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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江烟波塞外安家 ...

  •   当沈二郎揭开车帘时,风轻轻整张脸都呆在了那里,说不出话。
      沈二郎一笑道:“没什么事了,我们走吧!”
      风轻轻心下恐慌,下意识的紧攥着江烟波的衣袖。
      江烟波知风轻轻心中所怕,于是轻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口中向沈二郎说道:“我们先送风小姐回家去吧,我方才问过风小姐了,离这里也不过十几里路的样子。”
      沈二郎微微一笑道:“按照道上的规矩来说,人是猴子兄弟掳来的,他不划个道,我们不好这样直接把人带走。”
      风轻轻听了立时吓得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江烟波不满的说道:“什么道上的规矩,还不是谁拳头硬谁说了算,他不同意,你就打到他同意为止。人家好心帮他一把,他却把人掳走,还想拉着别人送死,这也忒不是东西了。还他划下道,你刚才要不救他,他还不是被狼吃了,就是中毒死了,让他去跟阎王爷划道去吧!”
      沈二郎忍不住的失笑道:“好一个谁拳头硬谁说了算,你可比我还适应江湖生涯,风小姐你不去同他道个别吗?!”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沈二郎不由的加重了语气。
      风轻轻虽然心中不愿,可是这下见连江烟波都没有反对,只得不情不愿的下了车,向破庙中蹭去。
      沈二郎见此不由的叹了口气。
      江烟波一扬脸道:“又怎么了,这女孩子有善心,有主见,又不窝囊,可比我强多了。”
      沈二郎笑了笑道:“没怎么,只是觉得庙里的那位,比我还命苦。”
      江烟波气咻咻的说道:“他活该,人家好心帮他一回,他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吃不到就要拉着别人去死。”
      沈二郎收了笑,握了江烟波的手说道:“跟你商量个事,刚才猴子跟我说以后想跟着我,我想收下他。”
      江烟波立时皱了眉道:“就这么个人家好心帮他,他还要拉着别人去死,恩将仇报的人,你收下干嘛,嫌命长啊!”
      沈二郎却不着恼,只是淡淡一笑道:“于理,我方才说了,风小姐是猴子掳来的,我们放了,于道上的规矩不和,可他要是投到我的门下,就得听我的放了风小姐,名正言顺。”
      江烟波撇了撇嘴道:“一个强盗还要盖什么牌坊。”
      沈二郎继而说道:“于情,看到猴子现在这个样子,我就觉得像是看到当初的自己,帮他,就像帮当初的自己。”
      江烟波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半晌才吱唔的说道:“你收下他作什么?到时候别让他又做出升米恩斗米仇的事情。”
      沈二郎道:“先做个跑腿的小弟兄,别的以后再说。”
      江烟波听了只得点头答应。

      风轻轻壮起胆子勉强走到破庙门口,而在这两夜一日间经历了掳人,争执,投毒,服毒,再与野狼搏杀的猴子,此刻虽已由沈二郎逼出了体内之毒,但此刻早已虚脱的瘫倒在破庙里。
      风轻轻看着庙门口的死狼虽说心中一阵心悸,但满身是血的猴子更让她不敢进入破庙,只在庙门口轻声说道:“谢谢你能放了我,你好好养伤,我回家了。”
      风轻轻的声音不大,可是听到猴子的耳中,却犹如佛旨纶音一般,一个激凌从地上翻身而起,双眼痴痴的盯着风轻轻道:“怎么不进来,门口有只死狼,你不怕吗?”
      风轻轻赶紧摇头道:“不了,我这就走。”
      猴子嗯了一声道:“好,我养好伤,会去找你的。”
      风轻轻一听这话,却听到恶鬼的索命符一样,吓得转身便跑。
      猴子心下一急,想去追上她,让她不要害怕自己,可是结果脚下一软,便跌倒在地,眼前更是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风轻轻回到马车旁对沈二郎说道:“我跟他告别过了,我们走吧!”
      沈二郎面有不愉的说道:“方才的那些狼可都在这四周盯着呢,猴子现在又力尽体弱,我们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等着喂狼吗?”
      风轻轻一怔道:“我没想到。”
      沈二郎不再理他,自行去破庙中,却见猴子还浑迷不醒的趴在庙门口,便给他注入少许内力,令他清醒后说道:“你不是要跟着我吗?那就走吧!”
      猴子听后又惊又喜,便跟着沈二郎一步一拐的挪出了破庙。
      于是江烟波和风轻轻两人坐在马车里面,而猴子和沈二郎坐在马车前面,一行四人便离开这里,先去送风轻轻回家。
      一路上风轻轻没话找话的将这西北的有趣的乡间趣事,坊间故事一一说与江烟波听。风轻轻虽不是什么诗香门第,但也是本乡富户,她又是家中独女,因而风老爷倒也不将她如寻常闺阁女子那样养的只识绣花女红。江烟波自幼长于中原,及长随父上任四下走动,匀是中原内陆或江南水乡,哪里听过像西北这般民风淳朴,异想天开的故事。“有个故事呢,是说有一个婆婆很巧,嗯,这是我们这里的方言,就是很刁钻的意思,结果取了个儿媳很老实,于是这个婆婆就每天想着法子,去刁难这个儿媳,每天让她打柴挑水,把儿媳给欺侮的不成样子,这个儿媳就任她欺侮,每天白日里打柴挑水洗衣做饭,晚上纺花织布。直到有一天,他们村子里来了一个大和尚,霸占了他们村子里的水井,不让人打水,到这个儿媳去打水时,她婆婆就跑过去等着看儿媳妇被人欺侮的好戏,结果看到那个大和尚把一块恐巨石放到井口上挡着井口,自己坐在那块大石头上,那个儿媳妇过去,伸手一推就把那块大石头跟那个大和尚一起推到一边去了。然后开始打水,结果那个大和尚看到了,便跳下来拿起挑水的扁担来敲这女人,这儿媳妇自顾打水,结果扁担敲在身上后,一下子断成了两段,没了扁担,这女人就把井绳一捋,就用井绳当扁担把水给挑了回去。”
      听着这么个漏洞百出的故事,江烟波只是淡淡一笑道:“这个儿媳妇每天晚上纺花织布,那她丈夫跟她婆婆睡吗?”
      风轻轻一时还没反映过来江烟波话是什么意思,前面坐着的沈二郎却是笑出内伤道:“江烟波,怎么你现在一开口就这么阴损?你那书香门第官宦之家的风范可是半点都不剩了。”
      江烟波扯开帘子向沈二郎巧笑道:“怎么?我说是不是实话啊?再说了,我一个贼婆娘,还要那风范干嘛,不嫌累啊!”
      风轻轻见此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说不出话来。
      猴子回了回头,可是除了车帘边露出江烟波的一张脸外,便什么也看不到。
      送了风轻轻回家后,风家上下自是喜出望外,拉着沈二郎感谢不已,风轻轻从始至终没有看猴子半眼。
      沈二郎直接回绝了风老爷的设宴款待,带了江烟波和猴子离了开去。而后向猴子说道:“你要跟我走了,回家去跟你爹说一声吧!”
      猴子应了,寻人问了之后,才在一个小酒肆里寻到已然又喝的烂醉的父亲。也不知父亲还能听懂自己在说什么不能,猴子只大致说了几句,便离了开去。

      一行三人就这般离了开了这个小镇,过了河涧府后,又走了五天,才来至一个坐落着一些陈旧茅草为顶土墙低矮的村子。江烟波见此,早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沈二郎见此甚是感慨的说道:“到了。”
      江烟波看着这个贫穷的难以想像的村落。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道:“那,哪个是你家?”
      沈二郎摇了摇头最后叹道:“哪个也不是,七年前我回来时,我家的那座破房子,就早已毁于风雨之中了,大哥和妹妹也都没有回来。只不过还是这个地方,你想来,我就带你来了。”
      江烟波轻声道:“那我陪你去拜祭公公婆婆可好?”
      沈二郎道:“我只记得,我爹是被大夏兵所杀,当时情势危急,所有的人都在向南跑,娘不敢去寻找爹的尸体,就带着我们三个急匆匆的赶路,后来在路上病死,只记得大哥就势把娘葬在了一个路沟里。所以,这里并没有我爹娘的坟墓。”
      江烟波听了,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虽说如此,三人还是决定这里停了一夜,渐渐便有好奇探头探脑的乡间孩子远远的围观,江烟波一笑,拿了点心款待那些孩子,那些孩子吃了点心嘻嘻哈哈跑开,不多时又有更多的孩子跑过来要点心吃。
      江烟波给了那些孩子点心,那些孩子便不再怕生,还围着江烟波一起说话。虽说南北有差,言语不尽相同,但彼此都说的慢一点,却还是都能听懂的。
      这夜的沈二郎异常的沉默,还喝也不少闷酒,江烟波便坐在一旁静静的陪着他。
      待得有了五六分酒意后,沈二郎揽过江烟波说道:“烟波,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我的爹娘,和原本的家已经永远的失去了,不过你愿意陪我回来这一趟,我还是很开心的。”
      江烟波偎依在沈二郎怀中轻声说道:“成亲那天,咱们对着,对着公公婆婆的位置下拜时眼神很不一样,就想跟你一起回来祭拜他们,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沈二郎眼中酸涩,把江烟波搂得更紧,感叹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江烟波眼望着南方遥远的夜空说道:“算着日子我爹收到了你的信了。”
      沈二郎摇着头道:“照我说就不给他,指不定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偏你怕他担心。”
      江烟波抓着江二郎的左袖在手中抚摸着低声道:“我知道你恨我爹,可我却不想让爹爹恨我一辈子,送回去给他瞧瞧,也没什么不好。”
      沈二郎揽着江烟波吐着酒气说道:“说不恨是假的,我也曾想过要杀你爹,可是又怕杀了你爹,你就再也不理我了。”
      江烟波猛的一下从他怀中挣出,恼道:“你要真杀了我爹爹,我立时就去死!”
      沈二郎赶紧起身,扯着江烟波软语哄道:“好烟波,别生我的气了,我这不是没杀你爹吗?”
      江烟波转过头,不去理他。
      沈二郎继而哄着她道:“快别生气了,这么美的一个大美人,板着脸可就不好看了。”
      江烟波低声道:“其实我也不是生你的气。”
      沈二郎笑道:“还说呢,瞧这小脸都能结冰了。”
      江烟波低声说道:“真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气自己朝秦暮楚,拿不定主义没个主心骨。当初明明并不喜欢你,却又贪慕你飞檐走壁的本领,享受你抱着我在风中穿行的感觉;打定了主意随你一生一世,可知道你是浪里蛟后,又决心听从爹爹的话,帮爹爹捉拿于你这个洞庭匪首;后来迷迷糊糊被你带到君山上,原是死过一回的人,不该再怕,可不知怎的,偏又贪生怕死,也贪恋你的宠爱,忤逆爹爹不肯跟他回家,可到了江湖之上,却又常常无法适应这些颠沛流离的日子。原想可以在这里停上一段日子,可没想到马上又要离开。”说到这里,烟波已是难过的哽咽了起来。
      江烟波抚着她的脸颊旁的碎发,怜惜的说道:“傻烟波,不适应怎么不早说?是我疏忽了,你是有身子的人,我不该这么带着你乱跑的,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好不好?”
      江烟波抬起头用含泪的眼看着沈二郎道:“等我们的孩子过了满月,你教我学会骑马我们再走好不好?”
      沈二握着她的手柔声道:“好,等你学会了骑马,等几时你在这里住的厌了,我们再走!”
      江烟波噗哧一笑,脸上还带着晶莹剔透的泪珠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这里四下荒野的,我说不定明天就呆得厌了啊!还有,你还答应过要教我学轻功呢!还有,我还要学你的剑法。”
      沈二郎道:“好好好,只要你想学的,我以后都教你。”
      第二日沈二郎便在自己家中老屋的原址上略加清理,而后带着猴子一起脱坯打墙,伐树为木,重建家院。四周邻居知道了,无论记得不记得的,也都纷纷前给帮忙干活。
      昨是得了甜头的小孩子依旧来寻江烟波,江烟波一笑,很拿了糕饼点心来招待他们。一众孩子围着江烟波叽叽喳喳,倒也热闹。
      不远处正在做活计的一个也是姓沈,论起来和沈二郎还有些族亲的乡人向沈二郎问道:“你婆娘长的是真不赖。”
      沈二郎一笑道:“那是自然。”
      那乡人手中不停,头也不抬的说道:“就是中看不中用,咱这边都忙得脚不沾地了,她还在那没事人一般,跟一帮孩子玩。她不说过来支手掂脚的帮帮忙了,那最起码也得烧碗水送过来吧!真是不懂事。”
      沈二郎一笑道:“原来大叔渴了。”随即转头招呼也在不远处忙活的猴子道:“猴子去烧些开水。”
      猴子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活计,要去烧水却想起还没大锅。随即向围在江烟波身边的那群孩子说道:“谁家有大锅,借我烧些开水。”
      随即四五个孩子都说有。
      于是猴子便随其中一个孩子去取锅了。
      那人见此笑了笑随即又道:“我也不是要水喝,我是跟你说说这做人的道理,你这婆娘该收拾了,这女人啊,不能惯,你惯成个什么样子,她就依随个什么样子,该打那就得打,不能手软,不然的话,还有王法吗?”
      沈二郎笑了笑道:“大叔,哪条王法规定了男人必需要打女人的?”
      那人摇了摇头无奈的笑道:“你大叔的眼还不瞎,知道那女人是你拐来了,看那模样八成是哪家大户人家的逃妾,可越是这样,你越得打,不打,那心思还在天上飘着,只有把她给打服了,那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呢!”
      沈二哈哈一笑也不接话。
      那人知道他没听进去,只是摇头晃脑的说道:“小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呐!”
      江烟波见猴子架好了大锅,点燃了火,便兴趣盎然的凑过去笑道:“我来烧火吧!”她前些天跟沈二郎一起在外野营时,也曾烧过火的,觉得十分有趣。
      猴子见了,心想烧火也不是什么大事,便交待:“小心火星子迸出来,烧了你衣服就是。”
      结果正烧时,随着柴堆里砰的一声,火星四迸,其中一点正落在江烟波手背上,江烟波不由得惊叫一声。话音未落,沈二郎立时赶了过来,抓过去她的手急切的问道:“怎么了?”
      江烟波脸上一红道:“也没事了,迸出一点火星溅到手上,有点烫罢了。”
      沈二郎细看江烟波手上并无事,这才道:“不用你烧火的,有猴子来就行了,你去歇着吧。”
      江烟波忸怩的笑道:“不嘛,我看猴子烧火挺好玩的,我想再玩一会。”
      沈二郎只得笑道:“要当烧火丫头啊!那你小心些。”而后这才离了开去。
      猴子烧了水给众人送去。问了沈二郎后,便又开始张罗着做饭,虽说初来乍到他们没带什么,这里又没卖的,自幼精通生存之道的猴子,这时又有银钱在手,自是难不倒他。
      先寻邻家卖了面,和一只大羊,又借了碗筷,央邻家妇人替他把面擀成面条。而自己则熟练的杀羊剥皮,切肉下锅,烩成一大锅卤。
      饭熟后,江烟波眼见众人一个个端着小盆子,转眼间便风卷残云,而后又去盛面,直把眼睛都给瞪圆了。
      沈二郎看江烟波在哪只顾傻看便过去问道:“怎么不吃?不合口味?想吃什么,回头让猴子到集市上给你买去。这里离银州城不过十来里路,也挺近的。”
      江烟波摇头笑道:“挺好的,只是刚才我看猴子一下子弄这么多,还在想这是几天的呢,不想一顿就要吃完了。”
      沈二郎哈哈一笑道:“你道别人都跟你一样,天天跟猫衔一样啊!”

      此时千里之外的江进德确实也接到了那封信,与往常的家书不同,这次送信的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人。而且那人远没有以前送家书的人的规矩乖巧,倒是带着三分野气和彪悍,让人心中不喜。
      江进德打开了里面的信,却见是一本奏折和一方锦帛。打开奏折一看,却是御史大夫左清扬弹劾自己不顾圣人教化以妓冒女诱匪,有伤朝庭颜面,要革职查办。而中书省已经拟准,只差太后用印明发了。江进德脑袋翁的一声后,一头的冷汗立时冒了出来,凭直觉他也能明白,这里面的事大了,中书省批奏过的奏折,无论太后准否,都绝无跑到了自己这个芝麻官被告手中的道理,再去捡起那张锦帛,单看上面倒也平平,只是江烟波写的一封家信而已,详细的问了家中诸人安好,又说自己已然与沈二郎结发礼成,让老父不必再行挂心。只在最后略提一句,随信附沈郎朋友所赠薄礼一份,请父亲放心笑纳。最后具名是,女儿江烟波顿首百拜。
      江进德盯着那名送信之人问道:“你是什么人?!这封信是谁让你来送的?!”
      那人昂然的说道:“在下青远镖局的镖帅,上月沈二郎出银百两,让在下把这封信送至府上,现在信已安全送达,告辞!”说罢竟自而去,只留下江进德目瞪口可呆的说不出话来。
      送信的人走后江进德心中抑郁不止,前几日他刚收到长兄的信,已然知道有御史大夫要连名弹劾自己犯有私罪,而他会替自己在内周旋,尽量将事情压了下来,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最后这奏折,却是被沈二郎弄到手里送了过来。而沈二郎一个江洋大盗是如何得到这份奏章的,不用细想已是叫他心中阵阵发冷。
      静下心来想了一晌,等了一晌,却不见有什么动静,下人回报送信的那人早走了,江进德眼见屋中无人,便合上屋门,把那封信和奏章,再里里外外细看一遍,确定没有什么玄机后,便凑到了油灯上,尽数烧了,眼见连信囊在内尽数化做灰蝶,江进德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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