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苏心依旧》素雪尘

13、05.弱者与强者

　　干涸龟裂的地面，干枯腐朽的树干，败落凌乱的破屋……
　　“伽楼达，尸魂界所有地方都是这个样子的吗？”月姬赤脚缓步行走在寸草不生的原野上，并好奇地四下打量着，“居然连一个魂魄都没看到。”
　　“不是的，据我所知，尸魂界分为流魂街和静灵廷两部分，静灵廷位于流魂街的中心，是死神们居住的地方。而普通的魂魄则住在尸魂界中最贫穷、最自由的流魂街。其中，流魂街在东西南北各个方向分别有1-80个地区。1区是治安最好的地方，80区是治安差中之差的地方。估计这里应该是60区以上的区域，所以才会这么贫瘠吧。”
　　说话的是伽楼达，不知何时，他的身形已变大了好几倍，但外貌却依旧如故。他双掌捧着熟睡的徐静，跟在月姬的身后，徐徐前行。

　　“原来如此，我还真是孤陋寡闻了。”说话间，月姬蓦然停住脚步：“附近好像有虚。”
　　“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灵压，要去看看吗？月姬大人。”变小后站在月姬肩上的洛伊用左翼指向一处。
　　“好，去看看。”月姬身形一晃，便往灵压传来的方向闪身而去。
　　“喂，等等我啊。”伽楼达也匆匆追了上去，随即又小声地嘀咕一句：“不然我自己偷偷回虚圈，看你俩怎么办。”

　　谁知道，伽楼达刚来到月姬的身边，就听到她夹杂着杀气的话语：“伽楼达，别想偷走，我绝对有能力在你进入黑腔之前把你拽出来，你想试试看吗？”
　　“是，是，我只是随便说说，我哪敢啊，月姬大人。”伽楼达的声音颤了颤，“我绝对不会独自回虚圈的。”
　　伽楼达当然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刚才的话只不过是自我安慰的牢骚和埋怨罢了，没想到这么小声月姬也听得见，难道她有顺风耳不成？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一个女子的声音由远及近，不一会就出现在月姬等虚的眼前。只见，那是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她踉踉跄跄地奔跑着，背后跟着一只身形巨大的虚。
　　“洛伊，你想救就去救吧。”月姬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女子，事不关己般说道。
　　“是。”洛伊瞬间腾空而起，恢复原形，向那只虚飞扑而去……

　　“你、你也是虚吧？”跌倒在地上的女子颤声问挺立在她身前的洛伊。
　　“是。”洛伊说完便不再理她，腾身而起，在半空中变小后重新落在月姬的肩膀上。
　　“我们走吧。”月姬不动声色地说完转身就走。

　　“月姬大人，请等一下。我…”才走了百米不到，伽楼达就在他们身后急急的叫道。
　　“什么？”月姬不悦地回过头，却见伽楼达又恢复了先前的细小身躯，被依旧熟睡着的徐静压趴在了地上。见状，月姬已明白他为什么会叫住自己了：“它太弱小了，仅是挨得我太近都会慢慢被我的身体不自觉地吞噬掉。洛伊，还是由你变回原形来照看它吧。”
　　“是，月姬大人。”
　　“不用了，月姬小姐。”徐静费力地睁开乌黑的大眼睛，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其实我挨近你们谁都有就要被吞噬掉的感觉，我还是自己走吧。”她说着，就在众虚的目光中慢慢踱着小碎步往一旁走开去。
　　此刻，就算是铁血心肠的月姬，都觉得徐静弱小可怜到不忍直视。

　　“伽楼达，你现在就开一个能直达死神居住地的黑腔。”月姬的目光没来由地忽然变得凌厉。
　　“是，月姬大人。但你们要稍等一会，我得好好探寻并计算一下距离。”伽楼达说着，就闭上了双眼。

　　“徐静，你碰到死神后就让他们砍上一刀吧。这样，你的灵魂才会得到净化，成为普通的整，然后光明正大地生活在尸魂界里。”月姬面容森冷地看着站在一边的徐静，“你呆在我们身边太危险了。”
　　“可是，这不就等于要再死一次吗？”
　　“没错，但你很快又会重获新生。”
　　“可是，我怕痛。”
　　“和我们在一起的话，也许你将来会死得更痛苦。”
　　“……”徐静低下头，沉默良久后才弱声说：“让我认真考虑一下，可以吗？”
　　“随便你，别考虑太久就行。”
　　“我知道了，谢谢你。”

　　徐静其实早就在考虑由虚转变整这个问题了，只是她一直都下不了决心而已。
　　成为整的话，也许终有一天可以成为死神吧，那时就可以去找静灵庭里自己喜欢的死神了。但也有可能永远都没有灵力，因成不了死神而在流魂街受苦致死。但她要是一直跟在月姬他们身边的话，自己哪一天怎么死都不知道……

　　“月姬大人，黑腔开好了，请你们完全隐藏好自己的灵压，不然，我们马上就会被死神们发现并围攻的。”伽楼达难得严肃认真地说道。
　　“知道了。——徐静，你自己走得动吗？”月姬知道她的灵力几乎已被伽楼达吞噬殆尽，多半是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碍事的。你们只要把我带进黑腔里面就行。”
　　“不要逞强。”月姬把目光转向洛伊，“还是你背着它吧。”
　　“知道了，月姬大人。”变回大鹰的洛伊俯了俯上身，让背部显得平坦些才说：“请把她放在我的后背上。”
　　“谢谢。”
　　待伽楼达把她放在洛伊的背上时，徐静立即就毫不客气地揪住了洛伊背上的白色羽毛。

　　“你们到了静灵庭后，要怎么混迹在死神当中？”在漆黑的通道中，徐静想到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我可以打扮成死神。”这是月姬淡定的声音。
　　“我可以变成小鸟呆在月姬大人的身边。”这是洛伊平静的声音。
　　“其实，我可以变得更小……”这是伽楼达夹杂着不好意思和不甘的低落声音。
　　“那我要怎么办？”徐静着急了。
　　“只要你可以完全隐藏住自己的灵压，我自有办法保你安全。”月姬自信无比。
　　“我不知道要怎么隐藏灵压啊。况且，我现在半点灵力都没有了，我哪来什么灵压？”
　　“那你就大可以放心了，我自有办法。”月姬刚说完，通道前方就出现了光亮。

　　月姬他们刚一跳出黑腔，一阵凉风就迎面吹了过来。

　　“这里不是双极之丘吗？”徐静的声音小得只有她自己才听得见。
　　“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啊。”月姬瞬身闪到双极之丘的边沿，迎风而立，俯视着高崖之下风景，而后，久久不语。

　　“这里的风混有奇怪的味道。”洛伊微仰着头，深吸了一口气后，暗觉奇异地说道。
　　“好像是什么花的香味。”徐静微闭着双眼，也跟着深吸了几口气。
　　“喂，我们还是赶紧找个隐蔽的地方先藏起来再说吧，被死神发现我们就麻烦了。”只有伽楼达始终都一脸担忧。
　　月姬这才缓缓地回过身来，看着远处平丘尽头的那一片树林：“你们先去那片树林藏着，隐好灵压，我去去就回。”月姬说完，一个闪身，又不见了其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