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没有刃

19、谈啊谈恋爱

　　出了平哥家小明就后悔了，摆着一张无所谓的嘴脸，双手手插在口袋里，嘴里喃喃骂着这鬼天气。
　　天边是漂亮的晚霞，淡紫色，深红色，浅蓝色，蓝黑色，由远及近的涂抹在视线上方。
　　小明当然也知道，脚长在自己身上，但，自己迟疑了，迈不出步子。小明仰头深吸一口气，企图压下心中复杂不知名的情绪。
　　“让一让啊，你堵在门口了。”
　　小明沉默的侧身，让喊话的老阿姨通过。黑漆漆的通道，因为感应到人走路的声音，橘色的照明灯刷的一下亮起来。
　　下意识的，小明在门合上之前毫不犹豫的冲进去，三步跨两步登上楼梯，一口气直奔平哥家门口。二话不说，挥起拳头直接啪啪砸门，是有门不开就不罢休之势。
　　多余废话也不说，无用的思绪统统不要，小明抱着自己还没有吃到晚饭这个借口，不顾脸面的，满心期待平哥开门。
　　狂风暴雨般密集的敲门声愈见越弱，平哥穿着粉色的情侣拖鞋站在门后，矫情着不知所措，犹豫着沉默着怀疑着，分针秒针滴答滴答一声一声被无限放大，楼下行人的交谈声一声高过一声。
　　终于，敲门声停了。
　　看着紧闭的门，平哥迟疑着，缓缓伸手握住门把，打开门。
　　门后空无一人。
　　对门住的是一对小夫妻，前年搬进这栋楼，门的两边贴着喜气洋洋的春联，都是些团圆美好的寓意。平哥眼前浮现出他们当初欢欢喜喜贴春联的场景。
　　陷入回忆中的平哥，在沉默中听见一阵细微的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失神片刻便很快就从恍惚中清醒出来，瞧着对门朝自己打招呼的男主人报以微笑。
　　简单寒暄过后，平哥重新关上门，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去一趟菜场。换鞋的时候，平哥想着要买什么好呢？
　　天色渐晚，平哥拎着购物袋，步履匆匆向菜场走去。路过小区附近的公交站台时，平哥放缓脚步，朝马路对面的站台望去。大约是刚刚过去了一趟公交，原本人满为患的站台上只有为数不多的低头玩手机的候车者。一眼扫去，平哥并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平哥抿唇垂眸时，恰巧错过慌慌张张刚买完饭往车站跑的小明。
　　发现自己已错过一班公交的事实，让小明心情更加糟糕。
　　看着眼见停停走走的轿车，小明喘着粗气低声骂这堵得不行的交通。随后，换了一只手拎装饭的白色塑料袋，小明从兜里掏出手机，熟练的拨出号码，用一副吊儿郎当没正型的口吻说。
　　“喂，ZF啊？”
　　“我在外面赶不回去了，对，晚上也不回去了。”
　　“嗯，嗯，哈哈，对啊，哥们靠你了，帮我挡着些哈。”
　　“嘿嘿，挂了，嗯。”
　　小明换下嘻嘻哈哈的表情，面无表情的放下手机，重新用原来那只手提着白色袋子，驻足留着原地。耷拉着脑袋，瞧着脚下浅灰色的地砖，不知接下来怎么做。或者说已经想好怎么做了，但是因为自身的懦弱，迟疑犹豫了。
　　在车站又停留了一会，小明带着理不清的思绪，一步一步朝平哥家小步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