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小绵羊和老冰棍》赤红朱

31、秘密基地之行

　　“听着，格雷。你是这里最了解那个女英灵的人，你必须仔细思考，她会带着五个孩子走哪条路，抓住她。我们现在的势力还做不到与阿斯嘉德为敌，你懂吗？”妖娆的魔女阿莫拉用食指挑起格雷的下颌，猫儿一样的眼睛微眯，泄露出无情的冷光。

　　“是的，我的女王。”格雷痴迷地望着她，声音都是恍惚的。“我会为你达成一切你想要的。”他想要靠近阿莫拉获得她的香吻，却被阿莫拉抵住了额头推开。

　　“啧啧，还不到时候。我的矮人战士，你对我毫无益处，我不允许你亲吻我。”阿莫拉拿起手帕擦了擦接触过格雷的手指，坐回她在亚姆村议事厅中的“王座”。一旁神色空洞的亚姆村村长立刻为她端上甜美的葡萄酒，供她饮用。

　　*

　　在利嘉他们离开格雷家以后，立刻就迎面撞上了一支矮人的巡逻小队。矮人们连开战宣言都没说，直接便在300码开外的山坡底下拉开银弓。

　　利嘉抽|出剑，以惊人的准度挡住每一根飞射过来的箭支，回头朝还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孩子们喊道：“躲到树干后面！我没叫你们别出来！”

　　“伊莲恩，我也可以……”托尔站着没动，反而拔|出了他的迷你版单手剑。

　　“听我的话，托尔殿下！”利嘉伸手按下托尔的脑袋，矮人的箭尖擦过她的手背，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矮人即将冲上山坡，她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他沟通，直接抓住托尔的后领将他扔到树后，反身架住背后袭来的斧头，用脚踹飞这个首先到达的矮人。

　　被踹飞的矮人像是一颗保龄球，将身披重甲手拿战斧的其他矮人们纷纷撞下山坡。

　　利嘉将格雷给她打造的那把长剑插|回剑鞘中，撕下斗篷的下摆将剑鞘和剑柄固定，确定它们不会在她战斗的时候散开。她在第一次见到矮人的时候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因为这亲切又带着淡淡悲伤的感觉，利嘉很乐意和这些矮个子的种族交朋友。她熟悉居住在亚姆村的矮人们，认出这些矮人中大多都是当地的居民，他们本身并不邪恶，只是中了阿莫拉的魅惑术。她不想杀了他们。利嘉脱下斗篷丢到身后，双手握住剑柄，身体前倾摆出迎战的姿态：“伙计们，对不住了！”

　　利嘉身材纤细面容娇弱，在凶神恶煞的矮人们的衬托下，宛如一只被狼群包围的无辜小羊。但事实却完全相反，冲进矮人小队的利嘉就像一只冲进羊群里的狮子那么勇猛，矮人们连她的一击都接不住，纷纷被她击倒在地，咸少有人能再次爬起来。

　　利嘉站在一大堆矮人倒下的“尸体”中央，对躲在树后的孩子们招了招手，让他们帮忙扯下矮人们的裤腰带绑住这群失去理智的矮人。

　　“沃斯塔格，把那个蓝盒子给我。”她对沃斯塔格伸出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利嘉大人。”沃斯塔格护住自己腰间的布兜，明明冷汗直流，却硬是装出无辜的样子。

　　“你从格雷家拿走的那个。”利嘉直接提起沃斯塔格的右脚，将他整个人倒提起来抖了几下，一大堆吃的从他身上掉下来。利嘉接住其中蓝色的盒子，将沃斯塔格放回地面。“这可不是什么秘制的小点心，贪吃鬼。”

　　蓝色的盒子里装着一朵同色系的重瓣花朵，利嘉撕下一瓣花瓣，将它塞进她的水壶中摇晃了几下，让溶于水的花瓣和水壶里面装的水充分融合。

　　“那是我准备下午吃的……”沃斯塔格可惜地盯着利嘉的水壶，难掩吃货的本性。

　　“你该庆幸我发现了。”利嘉含笑瞟了他一眼，将蓝色的盒子收好。“这是瓦特海姆的特产，睡魔花。一片花瓣就能放倒五十多个人，如果没有人唤醒他们，他们会一直沉睡到饿死的那一天。同时她也是一种效果非常棒的外伤药剂，能够止血、促进伤口愈合。”

　　洛基：“你打算做什么，伊莲恩？”

　　“我想过了，与其被一群中了阿莫拉魅惑魔法的矮人追着到处跑，不如先下手为强。我在揍……咳，和矮人战斗的时候听到他们的话，他们在约顿河上游的撒莱特作坊有个秘密基地。那里是矮人的商镇，一定有能够航过星河隧道的宇宙船。”

　　利嘉带着五个孩子走入河畔的荆棘丛，穿过茂盛的芦苇林，一路掩盖着行踪来到接近撒莱特作坊的岸边。她吩咐孩子们藏在这里，带上睡魔花的药水，一个人偷偷摸进矮人的秘密基地。

　　利嘉从三百年的沉眠中醒过来以后，花了一个月时间适应阿斯嘉德的种种，接着就被奥丁派上了战场。在这三年的时间中，她率军为奥丁赢得了无数场战争的胜利，也由一个普通的英灵战士成为所有英灵战士的统领。她没有过往的记忆，但是那些知识却仍旧存留在她的大脑中，只等她需要的时候从大脑中跳出来，触动她的记忆，指引她的行动。她常常会疑惑自己以前到底是谁，来自哪里？为什么她在精通行兵布阵的时候也同样深谐潜行暗杀的手法？

　　*

　　一个矮人的哨兵吹着口哨走到河边，解开自己的腰带，在光天化日之下毫无顾忌地遛鸟小便。

　　这个河堤是7“字”型，托尔、洛基和三剑客就躲在这“7”的下面。他们听到矮人的声音，全都屏息往河堤的最里面缩。

　　“哦，真恶心。”托尔差点被那些黄色的液体溅到，低声抱怨了一句。

　　“嘘！”洛基将手指竖在嘴上，对托尔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矮人抖了抖鸟，突然又有了便意，于是他……蹲下了。

　　沃斯塔格抽了抽鼻子，胖脸皱成一团：“什么东西这么臭！”

　　然后阿斯嘉德的王子们和同样锦衣玉食长大的小伙伴们就看到了从天而降的粑粑。

　　“……”五个小孩满脸绝望地看着彼此，心情是崩溃的。

　　半晌，托尔小声开口：“我觉得我们现在最好达成协议。以后在讲起这段冒险的时候，这个部分就可以省略了。”

　　“我附议。”捏着鼻子的洛基伸出一只手。

　　五个孩子将手重叠在一起，达成了共识。

　　尿和粑粑的味道充斥着这个窄小潮湿的河堤，在沉默尴尬的气氛中，范达尔推了推洛基的胳膊：“嘿，洛基，你就不能幻化点鲜花香料什么的吗？我快要受不了了。”

　　“如果我能这么做，我为什么要跟你们一起忍受！”洛基斜睨了范达尔一眼，努力克制自己不耐烦的语气。

　　“嘘，嘘！上面有动静！”托尔指了指上方，对他们摇了摇头。

　　“我的天，厕纸呢！”那个随地大小便的矮人悲催地发现自己没带厕纸，他左右望了望，身边有的只是长着毛刺的芦苇叶，除非他想他的菊花出血，否则那玩意儿根本不能用来擦屁股。他现在的衣服是新做的，他又不想不擦屁股就提上裤子。严肃着脸想了很久之后，矮人默默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痛下决心。

　　解决完屁股的问题后，矮人单手提上裤子，跳下河堤，打算去河里洗一洗自己的手，然后他就看到了躲在河堤下捏着鼻子的五个阿斯嘉德男孩。

　　矮人惊讶得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用右手指着他们，发出“啊啊”的气音。

　　孩子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矮人手指头上那些肮脏恶臭的软绵绵黑乎乎的物体，差点被恶心得吐出来，一时竟然忘了逃跑。

　　矮人终于反应了过来，他抓起挂在腰上的号角，“呜呜”地吹响。

　　孩子们被这个声音惊得回过神来，纷纷绕过矮人跑出河堤。但是他们没跑多远就被守卫在附近的矮人巡逻队逮住了，被绑成一串押往撒莱特作坊。

　　*

　　“别让他碰我，该死！离我远一点！”

　　在矮人们的晚餐里加完料，利嘉就翻上了大厅的横梁，等着他们被药倒。但她却突然听到了托尔的声音，而且还嚎得满凄惨的。她悄悄从横梁上探出脑袋，正好看到被绑成一串的孩子们，他们似乎比矮人们还要心急，推推嚷嚷地挤成一团冲进大厅，身后跟着一个脸色怪异的红发矮人。

　　“……”利嘉觉得心好塞，当保姆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工作，没有之一。

　　“阿斯嘉德人？”矮人的首领耶格捋着他的大胡子绕着托尔等人转了一圈，脸色突然一变。“我认识你们！”他指着托尔。“你，你是阿斯嘉德的大王子！”他又看向洛基，“你是阿斯嘉德的小王子！”

　　“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托尔和洛基才不是什么王子呢！”沃斯塔格撒谎道。

　　如果不是手被绑住，洛基真的好想捂脸。

　　“对了，对了，大王子的名字叫托尔，小王子的名字叫洛基。”矮人根本没有被沃斯塔格骗到，反而点了点头，彻底确认了他们的身份。“我也知道你们，传言中阿斯嘉德王子有三个跟班，一个油嘴滑舌，一个沉默寡言，一个身体强壮。”

　　“嘿，我们才不是跟班！”范达尔反驳道。

　　“对，范达尔、霍根和沃斯塔格才不是我的跟班，他们是我的朋友！注意你的用词，矮人！”托尔根本没有被绑架的自觉，不但没有收敛起他的傲气，还一脸被冒犯的神态。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