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此回忆》童若然

99、三叔与解连环的计划

　　齐羽说这话无非就是透露给我，闷油瓶的失忆和三叔有关，也是三叔计划中的一部分。

　　但是我不相信。闷油瓶的失魂症一直都有，如果一定要说跟三叔和解连环有关系，那我三叔他们本事也太大了。

　　齐羽给我添了茶，说：“张起灵的失忆确实是吴三省计划之中的事情，包括后来的鲁王宫之行，也是如此。”

　　我看着齐羽，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张起灵是整件事情的关键，如果他出了事肯定会暴露出吴三省，他当然不会那么蠢，所以他利用那株珊瑚上的六角青铜铃铛将张起灵的记忆清除，这样一来，便可以拖慢‘它’的进度而又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之后的鲁王宫只是吴三省为了验证张起灵是不是有了记忆而已。你仔细想想就会知道，这一切都是你三叔的计划。”齐羽幽幽地道，而我却是听出了一身冷汗。

　　然而他并没有给我停歇的机会，继续说道：“你们吴家和解家一直秘密谋划着，试图摆脱‘它’的控制，我想你肯定知道一些。解连环原本以为事情结束了，打算将一切真相告知于你，但他不知道，事情根本没有结束。在时机未到之前，我不可能让你知晓这些事情，更不可能让你过多知道我的存在。”

　　我接过他的话：“所以你截走了那封解连环原本要给我的信？解连环变成这样，也是你的杰作？”

　　齐羽又笑了，说：“自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它’。”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三叔和解连环会变成这样，我三叔在塔木陀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我问。

　　齐羽叹了口气，说：“这就要从我说起了。你不是好奇为什么我活生生站在这里，而别人却变成了禁婆么？”

　　我点头，他便继续说：“那是因为只有我一个才是成功的实验品，只有我一个人没有成为禁婆。”

　　我大惊，如果当时所有人中，只有齐羽一人成功了，那不可能陈文锦会不知道！更不可能连提都没提了。但是齐羽似乎并没有说谎。

　　陈文锦一定是有意瞒着我齐羽的事了，可是她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齐羽看着手中的茶杯，眼神却在放空，我知道，他是在回忆。

　　“去了疗养院之后，我们的身体都开始发生了变化，我们似乎不会老了。而后来，才开始尸化。我算是最开始尸化的人之一，我也以为我会变成禁婆，可后来，我却莫名其妙好了起来。随后‘它’将我带离疗养院，单独研究我，就好比一只小白鼠。”齐羽说着低下了头。

　　之前讲那些回忆，齐羽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而如今讲到自己，他也无法淡漠了。现在我听着好像故事一样的却是他真真实实的经历，想必若不是不得已，他也不会说出来。

　　这样想着，我倒是考虑着齐羽告诉我一切事情的代价了。

　　“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不带一丝感情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