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黑瞎子做师父以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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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补得正欢的时候，外面却没了声音……他们怎么不继续聊了？我还以为能继续听点有意思的八卦呢。
“偷听可不厚道啊丫头。”背后却陡然响起黑瞎子带着调侃意味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扭头一看，那位墨镜兄正环胸站在门边，朝我咧嘴笑呢——糟糕，被发现辣！
我干笑了两声，没敢接茬：这个，偷听应该不会被打吧？我觉得我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
“怎么不把鱼给收拾了？”黑瞎子竟然没有半点要追究的意思，反而蹲在一边盯着水盆里的鱼。
我暗暗松一口气，顺着他的话头回答：“可是我没杀过鱼，也于心不忍啊。”
“那样的话我好容易挑回来的新鲜活鱼可就浪费了。”黑瞎子似笑非笑敲了敲盆子边缘，好整以暇看着里面的鱼受惊地四处乱窜。“据说吃鱼补脑，我可是为了你才买的。”
“我有那么笨吗？”这就让我很不服气了，我把菜刀往案板上一放，叉着腰瞪他。“我就算不吃鱼不是也好端端活到这么大了……我就是不爱吃鱼，从来不吃的！”
“行，你挺有想法。”奇怪的是黑瞎子竟然一点也没反驳，反而冲我比了一记大拇指。“来，跟我学杀鱼吧。”
“我不学！”我一想象鱼那滑腻的触感，就忍不住连连后退，警惕地摆手。“我也不学做鱼！我不吃！”
“你不吃鱼，这和你学杀鱼做鱼有什么关系。”黑瞎子直接把那条鱼从水里拎出来，任它不甘心地拼命摇头摆尾甩去了身上的水花，才从案板上拿过菜刀，轻轻松松一下就拍晕了它。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他才转过头来，笑嘻嘻补充：“因为，你不吃，我和哑巴还是要吃鱼的。”
……啊啊啊我讨厌鱼！
于是，最后我还是没有跟着黑瞎子学杀鱼……也没有学做鱼！我坚守住了自己的底线！所有关于那盘鱼的活儿都是他自己进行的！
而张起灵的反应来看，我这个厨娘做的还算成功——他们两个吃饭的时候没有脸色铁青倒地不起甚至吃空了几个盘子，这应该说明我做的菜还不错吧？我拒不接受他们是太饿了所以饥不择食的说法！
……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被黑瞎子的敲门声惊醒，隔着门我都能感觉到他的嘚瑟：“喂喂，乖徒弟，该起床去训练了！”
我懵逼地一边答应一边看了一眼床头的手机——六点。
……啊啊啊啊啊我讨厌早起！更讨厌早起锻炼！
然而不管我是如何如何的不情愿不高兴不配合，十分钟后，刚刚洗漱完毕的我，就被黑瞎子给揪着领子拖出门，来到附近公园里没什么人经过的角落。
“马上我就要针对你的情况开始教学，在这之前，你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黑瞎子站在我面前，负手在背后，笑嘻嘻问。
“那，你能先评价一下我的实力吗？”虽然知道这种时候提这个要求好像有点奇怪，但我是真心地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水平。
黑瞎子想了想，安慰似的拍拍我的肩：“这可有点难。”
……意思是我已经弱到没办法评价了吗？我抽了抽嘴角：“没关系，你直说，我挺得住……比如说，我能在张起灵手下坚持几招，之类的。”
“几招不好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能坚持几秒。”黑瞎子一咧嘴。
……我有这么弱吗？在我这里还要用秒来做计量单位吗？我默默在心里掀桌：“……你说吧。”
“一秒。”黑瞎子想了想，一点也不跟我客气。“如果算上他送你上路的时间，到你断气为止大概不超过两秒。”
……我不想听我死的过程有多久！我忍着暴打他的欲望（主要是打不过），冷静追问：“那经过你的训练之后呢？”
“一秒。”黑瞎子的回答比小当家还要干脆。“我是说，如果用尽全力，你能多活一秒。”
……所以说为什么一定要讨论我能活几秒的问题啊！我觉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那如果是和你战斗呢？”
“你给我听清楚了，这不叫战斗，这叫单方面挨打。”黑瞎子嘴角微翘，拍拍我的脑袋。
……不用这么直白地刺激我吧！我终于忍无可忍，对着他怒目而视：“所以，说了半天，无论在你们谁手底下，无论经过了怎样的训练，我都活不太久是吗？”
“总结得很精辟嘛。”黑瞎子立刻点头承认了。
……我才不需要这种夸奖呢！话说我为什么要问他这样的问题啊，这不等于自取其辱吗！我捂着脑门，欲哭无泪。
“好了，站着别动。”黑瞎子拍拍我的肩膀，对我示意。
“做什么？”我眼睁睁看着他绕过我转到我身后，消失在我的视野里，莫名有点不安。不过，我很听话地没有动作——主要是我觉得，这家伙如果想对付我，只需要一瞬间，应该不需要偷袭这么麻烦。
接下来，我就感觉到一双手从背后扣住我的双肩，稳而有力地顺着我的手臂向下滑，经过肘关节后停留在手腕；脱离我的手臂后，又准确地压住我的后颈，再慢慢向下挪动。
……这是什么？盲人按摩吗？虽然一直乖乖任他动作，但我真是浑身上下连每一个毛孔都觉得不自在。
“很好，过去你受到的训练还没有彻底的荒废，至少你的肌肉还会在别人接触你要害时本能地收缩。”黑瞎子屈起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我背脊中央。“你的关节活动程度很大，弹性适中，先天优势还不错，关键就是怎样去利用了。”
“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我听的有点茫然，并不能明白他的意思。
“还记得你以前都用的什么武器吗？”黑瞎子重新走到我面前，审视着我。
——这简直是一道送命题！小渔会用什么武器？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我灵机一动，突然想起来，现在我包里能称得上武器的，好像只有一样东西：“嗯……棍子？”我话音刚落下，双手就被他捉住了。
我睁大眼睛，以一种惊悚的表情瞪着近在眼前这个家伙。他却没有看我，只是用他的双手，将我的双手举起在眼前。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这家伙很高，大概比张起灵还要高一些，我想看清他必须要仰视才行。
他噙着笑，平静且专注地盯着我的手，细细端详了好一会，才得出结论：“你用很多年去练习的确实是棍棒，但杀伤性武器嘛，看来惯用的是匕首。”
……这都能看出来的吗？我看他的眼神里顿时多了些崇拜：小渔原来用匕首啊！我也是才知道！
“不过我没看错的话，”黑瞎子松开我的手，退后了两步，似笑非笑。“你长年训练的那些，都忘光了？”
……糟糕啦！我立刻就心虚起来，都不知道怎么接话才好——我那哪里是忘了，根本就是换了个芯子，到现在什么都不会！
“现在你只剩半个月的时间，到二月结束为止我必须离开这里。这时间不算长，教会你自保也足够了。”黑瞎子笑了笑，没有深究。“所以接下来你要做的是，习惯你的武器，让你的身体重新适应战斗；另外，要学会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保护好自己，试着让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成为你的武器。当你做到这两步之后，也许你还可以尝试着给出反击……有什么疑问吗？”
……听上去怎么就这么复杂呢？我眨巴着眼睛，奇怪地望着他。这家伙，明明感觉比张起灵还要弱的多，说起话来却一套一套，活像一个战斗专家一样。
“难道我就不需要主动出击吗？”想了想，我好奇地问出一个自己疑惑已久的问题。
“有哑巴张跟着，用不着你主动出击。”黑瞎子说完了，一拍我的头顶。“作为女孩子，老老实实待在男人身后，危险时先保住自己的命，就是最大的帮助了。如果你要主动出击，那不是帮忙是添乱。”
……虽然早就知道这是事实但被他这么一说总有种被鄙视了的感觉？我委屈地点点头，表示明白。
“所以，接下来首先要做的，是把你最大的实力给我看，我要确定你现在的综合身体素质。”黑瞎子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小捆绳子。
？？测试实力还需要绳子？难道要把我绑在树上打？可是傻子都知道，那样的话，来十个人打我我都不会倒下的！我真是满脑袋问号。
“来，这个给你。”黑瞎子说着，又变魔术似的拿出来一个东西递给我。
我下意识伸手去接，手都快碰到那东西了才反应过来，顿时大惊失色：“——锅盖？你在逗我吗？”
“谁有那闲工夫逗你。”黑瞎子笑了，将手中的绳子伸展开。“听清楚，接下来我会用这绳子攻击你，你用锅盖好好防御……还有什么疑问吗？”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黑瞎子做师父以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