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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悲歌 ...

  •   我站在孤城苦等,只等来落叶满城。
      我点燃一盏心灯,照亮来时的路程。
      我聆听门前枯藤,诉说这万年倾城。
      我明知回首不能,只剩下满心悲梗。
      我刻下我的平生,心中隐隐地泛疼。
      我听断肠的羌声,镜中我泪水纵横。
      我想说北风不冷,留不下刺骨的疼。
      我早已并非完整,背影也破碎不成。
      我知道不过是梦,盼不了一世永恒。

      一。孤城
      拌着手指数着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一千年……一千年就这么过去了。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在这城门张望,徘徊。这座城在我不经意间就这样孤单了。人们都走了,那灯火熄灭了,街道冷清了。这一切都阑珊了。明明属于我们的夜还未央呢,你们怎么都走了呢?只剩下了我和这座孤孤单单的城。等待吧,等到那时,等到下一个属于各自的繁华年代吧。

      二。心灯
      心灯,是用心口的血凝凝结成蜡做成的灯。这这是我唯一能做出的不会熄灭的灯。那光摇摇晃晃,照不亮这原本应该灿烂的事物,点不燃这座城应有辉煌。但这微弱的光照亮了我来时的路,这足够了。我相信一定会有一天的__他从路的彼岸走来。走向这里,走向我。

      三。倾城
      彼时,多少人为博得少女的回眸倾国倾城。她嫣然一笑是多少人的梦寐。那有着闭月羞花的容颜的少女啊,在无人知道的花开的树下等到了她的心上人。那人绾起少女一头青丝,为她带上一朵红花。那轻轻的一吻使少女羞红了脸躲到了万花丛花中。后来他离开了这座城,不知何处去了。他的离城带走的不仅仅只是他的身影,还是少女的心。倾城的少女为了他独守空闺,一生未嫁。岁月荏苒,最终她没等到他的回眸,就像其他人等不到她的回眸一样。那曾经花开的树下,也只剩枯木来叙说着万年也潇洒呢不去的倾城。

      四。悲梗
      我想回头看看,看看我这千年走过的路但是我不能。我害怕我看了会没有勇气再走下去,再等下去。其实这一千年除了满身伤痕与满心悲梗外什么都没有给我。我这一生悲梗太多:挽不回灿烂的城,等不来梦中的人……怕是连死亡都不能自己掌控。

      五。平生
      我为自己立了一块碑。在那块碑上刻下了我的平生。我希望我若死了,这块碑能替我继续等着。若是看了我的过去他一定能认出来我的。他会知道我一直在等他。他也会感到欣慰的吧,他也会爱我的吧。我看着我的曾经,那么熟悉,那么真切,心中不禁一阵刺痛。乌鸦讽刺了笑着我说我不过自欺欺人罢了,说我等不来的。我无法反驳它,只是心更疼了。

      六。羌声
      乌鸦用戏虐的口气说完的这个故事:白骨精在花从后看着倾城的少女与他。白骨精爱上了他,为自己画上少女的皮,偷走了属于少女的他。虚伪自私的谎言很快被识破了,他带着少女离开了。但那白骨精还不死心。白骨精杀死了所有知道真相的人,继续乔装成少女的样子,在花开之处等着。其实若这事真的那是极其美好的,只不过都是虚伪的谎言。一生未嫁的是白骨精,一直等着的是白骨精……远处传来悠悠的羌笛声,满是凄凉。听完这个故事,乌鸦给我一面镜子,不知为何镜子里的那个人满脸泪水。

      七。羌声
      冬日来了,北风呼啸着,乌鸦飞走了,枯木被连根拔起。心灯上的火苗一闪一闪。这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了,我,还在坚守什么呢?其实这北风不冷的,真的,它不冷……我终究还是骗不过伤痕与泪痕。我都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坚守着,上天是不是该给我些希望能,我不需要太多一缕阳光,一丝温暖足够了。我知道不能贪心,若我要的是他的回眸,那还需要付出更多啊。毕竟我做错太多。八。完整
      北风过后乌鸦又回来了。它们厌恶得看着我。叫我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它们说,我等不到的,这个我也应该明白的。它们说我都已经死了还纠结什么。连一个完整的都不是了。还妄想等到什么。它们说的不对,我一定能等来的,他又没有走多久,很快就会回来了。他的背影还依稀可见呢……不,其实我自己也知道那背影即使是在我的记忆里也破碎不堪了吧。

      九。永恒。
      我承认我在自欺欺人,那个骗走他的白骨精就是我。我本以为谎言说多了真的能成真,我本以为我至少可以骗过自己。但……如乌鸦所说我都已经死了,连那个白骨精都不是了。只是我的执念不放,让我的灵魂在这儿等了千年。我还是要接受我的命运的,我的罪太多了,杀了那么多人。我毁了我最爱的人,以及我最爱的城。是我一手造成了今天一切的落败,包括我自己的落败。现在我连他的名字样子都记不清了都,也该结束了。是时候赎回我的罪孽了。我想要的永恒是盼不来了,但这份思念可以成为永恒吧。

      地狱的门前:
      穆里尔正给玛丽亚姆唱着歌:
      “埋没在人群中听那潮起潮落
      蜷缩在黑暗中看那红尘落寞
      问自己是否看破
      那善良的人啊,只嘲笑卑微的我
      那赤色的花啊,只染红不堪的我
      就是这样也还不错。
      习惯了在深夜独自惆怅廖阔
      懂得世上没有是非对错。
      戴一面虚情假意装洒脱
      面具破碎只剩下虚伪的我
      盼一日真情实感看福祸
      残妆剥落只有飘渺的泡沫 ……”
      玛丽亚姆皱皱眉,在穆里尔手上写道:“哪里来的这么悲伤的歌啊。”
      “我自己编的。”穆里尔笑笑“天天看着要进入地狱罪人酷哭爹喊娘,要死要活,谁还能不带点悲伤的气质呢?我已经算是很好的了,至少没有天天抱怨这世界吧!”
      玛丽亚姆往穆里尔坐的那边靠了靠在穆里尔手上写道:不要这么悲观嘛,起码你……
      还没等玛丽亚姆写完完,远处新的罪人走向了地狱。玛丽亚姆拉了拉穆里尔,告诉她有人来了。
      她两走过去听见了那个罪人唱着歌:
      “ 我站在城门苦等,只等来落叶满城。
      我点燃一盏心灯,照亮来时的路程。
      我聆听门前枯藤,诉说这万年倾城。
      我明知回首不能,只剩下满心悲梗。
      我刻下我的平生,心中隐隐地泛疼。
      我早已并非完整,一切都破碎不成。
      我听断肠的羌声,镜中我泪水纵横。
      我想说北风不冷,留不下刺骨的疼。
      我知道不过是梦,盼不了一世永恒。 ”
      穆里尔头一歪靠上了玛丽亚姆的肩“这歌才真正悲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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