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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这边忧夏出了事,不过半个时辰,那边承值的曹倚便已然闻讯,找了平日里交好的禁卫替了自己的班,曹倚立时奔出宫去。
却见忧夏正对着一堆铜钱挤眉弄眼,曹倚这才放下心来,急急上叫道:“忧夏,出什么事了。”
忧夏闻言,抬起头半天才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太后赏的。”
曹倚更是不解道:“太后赏你这么多钱,这多大的恩典啊,怎么你还不高兴了。”
忧夏哭丧着脸道:“又不是赏我的。”
曹倚问道:“那是赏给谁的?”
忧夏更加憋屈的说道:“赏给曹玮他闺女的。”
曹倚放下心来大笑道:“那还不是给你的吗!”
忧夏看着那道宫门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曹倚见了安慰道:“没留下就没留下,就你这性子进了宫,也未必是什么好事。还捞了这么多钱,这不挺美的吗?顶我大半个月的工钱了。”
忧夏叹了口气道:“是啊,我说过只是来宫里看看,现在他们把我给送出来,这不是很好吗?我们回家吧!”
赵允良很郁闷,自他今日下午听到了资善堂的先生们要休假十日后,就知道肯定是他的那个同学赵祯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不能上课了,心中揣测着赵祯倒底是出了什么事,便立时让自己身边的小太监小路子出去打听一下。而后自己取了一本易经在那看着,但他满脑子的事,眼前看着的易经,半晌都没有翻动一页。
小路子出去转了半圈,见有一个地方扎了几个太监在那里议论着什么,更有一个是自己进宫后认的干爹,便立时凑了过去打招呼。几个太监看见是他,其中一个立时打趣道:“哎哟,这不定王爷二公子跟前的红人小伴读吗?今怎么得闲了。”
小路子羞赧笑道:“公公又取笑小的了,这不太后恩典给了假,二公子不用去资善堂了,谢天谢地,小的也能跟着喘口气了不是。”
边上一个大太监——小路子的干爹尖着嗓子笑道:“你个小兔崽子满嘴里吐的这是什么粪,你祖上积了八辈子德,巴结上了二公子,能进资善堂读书,还在这得便宜卖乖,你要嫌这伴读的差使累,吱一会,后面一群的新人在那等着呢!比你聪明,比你好看的多的是!”
小路子脸上一红,只得赔笑道:“孩儿知道这都是当初干爹您抬举我,孩儿才有今日,孩儿绝不敢忘了干爹的大恩大德,这是宫中一等一的那差使,孩儿又哪里会嫌累呢,方才只是随口一说,干爹你别在意。”
小路子的干爹笑道:“随口一说?是二公子派你出来打探消息的吧?你小子要如实说了,干爹会不帮你,偏生你小了子十六的还想把老子这六十的给卖了。”
小路子脸上了红道:“干爹怎么知道?”
小路子的干爹拧了小路子的耳朵道:“你老子在宫里半辈子了,能不知道这些道道,实话跟你说了吧,是官家龙体欠安,太医说了劳了心力,太后这才给资善堂的先生放了假。”
小路子再三谢过干爹之后,便回去向赵允良回报。
赵允良听了心中一动,这还没亲政,不过是加了两个时辰的功课,便因劳了心力病倒,这赵祯的身体着实不怎么样啊,这样的病,虽不足以让他垮掉,但在太后眼中,总是要扣分的。而自己则可以趁此良机让太后看到自己好学的品质,聪慧的天资,充沛的精力,健壮的身体。
而小路子的干爹则急急得赶去保庆宫,将赵允良正在打探官家消息的事急急回于杨太妃。
孙奭声情并貌引经据典的将汉高祖的白登之围讲了一下午,赵祯却是自行神游天外的分析太后这当要孙奭给他讲白登之围干什么?太后要我忍辱负重吗?这么说太后已经知道了?不可能,若是太后知道了,只怕自己的龙椅就不大稳当了,而且忧夏不可能傻到把实话告诉太后。如果说太后应该是还不知道忧夏都跟他说了些什么,那太后好端端的让孙奭给自己儿子讲这些干什么?
孙奭当然知道赵祯这当在走神,可是他不能像别的先生那个兜头给这个走神的学生一戒尺,而且连大喝一声,说不定都能让人给定上惊驾之罪。在他经过各种努力之后,只证明了一个现实,那就是赵祯今天的心思,跟本不在他这。直到最后孙奭最后结束了讲课,表示赵祯可以下课了,赵祯还没有半丝反映的时候,可怜的孙奭算是知道,自己这一下午算是彻底白讲了。所能让赵祯知道的无非:太后要借汉高祖敲打您呢!
下了课后,赵祯竟自去杨太妃宫中寻问杨太妃的打探结果。
杨太妃早知他要来,刻意备了非盛的晚餐说道:“太后说,武将心忧边关国事,乃尽忠职守之本分,官家为九五之尊,要有心存天下着眼大局的气概。”
赵祯听得如坠雾里,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于是又追问道:“还有呢?”
杨太妃想了想道:“太后还说,虽说此刻西夏日益壮大,但是咱们朝庭也在日益恢复国库民生。”
赵祯更无法想像,怎么事情一下子又扯到了西夏,只得再次追问:“那还有呢?”
杨太妃道:“太后没有再说别的什么了啊。”
赵祯仍苦思不得其果。直到杨太妃无意的一句:“太后还是把曹玮的闺女给赶出了宫去,不过赏了他十贯钱,这取的什么名字,曹忧夏,真不吉利。”
赵祯一下子恍然大悟,立时松了一口气,敢情太后已经信了忧夏的话,就曹忧夏那无法无天的性子,鬼才知道她跟太后扯了什么瞎话呢,难能可贵的是,太后居然还信了,真是说谎只看胆色,上当不分老少。
母子间温馨的家常话间,赵祯已是从杨太妃这里轻易得知了忧夏对太后编的吓话了,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可是赵祯一时间却舍不得离去,他此刻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保庆宫内温暖舒缓的气氛,无论自己的亲娘是谁,小娘娘都是自幼抚育自己母亲,于情于理,小娘娘都会无条件的疼爱、帮助自己。其实他今日下午已经想明白了别外一件事,太后是子凭母贵,可自己又何尝不是子凭母贵,而今自己是皇帝的名分已定,可是刘娥的太后的名份也已定,况而今太后在朝堂上的根基已稳,真闹起来,那吃亏的肯定是自己。现在的自己,只能忍,忍得了白登之困,才能令自己国家继续昌盛下去。孙奭今天下午讲了整整一下午呢!
曹倚进宫六年,日日威风凛凛的站在这里,像背景木桩一样,看着阳光下那些朝庭大员们的大起大落,阴霾下的鬼魅计俩横行,却万没想到今日竟会被官家召见,进了殿中急急就要跪拜,不料甫一动身,赵祯便温和的笑道:“甲胄在身,不必行礼,忧夏现在怎么样?朕昨日没吓着她吧!”
曹倚被威武的铠甲束身,跪不下去,也就只能皇王面前不屈膝了,只是弯腰拱手回道:“有劳圣上挂心,舍妹安好。只是她今日一早便已启程前往莱州寻找家父去了。”
赵祯不想忧夏竟然走的这样突然,这样快,却也只能轻叹一声,挥挥手让曹倚退了下去。
两日后的视朝时,刘娥复曹玮为华州观察使、青州知州。
一直沉默著称的赵祯却突然开口道:“曹爱卿前些日子受了些委屈,朕赐玉佩一块。”
刘娥看在眼里,淡淡一笑不加理会。
回到后宫后吩咐入选的一众女子,以后每日下午轮流为官家送去亲手所做的茶点。
一时间众女子争相想要先去送,以便让皇帝早日记住自己。一时间众人上下打点,左右逢源,想要自己先去送,好让官家能早些记住自己。
郭昭欣却带了四味宫中盛名的糕点,来到慈祥宫将糕点呈与刘娥,恭敬的说道:“这是臣妾跟宫中厨娘所学,请太后品尝指点一二。”
刘娥见那糕点所做的甚是精致,便拈了一枚桂花酥尝一口,而后满意的说道:“难为你有心,甜而不腻,香脆可口,真是难得,今日就由你先去送糕点。”
郭昭欣听了自是喜不自禁的谢恩。
刘娥笑道:“是个聪明的好孩子,衰家喜欢着你呢!下去好好准备吧!”
郭昭欣回去后精心制做了糕点,而后又换了盛妆,这才带宫女将糕点送了过去。
少了功课的赵祯闲极无聊,便在自己福宁宫练字,郭昭欣带着四名各捧着一盘茶点的宫女进来。
赵祯听到声响,放下手中的笔,抬头问道:“什么事?”
郭昭欣恭敬的行礼道:“奉太后之命,为官家送茶点。”
赵祯描了一眼那些茶点,无非都是一些宫中常见的糕点。听后客气的说道:“谢太后费心了。把茶点放那边桌子上就成。”而后便又低头去写自己的字了。
四名宫女听后,老老实实的将茶点放在了桌子上,便对郭昭欣使了个眼色,示意悄悄的退下去。
郭昭欣不甘心如此难得的机会就此逝去,于是又说道:“这是臣妾为官家亲手所做,官家不尝尝吗?”
赵祯只顾低头写字并不理她。
四名宫女悄悄对望一眼,都忍着窃笑看着郭昭欣。
郭昭欣心中清楚,这次当选上的就有三十六名官宦之女,上次匆匆一见,皇帝就不属意自己,这次给官家送茶点,好容易争到了头名,若就这般悄无声息的退下,想再引起官家的注意那就更难了。于是不甘心的站在那里并不退下。
待赵祯写了手头的字,再次放下笔去端详自己的字时,郭昭欣再一次说道:“这些糕点是臣妾为官家亲手所做,太后都夸臣妾做的好呢!官家不尝尝吗?”
赵祯看着自己所写的字并不抬头,只是淡淡的说道:“知道了,朕不饿,退下吧!”
郭昭欣无奈,只得说一句:“那官家过会可一定要尝一尝臣妾的手艺。”
这次赵祯没有应声。
郭昭欣虽说心下极是不平,却也只能不甘心的退了下去。
在赵祯这结结实实的碰了一鼻子灰的郭昭欣回去后,却收到了刘娥递出的玉帛书,赏了她上好翠玉头面一副。自此郭昭欣天天往刘娥的慈祥宫跑的更勤快了。而刘娥看着这个骨子里的聪明能干,不甘命运,勤奋努力,处处都像极了自己的女孩子,这一幅生龙活虎精力四射的模样,心中也是有着说不出的欣赏与喜悦。
而与此同时每一日都要有一名被选中的女孩子,满怀着少女的希望,手捧着代表着自己心意的甜蜜糕点进入赵祯的福宁宫之中。最后又都在赵祯的冷淡之中,收起那满心的春意,失落的走出福宁宫。倒是便宜了福宁宫中的一干太监宫女,可以轻松的吃到这些主子娘娘的精心力做。
等到张夕颜捧着一盘切成薄片的梨片走进赵祯的福宁宫已是一个月后的事了。
张夕颜悄悄将梨片放在桌子上,朝正在写字的赵祯行了一礼,就要退下。不料刚退了两步,正在写字的赵祯却头也不抬的说道:“你犯了私罪。”
张夕颜一下子吓得面如土色,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颤声说道:“民女无知,求官家恕罪!”
赵祯看着自己写坏了的字,微一摇头放下了笔回头笑道:“什么罪?”
张夕颜一怔之后,赶紧叩头道:“私罪。”
赵祯笑道:“那你知道什么是私罪吗?”
张夕颜道:“奴婢不知。”
赵祯笑道:“我也是今天才从王丞相那里知道,私罪其实就是君前失礼,你刚才见驾拜而不称就是犯了私罪。”
张夕颜脸上涨的通红,说道:“民女见官家正在习字,怕惊扰了官家,就没敢出声。”
赵祯瞟了眼张夕颜放在桌上的那盘梨片笑道:“别人都是送各样精巧的糕点,你倒省事,就削一盘子梨片。”
张夕颜红着脸说道:“姐妹们费尽心力,甜的、咸的、酸甜的、酸麻的、咸辣的、甜辣的、荤的、素的、酥脆的、绵软的,都做了个遍,都没皇上中意的……”说到这里夕颜的声音低了下去。
赵祯打趣道:“所以你就弄了个最省事的。”
张夕颜红着脸道:“反正你也不吃。”
赵祯挑挑眉毛笑道:“你说对了,你可以走了。”
张夕颜退下之后,赵祯随手从盘子里拈了一片梨片之后,便吩咐身旁的大太监阎文应把梨片端下去分了。
没过多久,几个有头脸的贴身太监宫女便进来笑道:“回官家,这一个月的糕点吃下来,我们大家公认,做的最有宫中风味的是郭昭欣姑娘的宫式糕点。最新奇的是尚姑娘的麻酥饼,最难忘的柳姑娘的牛肉小香饼,还想再吃的是杨姑娘的甜辣豆干,最偷懒的是张夕颜姑娘的梨片,最好吃的,大家意见不一。”
赵祯听后,笑了笑没有说话。
曹玮接到调自己复职的调令倒不稀奇,但是见还有皇帝赐自己的玉佩不由微微一讶,接旨山呼万岁之后,又闲聊几句,在曹玮在送中书省公人出门时,藏在屏风后面的忧夏,立时钻了出了来,打开皇帝赐的檀木盒,却见入眼的便是白绫绢帕,小心的揭开白绫绢帕之后,却见盒中搁着的那块玉佩,正是他出宫那日戴在腰间,自己曾戏言让他当了赎蝶恋的那块。不由一下子呆在了那里。
曹玮送了人回来,见忧夏还在那里拿着玉佩发呆,于是问道:“怎么?”
忧夏回过神来,向曹玮笑嘻嘻的说道:“爹,这个玉佩给我成不成?”
曹玮毫不迟疑的说道:“凭什么?”
忧夏心中暗自腹诽:“明明是想给我的,要给你的话,宫中那么多的玉佩,干嘛非给你这块。”不过她也知不管怎么说,御赐之物,爹爹没那么容易给自己,只得退而说道:“那玉佩算你的,这个盒子和这块绢帕给我。”
曹玮见那白绫绢帕之上有着金龙汴绣,按说皇帝赐给自己的玉佩盒子中不该带着这么一件事物。心下疑惑之余,便一点头道:“好!”
曹玮开始着手忙碌交接公事。回到衙中,却得知每日都精力旺盛的忧夏今晚竟早早的就去睡了。
看了眼灯火依旧的忧夏房中,曹玮微微叹了口气。
忧夏在灯下扯着那块金龙汴绣绢帕,自言自语的笑道:“给我手帕,是觉得我受了委屈会哭吗?还真把我当江烟波啦?省了你的手帕吧,我才不会成天哭哭啼啼的呢!倒是你的小日子不好过罢?活该!”笑了一下,继而又道:“你这是给我赔情道歉吗?好吧,看在你那么可怜的份上,本姑娘勉强同意接受你的道歉!”
第二日曹玮还是把那块玉佩给了忧夏。
忧夏不可思议的看着父亲问道:“为什么?”
曹玮淡淡一笑道:“因为你是我女儿啊!”
忧夏高兴的又蹦又跳道:“还是爹爹待我最好!”
曹玮宠溺的一笑道:“只怕以后气我时,也是你最有能耐。”
忧夏蹦跳过去道:“怎么会呢?我最乖啦!”
曹玮无奈笑道:“一个人从边关跑到京城,再从京城跑到莱州,这都是最乖,那你说还有谁不比你乖呢?”
忧夏转了转眼珠笑道:“至少我要比李元昊乖多了吧!”
听忧夏提起李元昊,曹玮不由怔怔出神,将近两年没有听到他悄息了,也不知道李元昊现在怎么样了。
忧夏见父亲出神,便有猜到父亲的心思,于是笑道:“好像李元昊现在已经不大去边关的榷场了。”
曹玮听了问道:“那他现在去哪?”
忧夏笑道:“听大哥说李元昊跟吐蕃打仗去了,大哥还说,说不定李元昊是听到爹爹常去榷场等他才不敢去了呢?”
曹玮微一摇头道:“若李元昊就这点胆子,倒也不用那么担心了。僖儿的才智是你们几个里面最好的了,又肯对李元昊及早留心倒是好的,可以我看,他日后是绝对抵挡不了李元昊的攻势的。”曹玮说罢长叹了口气。
忧夏笑道:“哎哟哟,爹爹又嘲笑人,大哥现在不过是个六品偏将,爹爹拿李元昊来跟大哥比,这都不是一个级别的好吗?”
曹玮遥望着西方缓缓说道:“我老了,以后能跟李元昊一争边关,沙场争雄的就是你们这些人了。”
忧夏想了想那个在边关、骑快马、负弓箭、挎弯刀、白袍高冠如一阵风一般在边关草原疾驰而过的李元昊,再想想汴京城眼角闪着泪花无限委屈的说着:“我娘让她娘家的侄儿娶了这个姑娘,在我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刻,我脑子中冒出的第一句话就是,在她的心里,倒底有没有我一丝的位置?有没有想过我的一丝感受?”。皇宫内那个脸色苍白的没人色,却依旧龇着冷气违心的说道:“你敢妖言惑主,诋毁太后,就不怕杀头吗?!”的白衣少年。不由把手中的玉佩紧了一紧,而后问道:“爹爹,那咱们官家打的过李元昊吗?”
曹玮半晌才意味深长的说:“改元之后再说吧!”
忧夏愕然不解的说道:“爹爹过糊涂了,这不是今年才刚改过元吗?!”
曹玮默然不答。
忧夏却更担心起来,小心的问道:“难道爹爹是觉得咱们还会换官家?”
曹玮瞪了忧夏一眼道:“小孩子家,别胡说八道!”
忧夏扑过去摇着曹玮的胳膊撒娇道:“那爹爹是什么意思嘛?!说一半藏一半的,人家哪里会知道。”
曹玮拿她没办法,最后只得说道:“换官家固然要改元,官家亲政以后也会改元。”
(改元:封建时期皇帝即位时或在位期间改换年号。每个年号开始的一年称元年。新皇帝即位后,一般都要改变纪年的年号,称为“改元”。同一皇帝在位时也可以改元,多是因为发生标冶性政治转变,很多时候,一个年号,就是一个当权者的准确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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