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佐后遗症系列》壬水留久

2、后遗症系列之二晴时雨

　　后遗症系列二：晴时雨
　　对于宇智波佐助的回归，木叶大部分人并不是很欢迎。
　　佐助能理解，毕竟他是一个叛逃以久的人，甚至在几个月前还叫器着要摧毁木叶。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马上被接受。
　　水月、香磷、重吾他们都懂，所以才会让他一个人和其他队伍一起值行任务。纲手也有意让他更融入木叶，给的任务都是需要团体合作。
　　其实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与人相处，在大蛇丸那的三年让原本就有点面瘫少言的他更加冷漠。
　　虽然他有在改变。
　　他忽然想起鸣人，那个总是自来熟的家伙。
　　那个现在总是被一群人包围的人。那个充满阳光的人。
　　这出任务前他曾去过鸣人的家，那儿还是老样子，东西乱放，泡面桶不光没有丢里面的汤水还留着，几个碗被埋在一堆脏衣服里，整个房间一股怪味窗户打开一上午才散去。可奇怪的是他待在里面竟然觉得安心，甚至还再一次帮鸣人将房间简单的打扫了一下。他想象着鸣人发现的表情感觉良好。
　　会笑的很漂亮吧，一定是裂开嘴的大笑，笑声大的让邻居们都忍不住想吐槽。他这样想着也不禁微笑起来。
　　鸣人他会……
　　啊啊，老是这样子，总是在不经意见就想到他，而且一想便停不下来，就象生了病一样。接的任务越多，就越是想念他，心里像是有什么一直在叫嚷这他的名字，想要见他，想要拥抱他，想要……亲吻他。
　　他承认，他宇智波佐助喜欢上了漩涡鸣人。
　　仅仅是见面，仅仅是拥抱，已经远远不能满足他，不，应该说他无论怎样都不会满足。
　　否则，刚刚拥抱过他的自己不会如此的、如此的难受。
　　是病了，而且还是没有医治方法的绝症。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得这病的绝对不会只有他一个人。
　　这无法治愈的固疾是具有无法预防的传染性的。
　　现在他无比的期待着明天，明显的喜悦让重吾都忍不住问他是否遇上了什么好事。
　　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他已说不清，或许当自己为他挡下白的针时就已经陷进去了，不过是自己后来一个劲的忽视罢了。
　　毕竟，那时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只有复仇。
　　鼬大概早就知道了吧，所以才会那么放心的离开。
　　第二天早上他起的很早，水月他们都还没醒。
　　他想四处走走，好好看看这个生他养他的村庄。
　　他知道佩恩那一战已使木叶面目全非，可这并不是问题。对于他来说，木叶村庄是什么样子其实完全无所谓，只要人活着一切都可以复原。他对木叶的执念并没有鼬和鸣人那么深，他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能为木叶牺牲，或许是他与他们所看重的事物相差太远，他们重的是大，而他则是小。
　　所以纵然他走在本应熟悉的陌生街道上他也只是有一星点的感慨。
　　鼬看到了大概会伤心吧。这样想着他已走到了小时候常和鼬练习、玩耍的树林。
　　那儿没被波及的太严重，这是他所庆幸的。
　　树林里立的靶子已经腐朽的不成样子，朱色落尽，甚至有几个上面还长满了漆黑的菌类。
　　果然，时间是最狠的敌人。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这一切的一切，内心复杂的让他难受。
　　他靠这一棵树站了一会儿，什么都不去想。
　　然后他决定回宅子，回到那里过他难得的休息日。
　　香磷这时候应该也准备好早餐了吧，不知道她买番茄没有。他慢慢的走着，随便想着些事情。
　　在大门前时就听见熟悉又喜欢的声音喊着：“香磷还没好吗？我好饿啊啊啊啊啊啊”
　　他站在门前，心情忽然好了起来。
　　“没有！！再说佐助君都还没回来，怎么可能吃饭？？”他听见香磷气急败坏的吼着。
　　“佐助那个混蛋跑哪去了啊，他想饿死本大爷吗？？看我以后好好收拾他！！”
　　“呵，鸣人你来到底是干什么的啊？”这是水月的声音，“不是来找佐助的吗？怎么成吃饭了呀？”
　　“哼，谁找他的啊，我本来就是来吃饭的！！”
　　“……”
　　“不会是因为吊尾车你穷的没饭吃才来的吧。”他一边推开门，一边说着让那只狐狸炸毛的话。
　　“你才穷的没饭吃呢，混蛋佐助，我来你应该感到无比荣幸，快感谢我！”
　　鸣人用手指着他，还很不满的拍着木桌。
　　“容幸，哦，这应该是你该感到的吧，香磷可是很难得让个白痴吃她做的饭的。”
　　“佐助君说的没错，鸣人，你应该好好谢谢本小姐的善心！”香磷端着饭菜高居临下的看着鸣人。
　　“切，有什么的嘛，我又不是白痴！但是谢谢是肯定会说的。”
　　“你真是太好了香磷～太感谢你啦～”说完他便向已经坐下了的佐助做了个鬼脸。
　　小孩子吗？佐助有点想笑。
　　“总之可以吃饭了吧？香磷。”水月无奈的问道。重吾也用眼神讯问。
　　“当然可以了”
　　“哦耶～我开动了！”鸣人将头埋入了饭菜中。
　　“我开动了。”
　　“我开动了。”
　　“我开动了。”
　　相同的一句话，水月说的没啥感情，重吾说的充满感激，而香磷是笑着说的。
　　“我开动了。”这句话，他说的异常缓慢。
　　像不像一个家族？
　　他在心里问到。
　　谁知道呢。
　　总之这样的光景以后大概会见很多次，这景象里有自己，有他，有他们。
　　饭后佐助从书房里取出了几本厚的书。鸣人见了直皱眉。
　　“哇，这么厚，要看多久啊？”
　　“谁知道呢。嘛，对于你来说肯定是永远也看不完的。”
　　“谁说的！！佐助你别小瞧我，我看的肯定比你快！”
　　“呵。”
　　“不信来试试！”他猛得抽走了一本书，便坐在长廊上开读
　　佐助也将书随手放下，任一拿了一本挨着鸣人坐下开始翻动。
　　鸣人拿的那本是一本冒险类的小说，佐助记得小时后的自己经常让哥哥给自己说这些。拿了本好书呢，这书他一定能看的完。而他的则是本介绍各国历史风情的书。
　　香磷为他俩准备了茶点，虽然他并不是很需要，不过也好，毕竟他神边这位可是个爱吃的家伙。
　　鸣人看的出其的认真，他的表情让佐助想到了波之国那次的较量。认真执着的不似平常的他。
　　那些茶点鸣人几乎碰都没碰，甚至连午饭他也是匆匆的扒完就奔去看。引的水月他们用惊奇的眼神看着佐助，而佐助则面无情的回视。
　　鸣人是在太阳快下山时看完那本名为《下垂的城市》的书的，他伸了个懒腰，大呼过瘾，旁边的人微微勾了勾嘴角。然后他却像是被烫到一样蹦了起来。
　　“怎么了？”佐助问的很平静，他已见怪不怪了。
　　“啊！已经这么晚了！我说过要请你吃一乐拉面的啊！！”鸣人有些懊恼。
　　“佐助！”他大喊道。
　　“恩？”
　　“为了不让你失望，我们现在就去一乐！”他拉起佐助就开始向外跑。
　　“白痴！换鞋。”
　　“哦哦。”
　　“白痴，香磷已经在做晚饭了。”
　　“诶……不行！”鸣人猛然向屋内喊道：“香磷，香磷，香磷……”
　　“干什么？！你烦不烦啊？？”香磷回吼道。
　　“呃……对不起啦，我请佐助吃饭，所以不用做我们的啦。”
　　“什么？？？鸣人你为什么不早说？？想死一遍吗？”
　　“……好可怕……”鸣人不由的想起了樱发的女忍者，现在的女生怎么都这样了啊。
　　“佐助……”他转过头正想说走吧，却发现黑发少年早已离他好远。
　　“佐助你这混蛋！！居然敢不我先走！！”
　　佐助坐在一乐拉面店里，鸣人正欢乐的跟一乐的大叔打着招呼。
　　“佐助和鸣人一起来吃拉面真是难得啊。”
　　“就是的说，而且还是我请所以大叔你要多给我加点叉烧～”
　　“好嘞，叉烧面和番茄面，马上来！”
　　乘着煮面的时间鸣人撑住桌子凑到佐助面前，笑的一脸得意“怎么样佐助，开心吧，本大爷可是很少请人吃拉面的哦。”
　　“切”佐助面无表情的冷哼。其实心里高兴的要死但是做为一个傲娇他怎么可能让鸣人知道。
　　“我说佐助你……”“面来啦，给。”虽然话没说完，但对于鸣人来说还是好久没吃的一乐拉面更重要，于是他选择把剩下的话合着面一起吞下。
　　“佐助的面在这，这可是我特制的超级番茄面，快尝尝。”大叔的笑容很舒心，一副期待的样子。
　　“恩，谢谢。”
　　面里的番茄特别多，他夹起一块送进嘴里，不是很软也不是很甜，刚刚是佐助喜欢的那种。记得小时候母亲做的面里的番茄就是这样的，那时的他缠着哥哥要他把自己那碗里的也给他，而父亲则笑着看着鼬把一片片番茄小心的夹到自己的碗里。
　　从那天以后他便再未吃过那样的面那样的番茄。
　　他忽然下不了筷子。
　　“恩？佐助你怎么不吃啊？番茄面不好吃吗？不会呀。”鸣人发现佐助就光拿着筷子没动不由问到。
　　佐助没有回答。
　　“唔，我尝尝。”鸣人从他的碗里夹了一片番茄，“挺好吃的啊，佐助你再尝尝嘛。”鸣人又夹了一片作势要塞进他嘴里。
　　看着佐助一口咬掉番茄鸣人满意的说：“怎么样，我说是挺好吃的吧～”
　　“恩，真的很好吃”他开始像鸣人一样大口吃面，他甚至和鸣人一起叫了第二碗。
　　大叔笑的嘴都裂了，而鸣人则一副明白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们俩果然在这里，佐助，鸣人。”熟悉的声音让埋头奋吃的两人抬起了头。
　　“啊，小樱，好久不见～”鸣人向来人露出了招牌的傻笑。
　　“的确是好久不见，不过鸣人，你是把我上次说的事都忘了是吧？！”鸣人可以看见樱发少女头上的十字路口。
　　“诶诶……，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他立马求饶，这可不能怪他，今天的事太多啦。
　　“啊，只有这样啦，佐助我们现在就走吧，虽然舍不得拉面……”鸣人的视线长久停留在那碗吃了一半的面上。
　　“去哪？”
　　“……烤肉店。”
　　一乐的大叔笑着目送两人被少女脱走，啊不，是一起走。
　　远远的要看见烤肉店的看板时，一个绿色的身影从那飞速冲向他们。
　　“鸣人佐助！”这就是所谓的人未到声先至啊。
　　“小李！”鸣人正想挥手却发现他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们可算来啦，大家都等了很久啦。”李洛克很自然的将手放到两人的肩上，佐助微微皱了皱眉但没有拍下他的手。
　　“就是啊，这说到底还是鸣人的错。”小樱一副要挥拳的模样。
　　“啊啊……小樱我错了……”
　　“嘛嘛，总之我们快进去吧，大家都等急啦。”小李如是说到。
　　于是，佐助和鸣人被拖着狂奔起来。
　　想必此时的两人心里想的大概都是：我靠！
　　要不是他们体质好到目的地时都会吐吧……
　　不过也拖小李的福，他们能吃的烤肉数增长了。
　　不过是吃个烤肉吗？有必要这样吗？佐助一边想着一边同雀跃的鸣人他们走进了店里。
　　烤肉店里做满了人，那些熟悉的人们都到了，就连水月他们也在。
　　“大家，”小樱忽然开口，她笑的很是开心，喜悦之情没有丝毫掩饰，“准备好了吗？”
　　什么？佐助有些茫然。
　　“恩！”
　　鸣人抓住了他的手。
　　“1，2，3！”在樱发少女声音落下的一瞬间另外一道声音冲破所有阻碍没有一丝遗漏的向他扑来。
　　他听见这一生都难以望怀的声音，那声音传递着只为他而说的话。
　　他听见，他听见那如潮的声音，听见他们说：
　　“欢迎回来，佐助！”
　　这句话很短，不过是十几个音，但是他却觉得是绵长的无法描绘。
　　鸣人对他绽放着耀眼的笑，握着的手未曾分开甚至越握越紧。
　　鸣人说：“虽然现在才说有些迟，但是，我们还是要说给你听”。
　　他愣了好久，好久。
　　“……我回来了。”这句话，他最终说了出来。
　　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
　　这样的对话，他已经忘了是在多久以前进行过。
　　他记得在忍者学校学习的时候，每天回到宅子都会大声说上一句：我回来了。他会漠然的听着自己的声音在偌大的房间里回响，直至消失。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听着自己的声音一遍有一遍的重复着，支离破碎着，慢慢化为空气里的尘埃。
　　没有人回应，不回有人回应。
　　然后他就会想起哥哥走时的话，想起那时候屋子腥红浑浊的色彩。
　　所以他选择放下东西，跑到河边从日落待到月出。
　　这里是他的家吗？
　　哪里是他的家？
　　他还有家吗？
　　家，是什么？
　　偶尔，他会在心中问着。
　　我的归出到底在哪？
　　这些问题，在几年对仇恨的追逐中被埋至了最深处。
　　那时他想，一个复仇者是不需要知道这些的。
　　可后来鼬对他说：佐助，你不是真正的复仇者。
　　鼬说：鸣人等着你回去。
　　回去？回哪？
　　回家。
　　家，曾经失去过的，本以为再也不会拥有的东西。
　　但鼬却对他说鸣人在等他，等他回家。
　　家是什么？
　　是归处。
　　鼬说：鸣人他对我说要成为你的归处。他不会背叛你。
　　这是否意味这每次我说那句话的时候有人会回应我。
　　是否意味着不会再待在没有人气的房间。
　　是否意味着不会再躺在冰冷的地下。
　　是否意味着不用卷缩在角落。
　　是否意味着你会陪在身边，不再孤独。
　　你知不知道这两句话代表这什么？
　　你知不知道家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你知不知道你说的那些话代表着什么？
　　你啊，为什么一直一直总是这样呢？
　　总是这样……真是……傻啊。
　　“佐助！”他听见那人在自己耳边叫道。
　　“我们快坐下去吃烤肉吧！”
　　“好。”
　　佐助想，如果他是苯蛋的话，那么喜欢着他的自己大概也是一个很傻很傻的人。
　　傻到无可救药。
　　靠窗的那儿一直关心他们的师长正像他们招着手。
　　“伊鲁卡老师，卡卡西老师～”鸣人拉着他的手跑了过去快速落座。
　　“来来，这肉烤的挺好吃的呢。”伊鲁卡笑着说。
　　“佐助你再不吃我们可要吃光了哦。”卡卡西一手夹肉一手拿着酱油一副要吃完整桌的样子。
　　卡卡西你什么时候成吃货了？佐助默默的在心里吐槽。
　　“啊，卡卡西老师你好狡猾啊！怎么可以夹我烤的那么好的肉！”
　　“想要吃好肉就要快，鸣人你太嫩了。”
　　“什么啊？”
　　“……”
　　伊鲁卡和佐助沉默着吃肉，想尽量和这两个家伙保持距离。
　　这时一声猛烈的剧响使埋头吃肉的人们抬起了头。
　　“今天我请客，你们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尽情吃吧！哈哈哈哈……”
　　纲手踩在椅子上，她的四周散乱着无数酒杯和一桌子的人。
　　“耶！太好啦！”欢呼声此起彼伏。其中最大的声音是鸣人和丁次的。
　　“佐助，佐助，快吃啦，这种机会现在可不多啦！”说完鸣人便如秋风卷落叶般开始狂吃。
　　“你吃慢点……”伊鲁卡和佐助不由说到。
　　“嘛嘛，机会难得啊，我们要吃的尽性啊。”卡卡西说着。
　　“……恩”
　　总之吃吧，佐助这么想这也专心吃了起来。
　　当他们从烤肉店出来时，月亮已经升的老高老高。
　　小樱、水月他们早就回去了。
　　“啊，吃的好饱啊。”鸣人眯着眼睛，用手抚着微鼓的肚子。
　　佐助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仰望着夜空。
　　今天晚上的星星有很多，一团一团，组成他无数叫不出名字的星座，闪烁着只属于自己的独特的光芒。月亮呈半圆状，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上面有着的黑影，偶尔飘来几朵云遮掩着它，但过不了多久又消散开。
　　明天会是个晴天吧。
　　“呐呐，佐助明天会去接任务吧？”
　　“恩。”
　　“那希望我们能接到同一个呢，好久没一起出任务了啊。”
　　“啊，是呢。”
　　“我跟你说哦，鹿丸他们啊……”鸣人的话匣子打开了便关不住，他像是要不最近发生的事给佐助说个遍一般。
　　佐助认真的听着，没有出声打断他，甚至有时还会回应几句。
　　到了分岔的路口，鸣人才咂吧咂吧嘴停了下来。他站在那一脸还想继续说给他听的表情。
　　“唔，算了，下次再给你说些有趣的事吧，那明天见。”他转过身冲佐助挥了挥手，准备潇洒的离去。
　　“鸣人，”他忽然伸出手准确的抓住鸣人的手腕。
　　“干什么？”鸣人用不解的目光看着他。
　　手上微微用力那人便因不防而落入怀中。
　　“喂？”
　　鸣人的面颊有点儿泛红。
　　“放开啊。”
　　“恩。”
　　慢慢将脸向他靠近，鸣人茫然的望着他，眼里映着他的样子。
　　他希望，这双蓝瞳的瞳之住人能一直只是宇智波佐助。
　　“佐助……”微微张开唇瓣，剩余的话被尽数吞没。紧贴着的唇温度有些低，他却有一种被烫着的感觉。
　　心跳个不停，大脑像是从前发烧那样混乱不堪，鸣人觉得热。
　　他想说话，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而话没说出口却让灵巧柔软的东西滑入。
　　气息被搅乱，让他的意识也变的不清晰起来。
　　或许过了很久，又或许连一分钟都没过去。总之当他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伏在佐助的胸口喘着气。
　　佐助没有说话，但鸣人能感觉到他的视线。
　　等到他的气息平复时，佐助在他的耳边用暗哑的声音道：“明天见。”
　　自己的脸此时一定是红的不行了，鸣人这样想着不由狠狠的点点头，挣开佐助怀抱全速奔跑。
　　佐助微笑着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
　　然后再次抬头观赏夜空，此时星星的光更加明耀。
　　明天是晴天，纵使下雨也没关系。
　　因为无论是什么天气，他的心情都好到不可思议。
　　所以明天见。
　　不论是日出还是雨落。
　　后遗症系列之二晴时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