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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 53 章 意外苦情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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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公子不依不饶,深情款款地对我追问道,“天乐,你给我个机会,好吗?”,一边竟伸过一只“狼爪”,越过桌面,将我的手一把抓住。
身处办公室中,明知我“野葱有主”亦可如此,真不由让人佩服他的生冷不忌。且跟我弯来绕去半天,就是念念不忘发挥“采花”特长。数日前信誓旦旦的保证,果然对这种人来说,权当是放了通狗屁!难道,他认为此种举动稀松平常,根本称不是冒犯?
我脑中顿有警铃大作,心中亦大为光火,恨不得自己有“降龙掌”把他一掌拍扁后,直接扔出去。然而,我非但没有“降龙掌”,就算有也不敢对他使出来。我拿他没撤,偏偏又扛不下去,看来只好打自己主意,玩把自残的苦情戏了。
唉~,想我素来自爱自怜,不是万不得已,我也舍不得出这种压箱底的招数。
无奈中,我现出一脸无辜状,“我手好痛!”,嘟囔声中,我奋力一抽,被他握住的手,更借势将自己来人带椅掀翻在地。巨大的动静,震的地板轰隆隆,外加我高分贝的惨叫一声。
事故程度如此剧烈,的确是我蓄谋。只希望可以惊动到外人,赶紧有人进来搅个局。因为这彪悍的凌飞扬,我实在没有勇气单独面对下去了。他的要求,我绝不会答应,但我也不想回答真话来得罪他,只好玩把自虐,指望暂时能逃避过去。
唉~,只不过,摔倒过程竟然失控,以至我四肢着地,呈狗啃造型。摔伤程度也比我自己预想的要严重许多。因为,我非但疼的吱牙咧齿,连二条腿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时半会靠自己都爬不起来。可怜我,这通体痛苦无半分伪装,净是浑然天成!天,人混到这份上,可不是一般的郁闷。
凌飞扬见我摔倒,大惊而起,想搀扶我起来,又一副意气难平的模样,胸口有些起伏。
他搀着我的胳膊,对我忿忿道,“怎么会有你这种软硬不吃,油盐不浸的女人。我真是瞎了眼了,才看上你。我对你这么低声下气,你还连个竞争的机会都不肯给我。你说,我哪点不如那小子了?”。
他话刚落音,榔头已直愣愣开门进来。
我仍呈就地卧倒状,吱牙咧齿,狼狈中。椅子还压在我小腿上,但被办公桌一挡,榔头只能瞧见我腰部以上。
凌飞扬半拉半扯着我,将起未起,外人乍看之下,他倒象是个加害我跌倒的“凶手”。
果然,榔头站在门口,目光一扫见我们,便窘迫地别开头,说道,“对不起,我马上出去。”
我赶紧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声叫住他,“榔头,我不小心摔倒了,你快过来帮忙扶我一把。”。自己更不肯出力,就势人一沉,赖在地上不起。
凌飞扬一时架不住我,倒也不顾着先把我搀起,而是忙转回头去对榔头发“逐客令”,肃然冷声道,“有我在,你去忙你的。”。
我抬头,只见凌飞扬神色不佳,大有风雨将作的意思,也不敢再张口叫住榔头。只好,眼睁睁看着他默默转身而出。
榔头一出,我知今日只能对凌飞扬翻脸相向了。
心意一决,人倒也豁出去了。我开始对凌飞扬“晓之以理”,道,“是他,哪点都比不上你!部长,你看我这德行,又哪点配得上你!你不过是难得碰上个“杠头”,才觉得我可贵。我如应了,恐怕没几天,你也就对我嗤之以鼻了。反正无果,我们又何必无事生非?你既然是真心,又口口声声说不为难我,为何转眼又让我苦恼呢?”。
这一番话,我说的咬牙切齿。因为,身上疼,心里恼。
凌飞大概见我表情痛苦,神色也缓了下来,落落寡欢道,“看来,你是不肯相信我对你真心。唉~,这也不能全怪你,看来我的前科给你印象很坏。偏偏,你是我的意外,是连我自己都不曾没想到的意外。”,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那小子来了就住‘半岛’,身家应该也不差。你是聪明人,难怪更不见我好。”
说话间,他已使力将我从地上拖起。我见求救无望,赖地不起并无意义,就也顺势爬起,挪入会客椅中坐着。可怜疼痛感依旧强烈,我也不敢哼哼唧唧,只咬牙抿嘴,闷闷地别头憋坐着。
凌飞扬拉着我胳膊,仔细察看起肘上撞出的青紫。
正在这时,有人在办公室门上,“笃-笃-”象征性地敲二下之后,不等应声就急急旋了门把,径直推门而入。
一时间,我和凌飞扬的视线都被门口的动静吸引了过去。
这次又换作凌飞耀不请自来,不同的是他面无表情,单冷冷地朝我和凌飞扬二人瞥了一眼。沉静却气势迫人,有如猎豹,只一眼,就可叫人心慌。他健步行至凌飞扬面前才止,立在我身侧,离我仅是咫尺之遥,但似乎无视我的存在,只凝神看着凌飞扬。
他眼神有不容置疑的坚定,开口似有不满却是商量,对倚靠在我办公桌上的凌飞扬说道,“哥,这是公司。你别让我为难,好不好?”。
凌飞扬对我放开了手,拍上凌飞耀的肩膀,老神在在地反驳道,“小耀,下班以后是私人时间了,你别不给大哥面子。”
忽然,我感觉得自己这办公室很小,三个人很挤。见他们兄弟忙着对话,我赶紧趁机腾挪起身体。
自己的拎包到手之后,闷头道,“下班了啊,那我先走了。二位领导明天见!”,一瘸一拐地努力向门口挪去。
凌飞扬偏又拦过来,柔声道,“我送你回去。”。
我正气凛然,很不客气地回绝道,“不麻烦了。我怕路上会出交通意外!”。
凌飞扬面上之郁闷不可言喻,他一字一顿地重声道,“你-竟-这-样!”。
我移了移,想绕过凌飞扬。他不肯,同移。
我拧眉,心烦,言下却恳求道,“部长,我从来不敢怎样。所以,请你放过我,就当是出门踩到堆不知道让路的狗屎。这狗屎再踩也扶不上墙,不小心崴了尊脚倒不值得了!”
凌飞扬盯着我的双眸愈见黯淡,叹气之后,抑下难过,无奈地说道,“你什么时候不再古灵精怪、出人意料,我什么时候就会对你放手。”。
“哥,算了,别再吃力不讨好!你不放心,我让榔头送她回去!”,凌飞耀突然从后面插嘴道。他的声音显然不满而冷漠,好似利箭一般,飕一下地扎到我不背上,倏然而至的刺痛感,让站立更显辛苦。
僵持中,我苦笑着,二眼看着凌飞扬,却朗声对凌飞耀说道,“我刚才在这办公室里摔了跤,这可是工伤。二少,我申请休息二天。”。
凌飞耀在后,不咸不淡,果断答道,“算你工伤,但休息不准。不过,我可以让榔头负责你的早接晚送,期限二个星期!”。
“好。”,我赶紧应下。讨到二个星期接送,也好。
凌飞扬苦笑笑,终侧身让开,道,“就这样吧。小耀,那你上、下班怎么办?”。
凌飞扬问话的瞬隙,凌飞耀快步走到办公室门前,手扶着门把。他面上薄薄地笼着一层霜气,对凌飞扬的问话不假思索般飞快答道,“我可以自己开车,或者找老曹。”。话毕,已开门,另对着外面朗声道,“榔头,你先进来一下。”。
榔头大概就在门外附近,听唤,眨眼就现。
“麻烦你现在送郑天乐回去。她刚才摔了一跤,你扶她一下。还有这二个星期,都要麻烦你对她早接晚送。”,凌飞耀对榔头客气有嘉地吩咐道。
“好。没问题。”,榔头应的职业而迅速。
我顺意让榔头搀了离开办公室,走出一段,耳后依稀还能听见凌飞耀的说话声。
“哥,你晚上跟我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