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此回忆》童若然

3、出了问题

　　不出声不要紧，这一出声我他娘的眼泪就止不住了，活像个怨妇一样。心想这样下去是不是要过去拍着他的肩娇嗔着骂他，你个死没良心的，不是十年吗？害人家担心那么久。云云。

　　他娘的！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我赶紧在闷油瓶略带震惊的眼神中擦了眼泪，喊了一声：“小哥，你回来啦？”王盟在我背后戳了戳我，小声说：“老板，这小哥是人是鬼啊？”

　　其实也不能怪王盟。因为之前闷油瓶来找我后，我便追着闷油瓶去了长白山。这一去之后，回来大病了一场。王盟寻思着是不是跟闷油瓶有关，就问我那小哥是什么人，是不是去找他了。我当时处于绝望与崩溃边缘，便随便回答他说闷油瓶离开了，不会回来了。

　　王盟看我那伤心样可能便误会了我说的离开。所以被吓到了。

　　我丢给王盟一记白眼，不再理他。王盟倒也不再多说。可能也明白了是自己误会了。

　　“小哥，你吃了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真是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刮子。吴邪啊吴邪，你他娘的那么多疑问一出口就问人家吃了没？闷油瓶金口难开你又不是不知道，居然把你问问题可怜的机会浪费在这种口水上！

　　闷油瓶摇摇头，看着我，眼里的淡漠却少了几分。可能太久没见面，再次见到闷油瓶，发现他的眼睛倒不似我记忆中那么黑了，也没那么淡漠了。过去总觉得他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好像一汪静水，但这次看，总觉得眼神里多了一些东西。至于是什么我又看不懂，但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可能真是太久没见了。

　　“那小哥，我先带你吃点东西吧？我们好好聊聊。”

　　闷油瓶点点头，便跟着我出门了。

　　一路上，我寻思着我该问闷油瓶什么问题。大概总结了一下，首先最重要的，为什么十年还没到他便出来了。只有这个问题弄清楚了才有心思问别的。

　　还是楼外楼。想到三年前，一样的位子一样的人，说的却是道别的话，而如今终于又能再次重逢了，我这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能够放下了。

　　从上次和闷油瓶吃完送别饭之后，我再没来过这儿。害怕再来这里会想起以前的事情，会想起闷油瓶的道别。

　　闷油瓶吃饭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我点了一大桌子的菜。想着闷油瓶三年没吃饭了，应该要让他多吃点，把这三年没吃的都吃回来。

　　闷油瓶淡淡地看了一大桌子的菜一眼，又看了我一眼，大概意思就是是不是点的太多了。我嘿嘿笑着，说：“小哥，多吃点，咱既然回来了就要好好补补。”

　　看闷油瓶吃得快差不多了，想着他也不会主动告诉我以满足我的好奇心，所以我还是趁着现在赶紧问。

　　“小哥，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说十年吗？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闷油瓶放下筷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摇头又点头？他娘的到底什么意思？我努力压着火气，问：“什么意思？”

　　闷油瓶喝了口茶，说：“终极出了点问题，我必须出来处理一下。”

　　终极出了问题？能够让闷油瓶出来那肯定就是大问题了。我权衡着如果我再继续问会被闷油瓶一脚踹开的几率有多大，最后还是败给好奇心。果真好奇心会杀死猫。

　　“什么问题？处理完了还要继续去守门吗？”“守门”两个字一出来我真是想抽死我自己了。约莫着这话出来闷油瓶真要一把捏死我了，我赶紧两只眼睛瞪着闷油瓶，打算他一有不爽举动我就马上开溜。

　　闷油瓶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说：“我现在还不确定终极出了什么问题。”虽然明知道闷油瓶不会回答我关于终极的问题，但我还是想问。

　　“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