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的爱情》哈德斯公爵

5、第五章

　　走进了贴有B&G店面醒目符号的那扇精致玻璃门，我用手按着胸口，此时的内心还是无法平静，澎湃不已，心脏在不停地“砰砰”地剧烈乱跳。我刚才寐着良心说了谎，又一次伤害了那个无辜的人，我甚至于不能原谅这个罪恶深重的自己。
　　我特意挑选了酒吧内灯光昏暗，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为的就是不让别人察觉到我的存在，而我，也能用一个近乎旁观者的姿态，来观察都市男女的另一种夜生活。
　　英俊潇洒的酒保很快带着MENU，尾随我的步伐跟来了。我看了看价目单，不由得大吃一惊，上千元一杯的路易十三，两百元一只的进口啤酒，显然都是些学生消费不起的。想起今天晚上身上只带了一百元现金，我点了这里最便宜的东西——40元的芝华士，幻想着能效仿在这摇摇欲仙的男男女女，沉浸在欢快的音乐声中，用酒精麻醉自己的神经，打发下时间，平静下激动的心情。
　　顷刻功夫，酒保很快毕恭毕敬地递上了我点的酒。
　　平日里早就对酒精的伟大作用有所耳闻，今天一试，果不其然，一小口芝华士刚刚下肚，之前还在乱跳的心，总算缓缓平静了下来。
　　正当我打算把酒杯里最后一口芝华士喝完，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伴随着空气中飘来淡淡的幽香，一个干瘦女子的身影映现在我面前的墙壁上。
　　“怎么，一个人？”那女子转了转我左手边的旋椅，还未坐下便开始与我攀谈起来。此时的我一身简单的深红色玫瑰吊带连衣裙，头发还是最原始的黑色，混杂在这些衣着光鲜的型男型女中，并不起眼。我很惊叹对方搭讪的方式，连句像“你好”之类的简单打招呼方式都干脆省略，便直接切入主题，想必她是这里的常客，恋爱达人，或者是猎艳的高手吧。我嘟了嘟嘴，装作丝毫不在意她的样子，只顾着将残留在杯底的那点酒喝个精光，心里盘算着：对于这样“经验丰富”的老猎人，我可招惹不起。
　　见我没有直接搭理她，瘦高个女子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挑了挑眉，轻扬涂着艳红色指甲油的食指，招呼酒保过来。
　　“给她再拿杯威士忌，不要加冰。”
　　“不必了。”我赶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制止，“如果我想喝酒的话，会自己点。”
　　“就当我请你的。”那女人一副无所谓的淡淡然态度，不紧不慢地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一百元人民币，“啪”地一声，摊放在桌上。酒保会意地假笑了下，快速接过钱，只一个转身，很快一杯没有加冰的高浓度烈酒摆在了我面前。
　　“我不是你的猎物！”我心里滋生起这个强烈的念头，然而话到嘴边，我却克制着自己没有说出。下意识地，这时候我捏紧了手提包，站起身要走。
　　“我们做个朋友吧。”
　　她伸手拉住了我，扭过头来，用她描着浓重眼线的黑眼睛看着我。她犀利而冰冷的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我在想什么，要做什么，都逃不脱她的视线范围。
　　“我叫KOKO，你呢？”她故意拖长了最后一个音，侧脸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点刺探敌情的意味。
　　我也看着她，仔细打量着她的脸。她的确是个漂亮的人，皮肤白皙，五官小巧而精致，长相有点中岛美嘉的感觉。最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如此一张美丽的脸，本不必需要过多外部修饰的，为什么会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粉底和勾勒着不协调的浓黑眼线？
　　因为粉底打得太厚，甚至完全盖过了皮肤的底色，KOKO的脸在酒吧橘红色灯光的映衬下，苍白得吓人，像只唯独恐怖电影中才能看到的厉鬼。
　　“我叫萧然。”顿了顿，我简略地向她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