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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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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凌然不知为何,在场上一个劲地打喷嚏。
初赛从清晨到了日暮。
中间还提供了快餐盒饭服务,深受大家好评。
《神雕魔侣》上的武功招式也流行起来,混战时高手们时不时来一句玉女心经什么的,引得看台上一片叫好。
这一天擂台里起码来了十多位会玉女心经的大汉,招式还都不重样。
十组中结束最快的是马正天那一组,倒不是说他武功盖世,而是他选了大徒弟在的那组……大徒弟上场前给每人发了一百两银子,大家其乐融融,礼貌过招,没一会儿就全出局了。
钟盟主义愤填膺。
宋凌然开导他:“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钟盟主听不进去:“早知道就报名了,还能白拿钱!亏我还舍不得那点报名费,一百两呢!”
宋凌然:“……”
沈轻舟和吴烬两人配合默契,就是吴烬也不知是什么运气,抽到同一组的都是强手,两人着实费了点功夫才拿下此局。
吴烬肿着半张脸下来,享受胜利的欢呼,就听见全场呐喊“沈轻舟!沈轻舟!”
吴烬很不服气:“凭什么不喊我的名字?”
沈轻舟客观地给他解释:“因为他们不知道吧。”
吴烬气的另外半张脸也鼓起来,像个气鼓鼓的河豚。
最令人无语的是林霜雪那一组,九个侠士为了博美人一笑而大打出手,林霜雪只是在旁边弹弹古筝就赢了。
钟盟主:“我们江湖好像要完了。”
宋凌然不这么想,多劲爆的话题啊,他要写到下期江湖八卦榜里去,标题他都想好了,就叫“震惊!九男争一女竟然是为了这种事!”
虽然有几组打的还挺水,但初赛非常成功且轰动,看客们陆续走出擂台场的时候还都意犹未尽,已经决定连夜去买小报投票。
初赛决出的二十人,将在五天后进行第二场比试,投票第二阶段也正式开启,宋凌然让报社放出第二版再印的小报,依旧放了四百五十张入场券。
五十张黄牛票,一半给鲁博为,一半给贺安。
初赛一结束,贺安把价格提高了五倍卖完了正得意的时候,才听说鲁博为搞了个地下拍卖会,价高者得,一票千金。
贺安捂着心口:“既生鲁何生贺?我不服,啊!”
再说宋凌然看遍了整个场子也再也没见到那位大帅哥,回到庄子的时候已是半夜。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推开房门,宋凌然一个激灵,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把钟盟主喊来。
两人又是一顿好找,发现依旧什么也没丢,只是稿子又乱了。
宋凌然几乎已经确定这神秘人三番两次夜闯卧房就是为了小话本的后续,第二期小报他是故意少放了一章节,想钓鱼执法,果不其然,这不又来看稿了。
但是这次,稿子上压得不是精铁了,而是一枚铜钱。
钟盟主一拿起来,发现铜钱碎成了两半。
钟盟主:“完了,你这是惹上麻烦了,这定然是一种警告,是大凶之兆啊!”
宋凌然忽然心有灵犀,冷笑一声:“是不值一文。”
嫌他把小龙女和杨过写的太惨了是吧,虐恋情深,破镜重圆,追妻火葬场你不懂!
就很气。
接下来的几天,宋凌然都在憋着劲儿闭门赶稿。
自从开放投稿以来,报社门口的投稿箱没多久便塞了厚厚一摞。宋凌然看了大半天,大多都是自曝武功高强要上榜的,字挺丑想的倒挺美的。
不过确实也有来稿揭穿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宋凌然看着手中带着淡淡檀香的信笺,皱起眉头。
投稿人自称是位年逾古稀的老妇人,自知命不久矣,便想要一吐为快。
稿中写她本是高门之女,遇见年轻的侠客,英雄救美,一见倾心。侠客入府为婿,夫妻两人琴瑟和鸣,直至她的父亲母亲去世,改卢府为马府,她依旧没有任何怨言。
这不就是典型的凤凰男吗,宋凌然继续看下去。
果不其然,她的丈夫武功精进之后,又拿卢府的银子四处为善,伸张正义,很快便声名鹊起,至此世人只记得马府而不记得卢府。
她原以为丈夫为人正直,是个顶天立地的侠士,可谁知有一天竟然发现他凌虐女人,手段残忍至极,府上也有遭其毒手的婢女,大多不死则疯,她这才明白过来之前府上总有婢女消失,她丈夫说是因为犯事发卖,实则全是被凌虐致死。
她偷偷将府中婢女放归,换成小厮,却不断有新的女人被接进府来,再消失无踪。她于心不忍,终于有天挑破此事想劝上一劝,谁知丈夫恼羞成怒,将她送进山上佛堂困了起来。
她不敢揭穿丈夫,只能日复一日念经礼佛,好为丈夫和自己减轻罪孽。
因为她的安分,又或是因为她年纪大了命不久矣,丈夫对她的看管松懈下来,她才得以知道外面的消息,近来看到了《江湖小报》,被沈悠悠这样坚强铿锵,行侠仗义的女子所震撼,触动不已。
所以她写下这封信来投稿,希望揭穿丈夫假仁假义的真面目,阻止无辜女子再受他蒙骗。
信的最末尾写道,她的丈夫,就叫马正天。
而这位马正天,今日刚赢了比赛,正在麓山脚下宴请四方,好酒好菜,威风极了。
“畜生!”
钟盟主看了气的冲出门甩了个十八式掌法,才气喘吁吁地回来继续骂道:“马正天这个老畜生!我这就去昭告天下,揭穿他的真面目!”
宋凌然:“等一下,我们先去马府探探虚实。”
一来要确认信上所言非虚,二来要找到确凿的证据。
而且宋凌然直觉不对劲,纵然会有为了荣华富贵被骗进马府的女子,但真有这么多吗?马正天要是骗不到姑娘上钩,会不会去抢呢?
趁着马正天这几日在客栈中住着准备复赛,宋凌然与钟盟主、贺安快马加鞭一天一夜赶到湖东的马府,留着鲁博为一个人镇场子。
要不是带着宋凌然这个临阵磨枪刚学会骑马的半吊子,也许能连夜赶到。
夜半三更,一行人悄猫猫地翻进马府。
大概是因为老爷和徒弟们不在,守夜的奴仆也耍滑偷懒,正坐着瞎侃。
“前两天又来一个,长得可真水灵,吵着闹着不肯吃饭,今天被金婆子扔柴房去了。”
“金婆子的老手段了,先关柴房吓唬着饿几天,再挑着好处一劝就好了。”
“可惜老爷出门去了,听说得过一阵才回来,你说老爷这些年美人这么多都藏哪去了?怎么见都没见过。”
“大胆!老爷的美人你也敢想。”
“嘿嘿,这不是老爷不在才敢过过嘴瘾嘛。”
……
两个守夜的奴仆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丝毫没有察觉有人偷摸着往柴房去了。
宋凌然在贺安与钟盟主的掩护下勉强跟上步伐,小声道:“等等,你们知道柴房在哪儿吗?”
钟盟主条件反射,开口就夸:“好问题。”
贺安:“……”
宋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