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点绊山茶》阿末末

37、山无棱 江水为竭（一）

　　“你喜欢这天下，我给你好不好？芙澜，我们和好。”我牵着她，站在大殿的中央，大殿上方的统治者失去了血色，坐在龙椅里软的起不来身。
　　“大胆狂徒，来人给我将他们拿下。”一句话如同蚊子似的嗡嗡叫，恼人。
　　我站在大殿上，手指一点他说不出话了。身后帘子里的女人，很镇定的撩开了珠帘，一张脸得过最精细的呵护，四十多岁的人二十出头的容颜。“你们要做什么？”
　　芙澜上前一步，对女人现今的皇太后，一脸僵硬的问：“当初你为什么要抛弃你的孩子？皇太后。”
　　皇太后看大殿中央的小女孩，了悟。她拨了手中的涂得鲜红的指甲说：“你是我的女儿，今天便做不来这件事。你违逆的是你的母亲。”
　　芙澜听闻哈哈大笑，她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宽广的大殿上，在鎏金柱上反弹。她笑出了眼泪，“我没有母亲，我是个孤女，我的母亲早死了。皇太后说这话真的是人老了，你生的是皇子当今的天子，你哪来的女儿。”
　　皇太后对身后瘫软的太监宫女说：“都给我退下去。”身后的人霎时退了干净，她起身走到已软成一团的皇帝，一把拉下龙椅。她和芙澜相似的丹凤眼挑起，“你想要这位置也可以。我不在乎上面坐的是谁。你来这里，为的也是这一把龙椅。”
　　跌落下去的皇帝犹自不能相信发生了什么事，他拉扯住他母后的衣服说：“母后，你说什么。朕是当今的天子啊，母后，你在做什么？”皇帝不过是和芙澜同年的少年，脸上的稚气还没有褪完。
　　“废物。”她一手扇开地上的皇帝。
　　芙澜看眼前的闹剧转头对我说：“阿宣，我当一当女帝怎么样？”
　　我上前摸着她的脑袋，她很不开心呢。“小丫头，要什么阿宣都会给。”
　　她的手指指向台上龙椅旁的女人，“我要她看着我一统天下，我要她终生不得出她的宫殿。”
　　皇太后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说出的话，“你违背的是谁？是谁把你带到世上，没有我会有你站在大殿上威胁我。”
　　我手指一点，“多话。”
　　我在宫殿的楼顶，看底下的文武百官对她俯首称臣，她整个人站在台上，束起了全部的头发，戴着九毓冕，身上穿十二章纹的皇袍，挺直了腰板，她还是长大了。”
　　花子姮对后面的事了解的很清楚，这是宣鹤第一次因为她遭受天谴，天谴销蚀了他上万年的修为，一只妖违逆天道，修改了一个王朝的更迭，没有人会比他还大胆了。
　　“嗯，真的喝多了。头沉的越发的厉害。”宣鹤一手撑地，一手扶住身旁的柱子想要站起来，摇晃了半刻。“子恒，劳烦你搭把手。我站不起身了。”
　　花子姮从地上站起，用手指在空中半扶一下，宣鹤站了起身，他对花子姮的行为哂笑，“你还是这样，讨厌酒气。”
　　花子姮对他的假意抱怨，没有回答。宣鹤直起身子，一步步穿过三四棵花茶树往屋里走去。花子姮在他身后说：“宣鹤，我找到芙澜了。”他看见宣鹤停了脚步，顿住。
　　“明早起来，头肯定得好好疼一疼了。过两天吧。”他继续往前走，只是走的步伐乱了。
　　花子姮用手一挥，四处一点，周围的酒壶消失，空气里的酒气消散。宣鹤还没能走进屋里，他抬手打开，屋子右手边的房门。“你今晚睡这间。宣鹤，有些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黄小德站在机场大厅里，她一身浅蓝色的套装连衣裙，头发柔顺的披散在肩膀处。她看了眼时间，又抬头看航班表。
　　“阿煜，等一下你爸妈来了，我是不是应该先带他们去饭店里吃饭，没想到航班延误了两个多小时……”她一边说一边仔细听航班抵达的时间。
　　孙煜拍拍她不自觉绞起的手指，一点点的松开它，握住它，因为紧张手里都有了一点濡湿。“你爸妈？小德这是我们的爸妈，你在电话里都改口了，现在在紧张什么。我见你毕业答辩时都没这么紧张，他们不会吃了你。”
　　黄小德横了他一眼，“你见我爸妈的时候，我还想说你呢。我见你发生教学事故你都没这么紧张，我爸妈也不会吃了你。”
　　孙煜头疼的听起黄小德又提起那起教学事故，教学事故说是教学事故，实际上就是黄小德第一次进行独立试验时，记错了用量，试验起火了，火不大他当场解决了，她被吓傻了，他那时对这种低级错误很冒火，对她进行了一顿批评教训完全忽略对她进行心里安抚。
　　孙煜对上她眼神，手扶了扶眼镜镜框，平时肃静面瘫的的脸上起了一起戏谑。他抱住黄小德低声在她耳边说：“我现在不就是为了那起教学事故进行了处理了吗，为了对你的身心进行安抚我都把自己交给你了。”
　　黄小德一脚踩在了他的脚上，她今天穿的是平跟鞋可以用力的踩。黄小德不知道孙煜严肃禁欲的外表下，是一颗龌蹉禽兽的心。谁说他是古板又严厉，整一个无情无欲的科学狂人的，谁说的，她保证不打死她。
　　孙煜被黄小德一踩，脚上的疼痛并不是很厉害。他又在黄小德的耳边咬起小耳朵，“力气不错，说明我昨晚的表现不佳。”
　　黄小德的脸腾地烧起来，嘴上还在逞强。“孙煜，你再说一下试试。”
　　孙煜知道黄小德的脸皮薄，挑起这个话题也是为了转移她的紧张，现在她顾着生气不就放下了紧张，他不再逗她。
　　机场路过的人看眼前的一对，都会默默地再多看几眼，男的一身灰色的休闲西装正经严肃的脸上，怀里却抱着个妩媚娇小的女人，两人身上的反差形成股奇怪的萌点，两人还一直小动作不断看起来感情很好。
　　黄小德坐立不安的坐在座位上，对着眼前的一对夫妇，他们身上有着长时间的野外活动留下的晒痕，头发半白看起来却比同龄的老先生老太太看起来有活力。孙煜接到电话出去处理实验上的问题，包房里的服务员已经退下了。
　　老太太先看到黄小德明显的不安，先说话了。“小德，阿煜对你好吗？我们从他小时候因为事业的原因经常不在他身边，如果他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和妈说说。”
　　黄小德看老人家先和自己开口说话了，她自小接受的教育使她很快的镇定的回答起来，“妈”这句话喊出口，她顿了会儿，“妈，阿煜对我很好的。他和我说过，你和爸爸常年在外的工作为自己的事业牺牲安乐的生活环境，他很自豪有你们这样的父母。”
　　老太太笑了，脸上明显的皱纹，她对一直不说话的孙父说道：“阿煜的眼光不错，娶了个好媳妇。老孙，还不和小德说说话，不要吓坏了自己的儿媳妇。”
　　孙父看起来和孙煜一样，是个老学究。他提了提眼镜对小德说：“小德，爸爸，不太擅长和人交往。不过，自己的儿子还是管的住的，他要是有什么过分的地方，你和爸爸说，爸爸会教训他。”
　　黄小德看老人家一脸的认真，一见面的他们满心都在为她考虑，心头不是不感动。她这回放下紧张，很郑重的对着两位老人家说：“爸妈，阿煜他一直都对我很好，他从来都没有欺负过我，每次发生事他都会让着我。我们过的很好，以后也会一直过的很好。你们放心。”
　　老太太完全没有被黄小德的话改变对自家儿子的态度，她笑眯眯的说：“阿煜，这个孩子虽然不让我们操心，但他心里的算计一般人也算计不过他，小德你为他说好话，妈妈是可以理解的，但阿煜是我的孩子我也很了解，不要怕他有事我们两个老的给你撑腰。”
　　黄小德的内心为老太太点赞啊，孙煜的本性您老人家果然了解，不过他是你亲生的么。
　　孙煜一回来看见自家的爸妈和自家的媳妇聊的是风生水起，连自己回来了也不知道。他拉开椅子坐在了小德的身边，“你们说什么说的这么高兴，连我进来都不知道。”
　　老太太拍拍小德的说：“我们聊你小时候说你长大后要娶桐桐的事，在一次大院里桐桐的叔叔结婚的酒席上，你那时是一个胖嘟嘟的小子大力的将桐桐拽到我们跟前说等到你们长大了你要娶桐桐做媳妇，哎呦现在桐桐都是一个孩子妈咯……”
　　孙煜对自家老太太在爆自己的童年糗事十分不满，伸手在爸妈面前搂住了小德压低声音说：“你看我为了你，我都背信弃义了，放弃了我的童养媳了，你以后还不对我好点。”
　　黄小德笑意盈盈的对着孙父孙母，脚下又用力的踩在孙煜的脚背上，也压低了声音说：“原来你还想享齐人之福啊，惦记着童养媳呢。”
　　两位老人家看着小年轻的小动作，不说话。正好上菜了，他们吃起了菜，装作看不见，毕竟他们也曾年轻过。

　　沈宁走在校道上，身边人的目光不住的上下似无意实际有意的落在她身上。张晓晓十分的粗神经，她都感受到落在她们之间的视线。
　　张晓晓以为还是论坛里那张关于她们恋爱的帖子，她对一个从她们身边走过的女生的视线对上，非常灿烂的笑了，结果女生不解的看了她一眼走了。张晓晓迷糊了，以为是自己的感觉出了差错。
　　她没有降下的爽朗音色说道：“阿宁，她们是不是都在看我们？”此话一出，沈宁想拿只袜子塞住身边的人，这下子大家被戳破了直接明晃晃的视线落在她们的身上。
　　“晓晓，闭嘴。我们回去再说。”沈宁抱着怀里的课本，拉着张晓晓加快步伐回到了宿舍。
　　宿舍里大家都在，黄小艺看沈宁和张晓晓回来了，丢下手里准备拆开的包裹，她也不知道手里的包裹是谁给寄的。
　　她走了上去对沈宁心虚的笑了笑，顺势挽住沈宁的手，将沈宁手中的课本都丢到张晓晓的怀里，张晓晓接过书本，走开放书去了。
　　沈宁对黄小艺的行为很无奈。
　　黄小艺用力地挽住沈宁，声音发虚的说：“阿宁，我不是忍不住自己的一颗正义之心嘛，看到好朋友遭受校园欺凌，我自然要挺身而出啊。”
　　张晓晓放完了书，听到沈宁遭受了校园欺凌，十分震惊。她错过了什么，一个晚上她不在，（她练剑的时候捡到一个发烧晕过去的人，把人送到医院后守了一晚上的夜）她罩着的人竟然遭受了校园欺凌。对，没错张晓晓一直有一个武侠梦，并且勇于赋予实践。
　　“什么！阿宁被人欺负了，给我看看那些人打她哪了？我去教训她们……”张晓晓发现宿舍里充满鄙夷的看着她。
　　坐在角落里的余微说：“张晓晓，你不要整天都崇尚武力，校园欺凌也可以是语言暴力。”
　　事情是这样的，沈宁和梁惠莉在雨中的事情被人拍成了视频放到了论坛上，发帖的人什么都没讲，只将视频摆出后说大家自有判断。视频里没有拍到前面沈宁被梁惠莉的伞淋湿的画面，直接从沈凉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播。
　　因为下雨和距离的关系，视频只有画面和雨声，判断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只能通过动作。结果后来梁惠莉被几个人带走时神色呆滞，加上前面黄小艺冷嘲热讽她时十分嚣张的表情，和沈凉变脸的斥责，沈凉从来没有同学看他脸色这么难看。沈宁站在一旁不说话，给人一种仗势欺人的错觉。
　　学校里大家都知道沈凉的家世，然后联系在雨中发生的一切，黄小艺、梁惠莉被人人肉出来，贴上的人沸腾了。说什么都有了，一个晚上的发酵，大家各种爆料说沈宁其实就是用这种小白兔的形象面对男生，利用身边男生的资源，十足的心机婊绿茶婊。即使有少量的质疑声说沈宁和沈凉是同一个姓氏或者说亲自接触过沈宁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人，都很快被淹没在群情激愤的声讨声中。
　　黄小艺在视频发出的第二天里，也就是今天早上才发现这个论坛里一晚上被盖出的高楼，她发现自己的专业班级，甚至是从前读过的学校发生过的一些事都被爆了出来。她一下头脑发热，自己在贴子里公布了自己的身份将昨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帖子上很快有人反击说沈凉和沈宁是什么关系凭什么帮她，还是沈宁私生活有问题才会在她有困难的时候总会有人来帮她，沈宁经常登上各色的豪车和不同的男人见面……话越说越难听。
　　黄小艺何尝试过被这么多的人的质疑和讨伐，她一怒之下把贴里说过沈凉和沈宁同姓这个截图标注出来，直接说沈宁是沈凉的妹妹。这下子帖子里的人沸腾了，有知道沈凉是独子的人又跳出来瞎掰掰，而后潜的水深的知情人证实了沈凉是有妹妹的，他本人亲口承认过，有一层发出的一段话更将大家的燃点点到最高。
　　层主是本城人所以对本城的上流社会还是有些了解的，沈家是本城有名的世家，这些大家通过沈凉师兄都有所了解吧，你们在这里了解的都还是沈家的冰山一角，我在这里不多说。这里要多说的是沈家几代唯一的独女是沈宁，听说沈家人把她保护的很好，所以她从来没上报纸和新闻。我听我混那个圈子的表哥说得罪沈家人你还有一线生机，得罪沈家的沈宁......这里不是层主卖关子，是表哥说他还没有见过得罪她的。所以楼上骂的开心的，层主在这里为你点蜡。
　　张晓晓听完事件的原委后，她抱起手说：“诶，为什么得罪阿宁很可怕？”
　　众人绝倒，张晓晓你的关注点可不可以按常理来，我们说的是校园欺凌是校园欺凌。
　　沈宁接受了一天各种视线的洗礼已经非常非常的平静了，她觉得自己的事情不是不可告人只是通过网络大张旗鼓的告诉所有人自己的事情，这种感觉很不好。
　　她用没被黄小艺用力挽住的手，用力的捏上了黄小艺的脸说：“下不为例，你再因为论坛里乱七八糟的事出卖我的隐私，我跟你没完。”
　　黄小艺被捏到眼泪飞起，含着一包泪点点头，她知道沈宁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心上，她的日子就好过了，不然被阿俏哥知道，她只能呵呵了。
　　那个盖了快尽一万层楼高的帖子在晚上被论坛移除了，贴出了肃清网络环境之类的官话，论坛里的众人这会儿也没有再挑事，这件闹的轰轰烈烈的事一天多的后被平息了。
　　沈宁不为这件事烦恼，她也不知道论坛里的帖子被清空的事。她只琢磨着，为什么昨天会在婚纱店附近撞见花子姮？他绝对不是无聊闲逛到那里，又不是因为自己，当时和自己在一起的只有黄小艺和小德姐，哦，还有唐知善。难道是唐知善和他有了生意？
　　她坐在饭堂里思索，然后视线里对上在排队的黄小艺，和黄小艺有关吗？这才不让自己知道的吗？黄小艺接到了一个电话，从队伍里走了出去，过了五六分钟她直接走到沈宁的桌前。
　　“阿宁，我们不在这里吃了。”
　　沈宁不明白黄小艺接了电话，怎么不吃饭了。她拿起包和书说：“我们不在这里吃？去哪里吃？”
　　黄小艺磨起了后槽牙回答，“不吃了，回宿舍。我宿舍还有干粮最不济你还可以叫外卖。”
　　“你不是上课的时候还说很饿吗？现在怎么不吃了。”沈宁被黄小艺拉着穿过拥挤的人群，人群里时不时闪亮的充满八卦的眼神，沈宁经过两三天的磨练做到了视而不见。
　　黄小艺想起刚刚接到的电话，电话里黄小德告诉她，她的婚礼提前举行，在这个星期六，提前了整整一个月，黄小艺知道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她那天选的是贴身的礼服，她以为自己还有一个月准备，现在只剩下三天，她为了穿上礼服后不要变成孕妇只好不能再吃东西了。
　　她将原委在回宿舍路上告诉沈宁后。沈宁沉默了，黄小艺那天作死选的那条黑色的礼服对身材要求不是一般的高，穿的人多喝几口水小肚子都会突出来，还有衣服的剪裁偏成熟，黄小艺这个年龄穿上后，不是不好看但看惯了平时的黄小艺的沈宁总有点看不惯。
　　“阿宁，我说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的对我。很残忍啊，你这样对待你的同窗挚友你的心会不会太狠了。阿宁啊，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受伤的心里面积有多大，就跟你手里的万恶之源一样大。你实在实在是太不人道了，枉我对你一片热枕，我的一片丹心都被你给唾弃了……”
　　沈宁看着手上沈俏送来的会所里新研究的甜品，的确卖相和味道都很不错，在看看眼前从前天中午饭没吃的黄小艺，她应该已经确定要神经错乱了。
　　林灿灿从沈宁的桌上又拿走一份后，很客观的点评。“阿宁，这个新品真的很好吃。我都忍不住再多吃一份了。”
　　整个宿舍在林灿灿的话毕后，又响起了新的一阵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的控诉。
　　沈宁对躺在床上不起身的黄小艺说：“沈俏拿了很多，小艺你不吃我们宿舍都吃不完，只能送给别的宿舍了。你吃点吧，你都快饿了七顿了，你这样不行的。”
　　黄小艺心动了，她想从被窝里出来，想吃这个甜品，她可是很喜欢阿悄哥会所里的甜品的。余微在黄小艺即将崩溃心理防线时，对着电脑不回头的说：“阿宁，小艺为了那件礼服都饿了这么多顿，现在你叫她吃甜品，先前不是白饿了，这个甜品的料很足啊，吃下去不要说黄小艺的小肚子会不会突出来，我怕她立马胖几斤。”
　　黄小艺的手僵在被子上，还是不要吃了吧，真的不能吃，她为什么这么难过。沈宁听完余微的话，她就是怕饿不死黄小艺作弄她呢，黄小艺还真的上当了，手都伸出来了又抖啊抖的收回去。
　　黄小艺不胖，她的身材很标准，是那种看起来很流行的欧美范，但是她那天选的礼服标准身材穿上都怕胖，只有纸片人才驾驭的了吧。
　　沈宁上前拽了在碎碎念安慰自己的黄小艺，真拿她没办法又不是新娘只是个伴娘她都这么在乎，“小艺，又不是你结婚你比你姐还在乎，还节食。”
　　黄小艺被打断碎碎念的安慰，她一双饿狠了亮晶晶的眼对上沈宁说：“你知道那天的伴郎是谁吗？是郑蕴啊，郑蕴啊。”黄小艺看到沈宁的表情怕她想歪连忙加上，“我没想和他发生什么，我还清醒呢。我只是想在他面前留个印象，不枉费我喜欢他好多年。”
　　沈宁见黄小艺饿的说话都在发飘了，“你吃吧，我们去找沈琅哥哥给你挑一件礼服。不然我怕你撑不到婚礼现场，已经活活的饿死了。”
　　黄小艺听到沈宁的话，掀开被子对沈宁一个熊抱，沈宁差点没被她勒死，“阿宁，我知道我没有看错你。等我吃完甜品，一起去。”她放开沈宁后，直奔沈宁的桌子坐在她的座位上，原地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