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 对立十题》德卿

10、对立·暗

　　“如果是你杀了我，我会快乐的死去。”男人微笑着说出故事里的台词。
　　这句话成为了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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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花家族有了新的统治者，并且将于十二小时之后对彭格列展开最后的进攻。”这是入江正一通过斯帕纳得到的消息，他想不通为什么白兰死亡之后千花家族没有偃旗息鼓，而是像孤注一掷般要将彭格列完全毁灭。
　　直到白兰的到来。
　　“呦~小正，好久不见~”白色的男人就如同久未相见的好友般熟稔的跟入江正一打着招呼堂而皇之的从正门走了进来。
　　“白……白兰大人？！”入江正一在看到白兰的瞬间条件反射捂着胃倒了下去，看来的他才放松了没几天的胃又要开始疼了。“白兰大人你不是……”你不是死了吗？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在泽田纲吉的X-Burner之中。
　　“看来彭格列对待俘虏的待遇还是不错的，小正你最近都圆润了不少。”白兰从进门起就轻车熟路地直奔储物柜，拉开抽屉后却很是沮丧的转头看向入江正一。“这里没有棉花糖了吗？”
　　“……”不，这里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的？！入江正一脸色越发难看，也就忽视了为什么白兰会知道储物柜的位置。
　　“嘛~算了，还是先完成我和纲吉君的约定吧。那么，小正，我们走吧。”
　　白兰在打开的储物柜中随便敲了几下，然后在入江正一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显露出了一个不知通往何处的密道。
　　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bu】
　　“白兰大人，这是……”
　　“嘘……”白兰伸出手指抵在了入江正一想要说话的嘴上，“这是我和纲吉君的秘密哟~小正，你以为我是怎么进来这里的，恩？”
　　带着扬声调的鼻音在入江正一耳畔响起，在那一刻入江正一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东西，冷汗刷的就流了下来，等他再度回过神来之时，已经跟着白兰来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地方，白色的巨型装置至于半空之中，下方是复杂的指挥台和各类工具，而那里也早已经等待着他的好友。
　　“哟~正一君。”穿着连体军绿色工装的男人从满地的机械中抬起头来，“来得正好，快来帮忙，在今天午夜十二点之前要把它修好。”
　　“斯帕纳。”入江正一今天受到的惊吓足够多了，以至于在见到斯帕纳的时候只是稍稍惊讶了一下。
　　“小正，送小纲吉他们回去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我要去领取我的奖品了。”丢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白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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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不是么？
　　传说中彭格列的指环中居住着先代的意志，在彭格列家族延续之时便会出现。
　　百年前早已作古的人，竟然以这样一种方式保留了自己的存在。
　　“Primo”泽田纲吉看着面前在火焰中明明灭灭的人有些不确定的问出声。
　　“回到你的伙伴们身边去吧，我的孩子。”Giotto拍了拍泽田纲吉的肩膀，为他指明了方向，“没有人会再继续阻拦你，回到你原本应该存在的时间，把这一切当做一场梦就好。”
　　目送着年少的后辈离开，Giotto转身走上了与对方相反的方向。
　　“哒、哒、哒……”皮鞋与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接触发出清脆的声音，Giotto黑色的披风划过一道优雅的弧度在走廊中快步前行。时隔百年，缔造了彭格列的男人再一次走在这座铭刻了他回忆的城堡里，一砖一瓦都是那么熟悉，无需他人的指引，男人很快便走到了他的目的地，推开厚重的红木大门，果不其然，在里面看到了那个他一直关注着的后辈。
　　迟来的英雄送走了年幼的公主，独自一人面对化身魔王的勇者。
　　“你早该清楚的，时间并不能解决什么，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可分割。”拥有虚无形体的男人走上前，伸手触碰沉睡着的身体，在金发男人反应不及下与之融为一体。
　　少顷，生死不明的褐发男人睁开双眼，鎏金色的火焰在眼底一闪即逝，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
　　“我可以让他们离开，但你是救不了他的，Primo。”褐发男人站起身活动着因为沉睡而僵硬的身体，肌肉骨骼重新复苏发出了阵阵扭曲的声音。“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用这个注定毁灭的未来换取充满无限可能的过去，很划算不是吗？”
　　“好，我答应你。”金发的意志沉思片刻做出了决定，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凝实的身体似乎变得透明了不少。
　　褐发男人心满意足地离开，留下金发的意志在这座百年的古堡中最后流连。
　　“斯佩多，还不出来吗？”Giotto走到窗前，阳光洒进来穿过了他的身体，夕阳下Giotto的身影愈加模糊了。
　　“nufufufufu……Giotto，为什么……”为什么要承认那个男人？现在的斯佩多已经完全知晓了前因后果，那个可怕的男人啊，将所有人蒙骗，只因为那让人胆战心惊的占有欲。
　　“这是最好的选择了，斯佩多。无论如何，我还是相信那个孩子，即使这未来已经破烂不堪，可我还是愿意相信他，无论如何，他都是我选择的继承人啊。”
　　“可你会消失！”迷失在时间中的雾出现在Giotto身后，凭借着库洛姆的身体斯佩多仍然可以自由的行动，“只要你要求，我可以……”
　　“放弃吧，戴蒙，”Giotto转过身来，金红色的眼睛时隔百年再次映入斯佩多的视线，“你打不赢他的。是时候放下一切了，我们死亡了太久太久，彭格列的未来荣耀与否，都与我们无关了。离开那个躯壳，不要再执着于彭格列的强大。”
　　离开吧，戴蒙，否则连你也可能会如同我一样。
　　繁荣还是换毁灭都随你，十代。
　　指环铭刻的光阴是无法被抹消的，大胆的去做吧。
　　我相信你，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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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再见了，十年前的大家。”入江正一按下时控装置的按钮，被隔绝的空间重新打开，链接过去与未来的时间轴缓缓启动，在逆时针的光芒中一切恢复了原有的轨迹。
　　重生的首领在众人回来之前先行离开，静谧的树林中安置着他的棺木，他的过去与未来一并消失在光芒之中，光芒消失的那一刻指环毫无生气的掉落在地面。
　　现在剩下的只有彭格列十代。
　　透明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过滴落，彭格列十代没有阻止眼泪的流出，这不是他的眼泪，仅仅是那人存在的最后的祭奠。
　　“找到你了，彭格列。”白兰的声音从彭格列十代背后响起，他扭头，发现对方正用着当初射杀沢田纲吉的拿一把手枪对着他。
　　“你果然没有死，白兰。”彭格列十代转过身正对着白兰，“不过，你觉得仅仅是一把手枪就能够杀了现在的我吗？”
　　“当然不，不过我可是有人帮忙的，毕竟沢田纲吉可是我的奖赏啊。”
　　在彭格列十代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再控制这具身体，一切好像是慢镜头般，子弹的轨迹无比清晰的在视线中反映，直到胸口传来的痛感预示着他的死亡。
　　充满光明的世界已经消失，留给他的只有最深沉的黑暗。
　　原来这就是你最终的选择吗？纲吉君。
　　那就如你所愿吧，我说过，只要是为了你，哪怕是杀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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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纲吉君，你带着敌对家族的首领来这种地方真的没关系吗？”白兰跟着沢田纲吉避过他人的耳目走到了并盛基地的最底层，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鲜为人知的房间。
　　“白兰，我已经不是我了。”沢田纲吉说到。
　　“哦呀？“白兰挑眉，发出了惊讶的语气词，不过他似乎并没有对这件事感到惊讶。
　　“我只能确定现在这个时候的他没有醒着，时间不多了，我就长话短说，”沢田纲吉打开了密室的入口，示意白兰跟上，“如果你输给了过去的我的话，就答应我一件事吧，作为交换，我将属于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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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兰环抱起还带着余温的尸体，哼着歌离开了现场，一丛蓝色的鸢尾开在他曾伫立的脚旁，几分钟之前它还娇艳欲滴，此刻却冷得惨不忍睹，就像沢田纲吉身体残留的温度。
　　沢田纲吉的世界中再无光明，唯有永夜的黑暗，是他最后的归宿。
　　这场游戏最终落幕，胜利者走向死亡，失败者得到所想。
　　“你是我最最完美的收藏品，纲吉君。”
　　——————27100结局：大收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