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客·万合天宜·同人冒险幻想起源》紫芊若兰

4、04

　　小爱醒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准确的说他是被一阵香味和木炭味惊醒的。
　　小爱睁开眼睛，一眼就搭上白客在自己床边搭了个烧烤架，正开心的把孜然往竹签上的肉上撒，完全没有注意身边的小爱脸色越来越青。
　　十秒钟后，白客眼泪汪汪的揉着头上被小爱弹疼的地方，跟小爱一起撸起了串。
　　“还别说，这大眼怪的肉的确挺好吃。”白客吃的嘴边都是酱料。小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说，BBQ也不选个地方，在我房间里烤个什么劲。”
　　“浩哥你那么多屋子还在乎这一间吗。小气。”白客偷偷的翻了个白眼。
　　不说还好，一说小爱就生了一肚子气。怎么游戏跟现实世界就差了那么多呢，自己在游戏里面不说要啥有啥至少房还是买得起的，现实生活中自己还得倒三班地铁去上班。对于这个，小爱只能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烤肉表示郁闷。
　　还真挺好吃的。小爱又伸手拿了一串。
　　扫一眼白客，这货已经吃得满脸是酱。小爱扑哧一声，长年板着的扑克脸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别动。”小爱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块手帕帮白客擦干净，“多大个人了还吃成这样。”
　　白客的心跳骤然加快了几分，脸上突然有些发烫。明明从相遇到现在才过了不到一天，自己已经和他熟悉并且相互信任到这种程度了。是因为刚才他救了自己吗？白客突然想起了什么，张了张嘴，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把刚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问。”小爱站起来，把手帕扔到水盆里洗了又洗。
　　被发现了啊。白客站起来两步跑到了小爱身边：“啊，那个，浩哥。那几个人……怎么了？”
　　“退出游戏，回到现实生活了。”小爱头也不抬。
　　“这还真是个平行空间啊！”白客感觉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尽管被小爱“你是傻啊还是傻啊还是傻啊”的目光扫射了无数遍，他还是抱着小爱的胳膊晃啊晃啊晃的。在得到小爱肯定的答复之后，白客终于花容失色。
　　“我了个大叉难不成我已经在现实空间失踪一天了？！”
　　“……”小爱斜斜的看了白客一眼，“时间也会折叠的。”
　　“难道超过了一天？！”白客已经接近于吓疯。
　　在脑袋上结结实实挨了小爱一下之后，白客终于搞明白这个空间的时间分布和现世差别相当大，差别能大到把爱因斯坦老爷子死死气活的程度。
　　“打个比方吧，”小爱拿过一根逗猫棒在一只虎皮小奶猫的眼前晃来晃去，“你在这里待一年，回到现世那里可能就过了十几秒，你在这里呆一天，回到现世也可能是十几秒，有可能是一分钟。但原则上是不会让人发现你这个人消失了的。”
　　“那也就是说——”白客瞬间想到了高考前临阵抱佛脚的最后一个星期，如果当时要是发现这个游戏那岂不是有了数不尽的复习时间了？白客泛起了傻傻的微笑：“真是不错啊。”
　　“不错个屁。”小爱挥起逗猫棒在白客头上打了一下，完全不顾小奶猫抗议的抓着他的衣服，“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刚才打架你没听见‘副作用’这个词吗？”
　　白客点了点头。
　　“在这个空间里，身体或多或少会受到环境的影响，回到现世之后你在游戏里最出色的部分就会同步到你的现实生活中。比如说那个要杀你的刺客，”小爱把小猫抱在怀里捏着猫爪上的肉垫，“很显然他是速度见长，那么到了现世，他的速度就可能是普通人的几倍或者几十倍。”
　　特异功能吗？白客托起腮帮子已经开始准备听故事了。
　　“你还觉得很好玩是吗？”小爱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白客一眼，“那个人到了现在这种程度，估计他的‘副作用’已经扩大到了几十倍。你想想，要是你的身边出现了一个行进速度比你快十几倍的人，你会怎么看他？”
　　白客想象了一下这个场景，十几倍，那相当于他行走的速度就比电动车行驶的速度还快。我靠，这也太吓人了吧。
　　“物极必反，这不是什么好事。很多‘副作用’的持有者都是被自己的心理压力杀死的。”小爱叹了口气，“更可怕的是，一旦你进入这个游戏，‘副作用’就会在你体内埋下种子，就算你到了现世之后再也不进入这个游戏，过了十几年，这个种子就会在你体内萌芽，然后效率以指数倍增长。”
　　“那我那时候再进入游戏行吗？”
　　“不行。”小爱摇了摇头，“我、子墨、本煜在现世中是认识的。本煜曾经暗中调查过，发现超过九十天没有进入游戏，你将会被游戏‘拒绝’，再也无法进入游戏，直到你的‘副作用’，”
　　小爱的眼中划过了一丝不知是怜悯还是彷徨的神色：“杀死你自己。”
　　白客彻底被吓到了，他反映了半天才继续追问：“就没有什么办法缓解吗？”
　　“简单，升级。你对‘副作用’的控制能力会随着级别的增高而增强。我们发现这个游戏是有新手保护的。50级以下的新手回到现世，‘副作用’只会维持超出正常人水平的百分之十左右。超过五十级就按照等级计算。还要算上你的战绩。”
　　说到这里，小爱沉默了。他把怀中的小猫抱了出来轻轻地帮它顺着毛，眼神中是浓浓的眷恋与渴望。
　　他也是想做回正常人的吧。白客想。
　　长时间的沉默让白客有点尴尬，他搓了搓手，站起来走到了小爱的身边，却忍不住脸上一红。
　　“那个，浩哥。”最后还是白客打破了沉默，“你是怎么来到这个游戏的？”
　　“你是怎么来的，我就是怎么来的。”小爱吐了口烟圈，又递给白客一根，帮他点上，然后看着白客被呛得咳嗽不止脸上黑线又多了几根，“你会不会抽啊？”
　　“不，咳咳咳，不会……”白客咳得翻江倒海，小爱连忙轻拍白客的后背帮他顺气。这小子傻啊，还是呆在游戏里吧，要回到现世走在大街上不知哪天就让人给卖了。小爱默默地想。
　　终于帮白客把气顺匀了，白客眼泪汪汪的瞅着小爱。小爱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转过头去：“还有什么问题赶紧问，太晚了一会儿还睡觉呢。”
　　白客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词句：“那浩哥，你的‘副作用’是什么？”
　　小爱的后背僵直了。
　　“‘精准’。”过了好一会儿，小爱才干巴巴的说，“能够精准的投掷一切东西，也能猜到所有人的心思。但就是猜的太准，没朋友。”
　　又是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小爱勉强的笑了笑：“行了，有什么想问的明天再问。睡觉去吧。”

　　现世，深夜，某街，某房间。
　　刚刚从单位下班的柯达一身疲惫的倒在了床上，连日来的加班让他的生物钟紊乱不堪。他躺在床上长舒了一口气，一天当中最放松的时刻莫过于此。想着白天在公司里受的气，又想了想同事们一脸的嬉笑，自己仿佛永远无法融入他们。
　　如果我也可以那么优秀就好了。柯达如是想。不，没有必要那么优秀，只要能够成功的预测到工作中发生的事情，有一个超出常人的敏感度就行了。
　　要是真那样该多好。
　　柯达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意识也有点飘了起来。朦胧间，他听见了一个声音：
　　“我给你力量，让你有异于常人的能力。”
　　“到我这里来吧，我给你力量。”
　　“进入，即是约契。”
　　“契约成立，不可割断。”
　　“你，”
　　“要来吗……”
　　柯达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柯达匆匆的穿好衣服洗漱，坐上了上班的地铁。
　　路过一个音像店的时候，一张光盘吸引了柯达的注意力。
　　《幻想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