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年》邪道灵雨

6、6故事

　　“故事？”
　　吴邪手里拿着酒杯，液体在容器中晃来晃去，他现在可以确定对方已经喝醉了。
　　“对啊！”花季用力的点头，“最好是有关于你的点文艺有点渣的事，不开心的要说出来让大家开心嘛！”
　　“……”
　　“Mr.吴~~~说嘛~~”小老板晃吴邪胳膊。
　　“恩…从前有个渣…”吴邪清清嗓子准备措辞，“他很冷漠，但是很善良。在无论多危难的情况下只要有能力做到救人的事他一定会做。他好像是说…”吴邪仰着头开始回忆，“好像是…他不会抛弃任何一个还想生的人？..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后来啊，后来这个渣用一生换了我十年天真无邪…文艺点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再后来我终是没能守住那十年天真，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那内个渣呢？”
　　“不见了。”吴邪煞是无奈，“我现在连说法都要不到一个。”
　　“抱歉…”
　　“没事，早习惯了。”
　　“那你这个…”花季指指吴邪手臂上的疤，“也是为了他？”
　　吴邪歪着头看着伤疤。
　　横，竖，横，竖，横，撇，捺，横折，横，横折钩，
　　横折，横，横，点，横，点，捺。
　　十七刀，当时刻上去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呢？
　　“忘了。”
　　“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
　　“什么？”
　　“给你讲个故事。”吴邪喝一口酒，眼睛微微发亮，“一个永远没有结局的故事，因为一个永远活在记忆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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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花季了解到一个不为外人知道的故事。
　　原来，会有人傻得像白痴一样。
　　原来真的有现在可以面不改色拿出枪来胁迫的人在原来天真的连刀都不会用。
　　原来他曾经会真正的笑。
　　原来，他以前，更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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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夏天，我还年轻。”吴邪笑了一声，不知道想什么，“所以什么都敢想，都敢做。现在想起来，如果…没有如果。”
　　“是吗？”小老板哦了一声，又灌进一杯酒，“Mr.吴…要听听我的故事吗？”
　　“哈？”吴邪抬眼。
　　“哥哥很喜欢我呢…”花季笑，原本白皙的脸上满是红晕，“好喜欢好喜欢的…”
　　“可是，他看着我的时候，我总觉得他总像是在通过看我来看另一个人…我不介意的…真的不介意…好喜欢他…可他是个混蛋！”
　　“大混蛋！说什么有事情不会回来吃饭…说什么有生意要谈…谈生意需要别人坐在你大腿上谈吗？！！…像个傻瓜一样…自欺欺人的干嘛啊？”
　　“我和他认识那么久…好像从没了解过他…”
　　“恩。这有什么奇怪的？”吴邪反问，“人眼像素好像有5.79亿左右，那不也是看不透人心？”
　　“可是…”
　　“没什么可是。”吴邪摇摇头打断对方，“别把自己看的太重，在别人眼里你可能连渣都不算，脆弱单纯的像个玻璃娃娃一样根本无法逃脱依赖独自生存…那句话怎么说着？捧你的时候你是个玻璃杯子，松手的时候你就是个玻璃碴子。”
　　“呐.. Mr.吴…那你是玻璃杯子还是玻璃碴子？”
　　“我？”吴邪想了想，“原本是个玻璃杯子，后来变成了玻璃碴子。”但是，最后玻璃碴子用不完整的自己割破了敌人的静脉。
　　“是吗？”花季轻轻的应着，眼帘越垂越低。
　　“我准备回去了，你洗洗睡吧。”吴邪打个哈欠，估计花季在酒精和生物钟的双重作用下早该睡着了。
　　花季没有反应，安静的缩在椅子一角，团成个球，眼睛半睁着眸子中满是迷茫…
　　吴邪站起来，伸个懒腰，他喝得也不少，微醺。但至少还保持着清醒。自从一年前他喝了一次完醉，小花和胖子他们就死活不敢让他再碰酒杯了，近几个月才破的例…
　　墙上的表已经静静的指上了3：15。
　　“Mr.吴！”
　　原本安安静静呆在椅子上的花季突然在吴邪起身的时候抱住了他，吴邪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压的的一个踉跄，右手从衣兜里拿出来，拍拍对方，“乖，睡觉去。”
　　“Mr.吴~留下陪我嘛~~”
　　“我今天家里有客人要接待。”
　　“啥？你要接客？”
　　“…”他带枪了对吧？
　　“Mr.吴~”
　　“乖。”吴邪对安慰别人显然没什么经验，只是把像考拉一样抱在自己身上的小老板摘下来，顿了一下，将外套盖在对方身上。
　　“Mr.吴人好好哦…”
　　“要是这句话被那些人听见他们一定会气得起尸。”
　　“哈！”
　　又沾上来了…
　　“Mr.吴…”花季用劲抱住吴邪的肩膀，眼睛亮晶晶的，“你有喜欢的人吗？”
　　吴邪一僵，瞬即放松下来，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缓缓地，且清晰而坚定,“有。”
　　“我也有呢…”花季轻声说，“那个人呢？你很喜欢她吧，她真好运。”
　　“其实，我倒觉得，真正好运的是我。”吴邪笑笑，不以为然。
　　“人呢？”
　　“不见了，还没找到。”
　　“多长时间没见到了？”
　　“十一年。”
　　“还记得对方长什么样吗？”
　　“忘了。”
　　“那怎么找？”
　　“..心电感应？”
　　“是吗…”
　　花季将头倚在吴邪肩膀上，声音刚开始还是低低的，后面就是咆哮，“那个混蛋…花莫离你就是个混蛋！！！！！”
　　对此离得最近的吴邪表示他的耳朵很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