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越之野史》第二楼

15、逢故人遭擒 头陀生死谜

　　他本是失了记忆，那水浒传也是那不靠谱的系统所遗，难免对书中的话有些不尽心。且在这里打生活，难得有清静的时候，对于书中，不过一知半解，不想那金眼彪不过是浪得虚名之辈。
　　不觉间，面上有冷汗落下，却又强直镇定了下来，他们尚未认出他来，那么这事便可兜转了过去，不然，以一敌二，这回不一定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由母夜叉二人目光及处，正是他手中的寒铁刀，云衣不由暗道不妙，怎的忘了他这口刀，他们可是熟悉得很呐！
　　果然，思绪未尽，那菜园子张青便惊咦一声，“寒铁刀！”
　　这回，云衣可顾不得与他们周旋了，转身一刀，如月华的刀光迫得母夜叉善身避让之后，不在留恋，转身就走。只是这暂阻了母夜叉之后，后头还有一个菜园子张青，拖着那镔铁扁担，便打了过来。势大力沉，风中也起了呼啸声，云衣那里敢硬接下来，只得回身避了。一时，却是让菜园子张青给阻了下来，前冲之势已尽，纠缠了起来。
　　那一根扁担，直如那铁索横江，拦着他进退不得，正是有些着急之时，酒肆之中，忽的传来了怪异之声。
　　“咔咔嘎嘎……”
　　阴冷之气，竟是有了一阵风，吹来，让他的寒毛倒竖，便是身前的菜园子张青也是脸色微变，扁担舞得散乱了不少，出了几个破绽。云衣不禁是大喜，忙从其中窜了出去。
　　只是行了二三步，忽的觉着脑后有人吐息，大惊之下，本能的往后一劈，再转过了身来，戒备着。却是方才，寒铁刀未曾劈空了，而是如中皮革一般，难以下劲力，只是靠着蛮力迫开了些许。
　　“竟然是你，孙元……”
　　方才让他劈了一刀的，正是那孙元，只是这时的孙元应该已经身亡了，乍逢这诡异事，那怕心中有些明了，仍然是止不住惊咦出声来。
　　这孙元怕已是尸体了，没有痛觉，方才他的手撞在了寒铁刀的刃口上，只是勉强破了皮。而只是这片刻功夫的耽误，那破口处，延伸出了许多丝絮状物，交织了起来，甚至还在手中成了一手套，只有那尺长的指甲，仍是在外。
　　面色倒是与那寻常老头儿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每一动弹，便有那怪声，实在未战，便已经让人惧了几分。母夜叉与菜园子张青不知何时已经在酒肆的门槛上坐着，嘲弄的看着云衣狼狈不堪。佛也是有怒火的，见她们二人如此，在避过了孙元一击之后，不由怒骂出声来，“母夜叉，菜园子，你们还有没有孝心了，竟是将你们老父的尸身如此的诋毁亵渎，简直是罪无可恕！死后，怕是留个全尸都是难的喽！”
　　“哈哈，你也好不到那里去了，待我等寿终正寝之时，还不知道有多少时日哩，倒是你，只是在今日，便要命归黄泉了去罢，也好去陪你那死鬼师父！”
　　“寒蛟头陀？嘶……”
　　说话间，一个不小心，胳膊上让那泛着寒光的指甲蹭了一下，顿时疼痛难忍，伤口也有青紫之色，显然，云衣是中了尸毒。
　　浑身酸软无力，手中的寒蛟刀也是掉落在了地上，如不是全凭着一口气，怕是要趴在地上了。他倒是想起了那五鬼之法但是一到了这酒肆，特别是在孙元身前，任他如何的呼喝都是不应，现在，也同样是如此。让他不由在心中暗骂，“这鬼东西，还真的不能信任了，不说反噬，便是这关键之时掉链子，也着实让人无奈得紧。”
　　正是绝望中，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孙元的利爪刺破他的胸膛，啃噬他的血肉，甚至是骨头，怕也是让人熬汤去了。
　　“且住！”
　　这一声，将已经触及了云衣肌肤的利爪给唤了回去，同时，嘴上遭他们灌下了一些汤药，可以睁开眼，却又是四肢无力。
　　输人不输阵，就算是遭菜园子张青两夫妇擒了，仍是怒瞪着他们，恨不得撕下其一块肉来，那才是爽利。
　　云衣眼中的火，菜园子张青两夫妇俱是看在了眼中的，只是他们也不在意，反而饶有兴致的围着他看了一会，才道，“好一身绝佳的资质，未曾多少时日，便已至了如此境地，真是难得。不过，你可是想知道，那头陀为何又来我这酒肆中作客，终作了那黄牛肉发卖了出去吗？”
　　说罢，也不急躁，不听云衣口中的喝骂，而是往那藤椅上一趟，闭目养神了起来。
　　还是在那个熟悉的后院中，两次都是没有自由，让人宰割！只不过有了一次自由，他才明白了其中宝贵，便越发对于失了自由恼怒。况且，对于寒蛟头陀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但毕竟有些师徒的情分，留了这寒铁刀与他，更是颇为感动。今乍闻其葬身在此地，惧怕的同时，更是悲痛，心中暗誓，定要为他报了仇去。
　　占占口头的便宜，叫骂了半天，没有一个人理会的，看着他们吃酒吃肉，大半日未进水米，忍不住的腹中饥渴，还是讨了饶，服了软。
　　“你且说说，头陀为何来寻你，怕不是来寻仇的吧，嘿！”
　　那怕是开口了，为了面子，仍是止不住的冷嘲热讽，好在此时留在此处的是那菜园子张青而非脾气火爆的母夜叉，不然，有云衣好受的。
　　只见那张青听了，腹中自有计较，也不在意，只是站起了身来，踱步到云衣身边，道，“怎么，终于舍得开口了，枉还以为我要睡上一觉呢？”
　　云衣直听得脸色燥红，不禁是冷哼道，“还是快说罢，到时，要杀要刮，也得了个利索，省的着急！”
　　“寒蛟头陀，本是绿林上的人物，偶然遇到了一老僧，便传了他一些法术，从此，便无恶不作，最是贪财好斗不过，你想，他赠予你这寒铁刀……嘿嘿，江湖上传闻，老僧与寒蛟头陀的，不仅是刀法，更是有法器的祭练之法，而法器与主人之间，恰恰是相通的，如此说，你可明白了？”
　　雾里看花的云衣，虽然有些明了，却不愿相信，只是心中知按那头陀的脾性，怕是真的，良久，才木然回道，“不明！”
　　“不明，那我便为你撕下这纸，让你看个明白。你可知，你的行踪，完全在寒蛟头陀的掌握之中，一言一行，俱是如此，寒铁刀，便是他的法器。之后，他来我这酒肆之中，也不是寻仇的，嘿，这头陀其它的佛法没有什么，隐忍倒是学了一个十成十，他是来寻找合作的，便是为了你知晓的宝……”
　　“够了，不要说了，我知道了……”
　　脸色阴晴不定，那怕是不愿意相信，却也知道，他所言，大半是真的。同时，心中颇有些哭笑不得之感，那一日为了活命，编的谎言，竟然让他们相信了。如此想着，心中提了起来之时，隐隐的松了一口气，毕竟，在未说出宝藏之前，他的性命是无忧了。
　　只是到底如何的圆过去，却是需要考虑一番，便只能一边与菜园子张青虚与委蛇，一边使劲的在脑海中，翻看着那一本水浒传。到了最后，菜园子张青只是留下了他一个人躺在那里走了，而他们说了些什么，云衣却毫无印象了。
　　一日日的在翻看那书，前前后后都是看了，却是没有什么用处，直到翻开了一些其他的。
　　好在这几日，菜园子张青与母夜叉两夫妇只是以为他对于头陀之事还颇为伤感，没有强迫他开口，才让他有了如此的机会。待到了一日菜园子张青送饭来之时，便与他道，“你们如此好酒好肉的招待于我，便是为了那宝藏吗？”
　　“当然，只要你助我等夺了那宝藏，不说其他的，饶了你的性命之后，再将其中的一层珠宝分与你又如何？”
　　“这……”
　　云衣迟疑了一会，才有些试探的问道，“三层如何？”
　　他当然不是贪图那阿堵物之人，只是若轻易的答应了两人，怕两人怀疑其中有诈了。而且，其中试探，也可以探一探，他们的胃口如何，是否对于他心软了？
　　若两人不打算取他性命，那有些手段倒是不好施展了，还是黑心的话，生死之争，如何也不为过了。
　　这诸多的思量，也只是一瞬间，而菜园子也像是没有察觉一般，仍是满脸的笑意，道，“三层多了，你竟然是多要上些，那便是二层罢，不能多了！”
　　那怕是笑脸对着他，仍然是止不住的心中一寒，说的好听，二层，也是要有命来拿才好。
　　现在，也只能演着戏了，面上那怕是没有了力气，也是拍掌笑道，“好啊，好啊……”
　　过了一会，貌似又有些不甘，同时也是贪婪作祟一般，对着菜园子张青威胁道，“这寻宝藏的路上，危机重重，若我无一丝自保之力，怕是带你们到不了那里呢。而且，寒蛟头陀留予我的寒铁刀，我用得熟了，你们可是要还来，莫要私自贪墨了，对了，还有孙元的一些书籍，我也是感兴趣，不若让我观摩几天，如何？”
　　“哼，不要太过分了……”
　　这菜园子张青说罢，便怒气冲冲的拂袖走了，也不去理会仍然在躺着的云衣，转眼间，便消失在了拐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