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y goodbye to you》怨归远

5、相爱 吗

　　原来他们在一起了。
　　喝完了酒，任尔彻底醉倒了，他的体格我一个人抬不回去，只好打电话给韩书。
　　“任尔喝酒喝醉了，我一个人抬不回去，能来一下吗？”
　　“好，我马上来。”
　　韩书很快来了，和我一人一个胳膊抬起了任尔到车里。
　　“不好意思。”
　　“没事。”喝了点酒，我的脸也红了。
　　“一会你也休息会吧。”
　　“啊？”
　　“跟你父母是说声，在我家留一晚，现在不早了。”
　　“不用，我家就在附近。”
　　“我想和你聊聊，任尔的事。”
　　韩书的房子很大，起码我们三个人可以有单独的房间住。
　　“我来吧。”我接过毛巾，韩书又去拿了块。
　　喝醉的任尔很安静，脸上似乎还有泪痕。我正看着，突然冰的毛巾贴到了我脸上。
　　“降降温。”韩书慢慢地擦着，我赶紧接过。
　　“他差不多好了，我们出去聊吧。”
　　“嗯。”
　　坐在客厅沙发上，韩书给了杯水后就坐下了。
　　“我和任尔是从小长大的。”
　　“嗯。”
　　“呵呵，他应该抱怨过了。”
　　“你们，在一起了？”我看着韩书。
　　“嗯，他喜欢我。”韩书也看着我。
　　“那你呢？”我盯着他的眼睛，既希望他喜欢又期待他不喜欢。
　　“就这样。”
　　“什么？”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你知道吗，我们从小就缺朋友，对于彼此，我们都很珍惜。”
　　这就是默许喜欢了吧。
　　“你也是他少数的朋友。”
　　说实话，我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任尔生活圈里的一个点，甚至不到朋友。
　　韩书继续说：“他其实不太交朋友。”
　　这在我听来很不可思议，任尔在学校里和每个人都能聊起来，走一圈就可以听到有人在讨论他。
　　“他只是为人热心，实际上圈子是很小的。具体原因我也不说了，你应该理解的。”
　　“嗯。”
　　“知道你周三下午在图书馆后，他就经常那时候去，经常跟我说你们聊天聊得很开心。他已经把你当朋友了，很单纯吧。”
　　“嗯。”即使是朋友，我也很满足。
　　“不问点什么？”
　　“什么？”
　　韩书低头笑了下，凑近我说：“你喜欢任尔吧。”
　　自己的心思被别人看透真不是什么滋味，尤其是被不想知道的人知道，就像心里被别人挖了个洞。
　　看我不说话，韩书继续说：“你跟他，你对他表白过吗？”
　　以我的性子怎么可能对任尔表白，这种不能深入又不想离开的心思，十分痛苦。我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后摇了摇头。
　　韩书一直笑着，看着很难过。
　　“也是，你就是这样的。”
　　我无法反驳，这就是个大疙瘩。明白了任尔和韩书的关系后，我只感觉自己早就输了，太多的迹象我没发现，我是不是该离开？
　　“早点休息吧。”韩书带我到屋子前。
　　“晚安。”注定是个不眠夜。
　　早上，我睁开眼睛就看见韩书坐在床边，似乎没什么事做地看着我。我愣了会看着他，一会才赶忙坐起来，我问他：“有事吗？”
　　“没事，你还好吗？”
　　“很好，你，任尔呢？”对于韩书出现在我的房间我只觉得是因为两人吵架。
　　“他已经走了，你收拾下出来吃早饭吧，我去热热。”
　　一个烂醉的人竟然比我早起，我还真是缺心眼。我走到餐桌前本想拒绝留下用餐，但是眼前的餐桌上是一桌丰富的早餐，与平时早餐随便吃几个包子的我来说，简直是盛宴。
　　“坐下吧，今天和我出去下。”
　　不好意思拒绝用心准备的早餐，我也就坐下了。对于韩书突如其来的亲切，我也觉得奇怪，韩书平时就很温柔，但这种感觉与平常不同，不由得心虚。
　　“谢谢，我吃饱了。”坐如针毡地吃完早餐了。
　　“那我们出发去郊区。”
　　人生的转折点，大概就是指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