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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反抗的滋味还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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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澄瞥了一眼雪莲花,这货竟然假装认认真真看书去了,看来是不打算插手她的事儿,行,她火烧着呢,烧旺着呢,今个儿就拿宋婆子的儿开刀了!
她膝盖疼,所以也不站着,很自然坐在了雪莲花旁边的凳子上,当然,少奶奶的架子还端着:“目无主子的东西,看来今天得好好教教你规矩了。”
宋昌闻言双眼一瞪,口气就不大好了:“少奶奶,我可是大少身边的人啊!”
幼澄闻言气势十足,“啪”地一声一掌拍在桌子上,额,下手太重,手疼,她收回了手,背在背后搓了两下,摆个架势容易么?
这不,背后搓着手,人声音大着呢:“大胆!大少身边怎么可能有你这么不懂规矩的,怎么着,是不是看少奶奶我才进门,好糊弄啊!”说着,也不等宋昌辩解,直接道:“豆青,带他出去学规矩,记得把他的嘴给堵上,免得他乱嚷嚷污蔑大少!”
宋昌想反抗啊,可哪里知道,豆青看起来瘦瘦小小的,走过来抓着宋昌的胳膊这么轻轻一扭,宋昌感觉咯噔一声,手腕好像断了,他惨叫连连,想挣扎,却挣扎不了,愣是被豆青给拖出去了。
出门的时候还疼地惨叫,紧接着就没声了,看样子豆青把宋昌的嘴巴给堵了。
解决了宋昌,幼澄满意撒,小脸上笑地那叫一个畅快,哪知道回头就对上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正是雪莲花。
“你看我干嘛?”平常那双眼睛都是冷哇哇的,头次见这双眼睛里有温度的。
不过雪莲花降温速度很快,眼神瞬间就泛着冰凉,从上而下缓缓扫视了她一番后道:“我就看看你,还能活多久。”
心里随着这话凉了三分,却堆起一脸的假笑,清脆道:“世子爷是说自己克妻的事儿吗?放心,我命硬的很,没那么容易被世子爷克死的。”
雪莲花的话像冰渣渣,砸的人心生疼,不过她的话就像火球,直接将雪莲花燎着了!
就见雪莲花直接把手里的书砸向了她,不过她早有准备,眼明手快的,瘸着腿就躲开了,就见他涨红了脸,猛烈的咳嗽起来,双手还在周围乱摸着可以砸她的东西。
她就嘿嘿一笑:“世子爷,我该换药了,就容我先告退了。”说着,一瘸一瘸的,速度还挺快。
临出门的时候还听见雪莲花在背后暴怒地吼着:“给我,咳咳,滚回来。”
呵呵,没听见,她什么都没听见。
出来了,就看到宋昌张着的嘴巴被麻绳勒紧了,他跪在院子里,嘴里唔唔,怒目豆青,还试图站起来,不过豆青一巴掌拍宋昌脑袋上,宋昌就老实了许多,仔细看去,眼睛里还挂着泪花呢。
幼澄笑了笑,心里头舒坦呢,说实话,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越乖顺,就越有人欺负到你头上来,还不如反抗来的实惠多多啊。
不过,她回西厢阁楼没多久,宋婆子就匆匆来了,难得宋婆子脸上还带着一丝慌张,倒是行礼后沉声问:“少奶奶,不知道宋昌犯了什么错?”
她呢,坐在书桌前,平凡的小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玩着手中的毛笔轻声问道:“宋管事这是来质问我这个少奶奶吗?”
宋婆子僵着脸硬着声道:“不敢。”
她点点头,就没再回宋婆子的话,倒是翻着一本楷体入门,一笔一画几认真地练起字来了,好似跟忘了一旁的宋婆子似的。
宋昌在外面跪着,宋婆子哪里有耐心看幼澄练字啊,嘴角的肌肉微微抽动了几下后,前进了一步忍气吞声道:“少奶奶,宋昌年小不懂事,要是做了什么不顺少奶奶的事儿,也请少奶奶看着婆子的面上饶了宋昌这一回。”
“嗯。”幼澄答应了一声,却不说别的,人也不看宋婆子,就认认真真地练字呢。
宋婆子见状实在忍不住了,她加重了口气道:“少奶奶!宋昌可是大少身边的人。”
幼澄呢,稳稳地提了个勾上来,没看宋婆子,不在意地问道:“然后呢?”
宋婆子见状冷笑了:“少奶奶刚进镇南王府,有些事情或许不明白,婆子倒是愿意提醒提醒少奶奶,大少可是王爷的长子,柳夫人的儿子!”
“哦。”幼澄侧过头看向宋婆子,一脸好奇问道:“这镇南王府是世子爷厉害,还是大少更厉害?”
宋婆子闻言语塞,这话问地她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了。
幼澄见状,转过头继续练字了:“看宋管事的意思,想来是大少更厉害一些了。”
宋婆子闻言眸光微闪,嘴动了两下,而后才出声:“婆子没有那个意思。”
“我看宋昌在世子爷面前大呼小叫的,还以为在镇南王府是大少更厉害一些。”幼澄呵呵道。
宋婆子见状已经晓得眼前这个世子妃跟先前那两个有点不一样,貌似是个长了脑子,胆子也不小的,没想到礼部尚书家的千金还有这份能耐,先前,还真是将她小瞧了去。
“是宋昌做事鲁莽了。”宋婆子言语间退了一步:“少奶奶给宋昌这混小子立规矩是应该的,也是婆子育子无方,才让宋昌冲撞了少奶奶,这件事情婆子现在就去向柳夫人请罪。”
嗯,拿柳夫人出来威胁她呀,讲真,一个人手握实权又十分不讲理时,是最麻烦的,柳夫人很明显就是这种人。
不过,她虽然不想惹柳夫人,但被人用威胁的方式,她很不喜欢。
所以,她练着字,脆声回道:“嗯,你倒是个明理的,那等你去柳夫人那儿请完罪,就来这儿把宋昌领走吧。”
宋婆子见状,可真真的怒上心头,硬了声道:“那婆子就告退了。”
等宋婆子一走,幼澄就愁上了,那柳夫人一看就特别喜欢明里暗里的折腾雪莲花,有了她,这种折腾很明显就转嫁到了她的身上,她现在虽然能端着架子吓唬吓唬这些吓人,但俗话说的话打狗是要看主人哒!
要应付柳夫人,着实很麻烦,要不,装病算了。
幼澄这边是想着装病应付柳夫人,哪里知道前厅那边乱了套了,谁还顾得上她呀,尤其是这位柳夫人,她睁大了美眸看着被抬回来的温靖言,昏迷不醒也就罢了,一条腿还鲜血淋漓着,整个人差点昏过去!
等好不容易稳住心神儿了,几乎是抓狂一般尖叫着道:“谁干的!是谁干的!”
当然,温靖言去参加比武小会的时候身边还是带有小厮的,这不,小厮看柳夫人面目狰狞凶狠,整个人吓得哆哆嗦嗦的,在柳夫人要杀人一般的目光中,结结巴巴把比武小会上的事儿说了一遍。
正说着,大夫也来了几个,去内室给温靖言清洗包扎去了。
柳夫人听完了之后,认定了这事情不简单,有人在背后筹谋,说要报官,要先封了松竹馆,里面的人必需严刑拷打,尤其是那个叫香雪的!
宋婆子来地就很不是时候,在温靖言的院子门口求见了几回,就是没人放她进去,要晓得,宋婆子不过是花香水榭的一个管事婆子,前院这些在柳夫人身边跟前跟后的人啊,是没人把宋婆子放眼里的。
所以呢,夜幕初上的时候,宋婆子也没能见到柳夫人,人是急地团团转,可现在前院发生大事儿了呀,谁顾得上她宋婆子,谁又顾得上她宋婆子的儿子。
所以吧,宋昌是在严肃的豆青面前实打实跪了一下午,稍微想起来,想挪腾,豆青就一巴掌糊了过来,糊地宋昌眼泪鼻涕一起流,还唔唔地叫了两声不清不楚的娘……
宋婆子心凉了大半,尤其是知道了温靖言竟然伤了一条腿,还是伤地十分严重时,就晓得今天是见不了柳夫人了,可她就这么回去,又十分不甘心,但想到宋昌还在那儿可怜巴巴地跪着,她就要咬咬牙一路小跑着,回花香水榭了。
幼澄惬意地吃着清粥小菜的时候,宋婆子就回来了,话没多说,一进门就给幼澄跪下来了,还磕了俩头,才软了声地道:“宋昌不懂事,少奶奶教训他一顿也是应该的,只要能宽了少奶奶的心,就是让宋昌跪个三天三夜都行。”
幼澄笑了笑,特就坡下驴地道:“宋管事这么想,我就安心了,那就让宋昌跪个——”
“少奶奶!”宋婆子涨红了脸,大声叫着打断了幼澄的话:“就请少奶奶看在婆子在花香水榭做事还算尽心尽力上,给婆子一个薄面吧。”
得饶人处就饶人,行吧,她就是尝试一下反抗是什么滋味,事实证明,还不错。
再说了,老让豆青看着宋昌也不是个事儿啊,宋婆子就算舍得宋昌,她还舍不得豆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