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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以酒会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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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结束了一年一度的比赛,大家都在休整,门派中也允许大家放松一日,所以今日的蓬莱要比往常热闹许多。
一棵巨大的绯色花树下,沫伊雪、霜华、雅月檀若、旬尘、墨子邪、古赫澜枫六个人坐在一起,聊着天。
旬尘拿着筷子敲着杯盏,“这下大家都算认识了,从今以后就都是朋友。”
墨子邪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看来,你这个麻烦是甩不掉。”
伊雪笑着应了一句,“这就叫一日为友,终身为友。”
雅月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咦,这糕点还真是挺好吃的。”
澜枫笑着说道,“小雪做的点心菜肴一向很好吃。”
“是吗?我尝尝。”墨子邪听了也拿起一块吃了起来,“果然不错。”
“我说你们不要只吃东西啊。”旬尘端起酒壶,站了起来,“像这种日子,不喝酒怎么行呢,来来来,我给大家倒上。”
霜华摇了摇头浅笑道,“我看你呀,还没聊尽兴就喝醉了。”
旬尘拿着酒壶转过来对着霜华拍了拍胸脯,“我可是号称千杯不醉。”
“多大点儿的杯啊。”墨子邪吃着糕点还不忘打趣他,掰下一点点糕点捏在手里,“是不是这么大啊。”
“你,墨子邪,你敢不敢跟我比喝酒。”
墨子邪吃完拍了拍手,抹了一下嘴巴,“好啊,怎么个比法。”
“嘿嘿。”一听到墨子邪答应了,旬尘立马眉开眼笑的坐到墨子邪旁边,“咱们看谁喝得多。”
“比谁喝得多?”墨子邪摸了摸下巴,“可是就这么点酒怎么比啊。”
“这好办。”旬尘从怀里掏出一个绣着一个相貌奇怪的小兽的锦袋,“我这里装的酒你喝三年都喝不完,足够你喝的。”
雅月檀若听到旬尘的话,想了想突然睁大眼睛,“旬尘!你,你怎么把这个偷出来了。”
“姐,这怎么能叫偷呢。”虽然嘴上这么说,旬尘还是往远的地方挪了挪,“我这叫借,反正爹也不喝。”
“那你也不能……”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等回去以后我就跟爹承认错误。”旬尘见雅月还要说话,急忙打断她,“我先跟他拼酒啊,有什么事待会我把他弄趴下了再说。”
“内个酒它……”
旬尘偷着对雅月眨了几下眼睛,“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知道。”
雅月叹了口气,“唉,算了,不管你了。”说完就站了起来,“霜华,伊雪咱们走,不理这些臭男人。”
澜枫愣了一下,用手指着自己,一脸无辜的表情,“也算我?”
“哼,你们都一个样子。”雅月说完就转身走了。
伊雪偷笑了一下,把身子微斜向澜枫,掩着嘴低声说了句,“当然不算师兄了。”说完站起身来和霜华一起去追雅月。
澜枫听到伊雪的话微微一愣,等回过神伊雪已经跑远了,白色的裙摆黑色的长发随着伊雪的动作上下翻飞着。澜枫呆呆的看着伊雪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眼中,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离开的伊雪澜枫的心里却有许些的不安,好像伊雪终有一天会像今天一样离开自己,像今天一样的消失在自己的目光中,像一朵随风飘走的雪花那样,自己无力挽留。
“来来来,喝,大师兄,你要不要来一杯。”旬尘和墨子邪勾肩搭背的坐在一起不停的喝着酒,澜枫的思绪也被他们二人的声音拉回来。
“好。”澜枫拿过一坛酒,端起来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没想到大师兄这么豪爽。”旬尘端起一坛酒,用胳膊肘推推墨子邪,“我说,咱们也这么来吧,啊?”
墨子邪点点头,“也好。”说完就端起一坛酒,喝了起来。
霜华她们坐在一个凉亭上,伊雪趴在桌子上问道,“雅月,你为什么走啊。”
“因为过会他们就都臭了。”
“臭了?”
雅月撇撇嘴,“对呀,臭了。”
伊雪不解的看着雅月,“为什么啊?”
雅月伏在桌子上,“过来过来,把耳朵伸过来,我跟你们说……”雅月伏在她们两个耳边绘声绘色的讲着。
“照你这么说,那一会还不得臭死了啊。”霜华用手扇了扇鼻子,“想想就觉得臭。”
“怪不得你说他们是臭男人呢,哈哈哈,果然是‘臭男人’。”
“所以啊,咱们啊跑得越远越好。”雅月托着脸颊,“旬尘那臭小子,我猜他是想看子邪出丑。”
“对了,雅月你全名叫雅月檀若,你姓什么啊?”
“我姓雅月啊。”
伊雪眨了眨眼睛,“可是不应该是叫名字吗?应该叫檀若吧。”
霜华笑着解释道,“大家都这么叫的,习惯了。”
“旬尘也叫雅月旬尘咯,我还以为他姓旬呢。”伊雪歪着脑袋说,“感觉怪怪的。”
雅月咬了咬嘴唇,“大家都是朋友了,我也不瞒你们,旬尘他叫轩辰。”雅月用手指在桌子上写着,“轩辕的轩,星辰的辰。”
“雅月轩辰,这个名字好听,可为什么要说叫旬尘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父亲大人没跟我们说,只说是对外这么说。”
“好了,咱们不说他们的事了,咱们呀说咱们的。”
“对了,霜华你还没教我跳舞呢。”
“那,那我也要学。”
一坛一坛的酒被开封,空酒罐横七竖八的摆了一地,旬尘抱着一个空酒坛靠在墨子邪身上打着酒嗝还不停的嘟囔着,“喝,嗝,墨子邪,我这次一定,嗝,一定要赢你,赢你。”
“好好好,你赢。”墨子邪放下手里的酒坛,长嘘一口气,“唉。”
墨子邪看着睡得死死的旬尘笑了笑把旬尘平放在地上,轻轻拽了一下旬尘怀里的酒坛想把旬尘手里的酒坛子拿了,旬尘却抱着酒坛子不放,“别…喝…喝…”
墨子邪怕吵醒他,只能作罢,他抬起头看了看不停的喝着酒的澜枫,起身拿起一坛酒走到他面前,“介不介意跟我喝一杯。”
澜枫拿起酒,在空中跟子邪虚碰了一下。
墨子邪在澜枫身边坐下来,“有心事?”
澜枫笑笑没有说话,只是拿起酒喝着。墨子邪晃晃自己手中的酒壶,看着喝闷酒的澜枫摇了摇头,也喝了起来。
悠悠的落花随风而下,铺了一地,两个人喝着相同的酒却各怀不同的心事,一个沉静如水,一个飘渺如云,坐在斜阳的余晖中,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