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爱》柠檬黄

18、第 5 章 微妙的异动

　　回到宿舍洗洗刚想睡下，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起。

　　“郑天乐？”悦耳男音很好认，一听就知道是他。
　　“嗯。”

　　“我是凌飞耀。”
　　“哦，是二少，你怎么有我的电话号码？”接二连三的特别事件已将我训练得处变不惊，我直言疑惑。

　　“剧组墙上贴的通信录！”
　　“哦，您有何吩咐？”这种极品肯定不会无事来登我的“三宝殿”。

　　“岂敢吩咐，我是有事找你商量。”他语气轻柔谦和的有些不可思议。
　　今天是什么日子，还是我撞见什么了，怎么从早到晚都有人要找我来商量事？
　　“哦，请说，我洗耳恭听。”我不变应万变先。

　　“我觉得，我们今天合作很愉快。”他斯条慢理说。
　　这个，不是他的联络目的吧？这极品是我惹不起的贵人，还是趁早打发，不要多纠缠的好。
　　“嗯，是很愉快。二少，没其他事，我就挂电话了。不好意思，我想休息了。”我故意打了个哈欠。

　　“才几点就睡了，是我给你打电话啊！”他在那头嘀咕。
　　你给我打电话，我就要激动得睡不着觉？切！这少爷跟他哥一样，很当自己是回事。
　　我轻声慢气说：“二少，下班时间，我睡得早……不违反公司规定吧？”

　　听见明显的抽气声，隔了二秒，他说：“我长话短说，是这样，我现在缺一位造型师，想请你给我帮忙！”
　　不会吧？他少爷什么人才请不到，凭什么要找我？
　　我满腹狐疑，“我做你的造型师？”

　　“不错！我在筹备出道。”他答得爽快。
　　我感觉有古怪，直言不讳：“请教一下，你不怕我花痴你？”

　　“嗯，我……”凌飞耀迟疑了一下，“之前对你有误解，抱歉别放在心上。今天合作下来，感觉你让我很放心，很有安全感。”
　　听他的回答，我忍不住大笑，“二少，你确定，你不是请保镖？安全感！”

　　他循循善诱：“我是很有诚意的。帮我做事，我保证，你会名利双收！”
　　我总觉事有蹊跷，怕今晚这份大礼是个烫手货：“谢谢赏识！不过，不好意思，这事太突然了，我现在反应不过来，你让我考虑一下！”

　　“那好，你明天答复我吧，不影响你休息了，晚安！”

　　挂了电话，睡意已给搅得不知去向。刚才的邀约，我觉得很莫名其妙。

　　凌家人怎么个个都是不按牌理出牌的性子？

　　我在圈套边凌空翻了个跟斗，凌飞扬就横空跳出来当我的护身符。

　　看起来，对我避之不及，当我是花痴的凌飞耀，态度瞬间大转弯不说，还想找我为他工作。

　　凌飞耀说我会名利双收！这话，我是完全相信。他少爷光凭足以颠倒众生、祸国殃民的美色，估计光出本写真都可以卖疯掉。何况，传说他早在暗中秘密接受综合演艺训练已三年，才艺应该方面也不差。

　　再说，瑞宇的公子当明星，他老子肯定会尽全力捧他。以瑞宇造星捧人能力，就算推出的是个猪头，也能把他捧成亚洲最红最有特色的猪头。何况，是凌飞耀这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人。

　　我相信，凌飞耀将是颠覆娱乐圈最红明星排行的指标股。跟上他，我的前途和钱途将会毫无疑问的金光灿烂、一片大好。当他的造型师，这机会，无疑是从天而降的超级大馅饼，幸运程度绝对不亚于中彩票大奖。

　　想到这层，我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这世上的便宜事哪这么容易碰上！

　　他凌二少什么人才聘不到，而我今天给他整的造型，不过是偶像路子的基本搭配。他长在凌家，什么没见过，不会他因此就另眼相看我的工作能力吧？

　　莫非，这是凌飞扬的安排？他说过要给我换剧组。

　　凌飞耀抛来的这个“馅饼”，我到底接还是不接呢？

　　爱情，我好像已经失去爱人的能力。感情，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情，他人纵有再大居心，我已油盐不进，何人能再伤我半毫。

　　我现在只是一拜金大俗女，谁舍得给钱，我就给谁打工。这世上没那么多火坑等着我去跳，我别自己吓自己，更别把自己想特别了。老老实实工作，踏踏实实生活，遇到馅饼的时候，走过路过不可错过。

　　想通了，睡意重新袭来，回床睡下一夜无梦到天明。

　　第二天醒来，正常去总部上班。

　　10点不到，凌飞耀的电话就已经追来。他开口就问我考虑的怎么样了。觉他猴急，我转念答他没信心做好，恐有负期望，应承不下。

　　“我都不担心你，你又没试过，怎么就知道自己做不好？”

　　“二少，我想了一下，心虚得很，真的。”

　　“那看来只能算了，我不勉强你。”

　　“谢谢，谢……二少真是……通情达理。”

　　凌飞耀这么利索就踩下刹车，我倒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平白错过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最关心的事还不知道，我忍不住探问：“那个，不知道能不能打听一下……造型师的薪水大约多少？我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可以推荐。”

　　“基础月薪七万外加计量补贴，应该每月在十万以上，我工作越多，他收入也越高。”

　　天啊，我的眼睛闪成孔方兄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么高的酬劳，他怎么早不跟我说。

　　我要力挽狂澜，“嗯，我想，人还是不断挑战自己的好！二少，你的工作，我接了。我会努力工作，好好表现，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

　　人，该厚脸皮的时候就得厚脸皮。看在钱的份上，这样的出尔反尔，就算影响了我的人品高度，我也认了！

　　凌飞耀大笑：“郑天乐，你不要勉强你自己啊！”

　　我回：“年轻人就要学习挑战自我！”脸皮厚也是挑战的一部分！

　　“那好，你马上到二十九楼人事部的会议室去，我在那里等你。”

　　曹雅在拍摄现场，金钱还没到，整个办公室就我一个人在。挂了电话，我立刻锁门，找去他说的会议室。就在一栋建筑里，我不消几分钟，就顺利找到了地方。

　　会议室内不只凌飞耀，还有人事部何部长也在。

　　坐下，何部长就给我一份工作合约。我草草翻看一下，果然薪酬是凌飞耀所说的数字，但工作期限是两年，也没提《流光溢彩》这块的工作结算。

　　于是，我提出两条补充内容。一是，工作期限只到当年十月中，与原合约终止时间相同。二是，《流光溢彩》的工作义务就此为止，无须我再为其劳碌，但酬劳仍需按原工作合约中商定的金额，一分不少全部结算给我。

　　第一条，是我想坚持的，可以商量的空间很小。第二条，能答应最好，不答应的话，给个说法也就算了。

　　我还想着下来怎么讨价还价，没想到，凌飞耀诡异一笑，垂眸想了不到一分钟，就一口全部答应了。连何部长都一脸愕然，提议他再多考虑一下。可他坚持，还要何部长照我的意思马上修改合约。

　　何部长出去改合约的时候，我看凌飞耀都有些不好意思。那两条可算是蛮的出格条款。不过，看他神采飞扬不以为然，我又释然了。

　　几分钟后，修改过的新合约已经拿来，看过没问题，便刷刷签名下去。

　　合约搞定后，何部长交代我今天就办完工作交接，明天起，改到二十七楼上班。另外，他很严肃认真的关照我，“飞耀”是特殊部门，我的人事异动不会在公司发布。万事注意保密，不明白就向人请教，切莫胡乱主张。

　　趁何部长出去开异动单的工夫，凌飞耀跟我介绍了“飞耀”的基本情况。

　　“飞耀”是瑞宇专为凌飞耀进军娱乐圈而设立的一个特殊部门，所以用他的名字命名。“飞耀”的最高领导就是凌飞耀，向上则受他父亲凌董直辖，地位很超然。

　　因他目前尚未出道，所以从“飞耀”这个部门的存在，到他个人的形象、资料等相关一切信息，只要事关“凌飞耀”皆属机密，一概不得外泄，包括在瑞宇内部。

　　不过，瑞宇高层和个别人员也是有所知的，毕竟总有事务需要各部门人员的参与配合。7月后，他正式展开演艺活动，“飞耀”就无须保持神秘。

　　目前，作为飞耀员工，必须谨守不对外公开他任何信息的原则。保密是职业操守，何况是以信息传播来增值的媒体业。他这一解说，我非常理解。

　　回到办公室，金钱已经来了。我拿出工作异动交接单，金钱到底是老法师，一看就认定我去了好项目。

　　办妥移交，我上网打发时间。但快下班时，凌飞扬突然打我手机，要我速去他的办公室。

　　凌飞扬坐在深色凝重的办公室桌后，不苟言笑，若有所思。

　　我小声谨问：“部长，您找我？”

　　凌飞扬似乎有些烦恼，“嗯，今天调职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感谢公司对我的赏识，我会加倍努力工作的。”

　　他皱眉，表情严肃，“别说套话！这件事，你到底感觉如何？”

　　“事情太突然，我到现在都还没什么概念。”我战战兢兢，生怕答错。

　　凌飞扬提议：“你觉得不妥，我可以帮你取消。”

　　取消它？大人物就喜欢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整个是出什么戏呀？我的脑筋要让他们整成乱麻了。

　　我赶紧答：“部长，不用麻烦，合约条件很好，薪水我非常满意。”

　　“既然觉得好，为什么合约时间签这么短？”

　　“来香港前答应父母只在香港工作半年，所以……”我答的唯唯诺诺。

　　他表情讥讽，冷冷说：“这么好的报酬也留不住你？你不是最爱钱吗？”

　　“部长，百事孝为先。”我其实怕你，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现在就想回去了。

　　“你见过飞耀了，替他工作，有没有信心？”

　　他接连发问，弄得我越来越紧张。

　　“昨天见过二少了，工作方面，我会尽全力的。”

　　他面露无奈，轻叹：“飞耀是很挑剔的人，如果他有为难你的地方，你可以来告诉我。”

　　我头大，“谢谢提醒，我会谨慎再谨慎的。”

　　“走吧，我请你去上喝咖啡，我下来正好没什么事情。”

　　“部长，我还有工作没交接完。”我只想快点闪人。

　　“你还真是少见！去移交工作吧。还有……”他犹豫了一下，迟疑道：“你有麻烦记得先来找我！”

　　“谢谢部长，我知道了。”我飞快地从他办公室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