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无疾而终》笔墨点青山

7、第六章-Frances

　　踏过厚厚的落叶，太阳射出的光着急地把Frances的影子拉出老长。她又疲惫又饿，但是别无选择。上午的枪声吓坏了营地的人们，当初在营地安顿下来后，她就和sameen跑去商店拿了新的摄像头，避开营地的摄像头，分别在森林中三个地方装上。希望其中一个能拍到今天上午的情况。这几天连续在外，酸疼的腿逐渐变重，拖着Frances的步伐。
　　还好已经找到，她才不相信什么巡逻队走火的混账话，因为下午她去找Ronald的时候他不在，巡逻队的人也变得很奇怪，都不敢正眼看她。突然Frances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她压低身子尽量让树木和灌木遮蔽自己，眼睛来回转，观察周围，屏住呼吸。几秒钟过去，身后传来行尸的低吼。还有人类的声音？她躲在树后偷看：一个黑肤色女人拿着一把长刀，穿着脏脏的衣服，上面还有行尸的内脏。她的大腿好像还在流血，三四个行尸不断靠近她。
　　Frances一咬牙跳出去，用弓箭射穿两个行尸的脑袋，然后用脚踩着他们的脑袋把箭拔出来。此时听见森林深处穿来怒吼：“别想逃走！”
　　“你还好吗？”Frances担忧地看着她，好像她腹部还有一处伤。
　　“谢谢。”陌生女人气喘吁吁，但眼睛盯着前方，随后就一瘸一拐地走了。
　　Frances跟在她后面：“你的伤口需要处理……”
　　话音未落刀女就跌倒在地上，不远处有一个朝她们走过来的行尸，伸手腐烂的手，嗓子里发出怪叫。Frances拉弓射箭，把刀女扶起来，拔了箭朝着营地走去。
　　无法确定这位女士是否有危险，Frances选择从围墙外之前和sameen找到的洞进去，再趁他人不注意将刀女带回她的房间，那里通往一个小地下室。至少可以让这位陌生人先处理了伤口再走。
　　Frances把她放在自己卧室的床上，刀女好像失血有些多，昏昏沉沉的样子，嘴开开合合在说什么，她来不及去听，急忙从柜子里把药疗物品拿出来。突然有人敲门：“Frances？你在吗？”。她紧张地不知所措，又听见外面的声音：“Rick和Daryl。”
　　“糟糕——”她低声咕哝一句，打算沉默着让他们就此离开，可是当Frances把毛巾敷在刀女伤口上时，她却疼得喊出了声。
　　“完了！”Frances觉得自己快急哭了，汗水流进眼睛里，她一直紧张地咬着下唇，现在下唇全都是口水。
　　别无他法，只能面对。打开门后她站在门口故作镇静：“怎么了？”
　　但Rick和Daryl却都看到她衣服上的血迹了，Rick问：“你还好吗？”
　　“好啊。你们有事？”
　　Daryl打量了她几眼：“里面是谁？”
　　“什么？没有——”Daryl迈步走进去，看着她：“你受伤了？”
　　Frances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觉得瞒不下去了：“不是我……”她这才发现原来心里早就打起了鼓，一想到屋子里躺着一个可能会死的人，她就控制不住哭出声：“我在外面救了一个受伤的女士……”Daryl和Rick相视一眼，Rick立刻关上门，两人急忙走进去。
　　“我在森林里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受伤了，被行尸围攻……我、求求你不要告诉别人……”Frances无助地一边解释一边乱挥着手，Rick和Daryl已经开始查看刀女的伤势。
　　Rick对Frances说：“我们得找医生。”
　　“不要！”她赶快坐在床边用毛巾帮刀女止血，“我不知道她会不会给这里带来危险，有一点事故责任都在我身上。我只是想帮她处理好伤口，等她好了就会再做打算，让她留下或者让她走……你们不要蹚这滩浑水了……”
　　“你在这里陪她，我去找hershel，顺便找一找有没有什么药可以用。”Rick临走前拍拍Daryl的肩膀，Daryl对他点点头。随后就拿出药和绷带。
　　Frances都不知道自己在哭，感到脸上痒了，她就在袖子上胡乱蹭蹭。“……她会死吗？”颤抖的声音引起Daryl的注意：“hey，hey——冷静下来，我也在这里。”
　　她忍住不哭，肩膀不住颤动，Daryl接过他手里的毛巾，说：“你去接水把毛巾洗一洗，这里我来。”
　　Frances跑进厕所里才发现自己的脸上、手上、衣服，全是血迹。她害怕地把毛巾在水里冲洗，又挤了些洗衣液，没多久Daryl就来了，他的手臂搭在门框上，看着她说：“hershel已经到了，他是兽医。”
　　“需要我去帮忙吗？”她有点费力地调匀呼吸。Daryl走过来看着水池里的毛巾，上面粘着牙膏，Frances苦笑一下：“还是不去帮倒忙了。”
　　走进卧室，hershel看了Frances一眼：“还好及时止血了。”她看着床边沾满血的棉花球，酸劲冲上鼻子，转过身低着头向外走，被Daryl拉住：“你家有水杯吗？”
　　她走到厨房，一路上却又踢到垃圾桶又撞到柜子，“在这？”Daryl指指冰箱旁边的柜子。
　　“yeah……”Frances去客厅的小沙发上坐着，看着自己还未来得及清洗的手，颤抖。
　　这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离死亡这么近，即使到现在，她依旧担心这个素未平生的女人会死掉。虽然曾穿过僵尸群，那时她也未有过这种感受。在僵尸群中，她有弓箭，有小刀，还有信任的同伴。但是面对黑洞洞的枪口，自己却没有信心可以逃脱，没人教她怎么用枪，也没人告诉她可以躲枪子儿。
　　要是自己没有发现她，她会不会死在外面？死在不为人知的地方，然后变成丧尸？如果自己没有去找摄像头，就不会经历这些了——这让她有点后怕。幸好hershel看起来是个有经验的老人，还有Rick帮忙，还有那个……
　　一杯水拿到她面前：“觉得你应该需要……”Daryl用他的南方口音轻声说。
　　“谢谢——”
　　Daryl进卧室去帮忙。在他们三个人在卧室里忙活的时候，Frances清理好自己的身上的血迹，换了一件衣服，还在电脑上回放了摄像头录制的内容——果不其然，有一群陌生人出现在镜头里。
　　“让她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再来看看她的情况。”Hershel用干净的毛巾擦擦手，“伤势应该已经稳定，但是晚上有任何情况都要立刻去找我。”
　　“谢谢你们。”
　　Rick临走前问她：“你要告诉Ronald吗？”
　　“NO.”Frances简单有力地回答。
　　Rick看了一眼外面，舔了舔下唇，“听着，Ronald给Daryl和我放了今天上午森林里摄像头录制的视频。一队陌生人攻击了巡逻队。”
　　“What？”这不就是自己看到的画面吗？
　　“Ronald打算封锁消息，把这件事情交给我们来做。你对这附近比较熟悉，可以帮忙吗？”
　　Frances想了想：“只能半天，我还要照顾那位女士。”
　　“deal.”然后他和Daryl点点头，两个人离开。

　　随后Frances思忖了一下，跑到Ronald的办公室。
　　推开门，“hi，你怎么来了？”Ronald坐在座位上，抬头看见是她，便摊开手，友好地笑——一副欢迎的样子。这让她觉得有点怪。
　　心里挂记着刀女的Frances直接切入主题：“你知道是外面的人开的枪，为什么不告诉我？”
　　“噢——Rick告诉你的？”Ronald笑着挑挑眉，“女孩——”
　　“别这样叫我，我说过很多次了。”Frances此时的声音听起来危险又冷酷。
　　Ronald无所谓地耸耸肩，嘴上挂着坏笑：“你也救了个新朋友不是吗，为什么不告诉老朋友ron呢？”
　　“what……？”Frances听见自己身体里那颗心脏的跳动声——扑通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