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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绝佳报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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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曾传言纷纷的神秘无比的长青门,现在正一行六人优哉游哉地赶去边关。
曲犽澜驱马到云问雁身边,看了眼身后的马车,压低声音道:“我们真要去找如青吗?”
云问雁闲散的掏了掏耳朵,“掌门决定的事,你来问我?”
曲犽澜面色一紧,“那你跟他说没有,我做的那事也是掌门决定的……”
云问雁笑的露出一排白牙,晃得曲犽澜眼疼,“没有。”
这下不止眼疼,牙也开始疼了起来了。
自家小师弟的那个脾气自己可是知道的清楚,可就是因为知道的清楚才更加可怕啊……曲犽澜预想了下他们见面后的情形,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实在是不敢想……
“站住!”
一个粗犷的虬髯大汉手里拎着一把锋利无比的板斧亘在他们一行人前头。
骑在马上的云问雁懒懒散散的样子仿佛下一刻就要栽了下去,却还是很好的坐在了马鞍上,甚是温和地询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那大汉也不多废话,直接道:“哪一个是云问雁?”
云问雁顿了顿,还是笑着应了声,“在下就是。”
大汉看了看他,然后一点预警也没有的就直接抡起板斧向云问雁砍了过去,虽是没甚防备但是云问雁也堪堪避了过去。身下的马却是一惊,扬起前半身嘶鸣了声,云问雁勒住缰绳,将马安抚好后翻身下马。
“敢问可是在下何时得罪于阁下了?”
大汉不答话,见他下了马就直接攻了上去,招招凌厉,像是奔着取他性命而来。
云问雁的武功虽在长青门中算是末了,可应付起这汉子来还算有余力。只是随着那汉子的攻势渐猛,慢慢的便落下下风。
坐在后面马车里的姬青河撩起了帘子看着前头的情形,心里见不得自己徒弟受半点伤,便想下车帮自家徒弟一把,却被掌门给拦住了,“自己惹的祸事让自己解决。”
被这么一拦,姬青河只能作罢。
可是另外两个骑在马上的人,却也一点要出手帮云问雁一把的意思都没有。
趁着空隙,云问雁喊道:“曲犽澜,还不快帮忙!”
曲犽澜也有样学样,闲闲地坐在马上,“掌门决定的事情,我能怎么办?”
云问雁咬牙,看了一眼在那边一直不发一言的陆季期,估摸着除非自己是要被砍死了不然也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边叹着现世报,边辛苦迎战。
终于在云问雁成功挂彩之后,虬髯大汉满意地收回斧子道了声:“叨扰。”然后甚是潇洒的转身离开了。
云问雁有些愣,这……什么个情况?
车上的姬青河却是按耐不住,拿着伤药就下了车。十分心疼的看了看胳膊上被划伤的地方,“你怎么不小心些,平日里给别人没看够病,倒还要看看自己才算完吗?”
云问雁看着给自己忙活着的姬青河,神色温柔,“没事的,小伤而已。”
姬青河还想再说什么,就被车厢里做就等得不耐烦了的朝掌门给打断了“既是小伤,那就快点上路,别再耽搁了。”
这回姬青河不再听他的了,护犊子道:“问雁伤了胳膊,不能再骑马了,掌门你出来骑马!”
朝崇华不忿,“凭什么我要去骑马?我才不去。”
车厢坐着的另一位出声道:“掌门,长老,我去骑马吧。”
这位正是先前云问雁透露给朝如青的曲犽澜的那位“小情人”,沈牧。
于是曲犽澜不高兴了,“掌门,牧牧他的伤还没大好,不能骑马。”
朝崇华不作声,只是闷在车厢里也不见有动作。倒是沈牧下了来,脸色稍有苍白,但是面上衔着的笑意却让人如沐春风,舒服得很。
只是曲犽澜仍是心疼,翻身下了马,“你看看你,这脸色这么差,怎么能骑马?”
沈牧笑了笑,“没事的,再说我们走的速度也不快,只是慢慢骑着便是了。”
那边护犊子的师父和听师父话的徒弟可不管这些,两人直接就上了马车。
又在朝掌门的不断催促下,曲犽澜只得扶了沈牧上马,一行人继续慢悠悠的往前走着。
……
“曲犽澜!”
一个身着红衫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了行伍之前,然后眼尖的认出了曲犽澜并叫了出来。
曲犽澜一眼扫过去,赶忙又去看沈牧的脸色,见沈牧脸上仍是带着笑,心里的突突才稍稍安下些。
前面的这个人,他倒是认识的,只是……
“犽澜?当真是你……你还记得我吗?”红衫的男子语气里处处透着旧相识的意思。
曲犽澜都不敢再看身旁了,只得装傻道:“在下实在不记得……”
那红衫的男子听闻后,一双上挑的凤眼里蓦地染上水汽,哀怨道:“可我还记着……你曾对我说过,你要伴我一生白首,我们还在一起做过许多风花雪月之事……即便是如今想起来,也还是如昨昔一般,历历在目……”
曲犽澜看着边上已经没了笑意的沈牧,头疼不已,“你究竟要干什么……”
那男子迅速地收拾好了脸上表情,仿若刚刚幽怨的那人不是他一般,“哦,我么,我只是来叙叙旧忆往昔,顺便,来看一看你的新欢到底有几分姿色能让你弃了我这个旧爱。”
接着快速地打量了一眼沈牧,“也……啧,不过如此么……”
曲犽澜正了正脸色,“牧牧在我心中独一无二。”
那男子却是掏了掏耳朵,“行啦,谁要听你这浑话,人我也见过了,那我就先走了。”
说罢,当真是洒脱的转身便走,毫无留恋。
云问雁在车里憋笑,现世报啊现世报,谁也逃不掉……
这边的曲犽澜却没有云问雁的好心情,咽了咽口水,看向沈牧,“牧牧……那个,你信我吗?”
沈牧不看他,平板无波的回道:“信你。”
然后自顾自的驱马前行。
曲犽澜冷了片刻,旋即便跟了上去,“牧牧,你真的要信我啊……我是清白的啊……”
车厢里的云问雁憋笑得不行,心里已经猜出几分这是谁的杰作了,只是又担心着待会儿是不是再会跑出来什么不得了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