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此回忆》童若然

178、继续解惑

　　也就是说我又被骗了，刚进来的时候，就是他弄晕我，虽然这么做确实是为我的安危着想，但原因背后并没有那么简单。当时我怀疑过，不过我太信任闷油瓶，就没去深究。现在想来，很多机会都是在我不去深究的情况下溜走的，而更可笑的是，我现在的人生就是因为我对一些事情太深究才这么悲催，真他妈讽刺。

　　确定了老痒就是魂蛊的“傀儡”之后事情就棘手，因为“傀儡”是杀不死的，确切的说是杀不到，你可以杀了他寄用的身体，但他可以换个身体。最重要的一点，“傀儡”算是高级蛊种，熟识各种蛊术，这样才能达到作为“傀儡”最主要的作用，而这也是老痒会蛊的原因。

　　发明这些蛊术的人不是有巨大阴谋就是丧心病狂的疯子，正常人完全干不出这事来。

　　我这样说的时候，闷油瓶摇头否认，他说那些蛊是施蛊人为了保护秦岭的秘密才施的。

　　这我就不理解了，毕竟我知道的还是太少。我知道青铜树下面有烛九阴的存在，但我却猜不透烛九阴到底是怎样的存在，而当时的人们捕捉烛九阴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曾经我怀疑过是因为照明，我二叔还怀疑过是因为给秦始皇炼丹用的，不过事实并非如此。凉师爷跟我说过，烛九阴长着阴阳眼，而阴眼连着地狱，当时觉得是他扯淡，但没想到事情就是如此。

　　事实的真相是当时要捕杀烛九阴的原因并不仅仅只是为了照明，更是为了它的眼睛。因为拥有烛九阴的阴眼，就能打开地狱的大门。

　　“可是厍国族人为什么要打开地狱的大门？”我问。

　　闷油瓶说：“因为终极。”我顺口就问了终极到底是什么，不过闷油瓶的态度很坚决，有关终极的事情半点都不愿意透露。我也没再逼他，我知道总有一天就算他不说我也会自己弄清楚，因为我已经无法脱身了。

　　我把我去秦岭的经历告诉了闷油瓶，但闷油瓶最开始的注意点并不在秦岭的那些事情上，而在老痒的六角铃铛耳环上。他叹了口气，说：“他果真还是那样做了。”我问他说谁，他只道“故友”，随后便告诉我，我在秦岭看到的壁画上的那个高大首领其实就是西王母。这倒是我想不到的，让我越发想不到的是，西王母其实并不是一个人，而是跟“张起灵”一样的一个名号，西王母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几代人。

　　中国历史上关于西王母的神话传说很多，什么奇门遁甲什么长生之术，都是她创造的，就连黄帝都受过她恩惠。可中国上下几千年的历史，她也不可能活个几千岁，又不是王八。

　　那最可能的便是西王母是几代人相传的，这样一切才说得通。最早的西王母精通各种奇门异术和蛊术，所以得以让母系社会传承下来。而后的西王母明显有着什么阴谋所以才会需要烛九阴的阴眼并且对烛九阴进行捕杀。塔木陀的西王母应该就是最后一代西王母，很有可能她在天山待过遇到了什么变故然后去了塔木陀。

　　如果假设这个变故便是我之前在蛇沼和闷油瓶一起看到的壁画里的内容，周穆王假借游历之名攻打了西王母国，抢走了西王母的玉俑和鬼玺，导致西王母迁移到塔木陀，这也是极有可能的。

　　从第一代到最后一代西王母，发展好似抛物线一般，有过繁荣鼎盛时期，但过了顶点便开始衰落。一个家族是如此，一个国家也是如此。想必之前博格达石头战胜敌人的传说便是一种石头蛊，看那蛊的厉害已经远远不如秦岭西王母时期的蛊术了，也无怪西王母国会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后来的西王母修炼长生不老的丹药，目的多半就是为了将终极的秘密持续掌握在自己手里，但显然并没有真正的长生不老药，就算以别的形式来追求长生，也离不开终极的束缚。不过回首后来的西王母都离不开终极，那终极到底是从什么出现的？张家的长寿是不是跟西王母有关？这些问题或许现在我不能得到答案，但我总会有知道真相的一天，而我也期待着那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