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 烟云梦》夙夜未央

13、晚安，景吾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烟试着迹部挑好的礼服，不是他一贯的华丽风格，蕾丝包肩的白色礼服，轻薄的纱与璀璨的碎钻，干净优雅，长长的裙摆划过地面，烟示意拉开帘子，迹部换好了相配的白色西装，站在她的不远处，微笑着，眼睛里有些闪亮的光。烟低下头去微笑，碎钻反射的灯光让烟觉得刺目，闭上眼，温热的液体却止不住的从眼睛倾泻而出。他原本，值得更好的女孩。
　　“怎么了？”迹部抱着突然哭起来的未婚妻，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低沉的问着。
　　“没什么，有些感动而已。”泪水浸湿了少年的肩头，少年毫不在意昂贵的西装只是轻声的安慰着少女。
　　看起来是非常幸福美满的一对。

　　柳生比吕士看着桌子上烫金的邀请卡，苦笑，原本的男主角应该是他才对，造化弄人，他要看着那个柔弱的少女与那个张扬的少年订婚了，少年更为优秀家世也更为雄厚，她应该，是幸福的。而自己却完全没法祝福她。
　　在游乐场，迹部突然问自己：“你爱她嘛？”
　　“恩？”柳生疑惑，凛？
　　“你爱出云烟嘛，还是，只是同情与怜惜？”迹部看着在旋转的少女问出。
　　不愧是迹部，柳生佩服他的敏锐，是了，一开始默认她的存在只是觉得少女十分可怜，后来听说她在本家的遭遇，柳生惊骇，那个柔弱的少女原来如此隐忍，是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对他说出那样的话，在自己残忍拒绝她的时候。想要保护她，柳生是这么决定的，甚至愿意带她离开那个家族，他准备好了，却没有想过他是否爱她。
　　柳生没有回答，迹部却笑了，胸有成竹的自信笑容：“你不爱她最好，因为，她会是我的妻子。”
　　柳生不可置信的看着迹部，迹部却不在意的扬长而去。后来柳生家的医院出了问题，柳生有一种感觉，他要失去烟了。然后，父母去了出云家，带回了解除婚约的决定，烟再也没有出现在学校。医院的问题解决了，她来学校考试，却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柳生一路跟着少女直到考场，烟没有回头，柳生也没有上前的勇气。因为，他们，什么也不是。

　　期末考试出成绩那天，柳生去了学校，在公告栏上看见了少女的名字醒目的挂在第一排。
　　第一名：出云烟总分：520
　　是了，这就是你最后要跟我说的吧，不幸的是，这个时候柳生才悲哀的发现，他爱出云烟。

　　7月14日，银色·情人节（silver Day），是把意中人带回家给父母认识，或把对方介绍给其他自己所尊敬的长辈的好机会。这天，是迹部景吾和出云烟订婚礼的日子。
　　烟挽着迹部从长长的楼梯走下来，她看见了人群里的柳生和仁王，可是她没办法和他们打招呼，只是向所有人微笑。迹部带着她流转于各色的人，觥筹交错，所有的酒都是迹部代劳，烟有些担心的扯了扯迹部的袖子，迹部对她微笑，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烟无奈，只能看紧他不要喝醉了。
　　人群外的仁王喝完手中的香槟伸手又要拿，被柳生制止了：“行了。”
　　“今天是好日子，不喝酒怎么行。”仁王懒懒的笑着拿过酒杯一饮而尽。
　　柳生看仁王的样子也知道自己没法阻止他，所幸扯松了自己的领结：“我陪你。”
　　“好！”仁王笑起来，“还是搭档懂我。”
　　那边迹部还没喝醉，这边仁王和柳生已经醉倒在桌子上。幸村看着烂醉的两人叹了口气：“他们也真是的。”
　　“太松懈了。”真田皱眉。
　　“算了，今天就不要责罚他们了。”柳也知道两人郁闷。
　　“真是的，醉成这个样子。”轻细的女孩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三人都是一怔，看着突然出现在身边的烟一时语塞。
　　“送他们回去吧。”烟招了几个服务生过来架起喝醉的柳生和仁王，然后对着愣着的三人，“麻烦你们和他们的父母说一下吧。”
　　“等一下。”柳先一步拉住了要离开的烟。
　　“怎么了？”烟回过头，神色平静。
　　“……恭喜你。”柳愣了一下松开手，少女，已经和自己认识的不一样了，她不再是躲在别人的身后，而是坚定的站在少年的身边，冷静的处理着喝醉的两人，似乎和她毫无关系。
　　“我没有选择。”烟轻轻的丢下一句话，“再见。”
　　柳看着她穿过人群，站在迹部的身边微笑。是了，这才是她，淡然疏离，冷静理性。柳恍然想起多年前，刚上小学一年级的他们在看电视的时候正好看到肥皂剧，男主角在和杀父仇人对峙时，为了解救被抓住的女主而身负重伤，烟扯了扯嘴角：“真是愚蠢。”
　　“恩？”柳不明白她突然的讽刺。
　　“因为感情是无用的东西，只会成为负担。”烟切换频道，看到不甚了解的柳，笑了，“你长大就会明白了。”
　　明明自己还是个孩子却像个大人似的，其实那个时候她就明白了吧，如果想要达成目的，就不能被感情牵绊，并且要不择手段。而她现在，也是这样实践着的。

　　柳不知道烟和出云家有什么恩怨，只是她在双亲葬礼后突然消失，再次在立海大出现的时候她已经在开始某些计划了。平时的烟可以说是温柔的，不与人争执又好相处，但是真正了解她的人才会知道，她骨子里淡漠而又疏离。烟的父母曾经说过，烟和其他女孩子不一样，她聪明睿智，仿佛一生下来就已经经历世事，他们还开玩笑说烟可能有上一世记忆呢。现在看来，这个说法荒诞却似乎很有道理。他相信烟也一定知道自己在立海大，或者说，和柳生的关系不错，她选择柳生，不是随意为之的。事到如今，柳只能对柳生和仁王说抱歉了，既然已经选择站在烟的一边，就没有办法回头。
　　“她想要做什么？”幸村沉思了一会儿，皱起了眉头，没有选择？为了什么？想了想还是问身边的柳。
　　“我不清楚，只是似乎，她可能要对出云家做些什么。”柳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些什么，但就抢凛的男朋友又抢凛的未婚夫来看，似乎是针对出云家的。柳不会认为烟是为了打击出云凛，因为没有必要，按烟的性格，凛这种小打小闹她根本不会在意，她会在意的，只会是出云家。
　　“你们俩怎么了？”真田跟着送完柳生和仁王看着一脸严肃沉重的两人。
　　“没什么。”幸村微笑，柳也继续面瘫。
　　“……”好吧，真田无奈，看来是不会告诉他这个老实人了……

　　等人都走了，迹部已经喝醉成一滩烂泥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烟轻手轻脚的给他盖上毯子，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借着月光看着少年安宁的睡颜。恩，酒品真好，都不会发酒疯呢。没有开灯，黑暗里烟神色淡然，看着自己中指上的戒指，应该，差不多了。
　　烟站起来弯下身子在迹部的额头浅浅一吻：“晚安，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