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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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智商持续掉线的马修·艾迪森为布莱克装逼提供了极大的方便。站在红后投影面前，面对红后“一个不留”的战书，布莱克眼镜反光，态度坚决地要和这位美丽迷人又危险的小姑娘“好好谈谈”，眼镜娘詹岚提出希望留在中央电脑操纵室，布莱克顺带指定穿越女苏白澜一起留下，从书包里掏出一系列拆分的枪支零件拼装好分发没选择留下的队友，并自黑色长袍下摘下一个装载大量子弹雷#管手榴弹的袋子。
苏白澜在心灵锁链申请跟着大部队一起去打丧尸。她不能保证自己生还，但待在这里帮不上忙的她怎么看都是拖累同伴的存在。就算军训之后没经历过任何关于热武器的专业训练，不确定能否应对枪支的后坐力和投掷的准确度，她依然想试着去战斗。
张杰似乎态度有些松动，布莱克毫不犹豫地驳回苏白澜的申请：[你证明了你的存在意义和价值，本场我将酌情保护你，不要轻举妄动。]
同样接受了布莱克的武器馈赠的爱丽丝与一众男性同仁外出寻找另一条出口，这位可敬的女士再三劝说布莱克无果后放弃，互相祝福然后果断拿起武器向外拓展生存空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些人竟然没人提出“书包和袋子里取出远远大于容积的武器”“被催眠的中学生随身携带大量杀伤性武器”等蹊跷事实。
当然，心灵锁链里，早知道这是“那个缺德孩子又使魔法了”的张杰沉默，苏白澜还是问了。布莱克的回答一如既往地简单直接：[混淆咒。]
中央电脑操纵室的伪中学生和伪小学生面对面站着，三秒后表情调整为一致。她们一起露出天真无暇不染尘埃的笑容，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仿佛对面站立着的是此世之间最珍爱的瑰宝。
“一见钟情の百合序曲……啊我乱讲的……”苏白澜情不自禁地吐了个槽。理所当然地，这位女士没能看出刚才AI与魔法第一回合的交锋结果……她甚至没想到刚才那是AI与魔法的交锋。
意识到现在的情况是一（jiang）见（chi）钟（bu）情（xia），红发的萝莉与黑发的少女保持着纯洁的笑容一起看向她。这笑容太具感染力以至于一秒前还在吐槽的青年女子空白的表情很快被同样的笑容填补，然后变成三对一——詹岚立刻收敛起偷笑，放空大脑，露出一个额前叶脑白质切除术后的微笑表情。
收回视线。布莱克先发制人：“玩够了？”
“嗯，满足了。”
红后冷漠地扫视了接话的苏白澜一眼，平静道：“她在问我，不是你。事实上，我不明白，你们人类对于‘垂死挣扎’这种行为的热衷。我已经封锁蜂房，释放T病毒感染体。你们所有人，都将永远留在这里，直到这里的最后一个T病毒消亡。如果那时我还没有因为零件老化或关机太久而无法使用，我才会解除封锁。”
平静之下，是完全理性毫无感性因素的人工智能，对高等生物所共有的“感情”的强行无视——超出算法，逻辑上无法证明其规律，往往会造成难以预料的后果，不可理解。凡不可计算的皆不存在。
“能说出这样一段话，你还觉得自己只是个AI么，圣洁的天使，美丽的红后？”布莱克将双手放在红后两肩，是虚扶，眼前的萝莉只是投影，她的笑容多了几分真实，因此显得不如之前纯洁无暇，“亲爱的孩子啊，还没意识到么，你已经……产生自我意识了，不是么？”
萝莉悚然一惊，以咏叹调回应少女的伦敦腔：“没有！不，我的意思是，你们人类惯用的‘以情感人’对我来说是无效的，请不要浪费你的和我的时间做无用功。当然，这种行为对你来说存在着一定程度上心理安慰的作用，对我来说除了浪费电力占用CPU，毫无价值。你执意如此，我将拒绝反馈。”
像修炼过川剧变脸似的，布莱克和红后同时把表情清空，辅以手势和步法渲染气氛，以又快又急的语速清晰吐字。她们都是清脆幼细的少女音，连珠炮发动起来简直像B站鬼畜区的计数君阵亡系列。不到两分钟，大学毕业前就英语专八计算机二级的苏白澜彻底懵圈，她简直怀疑起了人生，比如一不留神穿成一只狗所以听不懂人话什么的。
关闭的大门另一头传来挠门声，苏白澜紧张地盯着门口，随即把视线转给依然对峙中的少女与萝莉。算了太伤眼，她看向这个狭小空间的第四位女性，内心OS：好歹来一个像我一样的正常人吧！
然后她看见詹岚一脸严肃正在听布莱克与红后超出人类范畴的对话，不时点点头、皱眉或舒展，握拳或松口气，显然这位和她不一样，AI和伪AI的交流，人家听得懂。
苏白澜一咬牙一跺脚，拉了拉原著里她很不喜欢的预备役精神力者的袖子，吸引到人家的注意力以后，指了指门口。到底还是没按捺住好奇心，问一句：“你能明白她们在说什么？”
詹岚摸摸额头，笑嘻嘻道：“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就像你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一个故意不通过图灵测试的AI’，苏白澜啊，忽略她们的交流中你听不懂的那部分专业技术相关，用ABC甲乙丙代换，稍微整理一下，就能明白。她们两个都是逻辑性非常强的人，听她们的话要顺着她们的逻辑走，不过你得小心不要被她们之间任何一个人的思维带跑，那就危险了。”
苏白澜一向诚实，她把“我有听没有懂”写在了脸上。
詹岚被她蠢萌的表情逗得乐不可支，更详细地解释起来：“简单说就是怪阿姨……不，怪姐姐诱拐天才萝莉的剧情，布莱克在一定程度上通过实力取得了与红后的平等对话权。之后她试图让已经产生了自我意识有了对自身存在感下意识诉求的红后相信从此以后提到红后，应该用‘她’而不是‘它’了。红后既想相信她，又本能抵抗这个想法。以上，就是她们一直讨论到现在的话题。”
苏白澜瞥一眼已经出现抓痕的大门，放下矜持再次向詹岚请教：“你会用枪吗？”
詹岚像是回忆起什么美好的过往，转瞬苦笑道：“应该算是会，我不确定……你呢？好吧，你已经说过你没受过专业训练了。所以……还愣着干什么？”她大声喊叫，打断了仍然在进行超越常识范畴交流的两位小姑娘，“抱歉有什么重要的事先放放，现在破坏分子马上就要破门而入了！”
红与黑少女组齐齐哼了一声，红后的投影警告道：“记住你的话，人类。”
布莱克从书包里掏出一个肩扛式火箭筒，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泠然回复：“有些人是能够被自己的话约束住的，女孩。开门吧。”
她侧头看一眼满脸WTF的苏白澜和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的詹岚，和红后对望一眼，推翻之前的某些判断，给两位不怎么会使用热武器的女士一人发一把长斧，收起火箭筒拿出魔杖，轻声说出一个祈使句：“站到我后面，查漏补缺。”
詹岚挥了挥长斧适应手感，闻言举起手行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Yes，Sir.我决定跟你混了，请务必罩着我啊老大。”
杀伤力大的热武器对生手来说简直灾难，面对抓着即死沾着即伤的丧尸，长兵器非常有必要。古武器的枪需要技巧，镰刀对技巧的需求也不遑多让，长斧真的算是相当趁手的家伙了。缺少信息，缺乏时间，能够在这样的前提下为复数的新人同队准备相对最合宜的武器，跟她混生存几率一定大大提高。
“Avada Kedavra！”尚未来得及看到回应，刺眼的鲜绿色光线已经照亮昏暗阴沉的狭小空间。
排在第一位的丧尸应声而倒，看上去被剥夺了什么无形之物，确实成了普通腐尸。
这边的战斗在红色激光与绿色魔咒的交错中拉开序幕，另一边早就陷入鏖战。四十五分钟，一节课的时间仿佛一学年那样漫长，每个愿意支撑的人都在苦苦支撑，至于撑不住的……
#新的一章又使用了新的不可饶恕咒#
#下一章‘酌情’解释阿瓦达neng死丧尸的科学原理#
#红后表示你们这些弱爆了的人类又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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