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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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琇贤在心里骂全志龙就是一个傻缺。
全志龙在心里骂金琇贤就是一个无赖。
金琇贤的想法是：全志龙你一个大男人半夜三更画着诡异的烟熏妆跑出来不怕吓死几个人吗？还砸门，还骂人，还装无辜，傻缺！应该报警让雷子把你抓起来！
而全志龙的想法是：金琇贤你一个大男人半夜三更跑到一个独身女孩家里，人家都洗澡准备睡觉了，你居然还恬不知耻地留在这里，还装熟人！装男主人！不是无赖是什么？应该报警让雷子把你抓起来！
狭小的客厅里是诡异的安静。两个男人各坐沙发一头，一个翘着二郎腿，眼神冷得可怕。一个则抬手轻轻摸下巴，眼神倒是不冷，但是满脸鄙夷。
一面墙壁钟表滴答作响。
桌子上摆着两瓶开封的波子汽水。
全志龙眼睛一眯，蓦然想起在妍那首歌。莫非......这么想着，心里火气更大了！脑补出的画面就像歌词里所写：金琇贤骑着自行车，后座载着长发飘飘一脸稚嫩的在妍，还真是两小无猜.....个屁！
在妍站在两位面容冷峻的男人面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气氛好压抑，他们是要打架吗？
想到明天全志龙还要去SBS录制节目，在妍决定先问他：“志龙哥，这么晚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全志龙冷哼，心想我要是不来你今天晚上就真该出事了。斜睨一眼身旁正慢悠悠喝饮料的金琇贤，意有所指道：“有外人在，不方便讲。”
言外之意某些人应该有点眼力价，应该要点脸，应该有自知之明，赶紧离开这里给我们留一些交谈的私人空间，OK？
金琇贤看着唯我独尊的全志龙，虽然混影视圈但全志龙的名号和脾气他也略有耳闻，又想到之前的吸/毒传闻，以及在Bigbang演唱会上表演瞠目结舌的十八禁，金琇贤冷哼，心想全志龙你这么牛X，咋不上天呢！
在妍挺为难的，一方面觉得全志龙说的在理，这么晚来找她肯定是关于工作的事，当着外人讲确实不妥，可另一面她又实在做不出轰走金琇贤的事，毕竟他这么晚跑过来肯定不是只喝一瓶波子汽水这么简单，他一定有话对自己讲。
对于在妍，金琇贤总归是特别的。
屋子里静默几秒，还是金琇贤站了起来。全志龙细长眸子骤然一亮，心想这就对了嘛，做演员更应该有点眼力价，收拾好你的东西赶紧走人！结果，金琇贤双手插兜，特别善解人意地说了一句：“工作重要，那你们先聊，在妍，我去卧室等你。”
卧室......
全志龙“噌”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虽然他比金琇贤矮，但气势完全不输对方。金琇贤冷哼，垂眸......哈！垂眸的感觉真好！心想全志龙你不就画了一个妖冶的烟熏妆吗，我还怕你？这里不是你娘家YG，想撒野也得先问问我秀man同不同意。
两个男人用最冷峻的面容怒视对方，如果有酒精泼过去，估计一下子就能着起熊熊大火。
“你什么意思？”全志龙率先发难。
“你觉得呢？”秀man冷笑。
“我没听出来所以才问你。”全志龙眯起眼睛。
金琇贤看着他一字一句：“既然没听出来，那就坐在这里好好想想吧。”
两人都是1988年出生，此时较劲也顾不得礼数，直接省掉敬语。
在妍终于发现如果自己再不说点什么眼前两个男人就真要动手打起来了。只是心里奇怪，他们到底为何事争吵。一个演员，一个歌手，之间没有竞争，明明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没说几句就吵得红了脸。
男人啊，真是奇怪的动物。
“你们......”在妍刚要说话，卧室里刚拿去充电的手机忽然响起来，铃音是Bigbang在06年时出的单曲《my gir》。
“Baby girl自从第一次见到你 u know 命运我已经感知到了就在我心里Oh......”
金琇贤脸色不好，在妍也皱眉，她的手机铃音明明只是简单的和旋，啥时候变成歌曲了？屋子里唯有全志龙笑了，这铃音是他今天趁在妍不注意时偷偷换的，重新安稳地坐回沙发上，细细聆听自己的歌声，全志龙只觉任督二脉瞬间打开。
好爽啊！他为自己感到骄傲。
“我去接电话，你们坐这......”说到一半，在妍还是决定把如此为难且重要的任务交给金琇贤比较妥当。“你们，好好聊。”
她的良苦用心秀man悉数看进眼中，“放心，不会有事。”他对她笑笑，保证。
在妍也笑了。
全志龙并未看到这“此处无声胜有声”的一幕，因为他正闭目狂赞自己好牛x，金琇贤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只三个回合他就能兵不血刃地KO掉他。狂赞了自己一会儿，全志龙睁开眼睛时才发现在妍早已离开，卧室的门关着，而客厅里只剩下了他跟讨厌的金琇贤。
他居然还没走？
不要脸！
没有了在妍，两个男人似乎都冷静了不少。金琇贤觉得自己没必要跟全志龙对着干，理由很简单，他是演员，而他是歌手，完全不是一个级别。跟全志龙斗，秀man觉得自降身份。
而且，不是金琇贤自夸，就智商而言，全志龙跟自己也不在同一级别。还有，对方的思维很诡异，大半夜画烟熏妆跑出来就知道他脑筋肯定不正常。难道又嗑药了？他到底有什么可牛x的？不就写了几首破歌么，跟鬼哭狼嚎似的一点都不好听。
“要不要喝点什么？”秀man率先打破沉默。
全志龙觉得自打进门后对方也就说的这句话还像个样子。垂眸扫过桌子上的波子汽水，带着点儿嫌弃道：“我可不喝碳酸饮料，对喉咙不好。”
“有纯净水，梨汁，橙汁，还有矿泉水，你喝哪一个？”秀man问。
全志龙本想说矿泉水，可转念一想不对啊，他怎么知道在妍家里都存放了什么饮料？
很多事就怕联想，全志龙又开始疯狂脑补剧情了。
他一会儿说话，一会儿不说话，把琇贤弄得很崩溃。想全志龙大概真有病，比如精分啥的，不然交流起来咋这么费劲呢！难道是选择恐惧症？这不是女孩才得的病吗？一个大老爷们说话办事就不能痛快点。
还真是矫情！
实在等不及，秀man索性站起来身来，对全志龙说：“就喝矿泉水吧，性质温和对嗓子好，我去......”
“厨房”两字还没说出来，全志龙就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副“我常来”的样子说：“不用了，你坐这儿歇着，这里我很熟悉，自己来拿就行。”
很熟悉？秀man紧紧捏成拳头。
全志龙优哉游哉地......不知该往哪里去。该死！刚才应该听他讲完冰箱在哪里我再打断他嘛。不过按照常理冰箱肯定都在厨房附近，志龙狂赞自己聪明，然后双手插兜一步一晃地朝厨房走去。
厨房没开灯。
他也不知道开关在哪儿。
走进厨房，他下意识地往左边看了一眼。然后就响起琇贤略带嘲讽的纠正：“冰箱在右边。”
妈的！谁问你了！
重新坐回沙发上，志龙愤怒地拧开瓶盖，喝一口，然后想着要不要把它吐到金琇贤脸上。后来一想，算了，他长得没我英俊，犯不上。大韩民国配得上这口水的人只有超级无敌帅的赵寅城前辈。
但是他不会朝赵寅城前辈脸上吐水的。
理由很简单，全志龙怕被赵寅城的粉丝削死。但是金琇贤他就不怕了，一个刚出名的十八线小艺人，瞧瞧那张毫无特色的小脸就知道此人这辈子估计都是配角的命。
也许连配角都不如。
“听说今天是你生日。”秀man 是个实在人，既然在妍嘱咐让他们好好聊，那他就好好跟全志龙聊。
虽然一看到对方的臭屁脸，秀man还是忍不住皱眉，忍不住想把手里的瓶子挥过去，但一想到全志龙是在妍的顶头上司，琇贤就把所有的不满咽回了肚子。他想，今天的剑拔弩张结束后，他倒是可以拍拍屁股甩手走人，可在妍怎么办呢？为了在妍，琇贤甘愿放低姿态。
听见金琇贤用了朋友间才用的敬语，全志龙非常不满。“如果没记错，我应该比你出道早吧。”
“是吗？”琇贤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你是哪年出道的？”
全志龙从没想过在大韩民国居然会有人问他“Bigbang是几几年出道的？”难道你是昨天才出生的？全志龙仔细看着金琇贤那张清俊的脸，希望从上面找出“故意”的痕迹，看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可能是多心了，金琇贤的表情特别真诚，不像装出来的。
金琇贤知道全志龙在打量他，也知道他是希望从自己的表情找出一丝破绽，呵呵，秀man在心底冷笑，心想“瞧你那德行，不就是唱歌的么，我可是演员呐，跟我斗？先把脸上烟熏妆洗了吧。”
盯着秀man看了一会儿，全志龙说：“我是2006年出道的。”
“啊！”琇贤拍了一下手，继续装“小白兔”：“原来是2006年，如果没记错，那一年东方神起前辈得了很多奖，几乎横扫全亚洲。”
所以，他到底是啥意思？嘲讽Bigbang不红，还是......志龙忽然发现自己智商有点不够用了。毕竟东方神起是前辈，纵然心里有不满，也不敢直接表达，郁闷地喝口水，志龙应了一声“噢。”
其实全志龙最不愿意回忆的就是2006年，他们五个人那么努力，最后换来的是粉丝的一句句嘲讽“好丑噢。”
身旁，金琇贤还在不厌其烦地表达自己对东方神起的崇拜之情，什么“我入行初衷就是想见到他们”“当初还想去S/m做练习生”等等等等。全志龙郁闷地喝着矿泉水，听着听着，忽然发觉不对......他，是不是被金琇贤拐跑了？
“等一下。”他抬手打断秀man 的自言自语，“说了半天，你到底是几几年出道的？”
秀man深深看了全志龙一眼，然后站起身说：“刚才水喝多了，我先去趟厕所，出来再告诉你。”
全志龙冷笑，心想你是尿憋的直接把大脑憋短路了吗？这么简单的问题至于上完厕所再告诉我？
傻缺！
*****
在妍打完电话走出卧室就看到全志龙一个人沉默地坐在沙发上，一手转着手机，不知再想什么。
见她走出来，他带着一点紧张问：“谁的电话？”
“我妈妈。”
“噢。”全志龙又放松了。
“琇贤哥呢？”
“厕所里。”
在妍觉得全志龙好像瞪了自己一眼。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看着对方，谁也不说话。最后还是全志龙轻咳一声：“站在那儿干嘛，过来坐啊。”屁股往边上挪挪，腾出很大一块地方。在妍走过去坐下，刚要拿起波子汽水，就听全志龙阴阳怪气地说：“都这么胖了，还喝碳酸饮料。”
某人的唠叨病又犯了。在妍叹口气，对他解释：“都开封了，不喝也浪费。我保证喝完冰箱里那些，以后再也不喝了，好吗？”
全志龙愣一下，本想说“你喝不喝关我屁事。”可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
见他笑了，在妍才敢问：“这么晚过来一定有重要的事吧？时间也不早了，说完了就赶紧回家休息，明天还要去SBS录制节目。”
“你这是在轰我吗？”他眯起眼睛。
瞧瞧，又生气了。“我不是轰你，是怕你休息不好，明天......”正说着，金琇贤从厕所里走出来，“好的，我知道，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琇贤看了眼全志龙，似是有些不甘心，但还是对在妍说：“在妍，我这边有点事，得赶紧回去，你.......”目光重新落到全志龙身上。
全志龙冷笑，看毛啊毛！
“没事，琇贤哥，你忙你的去吧。这里......没事的。”在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所以直接挑明了说。
全志龙是没听出来，他只知道金琇贤马上就要滚蛋了。
“是金道勋导演的电视剧，古装戏，剧本非常棒。”秀man故意大声说。
全志龙冷笑，心想不管是谁指导的电视剧你不就是一个跑龙套的嘛！瞎套近乎有意思吗？
“真的吗？”在妍高兴地瞪大眼睛，金道勋的名字她听说过，非常有名的导演。“是试镜？”
“已经试镜过了，确定我是男一号。”秀man骄傲地说。
全志龙依旧冷笑，有心告诉金琇贤电视剧没开拍前街边乞丐都有可能成为男一号，反正也没开拍嘛。呵呵，还真是当配角的命，一部未知电视剧的男一号就美成那样，没出息！仰脖喝一口水，志龙满格归来。
****
在妍送琇贤下楼，凌晨时分，安静的小区只闻虫鸣切切。
“回去吧。”一想到全志龙还在楼上，琇贤心里就不是滋味。主要是心疼在妍，这么晚了，还得陪一个蛇精病。“他好像喝酒了。”琇贤指指楼上，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走。
在妍当然知道他在说谁。“没事的，其实，他就是脾气有些古怪，但人不坏。而且，他有女朋友的，所以，你别担心。”
“那个日本人？”
“嗯。”
金琇贤冷笑，轻蔑地说：“居然喜欢一个日本人，大韩民国没有好女孩了吗？”
在妍捂嘴笑，从没见金琇贤这么激愤。
“不过，你还是小心一点。”琇贤还是很担心，“有女朋友也不见得他对别的女孩......嗯，你应该懂吧。”
“我懂，但是他不会。”在妍说得很笃定。琇贤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在妍这份“相信”让他心里莫名恼火。
她凭什么就那么相信他呢？
在妍转身离开时，琇贤又忽然叫住了她：“在妍，你有没有想过换一份工作。”
“嗯？”
“反正也是做助理，不如来给我做助理。”琇贤上前一步，看着在妍亮晶晶的眼睛，“最近我工作突然忙起来，公司准备为我加一个助理，钱的方面你不用担心，全志龙给你多少钱，我比他肯定出的多。”
在妍低下头。
“不用为难。”琇贤笑了，在妍犹豫就证明这件事有成功的可能，“女孩子做助理本来就辛苦，Bigbang这几年又是全亚洲的跑，多辛苦啊，你要是做我的助理，可以专心待在首尔，就算出国也不会那么辛苦。”
他说的......有道理。
“好了，赶紧回去吧，如果想好了就给我打电话，我......随时等你来。”
*****
在妍回到屋里时，只看到全志龙的手机放在沙发上，人却不知去向。
“志龙哥？！”
“厕所！”
“噢。”
过了一会儿，全志龙忽然扭捏地在厕所里喊：“在妍，你过来一下。”
在妍走过去，“什么事？”
他犹豫了一阵才说，“厕所没手纸了......”
“......你等一下我去拿！”
厕所里，全志龙脸憋成了一个大番茄。他觉得金琇贤一定是故意的，把所有的厕纸都用完，然后等着他丢人现眼。
“给你。”在妍躲在一角，把手纸递过去。
门开了一小条缝，志龙迅速把手纸拿进去。走光了吗？应该没有吧？正撕扯着手纸，忽听外面在妍问道：“你上大号儿还是小号儿啊？”
其实在妍就是随口问问，女孩子嘛，上厕所借手纸前都会问这么一句，大号儿就多撕点纸，小号儿纸就少点。因为问习惯了，所以这一次问出来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厕所里，志龙差点没从马桶上摔下去。
忍着番茄脸沉默几秒，志龙干巴巴地说：“我上小号儿，用的着手纸吗？”
门外反应过来的在妍迅速捂脸离开。
****
金琇贤走了，大便也排出了，重新回到客厅里的全志龙只觉神清气爽。刚要调/戏调/戏在妍，沙发上他的手机响了。
在妍离得近，帮他拿起来，手机屏幕上赫然写着“我的kiki”。
全志龙犹豫了一秒然后接起来，低声说了一些什么“嗯嗯，我知道，这就回去......”眼睛瞄着在妍，却发现对方一手撑头眼睛闭着，似是困了。
挂了电话，在妍慢慢睁开了眼睛，“要走了？”
“嗯。”
“那你今天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在妍忽然生气了，觉得全志龙像一根搅屎棍！他没来之前，自己明明和金琇贤聊的很好。
全志龙舔舔嘴唇，也用生硬地语调回：“就是告诉你明天录节目早点到。”
“我以前迟到过吗？”她声音冷冰冰。难道我还不够敬业？
他撇撇嘴，吊儿郎当地甩着手机。“万一迟到了呢，提醒你有错？”
在妍不说话，心里闷得慌。全志龙把手机塞回裤兜，大步走到门口，傲娇傲娇地说：“我走了啊。明天早点到，顺便把早点也买了。”
听着这样的口吻，在妍忽然觉得特别委屈。
“全志龙！”她站起来，叫住他。
“什么事。”他有些不耐烦。
“我要辞职。”
“什么？！”
“我说，我要辞职。”
“现在？”
“嗯！”
全志龙深吸一口气，看了在妍好久好久，最后口吻冷淡地说了一句：“随便！”然后甩上了屋门，扬起的风吹乱在妍的长发。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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