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五十四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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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叫谁吊车尾啊！叫谁啊叫谁啊！！本大爷可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啊你给我听好了！！！’
……吵死了，隔着两条街都能听见好么？成天嚷嚷什么啊到底……
……
‘我是你的朋友……所以，我才说不会让你到大蛇丸那里去的！！’
……别自以为是了，你懂什么……
……
‘的确，我并不了解真正的父母兄弟之情。但是，想起和伊鲁卡老师在一起的时候我能理解，父亲就是这种感觉吧；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兄弟就是这种感觉吧……因为对我来说——’
‘对我来说，这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羁绊，所以我一定要阻止你！！’
‘一个连同伴都救不了的家伙，怎么可能当得了火影。不是么，佐助？’
……是什么，谁管你啊……
……
“因为你，是我得来不易的羁绊啊。”
金色的头发如阳光的碎片，鼻间仿佛能闻到那人身上浓厚的血腥味——那是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姓名不具面容模糊，却真真实实地能感受到对方一定是对自己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谁……
明明就看不清表情，但为什么……
那种深入骨髓的悲伤和执着却如此厚重，压得心口发疼……
是谁……
“NA……RU……”
黑发的少年人在睡梦中挣扎了起来，嘴里胡乱地念着什么四肢开始抽搐。
“柱间大人！他要醒了！”
一个莫名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在少年耳边响起，佐助四肢不受控制地抽搐，他开始胡乱的痛呼起来，高烧和重伤的折磨之下，这个年仅13岁的少年人终于展露出了符合年纪的脆弱。
“糟糕，压住他的四肢！不要让他挣脱了夹板！斑你来看看这孩子的精神状态，这不像是要醒了，反而像是被魇住了，实在不行就写轮眼迷晕他让他的精神舒缓下来。”
“……太糟糕了，夹板移位，止水！准备急救！我们必须把这孩子的精神安抚下来！最好是有他熟悉并且依赖的人来做……鼬君他？”
“额，我觉得还是算了吧柱间大人，他们两兄弟看上去……关系比较紧张，喊鼬过来的话不知道是帮忙还是添乱……”
“……奇怪，不是什么噩梦啊，这种感觉怎么都比较像在追寻什么美好的东西才对，他魇个什么劲儿啊？”
“按你们宇智波一族的脑回路，谁知道你们判定噩梦和美梦的标准……算了还是直接拖进幻境吧，我要给他重新打夹板。”
“……你等着，关于‘我们宇智波一族的脑回路’这个话题待会我们仔、细聊聊。”
“……”
一个微凉的手抚上佐助的脑袋，一瞬间，被伤痛折磨得抽搐不止的佐助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全身的观感随着那股奇异的查克拉流向全身而慢慢关闭——
“对……就是这样……平静下来，没事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仿若蛊惑般在脑海中回荡，佐助为数不多的意志力告诉他要奋起抵抗，却始终抵不过那只在意识深处缓缓睁开的血红之眼。
少年的痛呼声渐渐消停，四肢抽搐的症状也缓和了下来，不过一分钟，同时经受高烧病痛折磨的少年人在斑的幻术下缓缓进入了平和的睡梦。
意识再度沉入深渊之前，他眼前模糊地浮现出这样一张脸。
金头发蓝眼睛的矮个子少年毫无声息地躺在地上，雨滴从头顶的天空滴滴答答地砸下，逐渐变成倾盆大雨。雨水沿着少年还略带婴儿肥的脸颊流下，仿佛心中那悲伤至极却无法流淌而出的泪水。
他摇摇晃晃的跪在那少年面前，缓缓地下了头。
“鸣人（NA RU TO）……”
——
“啊……”
金头发蓝眼睛的少年人打着赤膊在做基础体能训练，忽然间他感应到什么般从树上钻出脑袋，目光茫然地四处搜寻了一番。
无果。
“诶？错觉么……”少年疑惑地挠挠脑袋，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焦躁。
总觉得，好像是谁在呼唤他……
“喂！单手倒立爬树训练还有五十次哟！不要偷懒啊你这小鬼！”一个白头发脸上画着油妆的中年人在属下大声地朝他喊道，少年吓得一个激灵，脚下一滑，脸朝下啪叽一声摔下了树梢。
“好痛痛痛——好色仙人你喊什么啊！！”
“太逊了吧你——起来！不要偷懒继续训练！没有爬完的话没有午饭啊听见没有！”
“知道了！！！谁偷懒啊！！！”
——
柱间散去手中的查克拉，舒了口气。
斑收拾了他手边散落一地的旧夹板和绷带等物件，止水轻轻地为昏睡过去的佐助盖上薄被。
柱间：“暂时没问题了，今晚过后大概就能退烧，腿伤和手臂比较麻烦，伤筋动骨100天嘛。”
斑倒是没觉得哪里不对，毕竟医疗忍术大部分是救急而不是活死人肉白骨，骨头断了就自己张回去，想要短时间内恢复行动谁也帮不了他。
止水却很担忧。
这两兄弟的关系简直是水深火热，要是弟弟桑醒来看到他哥就跟他在同一个屋檐下，指不定要折腾成什么样。
而且他哥又完全一副‘明明决定了要好好说话但一见面就忘了个干净下意识就掐着弟弟开打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不靠谱样子……
止水捂脸，对佐助退烧醒来之后的日子感到心塞无比。
对此，柱间大人表示——
“年轻人嘛，精力旺盛是当然的，当年我和斑也是先打再谈来着，结盟的谈话就是在斑打输的情况下进行的，宇智波嘛，好战一点完全正常，不用担心啦~”
斑大人表示——
“兄弟不和这种事放在我族真是少见啊，鼬君还真舍得下手……嘛，他们这么做肯定是有他们的恩怨，贸然插手什么的完全没必要，等他们冷静下来自己会慢慢解决的，不用担心。”
合着就是这两兄弟掐个你死我活在两位大人眼里只是兄弟间的小打小闹么……柱间大人，斑大人……谁家兄弟打架会直接上万花筒的啊，谁啊……
这两兄弟撕起来简直就是生死之战啊——虽然一直都是鼬这个当哥哥的单方面吊打年幼的弟弟，但佐助君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好么！S级雷遁忍术已经是信手拈来了这孩子才13岁呢！！！
止水内心做呐喊状嘶吼。
……说起天才来，被称作瞬身止水的你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好么，虽然是前·宇智波荣光·瞬身止水。
柱间和斑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就相偕离去了，止水端来一盆冷水，不间断地给高烧不退的佐助换额上的布巾。少年还略带婴儿肥的脸颊被烧得红扑扑，止水又一次换掉他额上已经被高热染得温热的布巾，他在冷水里浸泡过的手轻轻碰了碰少年滚烫的脸颊，那孩子在高烧中迷迷糊糊地发出一声哼声，止水连忙凑上去查看他的状态，确定他只是无意识地发声而不是要醒来后舒了口气。
哐……
身后传来一声细微的关门声，止水回过头‘看’向来者，嘴角勾起一个无奈的笑。
“你这家伙果然不会乖乖躺在床上。”
“……”
鼬换下了网眼衫和短打装身着深色和服，肩膀上披着一件较厚重的外披，他黑色的过肩长发散落在脖颈两侧，疲惫而慵懒的样子和他往常冷硬的外表截然不同。也许是觉得止水反正也看不见所以才露出了这么难得的脆弱表情吧。
所以这家伙是真的把我当瞎子了呢。
止水收回‘扫描’鼬的查克拉网，好笑地摇摇头。
虽然黑眼圈严重，面色也惨白，但那张脸上出现的表情却……意外地可爱？
鼬不知道止水在内心的神奇想法，他仿佛怕冷似得拉了拉外披，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在弟弟床边停下，伸手去摸了摸佐助烧的通红的脸颊。
“好烫……”鼬皱起了眉，对指尖传来的温度非常担忧。
“是啊，今晚要是还不能退烧的话就危险了，刚才他产生过一次比较大的反应，已经被斑大人催眠过去了，现在只有等佐助君烧退，没别的事情我们可以做了，恩，也许提前炖一锅香软的粥？”
“……早餐的话，他喜欢吃荷包蛋。”
“啊……”
止水有些惊讶地‘看’着身旁的鼬。这么多年两兄弟势同水火，作为兄长的鼬竟然还记得弟弟小时候喜欢吃什么。
止水笑了：“是么，荷包蛋啊……说起来，要煎一个完美的荷包蛋也挺难的，你们的母亲一定是个心灵手巧的女士。”
鼬默然不语，目光却渐渐柔软下来，明显父母这个话题已经不再是他的禁忌，自从上次在心之海与父母遗留的思念对话过后，深爱着孩子的父母亲手解开了缠绕在他心脏上最凶狠的那道锁链，释放了他的内心。
“……弟弟桑醒来后你要怎么面对他呢？”
止水坐在佐助床边，手中握着一条冰凉的布巾，轻声问到。
鼬想了想，有些丧气的垂下手。
“我……不知道。”
鼬怔怔地看着弟弟烧的红扑扑的脸，眼中充满了迷惘。
“我曾经认为，只有仇恨才是最能驱使他快速成长，变得强大的最好的方式，但现在……我自己已经行走在黑暗中了，我的弟弟难道要和我一样踏上这条艰难的道路么……我不确定……”
止水没说话，又给佐助换了一次布巾。
“我本来计划着，等一切都安排好了，就找佐助生死决斗，以我的头颅作为佐助回归木叶的筹码，将我的理想、我的信念、家族的复兴……一切都托付给佐助，令他作为‘英雄’回归木叶，振兴宇智波……但现在不行，事情开始变化不定起来。隐藏的族地，隐姓埋名的族人，跨时空而来的久远大人，还有死在我刀下一百多名族人的尸体去向……”
鼬的手不自觉握紧。
“事情发生了改变，我……我无法计算接下来还会发生些什么，这个计划已经不再是万全之策，我不能让佐助继续沿着我的计划盲目地走下去，这样下去的话会发生什么我已无法预料了，与其继续瞒着他，还不如……”
止水：“还不如把一切都向他坦白，然后由他自己来做出决定——关于他自己未来要行走的道路。”
鼬的眼底各种情绪在激烈翻腾，他走到水盆边上，从冰凉的水里捞起布巾，拧干水，又走到佐助身边拿掉了他额头上一小会儿就温热起来的布巾，换上了新的冷布巾。
止水让了让，鼬在止水让出来的位置上坐下来，静静地凝视着连呼吸都滚烫的弟弟：“……是我错了么……”
止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要是把什么事都计划好然后一个人扛下来的话，这种做法还是不要再用比较好。”
鼬抬头看向止水，止水一本正经道：“说真的，这种被强制规划人生的感觉真的很烂，是我的话一定会抓住你一顿狠揍呢。是个人都会气疯吧我说。”
鼬：“……”
“所以啊，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弟弟桑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为了报仇跟你拼命，而是羞愤于被你骗得团团转而去自裁。”
鼬：=L=
止水：=W=
自顾自聊起来的两人谁也没注意到，床上原本昏睡着的少年里测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第五十四话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