9、第九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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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哉和海燕去真央了。
椰子在庭院中打了一套拳法，又唤出腕中剑活动了一会儿，坐在木质长廊上开始发呆。
啊啊，果然没有白哉少年的时光很无聊啊……
椰子靠在柱子上，偏着头看着这方庭院上空的流云，吱呀吱呀的鸟儿到处飞来鸣叫，空气中有淡淡的花香。
想起白哉今早启程时对她说的话，椰子想了很久果然还是很矛盾。
“椰子，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吗？”
白哉少年站在朽木宅的门口，回头看他。
“哎呀，我去干什么呀，我又没有灵力。”椰子哈哈笑着，挥挥手示意他往前走，“快走吧，不要错过报名啦，记得放假的时候带好吃的回来！”
白哉看着她，迟疑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眉头紧皱：“那我走了哦。”
椰子依然是一幅笑脸，有些灿烂过头：“去吧去吧~”
朽木白哉扭头走了。
看到这一幕椰子的笑容挂不住了，蔫蔫地垂下手来，有些失落。朽木少年还是长大了啊，。要去上学了，然后进护庭队，当上队长。她不是死神，说不定往后就都没有交集了……
她往回走了两步，还是忍不住跑到门前外大喊了一声“白哉”！
少年闻言回头，疑惑地看着她的脸渐渐垮下来。
“一定要记得回来看我哦！”
椰子的鼻子酸酸的。
***
自从白哉去了真央后，椰子的生活就变得百无聊赖起来。没有人在吃饭的时候和她抢裙带菜了，也没有人在院子里练剑给她看了，连日常补充水分大口喝水的味道都显得有些涩涩的，带着腥腥的土味。
银铃也不那么经常回到朽木家，六番队的事务一定很繁重吧，之前因为白哉没有去真央，银铃坚持每日都来朽木家一趟。现在宝贝孙子去上学了，银铃也能够放下心来好好处理队务了。
到头来，留在朽木家时间最长的，竟然是她这个外来人种。
倒是苍纯一日都回来两趟，每每问起，他都笑眯眯地答：“队里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啊，我就回来陪陪椰子。”
感受到他父爱如山般的光辉，椰子一直忍着不揭穿他其实是银铃能力太强了，才让他无所事事这个事实。
她觉得苍纯估计真是个女儿控，她的出现恰好填补了朽木白哉拒绝打扮成女儿相的空白，之前的每年一到夏夜祭、樱花祭等热闹时节，苍纯总会笑眯眯地递上各种好看的小振袖盯着她。虽然她也乐意为之，可总不免感到毛骨悚然。
当然，有这么个女控的父亲级人物存在，椰子也多了不少好处。比如，扮个可怜相委婉地表示自己在白哉去上学之后日子有多么无聊，苍纯第二天就送来了一个可爱的小侍女陪她饮食起居，玩耍倒立。
“谢谢朽木先生！”
椰子笑起来眼睛都弯成了月牙，这表示她确实十分开心。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小野寺玉子。”那个扎着两个包包头的小侍女自从见到她后就开始浑身发抖。
我有那么可怕么……
椰子纳闷地垮了垮眼，特意走上前亲切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装模作样温柔地对她说：“那我以后叫你玉子可以吗？”
“是！能够照顾大王大人玉子感到非常荣幸！”
小野寺玉子忽然像炸了毛一样高声回答，鞠了个90度的大躬，撞得椰子一阵肺疼。
“啊！大王大人您没事吧！！”小野寺玉子赶忙蹲下来扶她。
“你可以不要那么拘谨的……”椰子跌在地上，看着玉子一脸不知道怎么办是好的面红耳赤模样挠挠头笑得十分无奈，“还有，你……不要叫我大王大人……”
听到久违的姓，她的太阳穴突突跳起。
“是！大王小姐！”
“……不要叫大王啦！”
“是！椰子大人！”
“你就不能不叫大人吗……”
她充其量不过是个寄养在朽木家的人，居然能受到朽木白哉级的待遇，她有些受宠若惊，惶恐不已。
“是！椰子小姐！”
椰子垂头丧气，语重心长地拍拍她的头：“你就不能叫我椰子吗？”
小野寺玉子又开始发抖，感觉椰子现在若是凶她一句她都会哭出声来：“这……这太不尊敬了，椰子小姐请您饶过我吧！”
语气之诚恳让椰子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刚对她动完粗。
叹叹气，椰子之后让步：“其实我在朽木家的地位并没有多么崇高……不过既然你坚持，那好吧，但是千万不许再提大王这两个字了！”
小野寺玉子又一个九十度大鞠躬：“是！”
椰子看着她那股惶恐劲儿，开始幻想若是面对的是银铃，她会不会直接晕过去不省人事。
且这股熟悉又微妙的关系她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是哪里呢……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黑皮肤的女人的身影，她最后几次来找白哉玩耍……呃，来耍白哉的时候身后好像跟了一个也是动不动就脸红的可爱少女。
唔……
她眯缝着眼看了看小野寺玉子，估计了一下她以后能跟自己掐架打闹的可能性几乎为0，便官方地客套了几句。
“其实你不用太在意我，你没来之前我一个人也过得好好的。就是以后每个月我变回原形的时候你记得一日给我浇三次水就好了。”
椰子把白哉以前用的小花洒地给她，她又一脸绯红地接过，看向椰子的眼神中充斥着……
点点爱意？
她鸡皮疙瘩掉了一身，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笑着对她说：“那，我去睡觉了。”
“是！椰子小姐晚安！啊不对，午安！”
椰子讪讪地笑着关了房门。
小野寺玉子突然全身放松下来，瘫软在她的房门口，捧着小花洒两眼亮晶晶的。
早先就听朽木家的家仆们唠嗑时说过这位特别的大人，不仅和白哉少爷的关系如胶似漆，更是每个月都会变成椰子树，如今被叫来服侍这位神秘的大人，她不知道多开心。
小野寺玉子继续笑得一脸灿烂，把头埋进膝盖里蹭来蹭去。
她简直要感动得喷泪了。
***
打从小野寺玉子来了之后，椰子的生活果然丰富了不少。
且不说这小女孩的服务水平如何，光是那笨手笨脚的模样就让椰子感到很头痛。当年朽木白哉给她浇水时浇开水都不算啥了，玉子给她浇灌开水的时候竟然每次都能摔跤，然后烫自己一身。
“你没事吧，包子？”
玉子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垮了垮眼睛气鼓鼓道：“是玉子！”
椰子瞅着她头上扎着的两个包子头不以为然，倒是有些心疼她被烫红的双脚，忙又变成人形驾着云把她扶到一边。
“唉，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浇开水啊，我的树根都要红了。”
“咦，我这次打的不是凉水吗？”玉子惊恐地缩了缩身子。
椰子无语地看着她：“那你现在为什么会被烫伤？”
从你一脸笑容地拎着冒烟的水壶过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啊！
“诶？！！”
玉子再次惊恐地缩了缩身子。
所以，椰子觉得当初朽木家招人的方法真是……
别具一格啊。
椰子曾经觉得，有玉子来陪她生活就不会那么无聊了。可每当在饭桌上看到满满一大碗的裙带菜全归她的时候，却没有了再去争抢的食欲。她也曾逼迫过玉子跟她一起抢饭，但是玉子哪有白哉的胆肥，吓得嗷一嗓子晕过去了。
椰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那么贱兮兮地还想让朽木白哉回来跟她抢饭，总觉得朽木白哉不在的日子，生活少了很多乐趣，庭院深深，人去楼静。她心里空捞捞的。
生活变得无趣以后，椰子更加勤于修炼了。有道是，业精于勤荒于嬉，她要趁着白哉去上学的这段时间好好地修炼，把从前玩闹所浪费的时间补回来。
白哉曾经练习鬼道的道场归她了，她又立了好多新靶子在道场内，有事没事就泡在道场里练习攻击法诀。
不同于寻常的攻击方式引起了苍纯的兴趣，平日里闲来无事，也会利用鬼道知识指点几句，令其融会贯通。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如今在朽木家和她交流最多的竟是朽木苍纯。
***
临近年关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雨。
尸魂界极少下雨，尽管有也只是淅淅沥沥下几滴意思意思，从没有像那天一般电闪雷鸣，雷雨交加，下了几天几夜。虽然在这样的雷雨天气修炼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但因椰子先前渡劫之时被闪电劈中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每到夜晚打雷时她都缩成一团一动也不敢动，大吼大叫着把玉子扯到自己身边一起用被子裹着头。
苍纯好笑地拎起她和玉子的衣领把她们提了起来，看着玉子一脸傻呆呆地看着她，她则是一脸煞白地在空中哇哇大叫。
“别嚎啦，你不是说这样的天气很适合修炼吗？这样的雨在尸魂界可是百年一见，不抓紧这个机会下次就要再等一百年啦！”
“可是……可是……”
椰子颤抖着嘴角，一脸生无可恋心如死灰。
“没什么可是啦，白哉估计过年就会回来咯，他在真央可是进步很多哦，你想输给他吗？”
椰子撅起小嘴，五官皱在了一起。
输给他，不输给他。输给他，不输给他。输给他不输给他……
最终，椰子跳出苍纯的手，边化成枝干边哇哇大喊着冲进暴雨中：“好吧，老子拼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