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此回忆》童若然

69、水渠

　　闷油瓶说：“我知道这些龙是什么作用了。”

　　“什么作用？”我问道。

　　闷油瓶摸着龙纹，说：“这些龙身上都是细细的条纹，一直从上面蔓延到下面，汇集到龙头。就好比水渠。”

　　闷油瓶一说，我便懂了。就跟秦岭的青铜巨树一样，都是起到引流的作用。那些细细的条纹，将什么东西引流到龙头的位置，然后龙头又将那些液体引到地面。

　　“难道是用来祭祀用的？”因为有秦岭的经历，所以我很自然就想到这些是不是用来祭祀用的。

　　胖子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你们别他娘的又来挤兑我，到底什么作用老子还没听懂呢。”

　　我给胖子又解释了一下，胖子点点头，说：“照你这么说很有可能是用来祭祀的。”

　　闷油瓶却摇了摇头，说：“不是祭祀，是用来启动什么开关的。”闷油瓶说着就爬上了柱子，双腿双手一发功，几下就到头了。

　　“里面是空的。帮我弄些水来。”闷油瓶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我赶紧将手中的水壶装满水，闷油瓶下来拿上水壶又上去了，一会儿，我们便看到龙尾处有水从里面渗出来，顺着龙纹流了下来。可惜水太少了，流下来一点就没了。

　　胖子说：“要是机关只弄这边也没用呀，这石柱子是两边的，得两边同时进行才有用啊，不然等会儿不知道机关启动跑出来啥呢！”

　　胖子说的也对，于是我便将水壶给他，说：“那你给我和小哥装水，我上去。”

　　胖子“呸呸”两口唾沫就吐手上了，说：“这事儿哪能让你来？瞧瞧你这小胳膊小腿的，爬不爬得上去还是回事儿呢！”

　　我不爽道：“老子这些年又不是没少遭罪，不就一根柱子么？有什么难的！”

　　胖子笑道：“我是怕你爬到半路就上不去儿了。到时候可别让胖爷我解救你啊，爷儿可不救。”

　　我白了一眼胖子，说：“你别他娘的看不起我，怎么说老子也救过你几次。”

　　胖子啧啧啧嘴，道：“这事儿可不能混为一谈。虽然你救过我不假，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就上得去儿。天真同志，咱们得实事求是，脚踏实地，能吃一碗饭绝不吃第二个馒头！”

　　“得得得，你来你来，”我听着胖子是越扯越没理，一碗饭两个馒头都出来，赶紧阻止他，“你上不就得了。”

　　“别说话！”闷油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和胖子乖乖闭嘴，四只眼睛直勾勾看着闷油瓶，闷油瓶从石柱子背后探出头，也看向了我们。

　　“小哥，怎么了？”我问道。

　　闷油瓶说：“你们怎么了？”

　　我和胖子被闷油瓶搞糊涂了，说：“你不是让我们别说话吗？”闷油瓶摇头，说：“我没跟你们说过话。我只听见你们没声了，就看看。”

　　胖子看着我，咽了咽口水，我冷汗都要下来了，既然不是闷油瓶跟我们说话，那他娘的跟我们说话的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