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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初一日 ...

  •   “明日我就要带兵去苍莽,等这里的事一了,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家吗?她曾经的家早已被毁灭,她露出苦涩的笑容,她从来都是爱恨分明,她曾经恨他,现在却爱上了他,命运果真是无法预计。

      “好,我们回家。”她愿意相信他,短暂的三十岁生命,她要活得圆满,不管是她恨的,爱的,她都要自己去解决,不要留下任何的遗憾。

      清晨,莫毓锡身穿青黑铠甲,□□骑着“霹雳”,右手端着一碗酒,“今日是我风驰国开疆扩土的日子,孤,将带领诸位迎接胜利的曙光,成功者永远不会放弃,放弃者永远不会成功,儿郎们,我们出发!”喝完酒,将碗摔在地下。

      清脆的声响接连响起。阵前激励人心的话,莫毓锡总是能很好的诠释,庚桑离披着披风隐在他的身后,她看着下面的士兵个个脸色潮红,神情激动,高喊着,呼唤着,“魔王!”“魔王!”

      军心已被激发,他们都相信魔王能带领他们走向成功,相信他,把命交给他,他亦不会负他们,即使阵亡,他们的亲属都会得到最好的补偿。

      她的眼神有些迷离,他们叫着魔王,知道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之人,却个个都拥护他,敬仰他。也许他的确是不同的,他对敌人从不心软,对百姓却处处维护。她的沫城,比之以往更繁华的城市,她的百姓恐怕早已将庚桑王室忘记,记得的是现在的魔王,他的士兵从不曾去打扰百姓,买物给银,有礼谦逊。她淡淡地一笑,她的阿莫其实是个好人呢。

      莫毓锡回头,刚好看见出水芙蓉的那一笑,他眸中带笑,将手伸给她,“阿离,我们出发吧。”

      在众目睽睽下,他毫不避讳,大胆地宣誓着,沫城公主庚桑离是他的女人。她亦坚定地,没有一丝犹豫地将手递给他,他拉起她坐在了他的前面。

      这一举动诏告天下,他要和怀中的女人一起征战天下。

      当夜,安营扎寨。莫毓锡屏退所有随身侍卫,就连庚桑离也被安置在离主营较远的帐篷内。

      “阿离,今晚我要和众将商讨作战计划,可能会很晚,你自己先睡。”莫毓锡如是说。

      庚桑离不疑有他,安静地点头。在吃完晚饭后就进了自己的帐篷。

      主帐内,士兵们井然有序地将浴桶,热水,白布,绳索都备好,整个过程熟练且安静。

      莫毓锡斜靠在塌上,面上一片潮红,气息紊乱。“阿冥,一定要将阿离保护…好。”他的后背已经开始感觉有了濡湿,额上也已经开始冒汗。

      金宝宝一边摆弄着丹药,一边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先顾好你自己吧,她的本事你还不了解吗?”那个女人,蓝阶幻术,又心狠手辣,这个世上有几个人敢对付她?

      阿冥心里明白,是保护也是为了防止她看见。他看着脸色开始转向青灰的莫毓锡,小心翼翼地问:“主上,仍旧不需要人陪吗?”

      金宝宝将各种丹药丢进冒着烟的浴桶内,看着丹药遇水化开,用手小心地试了水温,又飞速地缩回,嘟囔道:“他什么脾气?连我这个大夫都不能在这里,何况你?”

      阿冥再次看了眼莫毓锡,明白他已经很难受了,拉着还准备继续说话的金宝宝关上门出去了。“记住,一定要绑好啊,屋子里的东西可是很贵的,特别是那个浴桶…”“闭嘴吧你!”

      莫毓锡缓缓从塌上站起来,解开腰封,一具充满男性魅力的伟岸身体呈现,古铜色的完美肌肤,条理分明的肌肉曲线,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配上那张邪魅狂野的脸和幽暗深邃的琥珀色眼眸,简直就是倾倒众生。当然要忽略掉他此时忽红忽青的面色和身体各种大小不一的伤痕以及不断渗出的汗珠。

      他快速进入浴桶内,一道闷哼从他嘴里传出,炙热的水犹如岩浆包裹着,他紧闭双眼,不断地深呼吸着,身体内一股极热,一股极寒相互较劲。痛,是他唯一能感受到的感觉,寒热在他血液里穿插着,他开始疯狂地击打水面,希翼能快点结束。

      他逐渐有些意识模糊,颤抖着双手将自己绑了起来。记得第一次遭受这折磨,他控制不了自己,将屋内所有物品打碎,还打伤了很多人。

      仿佛又回到幼年时,被家族偷偷训练,每日过得无比艰辛。或者是在风霸天控制下的黑暗杀手期,每一日都是血腥、残忍。

      每当在这个时候,他就希望有人能将他杀了,再也,再也不用这样痛苦了。

      金宝宝用来救他的那颗丹药,是他们祖上传下来的,能起死回生,能治百病,世上仅此一粒,相传是用一百零八种稀世药材炼成,很多药材已经绝迹,功效都已经不知晓,那么里面的毒素或者是相溶后的毒素也没人能解得了。它的名字叫“丧魂失魄”。这样的丹药救得了人,却每月必受一次失去魂魄的痛楚。

      庚桑离此时却含着泪偷窥着主帐内,她的周围散发着蓝蓝幽光。其他人却对他视如无睹,仿佛都看不见她。

      她本已打算睡下,帐篷外却突然多了很多人守卫,而且阿冥也到了帐外低声与一个将军交谈,然后又行色匆匆地走了。她想难道今晚要发生什么大事吗?一丝怀疑淡淡浮起,翻转数次都无法睡去,于是决定用蓝阶幻术里的“幻隐”来到了主帐察看。

      “真是造了什么孽哦,每月都要遭受煎熬,庚桑离那个坏女人就该拉出去砍了…”金宝宝面色一片同情,眼睛始终盯着紧闭的帐门。

      阿冥紧张地左右张望,皱紧眉小声吼道:“姓金的,你把嘴巴闭上行不!”他真的有时候恨不得把这个啰嗦咋呼的男人敲晕。

      帐外,金宝宝和阿冥仍旧争吵着,她隐隐知道了一些。

      她不希望他有事瞒着她,却在此时感激他瞒着她。

      他的身体因为挣扎,被绳索勒出血,他的脚可能没有绑好,将浴桶蹬碎了,他赤/身/裸/体地斜卧在地上,边上是浑浊不堪的水。被打湿的长发遮掩了他的面容,他就那样睡着,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

      她看见了他的挣扎,看见了他的痛苦,看见了他的强忍,看见了他的狼狈,一切皆是因为她。金宝宝的话和帐内他的痛苦让她知晓了一切。

      他的爱一直都是如此隐忍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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