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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66章 断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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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鹿公子你怎么在这里?”苏己楼问。
“逢巧路过?”
“哦。”苏己楼扶起小栗,对她笑道:“我先去城东办件事,等我回来再带你回钥阳吧。”
“谢谢公子……”
“你要她?”帝心问,看着小栗的目光不善。
“嗯。”苏己楼应了一声,就要过去牵马。
帝心直接丢给小栗一整个钱袋,冷冷道:“我买她。”
苏己楼一挑眉,玩味的笑道:“可是……我已经买了呀?”
“让给我。”
吓的那小栗一颤,再次可怜的望向苏己楼。
“呵呵呵……”苏己楼笑他:“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这美貌了吧?要娶回去做太子……做妻室?”
“不是。”
“那你为何跟我抢?”
帝心斜了小栗一眼:“来路不明,她不能待在你身边。”
“鹿公子你多心啦。”苏己楼把马牵过来,拍拍他肩膀:“我还有事,如果你也要忙,我们就此各自忙去,若你无事,不如就陪我去一趟城东巧匠那儿取个东西。”
“我无事。”
苏己楼便点头,对小栗道:“你先安葬了你母亲,回头我来接你,我还有段路要走,估计你得等上半日。”
小栗小心看了看高坐在马上冷面睥睨的帝心,仿佛是怕苏己楼随后会反悔一样,慌道:“公子千万别忘了回来接小栗走……”
苏己楼笑道:“自然不会。”又将扇子给她:“你要是不安心就收着它,我若回头把你忘了接去,你就拿这扇子去钥阳找我,上面有我的章印,你就说找长公子苏己楼,别人会认得。”
苏己楼从城东张匠那儿提回了一只机关设计独到,外观银丝镶玉的鸟笼,顺带给小栗买了身御寒的衣服。
此刻他正与帝心坐在茶楼二楼的窗边。
悠悠闲闲的喝了口热茶,苏己楼感觉暖和了些,说话间嘴里还呼着雾花:“不过鹿公子,你怎么在这儿?可别说是逢巧路过啊?像你这么精贵的人要来这穷乡僻壤的小镇做什么?”
“我来找你。”帝心又补充一句:“还你玉佩。那日你丢在了觅鹿原。”说着就将玉佩咣当扔在桌上。
苏己楼连忙拿起来,看看有没有被他那一声给摔坏,念及是他捡了好心周折送过来的,就没说他什么。只是心疼道:“还好没摔坏,摔坏了你赔都赔不来。”
“这玉像是还有另一半。”帝心一脸不乐意的斜着他手里那东西。
“嗯。”苏己楼说着就把玉重新挂上腰带:“另一半在西延二公子那儿,他与我是结拜的二哥。”
帝心却是冷笑:“结拜的兄弟?戴配对儿的玉佩?”
苏己楼鄙视的白他一眼:“真不知道你这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这玉佩原是二哥的,我见了喜欢便朝他索要,结果不巧就坠地碎了两半儿,二哥就与我一人各半,也算是兄弟情重。你要是刚才摔坏了,回头我怎么跟他交代?”
帝心冷哼一声,便没再说什么。
小栗在一旁乖巧的站了半天,见苏己楼杯中茶尽,便又适时的添了新茶,然后继续默默的站在一旁。
帝心看在眼里,冷不丁就道:“倒像是个久经训练的侍婢。”
小栗身子一怔,却很快淡定下来,只是低头喏喏道:“回公子,奴婢之前在几个主子家做过茶水下人,都是为了给家里的病母谋了几副药钱,只可惜......母亲到底还是……”说着就要哭出来。
苏己楼见了忙斥责帝心:“你从小养于衣食保暖的金宫,哪懂这些穷人家的短命苦楚,别总针对小栗,他是我的婢女又不是你的。”
帝心眉头一皱,明显就是不高兴,又冷眼看向小栗:“你先下去!”
小栗吓得忙就要退下去,苏己楼赶紧拉回来:“不必走。小栗又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听不得的?”
“自己人?她才跟你多久,一个时辰。”帝心唇角勾出一丝嘲笑:“你这人倒是容易轻信他人,难怪斗不过你那些兄弟。”
听他这话的人本该是气的,但苏己楼倒是无所谓,他抿了口茶后回道:“公子这话令我颇感惭愧,我不比您精于算计,对什么争宠夺位也没兴趣,反正我好歹也是个长公子,就是登不上侯位也不会短吃短喝的,有亲人尚在,大好河山,人生也自在。倒是鹿公子你呀……连个孤苦的小婢也要提防着,累的很呢。”
看他那自得自意的样儿,帝心反倒是笑了,只是又一直想问他:“为何叫我鹿公子?”
“难不成让我叫你帝公子,心公子?多怪。我们不是因为金鹿认识的么,我就叫你鹿公子喽。”苏己楼笑道:“还是……你想让我叫你金公子啊?像只土鳖!哈哈哈!”
金公子实在不如鹿公子能入耳,帝心不再做反抗,算是默许了。
苏己楼喝口茶,转着茶杯玩儿,问道:“鹿公子你怎知道我在这晔城?”
“我一直派人跟踪保护你。”
苏己楼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跟踪就是跟踪,谈什么保护?谁让你这么做的?”
“我不喜欢掩饰开脱,说是保护就是保护。”
“既然那日你在觅鹿原捡了我的玉,为何当时不还,现在才还,分明是借机跟踪。你动机不纯。”
“我动机是不纯。”
“我就说嘛!那你到底是什么目的?是否知我有异能,要收之用之呢?”
帝心笑了:“是想收之。”
“呵。”苏己楼斜眼看他:“我以为你当我是朋友,原来太子殿下从来不需要朋友。”
“我想苏公子你是多想了……”帝心一脸严肃:“我只是在追着喜欢的人不放而已。”
“喜欢?”苏己楼不解:“何种喜欢?”
“心悦。”
“呵呵……那你不是娶了东原侯的千金妹妹么,心悦之人在侧还来着晔城寻花,非要向我要这小栗不可?”
苏己楼话语间带着酸讽的嬉笑,帝心便隔着桌子一把将他拉到近前,贴在他耳边温软的低声说出三个字:“我断袖。”
也不知道是他那温气痒了耳根,还是离得太近的缘故,苏己楼后背一毛,别扭的推开他,但已惊的言语不能,赶紧又凑过去压低嗓子道:“你……你……是断袖?你可是堂堂储君,怎么可以……”
“如何不可以?”帝心邪魅一笑:“所以我娶了李重的妹妹做掩护不是?”
“你这算是毁那女子的终身呐。”
“她也想来日为后,她的哥哥也想将来成为国舅,交易而已。”
“那……你也是在利用东原侯为你拉拢势力,好扶你稳坐储位,来日再登龙座,不会是么?”
帝心坐回身子,朗声一笑:“苏己楼很聪明。”
苏己楼又奇怪,再凑近他,小声又小心的问:“你既然是断袖……那你刚才说的心悦之人……”
帝心勾唇一笑,贴他更近一寸,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当然是你,苏长公子。”
“什么!”苏己楼猛的躲开,警惕的坐回去。
小栗没听清他两方才的窃语,忙扶着苏己楼:“公子没事吧?”
苏己楼心乱了半天才去看帝心,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帝心明显有些失望,皱眉问他:“你就如此不能接受?”
“我当然不能接受!我又不是断……”苏己楼不再看他:“我可没鹿公子的那种喜好。”
帝心不言的看了他一会儿,良久,才问:“那你我今后,可还算是朋友?”
苏己楼瞥他一眼,有些不情愿,后又叹了口气:“唉......我就当你方才是开玩笑了,你我还是做得普通朋友的,不过以后莫要再提此事了。我不是瞧不起那个,只是自己不是那个,故而受不了自己被别人那个。”
苏己楼那个那个半天,小栗一字没听懂,帝心自然是全懂得,只是不悦,又不好勉强,却提醒道:“日后不会再提,但我要你清楚,我方才并非在开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