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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厨神的逆袭(8) ...

  •   童裕声拜托了朋友,带何韵去了看守所。
      阮家的事儿虽然只差落地,到底还在等判,所以现在关在看守所里,因着审讯的原因,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见的,但如果真进去了,剥夺了某些权力,何韵再想找他拿回一些东西也就不容易了,所以要拜托人带她去看守所,会会阮天辰。
      阮家毕竟在京城算一方小豪,比普通老百姓待遇的确不一样,只是,在不一样那也是牢房。落差只怕比普通人只大不小。
      估计有人交代过,何韵见到阮天辰的过程并不简单,甚至到了繁琐的地步,但这让她更安心,因为这种状况,就意味着阮家想翻出来,更难。
      阮天辰估计没想到还有人来看他,出来之前是有点激动的,可惜坐在桌前等他的,并不是他所希望的阮家二老,或者梁雪儿。
      何韵冷冷看他,恍惚一下,已是几百年未见。
      从门外进来的阮天辰,早已不是当初青葱校园里的学霸校草模样,这些年的总裁生涯到底还是给他带来了一些威势,隐藏在骨子里,只是因着最近官司缠身,审讯频繁,被疲惫和颓丧掩盖了而已。看了几百年的人生,何韵现在发现,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至少,面对阮天辰,这个当初势必成为她心头堵点的男人,她看见的却是一种剖析和审视,其他的情绪,一概没有。
      阮天辰进门的时候,看到坐在桌前的女人,优雅、妩媚,有那么一瞬间,那媚气居然让他想起了一个许久不曾想起的人,他已经死去的前妻,虽然坐在桌边的那个女人,跟何韵完全是不同的长相和身材。
      何韵虽然在这次,只是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外形,但因为做生意早,而且这两年的确需要尽快发展,所以气势绝对不是一个小姑娘应该有的,这会儿坐在那里,年龄模糊,却全然无小姑娘应有的稚嫩和清纯,看着阮天辰走过来,甚至轻轻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些媚来:“好久不见,阮先生。”
      阮天辰站定,看她,并不接她递过来的小手:“你好,我好像不认识你。”
      这个女人不是家人,但也绝对不像是家人给他请的律师,也并非审案人员。最近被坑多了的阮大少,终于还是警醒不少,虽然面对办案人员强硬态度不好说,但如果随便一个人过来就像套点儿什么话去,他也枉在世上混了几十年了。
      何韵笑笑,收回了手:“我这次来,是谈谈馨研的抚养问题的,阮先生对你女儿以后的生活,有安排吗?在这种。。。身陷囹圄的时候?”
      阮天辰稍微噎了一下,嘴角冷冷抿起来:“您贵姓?谁委托的?”
      何韵并不接话,只是坐下来,仰头看他,三十几岁的男人了,正是最风华正茂的年纪,原本俊朗儒雅的表皮因着被囚禁,多了些沧桑和憔悴,但养尊处优几十年的优势还在那里,并没有完全被打磨掉,这会儿端起问话的架子,清冷之中还有些傲骨,让她嗤笑起来:“嘁。。。。你忘了馨研还有外公外婆吗?难不成让孩子跟着你吃苦受累?”
      阮天辰冷哼一声:“即便是阮家这次出了事儿,也轮不到小人来再踩几脚,我无话可说,你可以去找我的律师。”
      转身就往回走,很显然并不打算再跟眼前的女人多说什么。
      何韵嘴角一直噙着笑,看他脚步坚定地快要靠近门口,淡淡说了一句:“你没有律师了,没人敢接你的官司。”
      成功让阮天辰顿住脚步,身体微微颤抖两下,继续迈步。
      “看来你不信,不过我也并不像多说什么让你信,阮先生,阮家不但你进来了,不好意思的是,阮氏也已经被收购了,欠银行的钱已经查封了你们的房产做抵卖,另外听说你的父母和第二个妻子已经决裂,老人家在外租房居住,吃饭都成问题,当然你可以不信,只是如果到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别怪我没来找过你。”何韵并不急,只是将阮家的情况娓娓道来,虽然有夸张的成分在,但还是有一定事实含量的,真假参半,不怕他不信。
      阮天辰猛地回头:“你胡说八道!!”
      何韵看他猛然间青筋暴起的样子,微微愣了一下神,当初那个指着她鼻子说“你算计我跟你上床,算计我怀了孩子,算计我不得不娶你,你还算计雪儿不得不黯然出国,何韵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无耻?!”的男人,跟现在无限重合起来。
      不由冷笑:“阮先生,现在想见你不容易,想必你自己心里清楚,请问,我专程跑来胡说八道有意义?我要不是为了何家二老,你的女儿,我管她做什么?!”
      阮天辰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冷笑起来:“说得对,我的女儿,不需要你管!”
      何韵看着自己修长手指上圆润的指甲,一颗颗修饰得圆润玉白,透出下面粉嫩的颜色,没有上任何指甲油,却也油润而有光泽,淡淡加了一句:“那好,既然阮先生是这个态度,我就跟何家二老说一下,直接养着馨研就好,想必阮家现在是没有任何资本跟我争的,原本我看着馨研父家可怜,说要了抚养权可以帮衬一点,看来阮先生是觉得没必要了。”
      起身,向站在身边的管教妩媚一笑:“多谢,今天真是打扰了,请让我出去吧。”
      以现在何韵的手段和身价,倒掉的阮家根本没可能跟她争馨研,所以,何韵这么说,就是要看看阮天辰会有什么反映。
      阮天辰听到这话,微楞了一下,却又想起什么,嘴角不由牵起一抹冷笑来,回身:“廖小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馨研的心思,不过,你尽可以代理何家跟我阮家打官司要回馨研的抚养权,我拭目以待。”
      说完转身就走,绝不再停留。
      何韵反而在门口顿了一下,随即又冲帮她开门的狱警温婉一笑,走了出去。
      阮天辰这次整体反应都很正常,除了最后居然有种隐隐希望她大张旗鼓去争馨研的怂恿,让她警惕起来。阮家已经彻底倒了,阮天辰坐牢也基本上是定局,他撕破脸抵死不放弃馨研就想扯着馨研陪葬,她都有考虑到可能性,唯独希望她闹大了跟阮家打官司,是她始料未及的。
      这让何韵不由想起,那个故意撞死她的司机以及当年阮天辰明明知道她的陷害勾引却还是故意上当这些疑点来,可这些疑点穿不起来,何韵当年的确就是何家的女儿,家境小康,真心应该没有阮家图谋的东西,也绝对不应该有值得阮天辰从开始就设局这么对待她的理由。可如果说一切疑点都因为馨研,那更不合常理,她当年勾引阮天辰的时候,可还没有馨研呢。
      原本就没有想着一次性搞定阮天辰的何韵有点烦躁起来。
      她隐隐觉得自己还是想简单了。虽然当初故意撞死她这些疑点她其实本来都不想管了,搞垮阮家,救出了馨研在她看来已经完成了自己内心的需求,至于来看守所,不过是想事情更加完美一点罢了,结果却牵扯了更多的事儿出来。
      电话响,是王野:“过来,我在街对面”
      何韵抬眼望去,街对面那辆嚣张的霸道,窗口摇下来,露出带了墨镜的一张脸,看着她,耳朵里又传来一句:“过街小心点儿。”
      心情突然更加烦躁起来。
      这接近两年的合作,她跟王野之间,关系倒是融洽了起来,因为担心着也许最后总要抢他东西的缘故,何韵还特意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实在不想跟他除了利益牵扯还有其他。可这男人仿佛看不懂她的疏离一般,对她比对花洛琞还要上心,如果说一个月时间,见她的倒有三分之二,剩下的才是被花洛琞各种歪缠的约会,就这有时候还要给她打电话调戏调戏。
      苦笑,或许对方觉得自己是欲擒故纵,所以更感兴趣?何韵更心塞了。
      打开车门上去,何韵系好安全带,就听见王野的低笑:“心情不好?事儿没办成吧?”
      瞪他一眼,何韵无奈,她郁闷的表情并未遮掩,想来也是没办成,搁这儿幸灾乐祸个什么劲儿?!
      王野又笑:“我不是取笑你,我是有新情报,美女,怎么谢我?”
      何韵靠进椅背揉揉眉头:“帅哥,你连什么情报都没说,跟我有关吗,我知道怎么谢你?是我想要的吗?”
      王野看了看她细白的手指:“跟你没关系,跟你想要的那个小女孩儿有关系,不是,确切的说,是跟你想要的那个小女孩儿她妈,有关系。”
      何韵的手顿在眉间,实话,回来这么几年,何家二老为免伤心都很少跟她提起自己,馨研经过这几年的阮家教育,对妈妈的印象也是模糊到几乎没有的,大家都不说,其实她自己有时候都会想不起,这个世界上,其实还是有“何韵”生活过的痕迹的。
      王野并没有停顿,只是边启动车子边说:“那个小女孩儿妈妈的名字叫何韵,A大高材生,据说当年是爬了床才嫁给阮公子的,还迫害了当初跟阮公子一见倾心的现任阮夫人梁雪儿,后来车祸死了。”
      何韵“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但是我现在听到的版本是,据说那个何韵其实也算是被阮公子反陷害了。她当年下药给阮,其实上了她床的并不是阮公子,而是另有其人,那个小女孩儿也并非阮家的女儿,据说DNA当年阮家也是私底下做过的。”
      何韵轻揉眉头的手一顿,身体都僵硬起来,微微的呼吸急促幸亏车发动机的轰鸣将其盖过,心里却已经掀起惊涛骇浪。细细想来当年她自己也记不得如何跟阮天辰是如何被翻红浪的了,只知道自己绝对跟人上了床,身边当然是被自己陷害的阮天辰,却从未怀疑,那男人其实另有其人。而当初阮母挤兑她的时候,也说过馨研不是阮家的种这种话,她当时以为是老太太故意拿话来羞辱她而已。
      猛然想起,自己以前跟阮天辰恩爱的时候,都是迷迷糊糊的,并没有太清晰的记忆,甚至怀馨研的后期开始,两人就再也没有床第之欢了,那时因为一心想着女儿,并没有太多其他的想法,或者即便有,也觉得阮天辰是想梁雪儿了而已,现在细细分析,哪个男人会容忍自己的妻子如此?!
      可是,为什么呢?什么样的男人,让阮天辰甘愿带绿帽子?更何况,如果戴绿帽子,还帮人养孩子都不得不做,为什么后来突然又变了态度,要害死自己,并且捧杀馨研?!
      想不通,真的一点都想不通!
      大洋彼岸,深夜,电话铃却急促响起来。
      黑暗中响起接电话的声音,冷淡而霸气:“说”
      对方的声音清晰从声筒里传过来:“大少,阮家,倒了。”
      那人顿一下,嗯了一声示意继续。
      对方小心翼翼地继续:“老爷子不许插手,说您支撑了他们这么久也该够了,这次他们自己作死惹上了不该惹的人,所以不许我们再插手,还不许给您知道。”
      那人声音带上了薄怒:“重点!”
      对方似乎在鼓足勇气,被他这么一怒稍微有点破功,赶紧一口气说完等死:“阮馨研被外公外婆带走,阮家彻底完了,梁雪儿已回美国,阮天辰在等着坐牢,现在有个叫廖晓韵的何家认的干女儿,要跟阮家打官司要阮小姐的抚养权。”
      仿佛为了抛掉点儿责任,紧接着又说一句:“老爷子说了,您封闭期间,这些事儿不准给您说,阮家的事儿,消了就消了,您想找多少条狗,都是分分钟的事儿。”
      那人突然冷笑起来:“刘三儿,你特么甭跟我废话,我留着你不是为了老爷子效犬马的,你知道该做什么,下个月开学我见不到人,分分钟撕了你!”
      撩掉电话,刚回来的人再也睡不着,点燃一支烟,抽到一半,仿佛下定决心,又拨出一个电话:“订一张明天回国的机票,越早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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