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没有刃

17、柴米油盐酱醋茶

　　11个字啊。
　　小明低头看手机屏幕，咧嘴轻笑。
　　虽然俩人都心知肚明，他们不可能一起吃晚饭，但这一点也不妨碍小明很高兴看见平哥这么说。
　　凭借只言片语，足够小明撑过接下来学习的日子，接下来没有平哥的日子。也只有这样，才能有小别胜新欢的疯狂。
　　小明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平哥，如果是胡子拉碴的平哥，那就更好了。可以做属于恋人专门的事，可以体验短而硬的胡子划过脸颊划过唇的酥麻感，可以用手抚摸岁月给平哥带来的痕迹，可以一点一点再一次探索属于自己的领地。不用理睬世俗，不计后果，不拖泥带水，在夜晚相拥看最绚烂的烟火，属于俩人的烟火。
　　小明头枕着平哥的胸膛，听着混杂着平哥和自己的心跳声，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平哥手臂上写字，等平哥吸完这支烟之后就起床准备一起做饭。
　　天色渐晚，放学归来的学生，忙忙碌碌的上班族，欢笑声，喇叭声，一一从窗外透过米黄色亚麻质地的窗帘布后传来。
　　平哥转头单手将燃烧至尽头的烟头摁在摆在床头的简易烟灰缸里，闭着眼轻轻拿手拍拍像树懒一样趴在自己身上的小明。
　　随着小明不情愿的离开，平哥扶着腰掀开被子，面朝窗静静坐在床边。听见身后是小明穿衣服，拿东西，走来走去的脚步声，但平哥头有些疼，也就用手扶着头，没有扭头看小明。
　　直到小明光着脚，露着腿，套了一件白色T恤衫半跪在平哥跟前，平哥才抬头。
　　小明单膝跪地，将平哥的脚放在自己腿上，随手将另一只脚的白色袜子放在床边。平哥瞧着露出光滑脖子曲线的小明，态度强硬的握着自己脚帮自己穿袜子。
　　平哥抬了抬脚，但很快的被小明摁下去了。平哥歪头轻笑，咽完口水之后才能发出声音。
　　“怎么不穿鞋？”
　　小明听着平哥略带沙哑的声音，不讲话。
　　等到帮平哥穿好袜子穿好鞋后，这才不紧不慢站起来小声说：“就穿。”
　　平哥坐在床边，小明站在平哥不远处，背后就是窗户，平哥瞧不清小明此刻的神色。身体的记忆在消散，自己又缺少了另一半的热度，平哥示弱般向不远处的小明伸手，眼眶有些发涩。
　　先是十指紧扣，再是平哥一手搭在小明的后背，小明搂着平哥重新将平哥放到床上。
　　小明的手从后背转到平哥的腰侧，整个人凑到平哥耳边，用鼻尖增蹭蹭平哥，撒娇说道：“别动，放松，让我看看。”
　　平哥揪着小明白色体恤衫的手尝试松开，慢慢放到身边，自己变扭得扭着头不去看小明，但也没有出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