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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大家一起来种田(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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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社会,官字仍然是两张口,怎么说都有理由的,即便是一个小事,如果非要按照律法来整治你,那是一整一个准。
县令方面派人来抓的,而且这么利索干脆,里头没有占小姐的手笔又怎么可能?即便占小姐是闺阁少女,但是想法子找个县令听命,还是可能的,毕竟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她还真是比天都大。
只是可恨刘家最大不过是个秀才,米家也是白身,两家人几辈子都是土里刨食的顺民,背景真是土得掉渣,当然,这也是占小姐敢这么整米韵的底气,她知道,区区一个县长,就能当作大山,压死米家和刘家。
何韵很愤怒,也很无奈。
她原本就想着做个农民企业家好了,结果来了古代,还是要逼着去奋斗,跟达官贵人勾搭好,不过就是因为那么一个女人的不甘心,妈蛋,心塞塞。
赶到县衙,先找前段时间认识的一个□□徐老大。那是个不打不相识的男人,欣赏刘三娃的拳头,也欣赏这个弟妹的聪明才智,当然,更加欣赏对方给他带财的能力。
因为这事儿县衙处理得悄无声息,徐老大并不知道,及至听到何韵的分析,眉头顿时皱成了川型:“幺妹子,这事儿棘手啊,听你这么说,县衙门可不是为了钱哦。”
何韵点头:“徐大哥,我也这么觉得,而且我还有个猜想,您帮我看看是否可能。”
徐老大点头:“妹子你说。”
“这豆瓣酱把人吃坏了不过是个导火索,主要目的是先搓摩了三哥,然后把我们的生意都搅黄,务必让我们过不好年,赚不了钱,然后还名声受损,以后都背着做吃食毒坏人的名声。”
徐老大惊了:“这。。。得多大仇啊?咱的竞争对手?谁有这么大手笔?!”
何韵冷笑:“现如今做这个做得好的,还是只有我们一家,镇上是陆爷,县上是徐大哥你这里,即便有人仿冒,到底不知精髓,可因此而恨我们的,要这么数来,太多了,我不觉得是我们的竞争对手。”
徐老大也觉得是这个理,如果因为妒忌就能请的动县太爷,他也不混了,有这么大能量,还能容许他一家独大?可是,到底是得罪了谁呢?
何韵继续:“徐大哥,现在猜谁都不好说,你能不能帮我找到苦主?我先去苦主家看看。”
她不能告诉徐老大是上面有人要整她,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如果直接说出来,很有可能让徐老大反而根本不敢再帮她,毕竟跟朝廷那么大的官对上,只怕他还没有胆量,即便不过是个深闺小姐,可这个小姐的能量是不能小觑的,对方多说两句,上来咬人的只怕就是二皇子派来的了。
徐老大办事儿确实很快,不一会就带着何韵去了所谓的苦主家。
要说这个苦主,何韵还认识,哦,不对,是米韵认识。
米韵被qj多次之后,被傅小将娶回家的时候,还是这个人来帮忙张罗的事务,如果认真算来,只怕这人一直是占君葶安插过来的眼线了。全县有名的大善人,员外爷,是占丞相家的家臣,却也是傅将军每次路过县城时打尖休憩的场地安排人,岳善人。
这种人在酒楼里吃了饭,硬说是你酒菜的问题,还真没有人敢质疑他,因为他不缺银子,也不缺吃食,不可能为了讹人而扮演什么。
徐老大打听来的消息还说,这岳员外真的病了,上吐下泻好多次,这会儿还卧床不起呢。
只是耐人寻味的是,跟他一起吃饭的人都没遭,就因为他多吃了几口回锅肉,说那个好吃,所以基本上都给他一个人吃了。
呵呵哒,何韵才不相信,既然如此好吃的菜,一帮子地位相当的人,居然都紧着他一人吃?谁信?!
可是,要何韵找出证据来,还真是不容易。
占君葶要的就是这种无从对症,当时吃了的菜并没有封存,善人说是你的菜有问题,而且真的又吐又拉,还需要什么证据?这就是最好的人证!
当真好算计。
即便是何韵想要击鼓喊冤,那也得拿得出证据证明人家上吐下泻不是因为你的菜啊,都吃到肚子里的东西,也差不多拉出来了,谁又能说,不是因为那盘回锅肉?苦主都说了,就是那盘菜!因为同桌吃饭的人,没动那盘菜的,人家都没事!
何韵打听清楚了这来龙去脉,嘴角就冷冷弯起来,想玩,也要看看我肯不肯陪你玩,既然这么想针对打垮我,那不介意让你知道,我不好惹!
徐老大当然没那么大能耐直接带着何韵就进了员外爷家里,他只是应何韵要求,带了她去员外家门外看了看,虽然其实他真不知道这幺妹儿为什么非要来员外爷家门口看看,像踩路似的,其实不说都知道,员外爷糟了这一趟,即便不是陷害,真的是吃了拉肚子,也不是米韵这种乡下丫头能见到求情的。
一来一去,天早就黑了,何韵谢了徐老大家里留宿的好意,住到了县上的旅店,亲自办了手续要了间上房。
大毛早就回去了,刘大哥也住进了这家旅店,表面上看来相互有个照应,毕竟抓进去了,你站在县衙外头也并不是个事儿,万一还想整你,说你个对扰乱衙门的罪,也抓了关几天,才真正是无妄之灾。
二更鼓响。
何韵已经站在了县衙关押犯人的牢房顶上,在这之前她装作一天太累了第二天要早起的样子早就进屋休息了,实际上是走了一趟驼背岭。
这件事儿如果要求傅家,还是有戏的,只是何韵并不想因为这事儿求着傅小将不说,时间上也怕赶不及,京城还离这里好几百里,等往返一来,只怕黄花菜都凉了,即便三哥没死,只怕也定了罪。
所以用武力来解决是唯一出路。
这半年来,修炼不辍的何韵也没忘记跟大蛇打好关系,那家伙现在喜欢她的很,平时捕猎,经常还要跟她一起在林子里恶作剧一把,整的那些老虎豹子都害怕它的紧,而且因为时常有着何韵的劲气滋润,这灵智开启更快了。
如果有俯视镜头,就会看到,除了何韵本人伏在房顶外,旁边还有个不仔细看看不出的条状物,那个条状物还把自己的脑袋搁在何韵腿上,狗腿地蹭蹭蹭。
远处灯火通明,却见一行人拎着灯笼快步走来,时不时还听到有人说话:“大人您慢点儿,这里有石子,你们小心些!灯笼照前头点儿!”
二更天气,早就该睡觉了,怎么这个县官如此敬业?
本来都已经准备先让大蛇去引开人的何韵,顿了顿,决定静观其变。
一行人很快过来,牢门打开,一个捕快服饰的男人率先进去后,又恭迎了两个便服男人进去,其中一个应该是县官本人,何韵以前远远见过。
门口留守的两个牢头而已,何韵有把握不被他们看见,而且她也可以利用自己的神识,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想离着近一些,于是制造了个简单的光影幻象,自己大摇大摆跟着后面也走了进去。
牢房阴暗而潮湿,里面点着煤油灯,却并不亮,许是因为有官爷来的原因,多点了几盏灯也不过稍微亮了一点点,印着墙上隐隐绰绰的人影,没人说话倒显得影子热闹起来。
“刘三,你可知罪?!”一本正经的官腔,在谁也不敢说话的牢里,显得空荡而又威严。
“我不知何罪之有”冷冷的声音,镇定而有力。
何韵心下一松,差不多二十个小时没见他了,心里记挂得紧,却因为要办事儿只把那心焦压在心底,这会儿听到他声音还如常,才真正算是放了心下来。
“大胆!在爷面前你这贱民居然不下跪不行礼,还敢自称我!”一旁的狗腿子自然之道什么时候该给下马威,这会儿看官爷没说话,赶紧跳出来刷存在感。
刘志淳坐在牢房间内唯一的木板上,冷笑起来:“这里有官爷?公堂何在?官服在身?即便微服,官印呢?就这样还喊我跪拜?谁给你们冒充官家的胆子?!”
何韵不由想拍手叫好,这半年多,不止是功夫,他学习的天分也被充分挖掘出来,不止在她教导下读书识字,也把这朝代的很多律法、规矩都学了个遍。
在这地位森严,等级苛刻的古代,老百姓也还是有一点点活路的,也就是说,如果有人说他是官,那么必须有证明的东西,不是谁到你跟前说他是官就行了的,至于人家微服私访,那也是要把印记带在身上,官服放在行李里的,或者有类似于护照之类的文书通行,否则可以不承认你是官,既然不承认,自然可以当老百姓打整。
官爷没说什么,狗腿子怒了:“大胆刁民!你这态度是不想活了是吧?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我们县太爷!你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撕了你的嘴,打断你的腿!”
“倒不是个目不识丁的莽汉”狗腿子说完,另外一个声音响起,有点低沉,还有点沙哑,不似本地口音,倒带了点儿京城地界的韵味。
何韵微愣,猛然想起那晚来检查野汉成果的人来。
微微一探,仔细打量,果然,那身形,那气势应该就是那晚在外守着的人。
还真是感谢占小姐抬举,不但用了家臣,还一直放这么一个可能有官身的人在这里候着她,到底是有多恨?
冷冷撇了撇嘴角,人家都打上门来了还不还手,不是她何韵的风格,既然如此,你不好过,我就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