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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故事才正要开始(完) ...

  •   众人刚在旧住所走几步,便看到阿尔萨斯双手交叠在胸前,安睡在飘散着金色光点的大厅沙发上,黑钢感受到这些光点正在治疗他背後之前跟神威打斗後受的伤,却在阿尔萨斯面前停住了脚步没有去确认他的情况。
      小狼上前探了探阿尔萨斯的鼻息,是平缓有序的呼吸,站在小狼肩上的摩可拿轻声地呼唤:「法伊,法伊,醒醒啊。」
      阿尔萨斯随着呼唤声缓缓地张开双眼,微笑着说:「早安啊,摩可拿。」摩可拿跳到阿尔萨斯跟他说着他昏睡时发生的事。
      黑钢在确认阿尔萨斯苏醒後,在住所转了一圈,没看到蓝袍魔法师的身影,但仍然发现住所後半部已经崩塌,整体来说就跟一所普通的民居没甚麽两样。
      摩可拿说了一大堆话後,小心翼翼地问阿尔萨斯:「你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没事喔,摩可拿。」阿尔萨斯回答:「我只是做了个差点死去的梦罢了。」
      摩可拿松一口气地说:「最後能够没事真的太好了。」阿尔萨斯只是轻摸摩可拿的头顶,笑了笑,甚麽也没说。
      等到阿尔萨斯回到了都厅,看到原本属於塔的人,其中一个手拿着里面放着小樱羽毛的玻璃容器的封真向众人解释:「塔那边水快不够了,我们这边有人感知道守护都厅的结界不知为何已经消失,正好两方可以互补。」小樱同意将羽毛留在这个次元,并亲手放在底下的水库中。
      除此以外,吸血鬼双胞胎之中的神威跟小狼一行说:「侑子小姐传来讯息,说那十几个魔法阵的作用,除了是要缓解精神力以外,还限定了下一个次元魔法传送的位置。」
      黑钢抬眼问:「那个次元是甚麽?」
      「是日本国哟。」摩可拿高兴地张开小巧的双手,说:「黑钢最一开始待的次元。」
      吸血鬼双胞胎让他们先行使用次元魔法,因为需要躲之前在樱都国遇到的星史郎,觉得这种固定穿梭的次元碰上的机会会大大提升。
      这次在摩可拿的次元魔法中,阿尔萨斯罕有地睡去了,等他再次张开双眼,发现自己睡在巨大的樱花树上。
      「晚上好啊,法伊先生。」树下的小狼解释:「知世公主说这棵树有助修复灵魂,所以才让法伊先生躺在树上。」
      「我没事,我的灵魂现在又没有受到伤害。」阿尔萨斯像在证明自己没事一样,轻松地从树干上跳下来,在小狼伸手要扶的动作做到一半,摸着肚子问:「话说有吃的吗?我有点肚子饿了。」
      阿尔萨斯在吃饱喝足後,在给这个日本国的主人天照和知世公主打招呼的路上碰上了,互相面对面认识过後,一同并肩地走到有樱花树的庭院里,正巧又碰上了有客人来到这个次元,而这个人是之前他们在樱都国见到过的星史郎。
      「好久不见啊,不知道我时间的流速是否和你们一样。」星史郎微弯的唇角在看到阿尔萨斯平了,然後说:「正想要找你呢。」
      阿尔萨斯扬起微笑,说:「我都不知道我有甚麽值得你记住。」
      「自从在樱都国被你碰过脖子後,我的身上就多出了这个诅咒,日夜不断的蚕食着我的魔力。」星史郎身周开始泛现出类似莲花花茎和花朵的黑色幻影,说:「让受咒者体会着日渐虚弱的身躯真是恶趣味呢。」
      「看来诅咒奏效了呢。」眼看装不下去不知情的阿尔萨斯解释说:「在我的原……原本的次元里生长着一种一旦被缠上就会不停汲取生命力的植物,当一个生命源彻底耗尽後,会结出结晶形的七彩果实。这个诅咒就是参考这种植物来做的。」
      星史郎嘴角勾起平时的假笑,问:「那麽你要怎样才肯解开这个咒呢?」
      「造出来的就没想过要解开他。」阿尔萨斯眼角扫过小狼,然後话锋一转建议说:「不过我有的是方法破坏他,要不然你用小樱的羽毛来换也不错。」
      星史郎眯起眼,看上去似乎不怎样乐意这麽简单的把羽毛交出,反问:「怎麽能用自己施的咒换东西呢?」
      阿尔萨斯笑脸中,眼里带着点警告意味的说:「是你先做错事。」
      处於下风的星史郎只能让步,选择将羽毛暂时交由壹原侑子保管,见证着阿尔萨斯能否将诅咒清除殆尽。
      阿尔萨斯轻抚上胸口……能够做到这种事的,也只有和他灵魂连接的锁镰了。
      也不用多少花俏的技巧,实际上阿尔萨斯也不过是靠近星史郎到一步的距离,然後用锁镰把属於诅咒的那部分割除仅此而已。
      整个动作下来,星史郎只感到身体一轻,根本没看到阿尔萨斯拿着甚麽东西,惊讶之馀还在习惯性的套话,说:「还真是厉害的道具啊。」阿尔萨斯也仅仅是回以笑脸甚麽也没有透露。
      就在小狼从壹原侑子手上取走羽毛时,羽毛的力量突然展开了一个梦的空间将小狼和周边的人一同卷了进去。
      然而那个梦的空间只有「小狼」,穿着以前玖楼国衣裙的小樱和在东京国分别的小狼能够活动,其他人只能像陷入浆糊一样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小狼对打,然後在梦里的小樱灵魂被小狼在打斗中刺中,化成樱花,这样的境况,让觉醒战斗机器本质的小狼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而作为次元记忆载体和羽毛容器的复制体小樱的身体,则是在飞王的命令被小狼带走。
      这种迷失方向的情况之下,知世公主肯定的给出了解答:「真正的小樱正在暂停时间的玖楼国中,我可以送你们过去。」
      他们三人就在玖楼国和飞王进行结束一切的最终决战,为了此战,阿尔萨斯几乎清空了自己的口袋,毕竟飞王的魔力仅次於能壹原侑子并肩的魔法师库洛·里多。
      最後透过在寄托着多年了守护都厅,作为玖楼国前身的羽毛帮助,加上壹原侑子帮复制体们重新转世,打开了轮回的缺口,最终战胜了飞王。
      「侑子小姐,还有我和公主的复制体都消失了,听侑子小姐消失前说,复制体是创造出来的生命,能够再次复生。」小狼说:「我接下来还会继续旅行,希望能找到让他们复生的方法。」
      「反正接着旅行也不错。」黑钢满口不在意地说:「我已经和知世公主说过了。」
      小狼丶黑钢和摩可拿一起看着阿尔萨斯等待着他的回覆,阿尔萨斯正要说话,法伊就透过次元魔法传送到来了,阿尔萨斯对法伊说:「期待你的到临已久了,陛下。」阿尔萨斯将法伊拉到一边,轻声细语嘱咐几句,然後把一个能够随时传送阿尔萨斯到法伊身边的魔法道具交给了法伊。
      「接下来我都不能和你们一起旅行了。」阿尔萨斯在黑钢发出不满的怒吼前,先从自己胸口冒起的光圈里,拿出一根公主的羽毛,羽毛上还连着许多细线和一条较粗的彷佛大动脉的线连在胸口上,而细线则在阿尔萨斯拿出的动作途中愈断愈多,与此同时阿尔萨斯的身体也跟着变得透明,他说:「我的身体也是由公主的羽毛组成的,是时候物归原主了。」这让小狼和黑钢都不约而同的回想起之前在塔欧国也遇上同样是羽毛化成的人。
      阿尔萨斯用另一只手按断了那根粗线,说:「或许终有一天会在哪里重逢。」羽毛在空中缓缓地向公主飘去,而阿尔萨斯的身影也在原地消散了。
      几人再度踏上了旅途,多亏之前阿尔萨斯用的是法伊的名字和外表,几人又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关系的磨合上比想像中还要快。
      摩可拿站在小狼的肩膀上,说:「这次会是怎样的世界呢。」
      这次他们传送的地方位於城外,小狼几人排着长长的入城队伍的最後跟着人群缓缓的前进,维持秩序的士兵刚好巡逻到队尾,看到黑钢马上板正身体行礼,说:「早安啊将军阁下,您这麽快就——咦?祭司大人?!」士兵说到一半注意到法伊表情马上变得复杂。
      还好法伊及时反应过来,解释说:「我们不是你所说的将军和祭司喔,只是普通的旅行人,我们这才第一次来到这个国家。」
      「原来是这样啊,还以为将军阁下使用了禁忌……」士兵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应该说的话就停住了,转而说:「我还是要让你们去见这个国家目前最强魔法师,两位这麽和这个国家的大人相似的样貌会为国民带来不少的困扰的。」
      虽然士兵领的路已经算是偏僻小巷,可是难免会遇上人,遇到国民和士兵们都和给他们领路的士兵差不多的反应,看到黑钢时会给予敬佩信任的神色,而看到法伊时就会有复杂的表情,顺带连看往黑钢的表情也复杂起来。
      通报了门口的守卫传讯,一路上对人们复杂的目光麻烦的三人加一只摩可拿,已经可以忽略守卫转身前的目光,不过法伊还是忍不住问:「和我长的相似的人是在这国家做了甚麽奇怪的事吗?」
      士兵欲言又止,最後只说:「这个要等到跟大人见面才能解释。」
      在门後等候他们是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个国家最强魔法师同时是掌权者的知世公主,知世公主微笑着说:「你们和这个国家的前祭司一样,是来自别的次元的旅行者吧。」
      法伊在电光火石之间领悟到甚麽,用着冰冷生硬的语气问道:「请问你们的祭司曾经遇上过痛失恋人然後失控的事?」
      知世公主毫无惊讶地点头,法伊想到自己兄弟,艰难地问出口:「他的名字是由伊?」
      这时候领路的士兵反问:「你不是说只是初次来到吗,怎麽会认识祭司大人?」
      法伊正想解释,此时大门却被猛然推开,法伊转过身看到这个国家里的将军黑钢,他穿着一身整齐的漆黑军装,气质没有黑钢的凌厉,可能是担任将军的原因,比他还要沉稳,腰间系着两把刀,刀柄末端分别写着方块字,吉和欣的一把短刀和长刀,而刀的主人正一脸复杂的看着法伊的脸,随即回过神似的拔.出长刀,厉声警告问道:「你是谁?用着前祭司的脸谒见知世公主是为了甚麽?」
      法伊无视将军黑钢的警告,笑着跟黑钢说:「这个方面倒是跟黑炭你一模一样呢。」
      黑钢黑着脸说:「闭嘴!」
      法伊调笑过後,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向在场的所有人讲述阿尔萨斯和法伊由伊之间的故事,由阿尔萨斯出现救了他们,再到在玖楼国道别,法伊说:「阿尔萨斯有着一种附身的能力,不论是在由伊或是由羽毛组成的身体,恐怕连最初相见的黑发魔法师的形象都不是真的。」
      将军黑钢推测着:「也就是说,老师在遇到他的恋人前就已经换人了。」
      法伊注意到黑钢对「由伊」的称呼变了,於是问:「你是怎麽知道的?」
      将军黑钢的脸闪过一丝尴尬,说:「老师从来不会喊我的名字。」
      这个魔法之国,几乎所有人都会使用魔法,这个次元里的黑钢父母,更是国内屈指可数的强大魔法师,可是作为他们的儿子的黑钢,却是一个没有魔法天赋的人。
      「父母是这麽强大的魔法师,儿子却连基本的魔法都使不出,真是丢父母的脸。」
      「会不会这个儿子其实是捡回来的?」
      他的父母抱着最後的希望将他交给这个国家首屈一指的祭司大人教导,这个祭司却不务正业的说:「没有魔法的才能也没关系啊,我可以教你使用刀的方法,魔法之国出身的最强剑士,这不是很棒的称号吗?」
      「擅自说我已经出师的把自己的配剑送我,擅自将本国国宝水元素在彻底枯竭前偷走,背负骂名都要把他净化完後归还。」将军黑钢扶着额头说:「完全不和人讨论的自我中心到极致的家伙。」这不是觉得作为徒弟的他不值得信任才不跟他商量吗?
      小狼这个时候才发现他们一直避而不谈的事,问:「那麽那位前祭司现在有他的下落吗?」
      将军黑钢这天早上才刚祭拜完祭司的衣冠冢,说:「……死了吧。」
      「关於这件事的话。」法伊从腰包里拿出一颗像蓝宝石的东西,说:「阿尔萨斯临走前交给我一个能够把他传送过来的道具,可以把他召唤来谈谈。」
      法伊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把魔力注入蓝宝石里,并用指尖轻轻捏碎,启动了道具。
      道具在常人不能看到的空间化成钻头,在阿尔萨斯原生世界外开辟出一道稳固的传送通道,感应到这个通道形成的阿尔萨斯在虚弱的脸上露出笑容。
      从外面建立的传送通道,这麽的话「不可轻饶的罪孽」就不能把他困在原地了。
      故事才正要开始不是吗?我的王。

      阿裕苦恼地搔着头,自从给阿贤升上管理者之後,他就感觉到阿贤刻意在躲着他了。
      突然,阿裕感应到从外面建立了一道通道将阿贤带走了,他着急地站起要将虚弱的他带回来,可是又想到阿贤现在对他的态度,他又不确定地坐回去了,他问:「玛利亚啊,我该怎麽做才能和好啊?」
      【这不是有个现成的人选给你问。】
      「对喔!」阿裕从仓库里拿出困着平行世界的阿贤还唤作谭彩然的玻璃瓶,说:「问问同样是他的人不就知道做甚麽能和好了。」
      谭彩然刚被放出来时,脸上还带着点迷茫,他问:「这麽快就查出我的死因了?」
      正跃跃欲试想发问的阿裕愣住,他完全把这件事忘记了。
      谭彩然看到阿裕的衣着和反应就推测出瓶里和现实的时间流速不一样的事了,他无奈地问:「你是有甚麽事要找我吗?」
      阿裕吞吞吐吐地问:「哎,就是我和阿贤……就是平行世界的你冷战了,我想和他和好,那我该做甚麽?」
      谭彩然自问不是被人踩雷,也至少会和人维持表面的交情,於是他说:「那个原因的话,或许查出我的死因你会有点头绪也不一定。」
      话音刚下,阿贤就因为神格的原因传送点落在阿裕面前,正巧和谭彩然撞上了,谭彩然因为眼前和自己有五分相似的人而挑起眉,阿贤则是看到了相处了二十二年的脸而感到疑惑,偏偏阿裕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问:「阿贤你怎麽那麽快的回来啦?」
      阿裕还没想好怎麽面对阿贤,於是只好把刚刚跟谭彩然谈的东西推出来作话题,说:「这个人好像对自己的死因很感兴趣,你来给他查一查,我先走了。」只剩阿贤和谭彩然相对无言。
      恰巧阿贤都对选择留在原处的自己经历如何,也就调查的很快,两人在阿贤的办公室里,一同翻阅了谭彩然的经历。
      以谭彩然的性格,果然记恨着让他被绑架的两大罪魁祸首,始小姐和他的mafia邻居,他花了超过十年的时间在他们的家族搞起风雨,最终双双被迫解散,不过始小姐始於备有後手,准备了一支小队去解决他,最後他死於打在後脑的一木仓。
      阿贤合上资料,看着同样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的谭彩然,说:「果然我们都选了一样的道路了。」
      「你也是?」谭彩然说道:「不过我听人说不能看到平行世界的自己不是吗?」
      「我已经算不上原来的灵魂状态了。」阿贤拿出胸前挂着的墨玉吊坠,正是那块被他在凝聚灵魂初期挖出来的神格,虽然感情波动因此减少,不过灵魂也因为如此而变得融合不完全,还是破碎的状态,阿贤说:「这颗是我暂时的灵魂核心。」
      在放上谭彩然手心,阿贤感觉到一种稳定灵魂的错觉,他眼底闪过一丝算计,或许他能有办法离开这颗神格。
      毕竟,故事才正要开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故事才正要开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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