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重明鸟》轩辕煦

4、【004】

　　年轻人的正脸让索罗诺尔松了口气。

　　刚进门她差点把他的背影当成布鲁斯.韦恩。恐怕没有几个哥谭市的居民，不记得布鲁斯.韦恩那张俊脸——它可是经常刊登在当地报纸的娱乐版的。

　　要知道如果戴着面具的布鲁斯对于索罗诺尔来说只是哥谭市的黑暗骑士，主动向她掀开面具的布鲁斯，却意味着她后半辈子要和自由告别了。

　　索罗诺尔从不怀疑布鲁斯的敏锐和决断，他迟早能意识到，她对于帕克一家的好奇。要是他猜到她不光好奇彼得，还对避开死亡的本有所疑惑。绝对有可能在本的病房等她。

　　但眼前，布鲁斯主要的精力肯定还是集中在彼得.帕克身上。

　　正因如此，索罗诺尔才敢来本的病房。要不是怕被抓个正着，她还想去了解有蝙蝠侠在的纽约市，彼得是否还有成为蜘蛛侠的苗头。

　　若是再次被布鲁斯抓住，榨干所有价值后，她后半辈子可能就要在哥谭黑门重犯监狱或阿卡姆疯人院渡过了。哥谭首富布鲁斯要是想查，在哥谭市没有他查不到的东西。精通各种□□知识的索罗诺尔的底子，并非完全干净。

　　面对如此诡异的空间穿越，布鲁斯肯定不会放过知情的人。

　　索罗诺尔绝对相信，逼急的布鲁斯会用各种方式让她说出真相。

　　哈利.奥斯本观察进门的年轻女性。

　　她一身英挺的休闲装，混有东方血统的脸庞显得年幼，脑后甩动的黑马尾更是减龄。她给哈利的第一印象是青春活力的无害，要不是口袋里正在通话的手机提示他。哈利根本不会把眼前的女孩，与恐怖怪异的黑色蝙蝠装男人联系到一起。

　　“嗨。”索罗诺尔自然的打了个招呼，先发制人：“我来探望，彼得不在吗？”

　　“哈利.奥斯本，彼得.帕克过去的校友兼朋友。”哈利鼓起勇气，正常微笑着递出手掌，解释道：“一些复杂的原因，我刚好经过这家医院，知道了本先生的受伤。我进来时病房里没人。”

　　索罗诺尔和哈利握手，报上假名：“艾希.斯贝尔茨，很高兴见到你，奥斯本先生。”

　　“我也是。因为出国，我和彼得几年没见过面了，但愿你不介意我在这里等候？”

　　做出请便的手势，索罗诺尔自顾自的观察普通病房。她走到窗口，看窗外风景的同时观察布鲁斯是否在附近。

　　哈利隐蔽的摸了摸裤子口袋。

　　昨天傍晚主动找上奥斯本集团交易科技的黑蝙蝠，其中一个要求就是派人守护本.帕克的病房，并随时和他给予的号码保持通话。趁寄宿学校的假期，回国没几天的哈利知道这件事后，以他和彼得关系很好的理由，主动的接下了这个任务——他想再次和布鲁斯接触一次。

　　哈利有个秘密：他不是第一次听过黑蝙蝠的传说。

　　如果布鲁斯是哈利知道的那个人，哈利相信看似无害的索罗诺尔也是个危险人物。

　　确定病房没有多余的窃听和监控，索罗诺尔的视线重新移回。她突然发现哈利的紧张，认真审视中，又发现了他隐隐透出屏幕光亮的裤口袋。

　　房间里的三个人都非常安静。

　　本毕竟年纪大了，经历了繁复的检查后，他睡得很沉。

　　兴奋又紧张的哈利，毕竟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最先沉不住气，套话道：“呃，你是谁？我是说，我没听彼得说过你。你是他的新朋友吗？”

　　快速思考起哈利的异常态度，索罗诺尔友善提醒道：“你可能没挂断电话，你的手机屏幕在亮。”

　　哈利全身猝然紧绷，他的心脏几乎跳出喉咙。但他毕竟比同龄人成熟，反应过来的他掩饰性的拿出手机，就要挂断：“是吗，我没注意。这太不……”

　　索罗诺尔直接拿过了通话中的手机，哈利想阻止，但她轻易的制约住了他的反抗。

　　“对面是谁？”

　　人类是种很神奇的生物。哈利盯着方才还极为无害的索罗诺尔，明明是同样的微笑，现在的她却给人一种食肉动物般的危险感。

　　紧张之下，哈利不由吞了吞唾沫。这违背了他一贯受到的礼仪训练。

　　“不打算说吗？”索罗诺尔勾起哈利的肩膀，强行拖着他走进卫生间。纽约正规医院的每个病房都设有独立的卫生间。为了保护病患的隐私，通常卫生间不会安装监控设施。

　　“我、我不清楚他是谁。”哈利很快镇定下来，他自保道：“我只知道他和我家的公司做了个交易。用一种先进的材料合成公式。我没见过他。见过他的人说他穿着黑色的装甲衣，像个黑色的蝙蝠。”

　　索罗诺尔终究低估布鲁斯了。他果断的利用了纽约最大的民间势力。

　　闭目整理思路，她联想到和奥斯本集团同属于世界级企业的韦恩集团。她知道，韦恩集团有个著名的科研者，卢修斯.福克斯。

　　福克斯曾是韦恩集团的理事，发生托马斯.韦恩的枪杀案之后，他被挤出韦恩集团的决策层，发配到研发部门。早能够退休的他近几年异常低调，掌握着一个部门却没有新的发明。比起派系斗争，他真正的价值其实在于科研。当初他在托马斯的全力支持下，研发出如今遍布整个哥谭市的轨道系统。

　　福克斯近期没有新发明的原因，除了科研经费平平之外，还有高层根本不打算采用他的设计。他们不会给他重新掌权的机会的。

　　通过福克斯，哪怕韦恩集团目前还没被刚回来的布鲁斯完全掌握，他也能掌握部分集团研发部的先进科技。

　　以花花公子形象回归的布鲁斯，目前就挂在福克斯的部门。

　　“谢谢配合。”索罗诺尔友好的拍打未来小绿魔的肩膀，此时他还是只是个努力克制自身恐惧的年轻人。她拿起手机，向通话另一头的布鲁斯道：“试探一名来探病的女士，可不是绅士的做法。何况你还把别人牵扯了进来。”

　　手机对面传来布鲁斯低沉嘶哑的嗓音：“你不敢伤害他。”

　　布鲁斯没预料到，好奇心旺盛的哈利，会揭穿索罗诺尔的伪装。在他的预计中，奥斯本集团应该派出一个更专业的雇佣兵守护本的病房。佣兵们清楚该怎么保护自身。

　　“能让我和他单独谈谈吗？”索罗诺尔捂住话筒，对站在原地面露好奇的哈利，做出个邀请离开的手势：“在病房里等我，别做多余的事。”

　　哈利犹豫片刻，明智的回到了本的病床旁边。

　　“把奥斯本集团牵扯进来，你会后悔的。”

　　索罗诺尔并不意外布鲁斯能说服奥斯本集团帮忙，她也记得它的董事长是绿魔，病房里金棕色短发的绅士男孩是未来的小绿魔。

　　她早就警告过布鲁斯，改变会带来危险。

　　布鲁斯出售技术的行为简直是资敌，搞不好彼得以后要被科技树大增的绿魔打成“毒液”了。布鲁斯根本不清楚，意外误入裂缝的两个人，迟早会离开的。

　　布鲁斯并未轻信索罗诺尔。在他看来，逃跑的她，目前可信度不高：“它替我找到了你。”

　　“安安静静做个看客不好吗？”索罗诺尔很想阻止布鲁斯的乱来，但她打不过他：“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给我理由。”

　　索罗诺尔真不想与布鲁斯过多接触。

　　据她所知，蝙蝠侠出现的半个月以来，哥谭虽没有帮派人士死在他手里，但哥谭警局的拘押室却快满载了——他总能敏锐的嗅到各种交易的重要环节，如同走钢丝般在危险中出现，将最核心的人物和证据，以各种形式送到警探们面前。

　　蝙蝠侠的出现，令无数涉□□派如临大敌。

　　缺乏机会的无良律师对他又爱又恨，蝙蝠侠给他们提供大批的敲诈机会。

　　帮派本身供养的无良律师唾骂不休，本只要干坐着收钱的他们，不得不动用各种关系搬弄是非，想尽一切办法将落网的同伙救出来——成功的污点证人，能像拔萝卜一样拖出一大片地下网络，造成巨额的经济损失。

　　手机话筒传出布鲁斯的呼吸声。

　　索罗诺尔反复权衡利弊。要是没办法安静度日，她也该考虑第二套方案了。当整个纽约像哥谭那样，到处流传着黑暗骑士的传奇时，天知道会发生多少难以预料的危险。

　　如果改变不了布鲁斯的想法，她理应获得与风险相当的利益。

　　比如，奥斯本集团。

　　“彼得是否也是知情人，他恰到好处的带走了梅婶。”许久后，索罗诺尔率先屈服开口道：“我们得谈谈。你应该有所发现吧？”

　　她佩服相继搞定小蜘蛛和小绿魔的布鲁斯。但为了自身安全，她决定作出最后努力。按照蝙蝠侠的行事风格，没有她确凿的犯罪证据前，他只会监管她。

　　布鲁斯借助彼得的电脑，的确查到了不少东西。

　　这个世界没有哥谭市的概念、美利坚总统的名讳陌生、时间与哥谭差着两年，连同是世界级的企业奥斯本集团，在哥谭都从未出现过。

　　布鲁斯不认为索罗诺尔能做到这些。从她的态度，他能察觉到她却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些。

　　“可以。”布鲁斯掌控了谈话的主动权，他逼迫索罗诺尔不得不主动现身：“现在。地狱厨房。”

　　听着电话被挂断的忙音，索罗诺尔深切体会到哥谭市□□大佬们的牙疼。她走出卫生间，把手机还给了哈利。

　　接过手机的哈利礼貌道谢，调整好心态的他，以对待普通人的闲聊态度问道：“艾希，我很好奇，你们是谁。”

　　“一些迷路的人。”

　　……

　　临近属于地狱厨房范围的街道，行走的路人们神色警惕、步伐匆忙，这片街区的治安向来不好。

　　地狱厨房位于纽约市近海的地段，隐约能嗅到海风的腥咸味。这片街区连生活垃圾都比寻常街区更多——清洁车不太喜欢来这种危险的地方。废弃的垃圾养育了众多流浪的动物和人类，晦暗老旧的街道是最好的藏身地点。

　　“喵喵。”“汪呜。”

　　索罗诺尔没有急着找布鲁斯，反正他迟早会找她。她蹲在几只流浪猫狗面前，和它们互相嘶叫。付出了本打算当成晚餐的火腿肠后，流浪猫狗们低声嘶叫，相继离开。

　　索罗诺尔站起身，正准备丢掉火腿包装，有个黑影无声无息的笼罩了她。黑影与地狱厨房老旧楼房垂下的阴影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正是一身装备齐全的布鲁斯，哥谭的黑暗骑士。

　　索罗诺尔手一抖差点把火腿包装袋丢到布鲁斯的面具上：“你崇拜恐吓犯吗？”

　　布鲁斯走到索罗诺尔身侧，他的步伐声和衣料的摩擦声微不可闻：“通常心里有愧的人才会畏惧我。”

　　索罗诺尔和布鲁斯并排走向更偏僻的角落：“任何人都懂得敬畏，不然不会有鬼片。”

　　对她喂猫举动有所疑虑的布鲁斯，故意道：“猫能通灵。”

　　“你在嘲笑你自己是猫狗都发现不到的幽灵吗。”

　　刚开始，布鲁斯的心情还不错，他甚至与索罗诺尔平和交谈了几句。但随着深入地狱厨房，哥谭市的黑暗骑士越来越沉默。走到距离地狱厨房不远的废弃港口前，索罗诺尔停下脚步：“在往前应该是流浪汉的聚集地了。”

　　布鲁斯看了索罗诺尔一眼，她解释道：“废弃的集装箱是很好的避风地点，这对于没有住处的人来说弥足珍贵。除了食物的短缺，寒冷的夜晚也容易让人在睡梦中离去。”

　　“你很熟悉？”

　　“很多人都熟悉。”索罗诺尔耸肩，靠着废弃仓库的承重柱，整个人躲进建筑废墟的阴影里：“就像你约的地点脏乱差，永远都属于城市的黑暗面。咖啡屋不好吗？”

　　布鲁斯不想回答没内涵的问题：“你是谁。”

　　索罗诺尔的回答还是不涉及哥谭真实身份的假名。见布鲁斯不信，她特地拿出刚办不久的驾驶执照，浮夸的摇了摇。

　　“这不是良好的信任基础。”

　　“起码我的脸是真的。”索罗诺尔不礼貌的指向蝙蝠面具：“蝙蝠男先生，就诚意来说，我比你充足。”

　　“你在提醒我，需要考察一下纽约警局的作风？”

　　“你应该学会对女士宽容些。”

　　涉黑人士和黑暗骑士总是合不来的，没有意义的争吵几句发泄心中的郁结。索罗诺尔开始谈及正事：“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多管闲事。”

　　“对于闲事的定义，你显然有些宽泛。”阴影笼罩着布鲁斯，他故作嘶哑的声音，在逐渐降临的夜幕中更为可怖。这个话题显然令他不愉快，他提起哥谭市的□□大佬，带着恐吓的嘲弄：“又或者，你是卡曼.法尔科内产业链的受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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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震惊！蝙蝠侠竟作出这种事，小绿魔、蜘蛛侠相继落网！
震惊！某晋江作者菌加入UC震惊部为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