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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十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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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吴!”咬牙切齿的声音。
“呦!花季?”吴邪下意识调笑,“腰不疼了?”
有些面具,戴太久,就摘不下来了。
现在这样,究竟是本身如此,还是仍为面具?
“Mr.吴!”肩上一沉,小老板咬牙切齿的压在吴邪身上低声怒吼。
“恩。”
“恩?!!!你居然放心的把一个醉酒的人给别人?”
“那不是你哥吗。”
“…”花季眼神一闪,移开,“诶?Mr.吴,你…今年多大了?”
“快40了。”
“骗人的吧?!!顶多二十五六七!”
“停!”吴邪打了个stop的手势,“让我一个人静静行不?”
“Mr.吴,你最近是不是更年…”最后几个字消失在吴邪阴冷的注视中,“Mr…吴”
“操!”吴邪突然一个扭头盖住自己的脸,声音闷闷的,“让我一个人待会。别烦我。”
“哦。”花季小声应了一声,转身,“Mr.吴…其实…”声音泯没在空气中,良久,小老板似乎是叹了一口气,老旧的唱片机中是舒缓柔和的曲子,轻轻柔柔。
静静地看着外面,人来人往,显得匆匆忙忙。
吴邪发现最近自己类似于这种这叫什么…多愁善感?少女心?反正差不多这个意思,这种情绪出来的越来越频繁,当他和小花说是不是身体又出什么问题时,对方一脸鄙视的看着他:你逆生长到青春期了吧?
……
青春期?在更年期的年龄出现啊….
恩,人生真美好。
门口铃铛一阵响动,花季抬头,“欢迎光…Mr..Mr.吴?”
“你好。”对方笑了笑,一脸阳光,棕色的发色在阳光照射下显得尤为温暖。
“你…”花季指着对方手抖抖,转头看向原来那个位置,发现吴邪一脸淡定的看着这个方向,“你是…吴邪的..哥哥?”
“…从内到外你为什么认为我比他老?”对方面无表情。
“…感觉?”
对方面无表情向吴邪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吴邪扯扯嘴角,“张海客。”
“别这么疏离嘛,起码咱们是过命的兄弟。”
“过命是有,但我的兄弟只有两个。”
“哎~”张海客小小叹了口气,“看自己的脸这个表情还真不适应。”
“这是我的脸。”吴邪似笑非笑。
“是是是,大少爷。”张海客揉了揉头发,“我有一个消息,听不听?”
“不听。”
“…那由不得你。”张海客撇撇嘴,“张家虽然现在已经开始进行贸易经济,虽仍有一些盗墓进行,但是,在一个星期前,张家在一个地方发现一个古墓时,发现那个斗已经被人开了包,而且,明器一件没少,粽子却杀了个干净。”
吴邪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不会想问我是不是我干的吧?”
“当然不是。”张海客扯出一个笑,撑起身子,贴在吴邪耳边,声音轻轻地,“只不过,那些粽子,全被拧断了脖子。而且,一击致命。”
“好了,我该说的就这么多了。”张海客站起来,笑笑,冲花季挥挥手,离开店中。
啧…
吴邪兀自摸摸下巴,张家又开始不安分了啊。
静静的看着张海客从玻璃窗前走过,笑笑,嘴轻轻动了动,“不过,别以为我会帮忙。”
这十年,对你们张家也是仁至义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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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长白山上,他气得发抖也不能改变一个事实。
终极?
终你妈的级!
你他妈的宿命就这么重要!
他看着对方轻轻抚了下他的头,眼中是难得一见的温柔。
然后,失去意识。
当他再次醒来,只留给了他白雪皑皑。
张起灵,你好的很。
他告诉自己不能停,他只能肩扛一切,因为他对自己说还有一个十年要走。
那一年,海杏兄妹的突然来访让他再次受到牵扯。
他突然发现,自己知名度还很高——面对一堆和自己长的一样的人头。
他再次牵扯到已经隐居的胖子,和张海杏看到了青铜门。
当那扇门被炸药炸开时,他一瞬间有种想法——过一段时间去长白山的门上试试怎么样?
张海杏?
谁告诉你姓张手指长就是张家人?
她想要了他的命,可是,他还是不忍伤害任何一个人。
其实,他不该来的。更不该再次扯上胖子。
那一年,他找到解语花,正式认识了黑眼镜,开始尝试提取鸡冠蛇中的费洛蒙。
在嘈杂的信息中,他被迫承载了不属于他的痛和恨。
他看着手臂上深深地的伤痕,他对自己说,他撑得住。
他撑得住,他必须撑住。
护他的人已经不在了,原先队伍中的决策者已经不见。
他代替了他。
那一年,他开始策划一个阴谋,妄想改变命运。
后来,费洛蒙中的信息给了他很大帮助,也被迫让他承载许多人的恨。
那些负面的,阴暗的信息充斥着整个人,他几乎崩溃。
还不能倒。
情绪有恨,自然也有爱。
一个温柔似水的美丽女子,
一个善良朴实的藏人花匠,
一个简单快乐的天真少女,
……
那些夹杂在复仇与死亡之间的,最简单而圣洁的本质——爱。
感谢他们,让他没有完全的迷失自己。
后来,他独自在喇嘛庙,天地为局,所有人都成为了他棋盘上的一子。
与它,正式交锋。
后来,他被人割喉,掉下山崖。
在绝望后重生,用一种新的身份和它对抗。
吴家解家进行结盟,但他已经无法再是那个简单的小三爷。
不知什么时候,道上的人开始统一称他为——吴小佛爷。
佛爷?
哪个佛祖手上满是血腥,他很清楚,他不是佛,一直都不是。
他说,捧你的时候你是个玻璃杯子,松手的时候你就是个玻璃碴子。
捧你的时候你是个玻璃杯子,松手的时候你就是个玻璃碴子
对,就是这样。
——小三爷,三爷说….
——你以为你真是爷啊?时代已经不同了…
——佛爷,您看…
三爷不见了,那还有小三爷,小三爷压不住?佛爷行不行?
他的力量或许微薄,或许无用。
他就是蚁蝼又怎样?
它的千里之堤,毁在了他的蚁穴。
后来,一切都安定了下来。
汪家倒了,产业资本合并给了张家。
张海客是他和张家联系明面上的唯一来源。
他是吴家的核心。
黑白两道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他几乎成了别人的信仰。
小花说他很厉害,眼中却是淡淡的悲哀。
小九爷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他调笑,解家当家却看着他,问,你有后悔遗憾的事吗?
遗憾?在喇嘛庙面对小哥那尊石像没给套上旗袍算不算?
后悔?从未后悔。
命运的齿轮已经尽碎。
未来,可以选择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