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No.8 力量•所谓执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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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位的力量——与[力量]相对立。如果说[力量]意味着勇气与力量，逆位的[力量]就意味着内心的勇气与信心已经被外界的力量所压倒，恐惧与不安接着浮现。当事人可能无法驾驭自己的情感，也有可能失去原有的耐心，屈服于外界的诱惑。
——《塔罗小课堂》
==========代表着许久未曾登场的塔罗小课堂的分割线~~~~=============
“那么……你打算制定一个什么样的誓约呢？”
面对酷拉皮卡的提问，迦蓝飞快地整理了一遍思路，随即开始向他解释自己的构思——
“我的能力是利用纸牌将念力转化为其他形式，而不同的转化所需要的念量也是不同的，复杂的自然需要更多的念……”迦蓝讲得很仔细，她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先将自己的能力复述了一遍——这些酷拉皮卡也已经知道，可是他并没有流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只是一脸专注地听着。
“因此，我打算用誓约来弥补这个问题。就好像游戏里召唤强力的攻击兽需要祭品那样，我打算给这些纸牌们也准备一个祭品。”说着，迦蓝的右手里具现化出了一张纸牌，牌面的图案正是——
No.12[倒吊人]。
“这张牌的牌面画的是一个自愿牺牲的人，因此，用来做祭品再为合适不过。我的誓约就是：把平时不用的念力全部都储存在这张牌里，一旦需要使用其他牌的时候，就把这张牌作为祭品献祭掉。而且，我也打算设定纸牌的使用次数以及作用时间……我想，设定得越细致，誓约的效果也应该更为明显吧？”
“没错，誓约的细致程度也体现了你的决心，所以的确可以增强誓约的效力。不过……”酷拉皮卡点点头，话锋一转，“即使如此，你的这个誓约的条件还是订得太空泛了点吧？你的能力所要运用到的念系很多，比如那张[力量]，主要应用到的是强化系的能力吧？强化系是离特质系最远的能力，你即使将强化系练到顶点……也顶多不过能发挥那能力的40%而已！这种程度的誓约可是无法弥补这60%的差距的哦！”
嘴上说得严厉，不过酷拉皮卡心里还是觉得宽慰起来。
尼翁并没有选择用性命来换取力量——在他看来，这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能够不要整日地活在死亡的阴影中是再好不过的了。他是为了复仇而不得不选择了这条不归路……而尼翁还有美好的将来与无限的可能，他并不希望这个少女心中出现那样黑暗的东西。
下地狱的……有我一个就够了呢！
“恩，这个问题我也有想到啦！”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感慨，面对自己的质疑，粉红色头发的少女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虽然这个誓约并不能让我一下子就掌握所有的纸牌，可是这样却让我以后去使用这些纸牌的方式多了很多，我可以通过限定纸牌的使用地点与范围来控制强度，也可以设定特定的搭配来增强纸牌的力量。最重要的是，我可以通过[倒吊人]来加强自己念的存储、回复能力，虽然短时期内不会见效，但长此以往，想必效果会很可观。至于那些十分强力的牌……我目前并没有急于使用它们的必要，等我将来修行的念力足够了，我自然就可以发动这些纸牌。”
看着侃侃而谈的少女，酷拉皮卡的脸上终于泛起了一丝浅浅的微笑，这和煦的笑容，使得讲得唾沫横飞的少女也不由得愣了下来，傻傻地看着他。
“尼翁，”
“哎？”
“我很高兴。”
“哈？”
“我很高兴，你没有盲目地选择那些残酷危险的条件来迅速提升实力，而是选择了一种微小但是稳妥的方式。”
“我哪有……”被酷拉皮卡首次这样夸奖，迦蓝变得忸怩不安起来，她的脸，也迅速地变成了红色。
“是真的，你不用自谦。”酷拉皮卡的脸上满是严肃认真。
“变强，并非一件一天两天就能够做到的事情。而任何想要走捷径的人都得要付出代价。所以，务实和现实，反倒是一种更为可靠的做法。”
听着他的殷切叮咛，出人意料地，眼前的粉红头发少女却低下了头，以为她在害羞，酷拉皮卡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却没有看到，低着头的少女将手上的纸牌捏得微微变形。
对不起，师傅，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务实呢。
我隐瞒了你一个事实：那张[倒吊人]，并不仅仅只有存储念力的作用。
这张纸牌最大的用处，在于可以将迦蓝的精神力转化为念力。
自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想要将意志力转化为念，当然也是需要严苛的条件的，而迦蓝的条件——就是疼痛。
是的，早在昨夜，迦蓝就已经试验过誓约了。
在迦蓝看来，所谓的誓约，与其说是觉悟，不如说是规则来得更为恰当。
早在她翻阅猎人漫画以及猎人同人的时候，她就有了一个疑问：那就是——所谓的誓约是抱着觉悟发下誓言，只要遵守就能获得更为强大的力量，那么，这些原本并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以库洛洛的能力为例，只要遵守那五条规则，他就能够偷窃他人的技能。在这其中，我们可以想象他通过观察对方念能力的形态、使用方式来分析对方的能力，并通过提问来进行确认，最后获得对方念力的标本（和对方的身体接触）来复制对方的念；那么……封印对方的念力又是如何做到的呢？或许，我们可以假设在双方进行肢体接触的时候，一方（被盗方）的念流入了另一方（盗窃方）体内，可是，念总是有作用范围与持续时间的吧？当两者相隔距离遥远的时候，这一切又是如何办到的呢？
因此，迦蓝推测，所有这些通过誓约实现的部分，其实是由游离在空气中的外部的念来做到的。因为念也称为生命力，只要是生物都会散发一定程度的气，而誓约就是通过某种神秘的存在形成了一个约束，将游离在外部的这些没有意识、没有主人的散念收集起来，并加以转化。而用来驾驭这些游离的念力的，则是誓约者本身的精神力，所以，才会说觉悟越高誓约的效力越强大。
所以，迦蓝昨夜所进行的，就是另外一种尝试——既然发誓不过是运用意志力的一种方式，那么她应该也可以使用其它的方式来应用自己的意志力去驾驭游离在外的气，而不是发誓这种比较浪费的方式，因为，发誓虽然也体现了觉悟，可是却是无意识地操作着念，其中浪费了很大一部分的精神力。而作为一个教会学校出来的学生，迦蓝知道一种比较主观地散发自身精神力的方法——祈祷。
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神明这个问题并不是迦蓝所关心的，她只是将神明看作那个将誓言转化为约束的神秘存在，然后用祈祷代替誓约，直接地发散出“用一种我所能承受的代价来换取精神力转化为念力的能力”这种意念。
迦蓝的试验，勉强称得上成功了。她的成果就是这张[倒吊人]，而之所以说是勉强，则是因为转化的法则有些让人无语——
大概是应验了它的牌义，[倒吊人]可以也只可以将身体因为疼痛而产生的情绪（也就是精神力）转化为念力。而根据迦蓝的试验，这张纸牌转换的极限是一个小时，转换的规模相当于30:1，也就是说，迦蓝的手骨折产生的疼痛大概能够转换成酷拉皮卡具现化出一段10厘米长的锁链所需的念力。这个比例显然并不符合迦蓝的标准，并且以疼痛换取念力的代价似乎也有些那个……
因此，迦蓝才想说来问问酷拉皮卡誓约的事情，再趁机把这个问题丢给他来解决……
迦蓝打算得很好，她也正打算等气氛再融洽一些就提出这个话题……
只是，少年刚才的那番话却让她的一切打算都不得不停了下来。
面对少年真诚的褒奖，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酷拉皮卡有多严厉迦蓝再清楚不过了！而这样一个人此刻却如此清晰地夸奖她了，可见他对于自己并非没有上心……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度欺瞒对方……
迦蓝并非圣人，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所以，她做不到若无其事地利用一个对自己怀有善意的人——并且，还是一个熟人。
抿紧了唇，湖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挣扎与犹豫……最终，那片诡秘的火焰还是悄悄地熄灭了下去……
算了……她始终还是做不到光明正大地去利用一个自己熟悉，甚至可以说是敬畏的人……
也正因为自己并不坚强，甚至是如此的软弱……所以，做不到像酷拉皮卡那样地用生命来许诺制约；所以，才会想到想要尝试僻径……而事实证明，走捷径的确是有弊端的啊！
但，也正因如此，才更加地渴求力量、渴望变强……
所以，我会努力地、努力地去寻找让自己强大起来的方法的……或许下一次，我会采用更为卑劣的方法吧？
可是，并不后悔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因为，这是为了变得强大。
——这是，我的执念。
所谓的执著，其实也不过是一些不甘心、无法达到的执念罢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No.8 力量•所谓执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