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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   “你们在做什么?”冥飏皱着眉,他们这么幸苦地到处找她,结果这家伙倒是舒舒服服的在……
      “唔?你们回来了。洗洗睡吧,不送。”月寒的语气渐渐轻下来,很明显某人已经睡着了。
      “哼!”六个人转身离开,临走时冥幻转头望了一眼满是疑惑和探究。
      冥耀冒出头看着身边的人没有走,眼中溢着连自己也不知道的笑意。满意的向她靠近,合上眼静静的睡觉。真好。
      这件事仿佛没有太大的影响,在谷中的日子还是这般似流水消逝得一干二净。只是有些人变了,变得,与之前不一样。
      还有两个月。月寒无聊的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师父。”自从被揭穿身份后冥鎏与她之间的关系是越来越好,当然是在与钱无关的情况之下,他爱钱的程度可是让人恨得牙痒痒,“这个月的计划书做好没?”
      “嗯,你拿来的月底总结我看过了。虽然现在大家在学习我们招牌的东西,但是关于核心理念是没有办法偷学的,所以我们需要用不同的营销策略或者是新产品来吸引顾客。”写下最后一个字,月寒将纸递给他,面上挂着盈盈笑意看起来心情是非常好。
      冥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待看完手中的计划书表情显得异常激动。若是一切进展顺利自己赚的利润不只是翻上一番,顿时他就看见所有的钱都向自己涌过来,那种感觉真是美妙。“师父以后我要是没有你可怎么办,师父千万不能跟别人跑了。”现在的月寒对于冥鎏来说就是棵摇钱树,打死他都不能被别人抢走。
      看着他钱迷的模样,月寒扬眉轻笑:“只要小四给我的分红不会收回去,我便不会跟别人跑。出谷后我会定月给你计划书,你安排好自己的人注意一点就行。”
      “这倒也是,这计划书我再拿去看看,等会传信让他们去安排。”冥鎏虽是惊异这份计划但是有些东西他也不是盲目追随,什么适合什么不适合他还是知道的。
      月寒起身倒水,手臂突然被拉住,由于惯性撞在冥琉怀中。一时间四目相对,彼此的呼吸仿佛融为一体,淡淡的清香让冥鎏沉迷,却只是一瞬便清醒过来,脸上浮现着红晕。
      “计划书,这……错……明天再说。”一下子就溜没影,留下月寒在屋里大笑。
      笑了一阵子,她看看外面的夜色,一股倦意上涌。突然闪过一道蓝色身影,瞬间她的眉头皱起来,没有丝毫犹豫从桌上抄起一只锦盒纵身跃起一路跟随。突然几枚银针袭来,月寒身子一侧痞痞的笑着:“小六功夫见涨,怎么胆子也跟着涨上去了?连师父也敢打。”
      看着她欠揍的表情,冥瑞没有笑只是默默地收回银针转身要走。眼底的哀伤让人心惊,也更心疼,也许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一段想着就会流泪的回忆。
      月寒看到那抹哀伤也是一怔,‘再过半个月是他母亲的忌日。’半个月前好像有人这么对自己说过。“等一下。”
      “师父有什么事?”淡淡的语气不再拥有以往的纯然,冷冷的,仿佛世界已经无法在他心里落下一丝痕迹,就连伪装也免去。
      月寒的眉头皱的更深,她不喜欢这样毫无生气的冥瑞,跃身一跳来至他所站的屋顶,“给你。”
      “这是……”打开锦盒冥瑞的眸子瞪得极圆,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支玉簪正是前不久摔断的那只。断身处精巧的补上一朵幽兰,更显得精致。
      “不喜欢?”看着他木木的表情,月寒有些心虚,“店家说这簪子修补不容易只能加些东西,你若是不喜欢,我,我也是没办法。”
      半晌,冥瑞才缓缓开口:“这簪子是我母亲的。”随意的坐在屋顶上。
      “我母亲是我父亲的……侧室,甚至连侧室也比不上,她很漂亮可对于不缺女人的父亲来说这并不算什么,但母亲很单纯,很单纯的爱着父亲,卑微的祈求他的爱与怜惜。可她却很坚强地照顾我和哥哥,可……”冥瑞眼角流着泪,月寒坐在他身边静静地听,“可就在我八岁那年,哥哥也才十二岁。母亲被赐毒酒一杯,就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母亲她,她这么爱那个男人又怎么会,怎么会私通。”
      漂亮的眼晴里溢满了泪水,仿佛看到了那一天的悲剧,那场关于自己母亲的悲剧。兴许是因为这件事,小小的少年心里留下阴暗的起源。
      不由得叹口气,月寒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道:“那我也给你讲个故事。”不等冥瑞开口便开始讲述那个关于自己的故事。
      “女孩出生下来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一开始母亲很温柔很体贴,直到她十岁的时候,那个称之为她父亲的男人出现。他说,他已经有了家庭,他说她们只是平淡生活的调剂品,他说她们必须滚出他的世界,不论母亲怎么哭求也是无法挽回。”
      “然后呢?”
      “然后母亲就像是变了个人,不再温婉。天天浓妆艳抹去夜店,不对应该是青楼卖唱,找男人。每天会带不同的男人回家,赌钱一输就会对女孩拳打脚踢,就因为女孩和那个男人很像,很像。女孩每次都会被打得很惨,最轻也是伤口红肿,重一点便是道上累累。”
      月寒的瞳孔开始发寒,像是要冻结一切:“女孩终于到十五岁的生辰,晚上出房间找水喝时被刚从母亲房间里出来的男人撞见。十五岁的少女散发着清新的味道,那个男人便想要了她,而那个母亲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的女儿被带进房间,被那个男人压在身底下不断的抚摸。女孩像是知道自己母亲已经放弃了她,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刀杀死了那两个人。”
      “那,那个女孩呢?”冥瑞咬着唇。
      勾起讽刺的笑,月寒的笑容里尽是妖娆、嗜血:“她,她已经堕入地狱,直到几年前才从地狱里爬出来。”
      冥瑞愣神,这笑容……是她么?刚这么想便摇摇头,师父是男子又怎会是那个女孩。莫非……
      “那个女孩是师父的心上人吗?”不知为何心有些痛。
      “心上人?”月寒疑惑的看着他,月下少年脸上还挂着泪痕,一副极好扑倒的样子让她浑身一热,转身就走。“不是的,天色不早了,洗洗睡吧。”
      冥瑞看着手中玉簪不禁笑起来,朝相反的方向跃去。
      留下孤零零的房顶,屋内奔熟睡的人缓缓睁开眼,浅笑低喃:“很有意思的故事。”眼中杀意可见。  又不知过去几日,月寒觉得日子过得越来越无聊,抬头看着墙上做的日历,还有五天又是十五。窗外的雨还在下,倾盆骤雨已经下有一个半时辰。
      “梆梆……”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慵懒的趴在桌子上,月寒连眼皮都不想抬起来,这种天气最适合睡觉。
      “师父,外面雨下的太大山路已经封死,所以还请你最近不要外出。”冥瑞走进来,脸上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双眼看着闭眼假寐的人。
      像是感觉到他的犹豫,月寒淡淡道:“还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我可是要睡觉了。”
      “三师兄不见了!张叔正在找。”
      “嗯,张叔会找到的。”
      “可……”
      “那可不一定,张叔是在谷内找的。三师兄上午便去了山上采药,估计现在还在山上呢。”冥幻进了房间,身后还跟着其余的人。
      月寒眉头皱得厉害,睁开的眼里满是不满:“怎么去山上了?告诉张叔我去山上找找。”说着便踏着轻功离开。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冥幻笑的无害,似乎还有几分无辜。
      冥寒冷冷道:“为什么告诉她?”眼中有着复杂与黯然,最终还是归于平静。
      听到他这么问,冥幻反而笑得更为天真,眸光里闪着不为人知的复杂:“身为师父不应该知道嘛?难道大师兄不想知道,如果我们遇到什么伤害师父的反应吗?也不想知道师父的能力吗?”
      最后一句话惹得众人瞳孔一缩,唯有冥鎏未有丝毫反应,也许他是这几人中身份最普通的。但冥瑞、冥耀没有说什么立刻奔向落日山,这两人满是慌乱和担心,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绝对不可以出事!冥鎏看看剩下的人,抿着唇将小金算盘放在衣衫的内袋后也是运起轻功向落日山赶去,他的摇钱树还不能死。
      而冥寒冷漠的撇冥幻一眼:“若她有事,不会放过你。”语毕也随即离开,让房间只留下冥幻和冥飏两人。
      “二师兄怎么不跟去?”冥幻笑嘻嘻的问。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来落日谷,然后做这一切的一切。他还记得,自己这个小师弟可不是莫老带来的,而是自己来这迷路然后被莫老救回来的。
      冥幻瞳孔紧缩继而又笑道:“二师兄又有何目的?大家彼此彼此罢了。”
      “还有一个半月,希望你不要再惹事。莫老的能力你是知道的,他能让她来必定是肯定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可不想当你的陪葬。”淡淡说完也离开房间。
      低着头的冥幻勾起一抹笑,给平凡的脸带来几分魅惑,什么也没有说,跟上刚走的冥飏去通知张叔。
      落日山,“这路……还真是够无语的。”崎岖的山路还伴有塌方区,月寒不敢走山路生怕有泥石流或大洪水,因此一路捡粗壮的大树从树梢上走。
      “冥幽,冥幽~”声音夹杂了内力使之在大雨声中依然清晰。
      山顶处冥幽听到叫声眼睛一亮:“我在这儿,在山顶!”
      月寒的步伐加快,远远看到一抹红影,唇边立刻挂上一抹淡笑。终于找到了,等会儿回去一定要洗个热水澡,被雨淋湿可真是难受。
      突然天上一闪,随即一道雷声,似乎有些不对的地方……
      “二师兄!”
      “冥幽!”
      月寒身子向前扑去,将冥幽扑倒就势向一边滚过去,又是一道闪电劈下,一块巨石顿时裂开碎成一地。这要是劈在人身上的话,想想都发颤。
      “师,师父?”冥幽愣住,眼中有些异样情愫。
      “傻了?不用太感动。”月寒笑着起身,手伸在他面前。
      冥幽没有说话也没有伸手,的起身,突然又是一道闪电打下正击地面,崖边裂开一道缝。
      “师父!”
      “丑八怪!”
      又是一阵惊呼。
      “没事的……”话音刚落,崖边断裂两人双双落入山崖,而崖上人都震惊不已。
      “该死的,冥幻你……我去找张叔找丑八怪。”冥耀不顾身体不适又急忙向山下跑。
      “等等我。”冥瑞和冥鎏对视一眼也急忙跟上。
      冥寒冷冷扫眼冥幻不语,深深看向崖边的断裂处也离开。冥飏背着后者冷淡的说了句:“好自为之。”
      骤雨之中,冥幻一步步走到崖边低喃:“就,这样了吗?”风吹散他的声音却没吹散无限的幽凉。
      三日后,落日崖崖底。“好凉。”月寒渐渐转醒,发现自己躺在一条流水之中,天已经转晴。“已经过了几天了?”用内力烘干衣物,月寒正在溪边走着,随机一抹红色衣衫印入眼帘,“冥幽!”
      果然,冥幽从崖上掉下来落在崖下的树上。“冥幽,冥幽。”月寒连叫了几声,树上的人才渐渐转醒。
      “这,这是哪?师父?”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月寒嘴角抽了抽,这孩子不会失忆了吧!“我们从落日山掉下来,这儿应该是崖底,赶紧下来,等会儿去找找出口。”伸了伸懒腰,等会儿再补个觉先,找出口什么的,用徒弟最萌了。
      “那你呢?”从树上跳下来,冥幽拍去身上的树叶和小虫子,一脸狐疑的看着面前的人。别以为他没听出来那话暗藏的深意。
      月寒干笑两声:“为师自然是去……小孩子家家的要听话。”身子前倾,右手抬起替他摘去头上的断枝残叶。
      温润的气息喷在冥幽的脸颊上,妖娆的狐眸微微闪了闪,却勾起如常日般魅惑的微笑:“那师父有才多大?恐怕还不比我大吧!”
      “我?那你可以猜猜看。”莞尔一笑,冥幽这才发现其实月寒并不难看,只是那块毒伤的违和感更多的是心理作用。漂亮的丹凤眼,能给他一种别样的感觉,麻麻的很奇怪。
      “你……”
      “嘘!”一手捂住冥幽的嘴,月寒看着一片片被压弯的草丛,眼里满是惊喜。看来,‘美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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