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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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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羽侧眸看了对面落座的男子一眼,薄唇微启,“不,迟到是您应有的权利。”
简允臻微微一笑,支着下巴看着他,“初次见面,不如先来谈谈彼此的第一印象,我姓简。”
段羽端起咖啡杯小尝了一口,“简先生是位让人赏心悦目的男士,我很高兴为您服务。”
简允臻找了个舒服的坐姿,勾唇一笑,“还真是够公式化的啊,小予。”
段羽挑眉,“我们好像还没有熟悉到你可以叫我小予的地步,简先生。”
简允臻乌黑的瞳孔中流泻出一丝笑意,“是不够熟悉,还是不喜欢这个称呼。”
段羽看了简允臻一眼,语气中带了丝随意:“没什么喜欢与不喜欢之分,只要顾客高兴,怎么叫都可以。”
简允臻看着他的表情,道:“说实在的,你很讨厌这个称呼吧。”
段羽默默地跟他注视两秒,“简先生,这个话题没有什么意义。”
简允臻单手搭在沙发的一侧,“那就谈点有意义的话题,如果可以,我想预定你5年的service,5000万的价格。”
段羽闲适地拿勺子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虽然很对不起您,但我还是得拒绝这个offer。”
简允臻微挑眉梢,“理由呢?”
段羽抬眸睨了他一眼,直截了当道:“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简允臻抽了下嘴角,臭着脸道:“是么,我看你也挺不顺眼地很。”
段羽弯了下嘴角,“那就更没有交易的必要了。”
简允臻深吸了口气,轻描淡写道:“我调查过你,你父亲在外欠了一大笔赌账,这半年来一直是由你替他背着,选择接受这个offer或许能为你省下不少麻烦。”
段羽浅淡地勾了勾唇,“被雇佣的这五年,我需要做什么?”
“你这是答应了?”简允臻的眼尾自然上挑。
“先回答我的问题。”段羽不紧不慢道。
简允臻开口道:“头四年,我希望你回国像同龄人一样愉快地度过大学时光,毕业后你要为我的公司工作一年,之后去或留由你自己决定。”
“就只是这样?”段羽眨了下眼睛。
简允臻调侃地笑了笑,“你不用想那么多,虽然我是gay,但不代表我会喜欢每一个男人,或许目前你还存在着很多疑惑,但是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明白这项交易的价值所在。”
段羽清清淡淡地笑了下,也不再多说,“愿我们都能有个愉快的回忆,简先生。”
与段羽交代好回国日期等具体事项后,简允臻没有打出租车,而是选择了步行走回酒店。
夜已经深了,一阵凉薄的秋风吹过,简允臻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突地想起多年前外国流传的一则报道来。
一个养猫的独居老太太心脏病猝发死亡,两三天后邻居觉察异味报警,当警察破门而入时老人的尸体被家中的几只猫围着啃噬,已经血肉模糊,白骨残骸让人发寒。
提了一下毛衣领子,简允臻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去。
酒店预订的都是单间,每个人独自一个房间,很安静,但对于简允臻这种习惯夜生活的男人来说未免显得有点寂寞孤单。
洗完澡,简允臻独自躺在床上无聊地翻看着手机的记录。
大概是因为回去晚了的缘故,今晚祁昱林打了他三个电话,何远被他骚扰后又发了个短信骂了他一句。
除此之外,冷冷清清,空空荡荡,凄凄惨惨戚戚。
简允臻心里那个怄气啊。
余子杭这没良心的白眼狼。
他就不能表现出一点点作为人类该有的关心么,打个电话,发个短信啥的。
简直不可理喻!
大半夜的,他一个1米8的成年男人走在异国的小路上,这种事情光是想想就很危险吧。
简允臻翻来覆去躺在床上怎么想怎么睡不着。
在经过一定的思想斗阵后,凌晨3点,他起身去了前台要了根长度适中的绳子。
很多事情,他不想做的太绝,但实在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一定得做点什么来了结。
简允臻垂下眼眸,默默地看着手中的麻绳,突地狠下心把绳子的一端甩到了房梁上。
而后手指灵活地将绳子的两端绑在一起,完成后还用手试了一下力度,在确定绳子不会因为挂重物而断裂后点了点头。
在这一切准备地差不多了之后,他在抽屉里拿出了一支黑色的马克笔。
就着一个大大的白色的抱枕照着脑中余子杭的模样就开始临摹起来。
到最后,因为画的不太像,索性就在枕头上写了“余子杭”三个字。
然后他就把枕头挂在了房梁的绳子上。
简允臻狭长的眼眸半眯着眼仇视地看着眼前的枕头人,危险的气息蔓延在整个房间,周身的气压已抵达最低点。
“啪”一个左勾拳以超高速频率打中侧边
“啪”一个右勾拳以前所未有的力道直击正面
“啪”一个旋风腿无情地从下踹过
........
“啪”,“啪”“啪”
拳头击打布料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整整两个小时后...
某人内心的愤怒在疲惫与困意中得以平息。
这样做的结果导致第二天早上起床时,简允臻整个人都显得怏怏的,阴气沉沉。
“早,梓柚,快过来吃早餐,这个黄油酱太好吃了。”祁昱林大大地咬了一口,满脸地幸福。
简允臻漫步走过去,斜睨了一旁正喝着牛奶的余子杭,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
余子杭今天依旧穿了件简洁干净的白体恤儿,拿着玻璃杯的手指白皙修长,清晨的阳光打在他年青俊美的脸上,好看到耀眼。
但简允臻今天却没有半点欣赏之情。
无精打采地拿过一片面包,他慢慢地在上面涂满了黄油酱,确保整片面包不留一丝痕迹地涂满后,简允臻低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会儿。
“余子杭。”
他轻声道,声音温柔似风。
听到声音,余子杭放下玻璃杯,微微侧颜看向一旁。
“卜”
清脆的拍击声传来。
面包连同着油腻腻的一坨黄油酱全都粘附在了余子杭的脸上。
“叮当”祁昱林愣愣地张大嘴,手中的银调羹不知不觉滑落在桌上。
简允臻“哎”了一声,顶着浓重的黑眼圈,道:“手滑了。”
余子杭抬手慢动作地揭下脸上的面包,瞳眸幽暗,冷的几乎可以掉下冰渣子。
“江梓柚!”因为咬字太重,甚至能听到牙齿因为摩擦而被咬地咯咯作响的声音。
“我在。”简允臻应地理所应当,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
余子杭脸色气的惨白,声音如同冰窖,“你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简允臻瞟了他一眼,横道“老子高兴。”
“呲”
余子杭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因为速度过快,发出了刺耳的凳脚与地板的摩擦声。
简允臻配合着他当即也站了起来,似乎是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但余子杭只是狠狠地剐了他一眼便转身走向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