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海边来》南左

21、第二十一章

　　尼玛，那明明是冰箱好么。难道说，真的给杀了？
　　一时间，心沉到底
　　其实吧，原非指的是冰箱背后，那儿卫生间，梅沙就养在里面。但能把鱼养在卫生间的，全世界也就独此一份。
　　可用原非的话来说就是，
　　拉个屎，就用它们来净化空气，省点电，安全又环保。
　　乌无却是替她侥幸，幸好，梅沙是母的。

　　卫生间靠右手边，是一个超大的鱼缸，却被一个硬塑料板隔成两半，一边是红红绿绿的热带鱼，另一边便是，吐着水，躺在沙底一动都不动的梅沙。
　　乌无叩了叩鱼缸，梅沙就是不动，一点面子都不给，倒是把另一侧的热带鱼给吓得乱游。
　　“它没事吧？！”
　　叶倩不放心地问，
　　“死不了！”
　　“你没饿着它吧？”
　　这话是乌无说的。
　　“卧槽！你还有人性么？那货吃了我三条热带鱼，我还没把它剁了！”
　　“不是就一条丑丑么？”
　　“丑丑是三条一模一样的热带鱼。”
　　叶倩替她解释，防止原非忍耐不住暴打自己的老公。
　　“喔！”乌无拍了拍胸脯，“改天送你六条！”
　　“。。。。。。”
　　养出来的感情，是说放就能放下的么。她也不鸟他，由着他捞出鲨鱼，放进大桶里。
　　隔板一拿开，憋屈了好几天的热带鱼却急急忙忙躲进角落里。看样子，梅沙给它们造成的阴影是没那么容易消除，把原非弄得一阵郁闷。
　　“你跟我回去么？”
　　乌无提着桶问。水里氧气并不多，呆不了太久，而家里也早已是准备好，就等梅沙下缸。
　　叶倩有些不愿意，他妈妈也在，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临出门时，两个人又是哭着一顿拥抱，见惯如此情景的乌无，还是仍会一阵蛋疼。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至于这样么。他翻了翻白眼。

　　开车到家，提上来的桶放在门口，乌无弯着腰喘气。童瑶赶紧过来搭了把手，有些心疼地替他擦了擦汗。
　　对着全程只顾围观的叶倩心里更是不满。要她说，乌无娶个听话的，会照顾人的女子，是最好不过了。即使不如叶倩美。可漂亮又有什么用，能当饭吃么？
　　如果叶倩能知道童瑶此刻内心的所想，保准会鄙视。
　　说的跟真的似的，也不想想她自己，怎么就不能互相换位思考一下。
　　能生出那么清秀的儿子，母亲容貌显然是不容置疑的。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特别还是彼此都是高颜值。

　　39

　　“噗通”梅沙入缸。
　　一路的折腾，倒也没让它怎么样。许是多次的转换地方，让它渐渐熟悉那种感觉，也许，还是当成一种乐趣来对待。
　　大概是觉得不舒服，扭了个身，尾巴扫过水草，搅得一片凌乱。沙砾制的水底，很多小颗粒浮了上去，而后又落回，惹得水面波纹处处。
　　乌无隔着玻璃看着，伸出手指敲了敲，然而这样的安静并没有多久，婆媳两又闹了起来。

　　“你竟然不会做饭！！！”高分贝的尖锐，吓得鲨鱼也动了动。
　　童瑶的声音太过强烈，包含着满满的震惊。她以为在那种家庭长大的叶倩应该很早就学会了烧饭炒菜。所以一听到对方不会，彻底是失控了。
　　叶倩也无语，她又不回家，在学校可以吃食堂，校外兼职时哪来的锅，更何况，时间谁给。
　　对童瑶的大惊小怪，她也同样无语。
　　屁大点的事，以后学会不就得了。心里翻白眼，但婆婆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妈，我以后可以学的。”
　　“。。。。。。。”
　　童瑶无话可说，只是瞧着她的眼神，如那天原非听闻掉了档案袋的含意同样。。。

　　结婚第一夜，两人开始温存。
　　乌无很喜欢昨日的那种滋味，天还没黑就嚷着要睡觉，说是早睡身体好。但如此粗略的谎言，精明似鬼的两个女人怎么会看不出来。
　　一个直接红透了脸，另一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之后，也就随他去了。

　　房门关上时，乌无笑着脸对童谣说，
　　“晚安！妈！”
　　“行了行了！赶紧抱你媳妇去吧！”
　　另一头门也合上了，然后“吧啦”一锁，他急吼吼地扑了上来。
　　“把灯关上。”
　　叶倩把自己缩进被子里，闷声闷气地提醒，
　　“关灯干神马？”
　　乌无嘿嘿一笑，像个孩子般的调皮。而后所做的动作，无一不是充满了柯尔蒙，随着欲望行事的“野兽”。
　　匆匆忙忙间脱尽了衣服，揭开被子就钻了进来，
　　“哎呀！”
　　被中一阵娇呼，一起一浮间。
　　“唉！我们说说话吧。”
　　乌无冒出头来，他看到了她的害怕。
　　“说什么？”
　　又冒出一个，满脸红潮。心里咬牙恨了，又是不上不下。叶倩不知道乌无其实是在替她考虑，反正对她而言，就跟那时候的聊天一样，他想什么就必须得顺着他什么。
　　“我过几天就要走了！”
　　“然后呢？”
　　“几个月后才能回来。”
　　说不出的低落，新婚才几天，就要离别，坑头都没捂热呢。
　　“要不，你别去了？！”
　　“不行！我证书还扣在公司呢。”
　　叶倩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而他们之间的未来还很长，十年，十几年，几十年，每一次，都要生生捱过他不在的日子。叶倩不后悔，可仍会孤独。
　　以往的时候，三四个月，能聊得上的，也只有不到几天。
　　“对了！我可以换个工作啊！”
　　乌无像是想到了什么，
　　“什么工作？”
　　“降级跑国内，反正我已经实习好了。”
　　“随你！”
　　他又想了一阵后，
　　“我说，”
　　“什么？”
　　“晚安！”
　　他的动作重新野兽，神情继续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