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尽头亦是开始 ...
-
在生命的尽头，会有什么？
少年行走在充斥着欲望的街道上，不突兀也不普通。
十字路口，没有人提醒那个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少年，飞驰而过的法拉利理所当然地驶过。没有小说里的锥心的痛楚，眼睛甚至还未从那刺目的灯光里恢复过来。
“嘁，怎么不看红绿灯啊。”妖娆的女人走了下来，嫌恶地瞥了一眼倒在血污里少年的尸体。路人也只是冷眼旁观，甚至还有几个少女拿手机拍照发微博，赚粉丝。
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少年的灵魂看着这一幕，繁忙地街道上，没人看得到他。完全没经验啊。死了要干什么！
心脏一股绞痛，低头一看，闪着寒光的刀刺穿了自己的胸口，点点血迹染上洁白的衬衫。吸食他的血液后，刀身由原来的银白变成血红色。有着紫色长卷发的少女赤脚落下，长发遮住了她一半的脸，绯红色非人的瞳孔里没有情绪，仿佛理所当然。
【喂，人类，你死了。】奢华过度的霓虹灯打在她的脸上，透着一股诡谲。
“……嗯，好像是。”就算不被撞死，应该也被你戳死了。(☆´益`)c
【哼嗯，想不想要活过来呢？】
淡淡地扫了一眼周围人淡漠地脸：“不用了，我对这个世界……不，我对人间并没有什么好感。”色｜欲、贪婪、金钱、欲望……一个人看出的东西让他无聊，让他感到厌烦、厌恶人类的贪欲。他讨厌，讨厌这个世界，每一个人都带着他所厌恶的情感和他接近。
【哦？连生命也可以放弃吗？有意思。】少女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可是，人类之子啊，这件事已经由不得你了哦。】少女拔出他体内的刀，以极快的速度靠近，手指附上他的右眼。
“！”瞳孔猛的一缩，鲜血从胸前的伤口喷涌而出，少女抠住他的右眼，挖了出来，鲜血占据了他的视野，取代右眼的是另一个不属于他自己的眼睛。【不错嘛，居然不哼不叫。】少年漠然地看着她任性的举动。不断有温热的鲜血从捂着右眼的指缝间溢出。
仅剩的左眼淡淡地看着她。少女把玩着他的右眼，【嘛，你看，已经不是人类了哦。】似乎是为了映照她所说的，不属于自己的右眼模模糊糊地能看到一些东西，不过……隐约是一些点和线，是和左眼看到的完全不同的世界。
【人类，我给你再活一次的机会，只要你帮我积蓄力量。我给你无尽的生命，可比天地，代价是失去作为人类的资格。如果能在这场游戏中活下来，也许，你还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人类身份。】
“作为……人类的身份吗？”有意思的游戏，不过，“是什么游戏。”
少女嘲讽地笑了笑。【嘛，好像是诸神间的小打小闹吧。神明就是喜欢玩弄人类啊。不过，你得活到游戏开始才行，现在的你要是进入游戏，就是死路一条。】
【那么，现在开始吧。】
【现在，我就和你绑定在一起了，宿主。吾名：夜。】
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她一人的声音，他甚至产生了在这条路上只有她一个人会忠实的陪着自己的幻觉。
“呵。”似乎是嘲讽一般，闭上眼睛。
迷迷糊糊地醒来身下柔软地触感和上方的天花板告诉他，这里是一个卧室，还是有着巴洛克风格的小屋。“真是……”有种奇怪的感觉，伸手看着自己变小的身体，叹了口气。左手上那黑色的花纹令他侧目：“这是……什么？”
【这是游戏参与人的一种标志罢了，只有同为玩家且武装低于自己的才能看到。】
“什么是武装。”
【你能不能用疑问语气……武装当然是指我的质量了。】
“……哦。”突然想起她是一把剑。忍不住把她召唤出来，放在床头柜上，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板砖。
【喂……！你要干什么！】抓狂。
“嗯，当然是看你的质量怎么样啊。”面瘫脸。
【住手啊！】
“啪！”
“咔！”
“……”
【……】
所以，结果是……
“啊呀，桌子坏了，没想到你自己居然还能动。”
【要是不能动，我就要被你‘腰斩’啦！有没有良心啊你！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
“话说，这里是哪里。”重新把夜塞回手里（？）。
【不知道，也许马上就知道了。】
“总感觉你知道点什么啊。”
【……】我就是不说。
“啊，少爷，你没事吧。”冲进来的人，一看就是个歪果仁，金发碧眼的人。还有少爷一词是多么古老的称呼啊。
【够了，我不是让你来吐槽的啊。】
不过，居然是在意大利吗？“没事，只是桌子坏了。”所以面瘫是个好物啊，即使内心风起云涌表面依然一副泰山崩倒我自巍然不动。
“是什么袭击吗？少爷，我立刻通知boss。”那个年纪不大的青年依旧在那里自说自话。
“等一下，现在是什么年份。”
“少爷，现在是1865年。”那个男人恭敬的说，“少爷你不记得了吗？要不要我叫医生来？果然还是要通知boss。”
“不，不用了。”一脸黑线的制止那个家伙的行为，在没弄清楚现状之前贸然引来别人是不明智的。“你先出去吧。”
男子犹豫了一伙：“是，少爷。”离去时贴心地带上了门。
“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会在19世纪的意大利啊。”压低了声音，质问道。
【你在原来的世界死了，当然不可能再回到那个世界了。】
所以，和来到19世纪的意大利有什么关系吗。
开始翻找原主人留下的东西，至少有个日志之类的东西啊，再不济一点点记忆也不能留下么，不然他可是会很快穿帮的。“我该庆幸那个家伙有些日记的习惯吗。”看着手中酒红色有着精致□□的本子稍稍松了口气。
【哦，对了。以后你到其他世界时，其实你的身份就是你自己啦。】
“……什么意思？”
【你应该知道‘平行世界’吧。其实，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有着无数个‘平行世界’，因为你的出现，所以其他的世界也有‘你’的存在。】
“但是你所说的那些‘平行世界’，只是基于一个不同的‘如果’吧，要是所组成的世界的结理不同的话，比如魔法世界和科技世界这样，那应该算是不同的世界吧。”
【果然，你很清楚呢。也省的我去解释。不过呢，其实你所说的那些世界，你曾生活的世界都可以称为是因为不同的‘原因’而形成的‘平行世界’。而所有的‘平行世界’，不管是因为‘原因’还是‘如果’，当那些所谓的神说‘游戏开始’的那一刻，就是不同的游戏区。为了方便，在那些‘原因’里，都有你的投影，也就是在不同的‘原因’下的‘你’。他们将拥有和你一样的知识和性格，简单的说，他们就是你的半身。】
“所以，我的任务是什么。”
【哼，我们的神给我的任务很简单呢。就是将其他gamer消除。】
“真是简单呢，我开始怀疑我们的神是不是战争之神了。”
【虽然简单，但不要以为别人就是人偶一样，等着你去砍啊。】
“我知道，而且，我也没杀过人。”
匆匆扫过日记本，多少掌握了一点情报。
原来这个身份的名字叫洛卡斯•塞科斯，塞科斯家族的长子。
“啊……黑手党啊，麻烦了，这样不就和杀人脱不了关系吗。”虽然有些事情忘了，“我该感谢你没有把我的知识拿走吗。”
【……遁走遁走】
洛卡斯微叹了一口气，站在镜子面前打量着被他接管的身体。依旧是熟悉的面孔，黑色的发软软地贴在脸颊和耳边，凤眼微眯，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闪过一丝不明的光。但是，这个右眼却被纱布包了起来。
其实，就是缩水的样子嘛。
想起日记上染血地最后一页，“人体实验？”
【撒……】
“抱歉，少爷。boss请您过去。”那个名字一直被忽略的青年终于有了名字，维卡。
“……我知道了。”面瘫万能，洛卡斯我感谢你。
他先前还以为boss就是他的父亲，不过，在看到那年老却不失气势的男人，再看他身侧唯唯诺诺的中年男人，他明白了。
他还在想，为什么洛卡斯一副东亚人的相貌，原来是混血吗。看那一脸谄媚的样子，洛卡斯不着痕迹的皱眉。真是恶心，这样的男人居然是我的父亲吗。似乎连自己被抓去做实验的时候，也没有反对的样子。
“您找我有什么是吗。”按他来说，能和眼前这个老人平心静气的讲话，已经很神奇了。
“没有失去理智吗，这点不错，但还是太不冷静了，洛卡斯。我要的可不是这样的继承人啊。”老人并没有看洛卡斯，只是在自顾自的下黑白发明的西洋琪。“需要我重新教导你一下吗。”
洛卡斯垂下眼眸：“……我知道了。”而老者没有看到，洛卡斯的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
离开那令他厌恶的地方，洛卡斯松了松领结。长长的走廊上挂了历代家主的画像，眉眼间带着一种贵族的傲慢和不屑。
【怎么，你真的要听那个老顽固的话。】
“他不过是想我接纳并继承这个眼睛的能力罢了，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而且，“现在我所处的环境，对我这个‘小屁孩’而言可是很可怕的，我可不想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在这个不断被剥夺的地方，想从被虐的角色中解放出来，自己就要成为虐人的一方。”
【你还挺有觉悟。】
感觉右眼有点刺痛：“就算你们拿走我的记忆，但那时对人类的情感，可是很难忘却的。”抬头就看到维卡守在自己的房门外。
“啊，少爷，怎么伤口又裂开了！”维卡利落地帮洛卡斯换纱布，看他这轻车熟路的样子，难不成这身体经常受伤吗？“好了，少爷。”将药箱收好，对正在发呆的洛卡斯说：“我去准备下午茶了。”恭敬的退了出去。
【那家伙还不错嘛~】
“谁知道是不是来监视我的。”随手翻开一本书，靠坐在沙发里。
【喂，你刚才不是还在说要掌握好这个眼睛的能力吗？你这是在做什么。】
“可是我的伤口还没好，所以要养伤啊。”
【……】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尽头亦是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