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海滨战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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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震似乎不急不徐，紫微宫接见次日，派人知会鸿胪寺，隔天将会接吴地公主过去。
这样晚上的伏击行动还是可以找尚香帮忙。身边搭档一个有控制技能的射手，对付公孙离最好不过。
花木兰对她提了这事，尚香满口答应。
白天，孙尚香找寺卿大人说想出去逛逛看戏什么的，寺卿应允了，安排两个守卫晚上跟着她。
花木兰见事情顺利，这才离开驿馆。
她在外面找了个电话亭打长途电话，无人接听。
兰陵王行踪不定，未必在金庭国。
想了下，她还是留了一通语音：
“你好，还在出任务吗？我相信你能听出来我是谁，嗯，回个电话到这个号码吧。”
她念了一串数字，是长乐坊前台。
刚挂上，电话铃声又响起来。
“花将军，在呢。”兰陵王幽幽的嗓音响起来。“没头没尾不明身份的电话，我是不接的。”
花木兰在话筒这边兀自皱了皱眉，说：“这么说你回金庭国了？”
“嗯，任务暂告一段落。”
“方不方便来长安，我掏钱，你办事。”花木兰心里盘算过需要多少钱。
“哎，我最不想拒绝的就是你，花将军。”兰陵王咳了一下，说：“不是任务告一段落，是我受伤了。”
“怎么？严重吗？”花木兰关切道，但她更在意他能不能帮上忙。
“这次真的，有些严重，虽然在你面前我只想逞强。恐怕我去不了长安了。”
花木兰嘱咐他好好养伤，失望地走出电话亭。
随后，她在长乐坊楼上订了一间房，好好休息，以逸待劳。
终于挨到傍晚，她叫了餐，打开一半窗户，坐在窗口一边吃一边朝外张望楼下的人影。
街上的灯光次第亮起，商铺门口泛起动人的喧嚣，客人陆陆续续地进入长乐坊。不过等看见孙尚香和守卫，已经接近8点了。
演出8点开始，花木兰下楼，走进人声鼎沸的池座，眼光逡巡着寻找她的位置。
看到了，位置很偏，这很合适。花木兰走过去，在他们身后一排坐下。观众席光线转暗。
水墨屏风拉起——
演出一如昨日。花木兰在台下坐着，心里预想着待会要发生的战斗。
孙尚香看了一会《惊鸿舞》，演出到末段，便有些心不在焉。
演员谢场后，观众开始离席，他们迈着轻盈的步子，满意地谈论着刚才的舞乐，大厅充斥着兴奋的交谈和低语。
孙尚香托口点心还没吃完，要两旁的守卫留在原地。
所有技能早已冷却完毕，花木兰抬手按住短剑握柄。
人走的差不多了。
孙尚香咳嗽了一声。这是约定的信号。
花木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抛掷短剑，两个守卫还未及反应便歪头软在座椅中。
孙尚香站起来，若无其事地朝门外走去。
花木兰又补了些伤害，让他们迷糊更久一些，才匆匆离去。
她们在外面碰头后，互相使了眼色，花木兰移步在前，尚香跟在后面。
她们藏在白兰客栈外的窄巷里，正是“我在暗处，人在明处”。那客栈的门楼淡雅有致，亮着白玉兰式样的灯，附近的几家高楼阻断了闹市区的喧哗，使得这里颇为安静。花木兰说，根据往常的节点，9点半演出结束后，公孙离要到后台卸妆换衣，等回到这里差不多是10点多。
“那还有快半个小时等。”孙尚香看了看时间。
“不急。越晚行人越少，我们越方便。”花木兰说。
“待会你多加小心。”孙尚香提醒她。
“嗯。你注意位置，不要上前。”花木兰点头，眼神一直看向外面。
她们又讨论了一些细节。按照计划，孙尚香只要在巷角合适位置使用红莲爆弹控制对手，剩下的近身攻击就交给花木兰。这样孙尚香先结束战斗，立即赶回长乐坊，对守卫撒个小谎不成问题。
半小时后，公孙离终于出现了。
花木兰走出巷道，背上那把重剑幻化为一把浓紫色的长柄伞。
“阿离姑娘，你好，我是你的忠实观众。”花木兰礼貌地迎上去。
公孙离惊讶地抬头，看到对方的样子神色放松下来，以为是索要签名的好事观众。“噢，我现在不方便。”
“不妨事，我只是想要一个签名而已。”说着，抬手去摸背后那把伞。
孙尚香的重弩早瞄好了位置，瞬间发出一枚减速弹。
公孙离反应很快，使用一招“孤鹜断霞”，花木兰稍退后两步，同时扔出短剑，一边预判她朝空中扔出的纸伞位置。
切换轻剑，在她下一次瞬步到伞下的时候刀剑犀利而至，加上孙尚香翻滚向前，接连不断发出子弹，公孙离很快无力招架。
孙尚香并不恋战，见交战局势高下已现，转头赶回长乐坊。
这边又来往了两个回合，花木兰主动退后，说道：“阿离姑娘，我不想伤你，只是讨教些事情。”
旋转的纸伞回到手中，公孙离捂住伤口，说：“我没见过这么讨教事情的。”
“得罪。”花木兰拱手。
花木兰见她已受伤，扶她回白兰客栈，在房间内递给她一块提神水晶。
“不用，梳妆台上有。”公孙离在床上躺下，不领她的好意。
花木兰在梳妆台上找到给她。
“不是有事问我吗？”公孙离喘了喘气，说。
花木兰在椅子上坐下，见她用了水晶后无碍，便直问：“阿离姑娘，你前几个月是不是为大司空办事？”
公孙离叹了口气，说：“他的事你问不到的。”
“为何？”
“因为我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角色。你都知道些什么？”公孙离反问。
“我有确切的证据知道你在大司空和孙权之间传递消息，当然，你会说，自己只是往返两地，不知内情。”
“没错。我只是他用过的线人之一，大人那么谨慎，从不固定使用某一个人，我拿钱办事，其他一概不论，现在你还想问什么？”公孙离没有撒谎，眼前这个女人随时可取走她的性命，但她也的确没有情报给她。
“这是他的风格。我猜他们的计划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全部。”花木兰早料到会是如此，说：“但我想问，他们每次都只是给你传音纸互通消息么？”
“是。”
传音纸是一过式使用，拆封即燃，不会留下证据。
“你为他们传递过几次？”花木兰想问出更多细节：“你怎么取，怎么送？”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六次。虞衡司的人会遣人悄悄送到客栈房间，如果我不在，就等到我回来。送的话，孙权到边境接过我一次，后来我们就固定约在一个秋暝山庄的地方。”
“所以，你也是他的女友？”花木兰其实不太相信。
“当然不是，除非他对外这么说。”
“我听说他换女友很勤，你知道吗？”
“知道。他的局大都有女人。但……”公孙离停顿了下，想该如何表达。
花木兰听着。
“我觉得他并不好色，怎么说呢，我应该算是长得过得去的那种，但他对我毫无兴趣，拿到传音纸后不会多看我一眼，大概就是这样。”公孙离回忆以前的碰面。
花木兰想，这正说明他的放荡生活只是野心的一种掩饰。
“这六次行动，他们除了传音纸，其他什么都没交代过？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花木兰想了想，再次确认。
“……哦，最后一次，孙权让我带了一张项目宣传页回来。”公孙离忽然想起来。
“什么宣传页？”
“就是一张吴地集团游乐园项目的宣传折页，没什么特别的，在江郡到处都能看得到乐园的广告。”
“你记得是什么——”
“海滨战舰。令人印象深刻对吧？”公孙离说，“一个战舰主题的岛上游乐园。”
花木兰心里咯噔一下：恐怕玄妙就在这所乐园里。
“阿离姑娘，抱歉，今晚的战斗实在是不得已为之，我得告辞了。”
孙尚香那边，一回到长乐坊，便看到店家几个人围住昏迷的守卫，有人拍打着其中一个的脸，旁边穿着医师褂子的女人躬身观察着。
“醒了醒了！”医师说。“我就说无大碍。”
孙尚香瞧见忙上前，拉上守卫站起来就走，说：“快走快走，再晚大人就要怪罪了。大家让一让。不好意思。”
两个守卫晕乎乎地，被架在她的胳膊上，孙尚香不知道哪里来了那么大力气，就这么抓着两人回去鸿胪寺。
寺卿大人脸色很差，先问两个守卫怎么没注意时间，这么一问便知道他们忽然晕倒的事。
“这就奇了，恐怕不是什么晕倒，倒是遭人暗算。”
孙尚香跟着解释，说：“我在旁边，却没注意有什么人。看见他们俩都晕倒了就急着出门找医生，不想在外面迷了路，好不容易绕回来，这才误了回来的时间。”
寺卿不语，只叫孙尚香先回驿馆休息，回过头对两个守卫吩咐：“你们两个，速速去虞衡司验伤。”
“是。”
这晚，驿馆的房间外，四个人彻夜值守。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海滨战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