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OP—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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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壬和路飞一并走着，旁边除了一只属于甘福尔的大鸟皮埃尔外，还跟着一个空岛土著小姑娘——据说是与神对抗、试图抢回故乡即神之岛的黄金乡原住民。
行走间，这长长的蛇肚中只有几人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路飞是因为先前不知怎的又说了些什么被塞壬摁在地上蹂躏了一遍、暂时不敢说话；不小心被突然从土墙后出现的名为爱莎的小姑娘看到自己极度失礼一面的塞壬自然是因为尴尬而闭嘴；小姑娘……小姑娘则是被女人无意识间瞟过来的微凉眼神吓得再三缄口。
——被别人看到自己暴力的一面就想着要灭口嘛？！混蛋蓝海人！……嘤呜…
也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按照路飞和爱莎先前所描述的极度狂躁的巨蟒安静了下来，在塞壬委婉（？）又坚定地拒绝草帽船长提出的从蛇排泄口出去的提议后，三人一鸟这才能安安静静地朝出口方向前行。
没过多久，前方便有了微弱的光亮。
没有像路飞和爱莎一般愚蠢地去掀蛇的眼皮，塞壬先行撑开了蛇嘴。卜一出了蛇口到达遗迹高处，她便被当前的境状惊到了。
本就有预料战场会大幅度转移，果然，出现在眼前的并非茂密高大的森林，而是一眼便知年代久远的古遗迹。这应该是十分珍贵的遗产，可面前略显空旷的场地上，却出现了激烈战斗后才会有的各种痕迹，许多石块的裂痕明显较新，斑驳在各处、像苟延残喘着的老者，吐不尽最后一口呼吸。
最中心的街道上，草帽团三名成员、一位前任神，浑身焦黑地昏迷在地，另外还有一个大坑，里头挺尸着一位空岛土著。
——看这与她先前一般无二的模样，便知道他们是遭到了艾尼路的攻击。
塞壬皱眉，不顾来自身后的呼喊，从上方月步至罗宾身旁，屈膝，抱起。稍稍擦干净对方脸上的灰尘，小心翼翼地试着探了探呼吸。
恩，还有气。
还不等她多做些什么，路飞和爱莎已经赶到，两人同样震惊。小姑娘似乎认识躺在大坑里的土著，眼泪一下子就冲出眼眶、迫不及待地跳下去查看了。
“塞、塞壬…”怀中的罗宾微微挪动了一下手臂，时刻关注着她的塞壬立时循声望去，稍稍用手帮忙抚开遮住她脸庞的少许发丝，“航海士小姐……被带走了。”
“娜美桑？——等等，你慢慢说就好。”
“恩。”黑发女人还没有说清楚一句话的能力，细微地喘了口气，还是在努力地理顺思维，“这个国家……要被毁灭了。他说，要让空岛上的所有人类……回到地面上。”
她告诉塞壬，黄金乡的最大宝藏黄金钟已被艾尼路定为了现目标，说着这话的时候，罗宾轻轻碰着塞壬的手还有些不甘心的颤动。
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塞壬的目光转向原来趴在索隆身边现在也凑了过来的路飞，对方有些急促地咬紧了牙齿，黑发凌乱，面带灰痕，表情却是她先前从未见过的严肃，他局促且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罗宾的手，压低了声音问：“那艾尼路是在黄金钟的地方吗？”
“我知道艾尼路在哪，我带你去找他吧。这个岛上还有两个活动的声音，一定是娜美和艾尼路。”说这话的爱莎已经收了眼泪，目光盯着远方，表情坚定。
路飞望着她站起来，眼神顺着她所目视方向向远方凝望。塞壬的目光一直追着他，看着他嘴角很自然地抿着，面无表情，却没有第一时间回复爱莎，反倒拧了眉，在问她：“海妖，能帮我看着罗宾索隆他们吗？”
——哎，她原先还想当主战力，去报那一雷之仇呢。
不过，“请放心。”她再度不合时宜地微笑起来，抱着罗宾的姿势不变，面容白皙表情坚定，“我会在这段时间内保护好他们的，请放心。”
她把一句话重复了两遍。
路飞轻微地颌首，眺望远方的目光不移。
“爱莎，”他的眼神逐渐锐利，微弯着腰，一拳砸在自己横在胸前的另一只手上，吼出喉咙的声音从低沉飚向高昂的愤怒。
“带我去那里！”
——“我要——揍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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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飞和爱莎已经离开，塞壬一个人呆在原地，把挺尸的几人拖到了一起。幸运的是，罗宾已经逐渐恢复了意识。在考量之下，两人又试图合力把众人运到巨大藤蔓之下。
都被雷打过的两人有伤未愈，力量多少有些吃紧，当完成这项工作时，时间已经耗费了很多。半空中出现了一艘金光闪闪的方舟，有个大烟囱还在滚滚地冒着乌黑的烟云，据目测，那似乎是蓄着雷电的雷云，抬眼望去，那些黑云愈聚愈多、密密麻麻地堆积在了高空中。
——浓浓的灾难前兆。
塞壬自言自语道：“路飞桑娜美桑……应该没事吧。”
坐在岛云上休息的罗宾把头倚靠在藤蔓上，同样仰望天空，低低地喘了口气：“……恩。”
她也没有多想些什么，然而这本是自存犹疑的回应却意外地换来了海色发色女人低低的笑声，罗宾扭头看她：“怎么了吗？”
女人笑着，细细地吐了吐舌头：“啊，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路飞桑是橡胶人吧。”
“恩，是啊。”
“那么，橡胶是绝缘体吧。”
“恩，是啊。”
“然后，艾尼路桑是雷吧。”
“恩，是啊。”
回应着，罗宾自己也笑出声来。
这实在是巧了些，雷电果实能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一种无敌能力，身为橡胶人的路飞却能无视强大的雷击，他应当是艾尼路天生的最大天敌了。
——胜算极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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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黑云越来越深沉，正发呆以蓄力的塞壬眼见着路飞拽着一个大金球从身旁破岛云而过，足下月步便准备赶上他，打算用炼金术帮他把嵌在金球中的手解救出来。哪知，注意到了塞壬存在的路飞突然咧开嘴，满面笑容地高高打了声招呼，另一只没有被禁锢的手毫不犹豫地朝她甩出一人一鸟来。
“喂——海妖，接住他们！”
——怎么可能接得住啊！她的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啊，你不想解脱手了吗？！
塞壬惊恐地膛大了眼睛，虚弱的身体支撑着她月步到半空时就已经有些脱力，一时反应不过来，她呆愣愣地又耗了大把劲接住了身负重力加速度的一人一鸟，月步出现了细微的紊乱。匆匆忙忙地旋了个身，她还没立稳身体，却见那厢突然失去平衡的路飞摇摇摆摆、拉长的手上镶着的大金球拐了个弯，迎面朝她撞来！
只来得及松开爱莎和皮埃尔，塞壬自己却无处可逃，只能徒劳地举着手挡在面前……
——那是duang的一声闷响！
海色发色的女人在空中无力地颤抖了一下四肢，落叶似地飘下地去。眼见着自己闯了祸，稳定了身子的路飞讪笑了几秒，拽着金球扭头就跑。
——海妖和娜美一样，打人好痛！才不要留下来被打！！
——……阿伊，怎么感觉金球轻了好多？
——啊，海妖真是个好人，用神奇术帮忙熔化掉了些金球。
——唔，下一次请她吃香吉士的特制便当好了。
——……当然，肉只能是他的。
塞壬：……
被好心的罗宾接住身体的女人满目屈辱地抬了抬眸，因为她为防身而分解了些金球，戴草帽的少年反倒能更加轻松地往上跑，现今已跑出了大半截，从底下看只能遥望到那个坠在身后的金球。可即使看不到，塞壬照样也还是能想象出他意气风发的奔跑姿态。
——一定很帅气。
“塞、塞壬，”抱着她的罗宾有些犹疑，半天后才下了决心似的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说：“你好像被打到……流鼻血了。”
塞壬：……
她仿若才感受到痛楚一般，突然觉得眼前多了许多金星，地面旋转，远方一片模糊……
非常不自然地动作着手，她纤白的指尖轻轻地点了点上唇，那里已经有了湿润的触感，颤微微地将手指移至眼前，满指腹的鲜红如同赤焰钢刀，利落地挥开了脑海中翻腾的模糊意识，一把斩断紧绷的理智神经。
她立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从小到大，因为饮食健□□活作息健康、体质优越，连病都没生过几回、连鼻涕都不科学地没怎么出现过的米勒·塞壬，从·没·有流过鼻血。
更不用说，在众目睽睽（？）下，灰头土脸地被人用一个发音猥琐的金球打·到·流·鼻·血！
塞壬呆怔地顺从罗宾的指示，仰高了脸庞，完全无视了罗宾恐怖的类似“啊啊塞壬，流个鼻血而已，你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不小心死在这种处于十万米高空的异国他乡的，放心吧。”这样的安慰，脑海中一片空白。
半晌，在罗宾温柔地拍击她额部以止血的动作中，塞壬的眼中总算有了神采。
望着远去的小金球，海色双眸冒出了火花，其温度已经把鼻尖鲜红蒸发得干净了。
——草帽——小子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OP—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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