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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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T切杏同人
◎略黑化，半架空，ooc，慎入
◎各种时间错乱请注意
◎部分细节为作者脑补，可能脱离现实，不要介意
◎为了防和谐好心累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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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不顾他人的眼光，橘杏扔下行李，直接冲到他面前。
“切原赤也，切原赤也，切原赤也……”
她不断喊着他的名字；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得到救赎。
二
窗帘上隐约映着树影，摇摇摆摆，拼凑成不同的图案。
三
在回国后的第一个晚上，在理应安心的瞬间，她反倒失眠了。思绪如潮而至。她的理智似乎要被吞噬，而那头野兽不断叫嚣着，无法安息。
——橘桔平一月前失踪，已经遇（和谐）害的可能性极大。
她问过哥哥，为什么要选择做一名jing察。橘那时候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因为能有能力来保护。然而保护什么？家人，东京，或者世界和平？橘桔平并没有给出答案。所以直到现在，橘杏都搞不明白，或者说，永远都不会知道了。这些事，随着橘桔平的失踪，一同被埋了下去。
她还记得一年前，她最近的一次回国，橘桔平带着她逛遍了银座。她结婚所需要的一切，橘都为她准备妥当。“你啊，安心读书，回来以后就别走了。”橘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装着遮掩不住的笑意；他眼角旁早就生出的细纹也微微向上扬起，就如他此时的语调。橘杏真的以为这一切都是圆满的了。
谁知道灾难突如其来，就在她欢笑度日的时刻。
橘杏用手撑着床，慢慢坐了起来。她已经放缓了动作，却还是把旁边的切原惊醒了。
“唔……怎么，睡不着吗？”
“我一闭眼就……”话还没说完，她就哽咽了起来。切原叹了口气，伸手把她搂在怀里。他用右手轻拍着橘杏的背，轻声说：
“没事，有我在。”
蓄积已久的泪水终于倾泻而下，在微弱月光的映射下变得闪亮。
如同星光汇成的溪流。
四
那人说话的时候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明明咬牙切齿地说着，声音却细如蚊蝇。
但他还是听见了。那一字一句，分明是——
“切原赤也，你是在做梦。”
五
接到电话的时候，橘杏正吹着海风，好友躺在她的大腿上，醉醺醺地控诉前男友的暴（和谐）行。她得知那个消息后，依旧是一脸平静。她早就做好了这种觉悟，甚至在心里都排演过好几遍要如何反应。
早就麻木了。
“走了，Monica.”她推开好友的头，又使劲拽了拽她的头发。
“To where？”
橘杏转过身去。她看见太阳刚刚升起，铺天盖地的光亮出现在天际。
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悲凉。
——她的身后，就在那阴影处，有着绝对的黑暗。
把Monica送回家，橘杏也回了自己的公寓。刚才的那种莫名的情绪，伴随着房门合上的声音，开始攻城略地。天色愈来愈亮，可是她却觉得，身边仍然是浓重的黑暗。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该不会得了什么病吧？”这个想法方一出现，橘杏就觉得自己更加难受了。心率加快，呼吸短促；头部开始阵痛；全身脱力，视觉也开始模糊……仿佛人类的所有病症都在她身上一并发作。
她觉得自己一定要死了。
橘杏踉踉跄跄地走到柜子前，胡乱翻找着药瓶。感冒胶囊、维生素、胃药、止痛片、避孕药……能找到什么，她便往嘴里塞什么。吃一粒不能减轻她的痛苦，她就整瓶整瓶的往嘴里倒。因为没有就着水吃药，她不停的干呕。那些药片正好卡在干涩的食道里。求生的意志和濒临死亡时的那种奇异的快乐不断纠缠。她终于失去了意识。在昏迷之前，有一个念头飞快地划过——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橘桔平了。
六
她在经过第三个路口的时候，再一次“偶遇”了切原赤也。
“哟，橘，你好呀？”
——你好你妹！橘杏这样在心里吐槽着。
前几天切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突然来找橘桔平切磋球技。橘当然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橘杏瞧见了这种态度，于是也开始自动忽视这个卷毛。但是这位切原少年似乎天生对这些免疫，他更加勤快地往她家跑，并且总是有意无意的出现在橘杏的面前，大大咧咧的笑着，一口白牙反射了不少阳光。
“不是说是路痴吗，为什么还能找过来？干脆让他迷路到外太空好了。”橘杏一边这样想，一边继续向前走着。
“诶诶诶，橘，你要去哪里？咱俩正好顺路啊！”
“顺路？你根本不知道我要去哪里好吗？”橘杏被他缠的不行，忍不住大声对他喊了起来。
“那有什么关系。”少年不在意地说，“你要去哪里，我就到哪里。我也没有办法呀。”
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橘杏生气地跺了跺脚，加快速度向前走去。但是他一直在身后，和她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觉得像是跟踪狂一样。”橘杏对哥哥这样说。“我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或者是那次摔下楼去摔傻了？”
橘思考了一下，很认真的对她说；“或许是真有问题。”
七
身为医生却还胡乱吃药，她大概也是第一人了。
住院期间，她接到了不少的安慰电话，哥哥警局里的不少同事也专门请假来看她。这一次次下来，橘杏倒是收了不少贵重的礼物，也算是发了一笔横财。
但她根本不想要这些。她宁愿用甚于这些十倍、百倍价钱的东西来换得哥哥的出现——如果有人当真能够与她做这笔交易。
“所以呢，你们就打算这样放弃了吗？”橘杏靠在床头，盯着哥哥的同事说道，“这才过了多久，你们就放弃了？”
“不不不，并不是……”男人急切地辩解，“我们找到的线索几乎都断了，我们会给您一个交代……”
“我不要什么交代，我只要我哥！我只要我哥哥！”
男人仓惶地走出病房。橘杏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身子瞬间软了下去，接着心脏开始绞痛，身体也不停地颤抖。
之前说得那么大声，不过是为了掩饰心里的慌张。橘桔平被害的念头一直挥之不去，最终化成一股细绳，死死地勒住她的脖子。她努力呼吸着，拨通了一个电话。
“你好啊厅长。”她加重了声音，“我要和哥哥有关的所有资料，全部，马上。”
八
他哼着歌，不断搅动着锅中的骨肉。为了煮起来方便，他还特地换了一口新锅——这可是下了血本呐。
看到肉骨逐渐变色，锅中漂浮起一层白沫，切原的心情变好了很多。
他耐心地处理好杂质，又往锅里加了好多盐和酱油；他记得盐分能减缓变质来着。其实他更想把这些做成标本：每天都能见到的话，大概所有烦恼都会消散的吧……不过这可是他和小杏的新房呐，还是把这些放起来吧。收到哪里也是个大问题……
他想到了一个绝好的位置。
九
橘杏看着忙前忙后的切原，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她需要有什么来证明自己依然存在，而目前这一切给了她极大的满足感——她有爱人，马上要有新的家庭。失去哥哥所得来的痛楚终有一天会减轻。橘杏下定决心，不管结果怎样，她都要开始过一个新的生活。
——不过体内还有什么在叫嚣着，在不断撕扯。
——是那只怪物。
那次昏迷之前她也有过同样的感觉。不过那时她还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之中，只能隐约感觉到那东西要冲破牢笼了。可她没有力气去管那些。可是这次呢？那怪物能听话吗？
压抑住心中的不安，橘杏从沙发上起来。切原看到她的动作，赶忙让她在休息一会。
“不了。”橘杏摆了摆手，“我先去冲个澡。”如果所有的都能被冲刷掉，那就最好了。
切原在厨房里大声的喊着：“那你快点啊，鸡汤快好了！”
她胡乱应了一声。
淋浴并没有带来多好的效果，橘杏仍然觉得情绪低落。她把浴巾解下，随手扔在床上，又找了一条颇有热带风情的裙子套上。脑袋从领口探出的瞬间，她看到了床对面的墙壁上挂着她和切原的合照。那还是前年她休假回来，硬拉着切原照的。照片上，两人笑容灿烂，现在看起来却像两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她忍不住将手放了上去，想要沾染上些许快乐的心情。她的手指从上而下华夏，指纹在玻璃上留下了一条模糊的直线。手指不自觉地做着加速运动，在相框处受到了小小的阻拦，“跳”起来之后，落在了隔了一段距离的墙面上。
脑袋中的轰鸣声瞬间被放大。
她感受到了最熟悉的心跳。它伴了她二十余年，早就融入进她的骨血。
是橘桔平的心跳……他就在她的身边。
十
要真心接受一个人，对橘杏来说其实是一个很难的过程；再加上她从小就和男生玩得很开，于是对切原的各种示好完全免疫。如果切原做的再“过分”一点，她反而会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来看他。
切原几乎是屡战屡败了。
人的耐心均有限度。忍受了太久的不平等对待，再好脾气的人也会有发作的一天，更何况是切原这种本来就很冲动的少年。这点在网球上体现的尤其明显。他的球风愈发凌厉，甚至到了最后，恶魔化已经是常态。他在寻找一个发泄口，把爱情上的不得志统统化为对对手的摧残，这样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切原也知道，只要放弃了橘杏，这一切都会有根本的好转，但他就是做不到。这样的心意可以说是世间无二，却无法传达给她。真的好不甘心。
他终于爆发了。
切原想找到橘杏，不论如何都要告诉她自己的心情。她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一定要逼着她接受。
他破门而入的时候，橘杏正在练习解剖。她抬眼望去，阳光在切原的身后炸开，一瞬间，她以为自己见到了神明。对于这些年切原做出的种种努力，杏并不是无动于衷；只是她一直在说服自己，以后可以遇到更好的，切原并不是自己的理想型。但是此刻世间万物都融解在阳光里，包裹在借口中的她的真心终于现了出来。她喜欢切原赤也，非常、非常喜欢。橘杏扔下手中的工具，不顾手套上还沾着血色，就这样直接上前抱住了他。
而切原赤也此时并没有沉浸在应有的喜悦中……或者说，他体会到的是另一种兴奋。他看到了桌上还在挣扎的青蛙，空气中淡淡的气味也刺激着他全身的细胞。
他发现了一个新的世界。一个充满暗红、不断挣扎扭动的天堂。
十一
“21时10分28秒，橘桔平驶离大楼。
“21时16分21秒，橘桔平接通电话，更改行车路线，向西行驶。
“……
“21时39分07秒，橘桔平停车于XX路与XX路路口约300米附近，下车，进入旁边小巷。
“21时39分53秒，橘桔平离开监控范围。”
橘杏盯着这份记录，实在搞不明白这么明显的线索，为什么还会查不出来。
“这不是很明显吗？”她给真田指了指，“电话，还有这条小巷，这不是关键吗？这么低级的手段，你们怎么看不出来？”
“如果真这么简单就好了。这通电话已经被证明是打错了的，机主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也排除了盗用和借用手机的可能；这条小巷我们也排查了好几遍，只找到一点线索，附近的监控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真田捏了捏鼻梁，一脸无奈地说道。
“我哥可不会用斩魂刀，更别说瞬步。”橘杏斩钉截铁地说，“等我回日本，我得去那条巷子里看看，你们再多查几遍。拜托你，一定要继续查下去……”
真田最不擅长应对女人的眼泪，他慌慌张张地递给橘杏纸巾，做下了承诺。
十二
要使别人相信你的谎言，你自己首先要深信不疑。
十三
他们很快确定了婚期。
橘作为刚加入的新人，没日没夜地做着各项工作。所以等他知道妹妹订婚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他马上把橘杏约了出来。
橘杏这几天也在忙着出国的事，橘怕耽误她的时间，两人一见面就直奔主题。
“你不该和他订婚，马上取消了吧。”
“诶？”
“他长了一张罪（和谐）犯的脸。”
“诶？”
这两句话太有冲击力。橘杏的大脑马上死机，停了好久才重新运作起来。
“别开玩笑了哥哥，赤也是什么人，我们都很清楚不是吗？虽然他冲动了一点，白痴了一点，可那也是很可爱的啊，你也夸过他，说他很执着呢，忘掉了吗？”
“那是之前！”橘有些激动。他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继续说道：“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那已经不是执着了……听着，小杏，我接触过很多危险的人，切原身上有和他们一样的味道，不会错的……”
“对哥哥来说，抢走妹妹的人当然十恶不赦了。”切原的声音在橘的身后响起。橘桔平一下子站了起来，两人几乎是紧贴在了一起。“可惜啊，我当定这个罪犯了，我和小杏……”
橘杏觉得这里气氛太过诡异，她拉了一下切原的袖口，说：“赤也，先回去吧……”
“嗯，这就走。”切原整理好表情，搂着杏的肩膀向外走去。突然，他回头看了一眼仍旧站着的橘，狂妄地笑了起来。
那一瞬间橘桔平真的很想sha了这个男人。
十四
“你试试看。”
十五
就像乞丐喂养着虱子，
我们喂养着我们可爱的痛悔。
十六
橘杏太长时间没有从房间里出来，切原有些担心，拿着汤勺就踹开了门，倒是把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橘杏吓了一跳。
“怎么了？叫你好几声你都没回，我还以为……”
“我没那么脆弱。”她抱紧切原，把脸埋在他的肩窝处，“不是还有你吗？”
你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十七
苟延残喘。
十八
他看着眼前不断扭动的人体，脸上是遮掩不住的笑意。橘桔平身中数刀，制服早就被染红；有的地方更是残破不堪。如此狼狈，根本不像平时的他。
——好美。
他一步步地走近，俯下身子，轻声地说：“我是在做梦？你说说，现在做梦的到底是谁，嗯？”他使劲踢了一脚橘桔平。橘受到冲击，向后侧的墙上飞去。他现在疼的无法活动了，只能任由身子不住地蜷缩着。
“我知道的，你只想看到小杏幸福，对吧？那我就满足你的愿望。你就慢慢地烂掉吧，睁大你的眼好好地看着，浑身散发着臭气地看着，她会多幸福。”
他换了一把斧头，胡乱地向橘身上砍（和谐）着。因为劈砍的角度不得法，他往往要好几次才能砍（和谐）断一节骨（和谐）头。橘此时还有意识，被剧痛折磨着，只能不停地悲鸣。目眦欲裂的模样看在他的眼里，愈加激发了毁灭欲。他不停地砍着，肉沫和血液飞溅，落在雪白的墙壁上，格外显眼。
过了许久，他终于停了下来。他以斧头撑地，弯腰不住地喘息。橘的头被劈裂了，却还没有完全裂开，内容物流了满地。他捧起了那颗头颅，试图把它再拼成原来的样子，可是各个部分却没有办法完全拼合，总是会有错位的地方。他只好重新把它扔在一边，又捡起了散落出来的内脏，腻滑的触感让他体会到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快意。
他一把拉开了窗帘。阳光争先恐后地进来，整间屋子都闪着光亮。
又是新的一天。
十九
她从后面环上了切原，然后慢慢地把她的身子转过来，手抚上他的胸膛。
“赤也。”橘杏抬头看他。她一手搂着他的腰部，一手在他胸前游荡。
是一处疤痕。
她终于看到了尽头。
十九
真田进来的时候，看到她以一种扭曲的姿势盘坐在地上。即使知道她是瑜伽高手，他还是惊讶了一番。
“你发现什么了吗？”真田指了指监控录像。
橘杏把画面定格在了某一时刻：一个服务生待在那个醉汉旁边，脸微微朝向监控的方向。那个醉汉，也就是错打哥哥电话的那个人，此时正在举着手机。明明一幅很正常的画面，她却总是觉得有一种微妙的违和感。不过她还是对真田说什么都没发现。
“这个人直到第二天早上，一直没有出过房间。”
“而且这个人根本不认识橘，更别提有什么冲突，所以不可能是他。这通电话应该只是偶然。”
“大概吧。”橘杏仍然盯着这幅画面，若有所思，“说起来，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吗？”
真田坐在了沙发上，使劲地揉着太阳穴。“有新发现。巷子的墙壁上发现了子弹痕迹，口径和橘的枪吻合，从迹象来看，和橘对峙的人应该受了贯穿伤，我们正在查附近的医院和药店，看看有没有什么突破。”
“麻烦你们了。”
“我过几个小时就要回日本了，你也……你也回去吧，切原听说你这个样子，也挺不好受的。”
“嗯，我知道。”
不知为何，切原第一次在她面前恶魔化的样子浮现在了眼前。那还是在国中的时候，切原和哥哥比赛，突然就出现了恶魔化。明明是好久之前的事情，可那掠（和谐）夺性的眼神还是清晰地显现出来，现在想起来，仍然像是刚见过一样，让人心惊胆战……
刚……见过？
那种像是看到猎人看到猎物一步步走进了圈套的那种残忍、疯狂、满是快意的眼神。和那个服务生是一样的。
转瞬之间，杏就做出了决定。
二十
那些隔过黑暗的花与水。
二十一
天地的沉默，日月的转换；
我最珍贵的，存在不过一瞬。
二十二
她拼尽全力来破开墙面。相框掉到了地上，表层的玻璃立刻散作碎片，有的还从地上弹起，在她的小腿上划出一道道xue痕。但她毫不在意，仍旧一下下地使劲敲击着。
监控里出现的人，还有切原胸膛上尚未好全的那个疤痕，都昭示着凶手的身份。根本不用什么调查。他是怎么瞒过所有人完成的罪行，现在橘杏无心去探究。如今她能做的就是把哥哥从这里面拯救出来。
其实橘杏也不敢确定橘是否在这面墙里。她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这面墙的厚度异常，还有那次她倚在墙面上，的确听到了哥哥的心跳声……
墙面开始出现裂纹，大大小小的水泥块相继落下，有些水泥块的上面还能看见粘连的白色物质；等到大半面墙全部裂开，才发现那原来是骨骼上附着的肌肉纤维。
满墙都是一节一节的人（和谐）骨。
橘杏突然恶心起来。她跪在地上不断地干呕；她用手擦去嘴边的液体，却想起这双手刚刚才摸过哥哥的shi骨。
她大哭起来。
“你发现了。”切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个地方很好吧。他不是想看着你吗？这样每天都能看到了，多好。”
“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为什么不说！他想sha了我，一枪打到了我这里。”他用手指了指那个疤痕，“可我没死成，哈，所以我就去sha他了，一刀一刀地……”
“闭嘴！”
“你难道就不开心吗！阻碍我们的全都不存在了，你难道不开心吗？”切原的脸一下子变得狰狞，“跟我一起多好，橘桔平已经死了，已经被我煮了！吃了！你只能和我在一起了，听到了没？和我、我，和我在一起！”
橘杏彻底崩溃了。她头疼欲裂，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这么弱？不过还是弱点好。”正说着，切原找来绳子，把她捆起来，扔在床边。
“你也别想跑掉。”
二十三
他试着动了动身子，发觉全身都被捆了起来。
“啊啊真是，这个女人怎么又惹麻烦……绑得这么结实……好不容易才出来活动一次，跟她打个商量好了……”
二十四
切原哼着歌，把一桶桶的水泥搬进了房间。
把她也砌进墙里，让她和橘桔平呆在一起，这也是满足了她的愿望吧？
“天底下怎么会有我这么好的人。”
但是都收拾好了以后，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床边仅剩那一捆绳子；他打的死结还在，人却不见了。
怎么可能？
他准备走近些看清楚。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从身后窜出，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并且用力地把他往墙上撞去。
“橘……橘杏？”
切原不断地挣扎，用了最大的力气，却还是逃不出那人的禁锢。
“哟，临死前还想着她真是情深意切啊。”那个男人用橘杏的声音说着，“不过真可惜，我可不是那女人。”
说罢，男人使劲地把切原的头按向水泥桶。切原立刻体会到了异物堵塞的感觉；越是试图呼吸，就越觉得水泥更加侵（和谐）入自己的身体……
要死了。
切原挣扎了几下，最终没了动静。
“记住我的名字吧，我是，上岛源。”
这是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这么快就没气了？”上岛把切原的头从桶里拽了出来。脸上面已经糊满了水泥，只能模糊地看出五官的轮廓。
“真无聊。”
上岛把切原的shi体扔到一边，开始清理房间里的痕迹。这女人醒来之后一定会报警吧，希望她能机灵点，好歹自己还帮着她报仇了呢。啧，像他这么贴心又热心肠的人格，去哪里能找到第二个呢？等到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他看了一下切原，发现面部的水泥已经凝固了。
——感觉好像面膜啊。
这样想着，他把水泥的表层弄开裂痕，用力撬了起来。水泥块连带着切原的一个眼（和谐）珠被拔了出来，从xue管中滴落的鲜xue还有点温度，落在地面，发出“啪、啪”的声音。
“诶，原来不是面膜啊……”上岛小声地说着，“呐呐，切原，我把你弄到墙里面好吗？反正你的水泥情节这么深……啊我怎么这么乐于助人，我都受不了了……”
二十五
“厅长，各种迹象表明只有橘杏在场，但她还是坚持自己与案件无关，暂时也没有发现更多的证据。”
真田顿了顿脚步。“再审，准备测谎。”
橘杏坐在审讯室里，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她把目光落在真田的身上。
“真田。”她的声音很小，几乎被警员们调试仪器的声音所掩盖。
“等会你只要如实回答就好了。”
“你还是不信我。”
“公事公办而已。”真田看到警员做了一个“OK”的姿势，“好了，你们开始吧。”
他站在监控室内，看着里面的情况。
“你的姓名？”
“橘杏。”
“你和死者什么关系？”
“他是我未婚夫……但是他sha了我哥哥！我报警是为了让你们把他逮捕，而不是在这里审问我！”
“请平静一下……在案发时你就在现场，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为了调查哥哥的失踪才回国……赤也身上有疤，而且只有他有那种眼神！是他sha了哥哥，他也承认了；我想让哥哥出来……可是他不愿意……”橘杏开始抽泣，“我没过多久就晕了过去，我想着这么死掉就好了，我还能去找哥哥……我哥哥还在墙里，他还在墙里……”
“好了，你整理一下情绪，继续说。”
“等我醒来的时候，有个人跟我说让我从绳子里出来，赤也把我绑起来了……我说我做不到，那个人就告诉我我会瑜伽，我可以的，可是我不知道那个人在哪里，我见不到他……”
“那个人的性别？你之前见过吗？”
“是男人，我从来没有听过这种声音……我挣脱了绳子。我很害怕，想跑，但是又晕掉了……等我醒来就发现墙面又恢复了，赤也也不在这里，我马上就报了警，我想让你们抓住他，抓住切原赤也，他是害我哥哥的凶手……他是凶手！他si了，这是他的报应！”
真田看着监控，陷入了沉默。
“一切正常，厅长，她没有撒谎。”旁边的警员小声地对真田说。
他第一次遇到这样棘手的案子。
不知为何，他有种永远也得不到真相的感觉。
最终橘杏还是被证明了无罪。切原是如何作案，还有最后是谁sha了他，始终没有找到答案。
二十六
“你要去哪里，我就到哪里。我也没有办法呀。”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那样笃定。然而，就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路途，要如何同行。
二十七
希望你可以记住我，记住我这样活过，这样在你身边呆过。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