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五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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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钰城最近找过你没？”
赵青歌刚拿起桌前的筷子，就被韩北的一句问话呛到，“咳咳……你怎么了，最近老问我苏钰城？”
“……我是怕你鬼迷心窍，又和那家伙藕断丝连。”韩北正经危坐，时刻观察赵青歌的表情。
“没你想的那么夸张，”赵青歌好笑地看一眼韩北，越看韩北神经质的表情越觉得好笑，“哎我说真的，那天以后，我们什么联系都没有。你就别吃醋了。”
“谁……谁吃醋了！”韩北瞪眼，“……这样往自己脸上贴金可不好啊你，我就随口问问而已。”
“随口问问？”赵青歌一脸嫌弃，“要我算算这段日子以来你在我面前提到苏钰城的次数吗？你太神经质了，我都说了我不会搅合进去了，以前是闲的没事做，现在我可忙了，好嘛？”
赵青歌对韩北的执着快消耗完自己的耐心了，叫她不要在意苏钰城的是他，偏偏又是他一遍遍提起苏钰城的名字。
韩北撅了撅嘴，夹了一筷子豆芽塞进自己的嘴里。
一串铃声从赵青歌的外套里传出，赵青歌拿出手机看看，是一串陌生的手机来电。
“喂，你好？”
“是我。”比平时第一分贝的声音从手机传出，赵青歌闪神的瞬间想起这声音的主人。
“苏钰城？”
听到这名字，对面的韩北瞬间抬头，瞪大眼睛盯着赵青歌，嘴唇一开一合，默念，“你，丫，不，是，说，没，有，联，系，的，么！”
赵青歌一脸无辜，对着韩北摊摊手，捂住了手机话筒，“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现在打过来。”
韩北一脸愤恨，示意赵青歌赶紧挂了苏钰城的电话，赵青歌无奈了耸了耸肩，对着手机问道，“你有事么？”
说完看见韩北一脸的‘你没救’的表情
苏钰城在那边停顿良久，赵青歌忍不住催促了一声，“没事我就挂了啊。”
“……青歌。”
这声叫唤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赵青歌皱了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苏钰城似是深呼吸了一口，叹息道，“没什么，回来再说。”
说完挂了电话，这边的赵青歌一脸呆懵。
“挂……挂了。”
赵青歌指指手机，举手发誓，“我真的不知道他怎么了！”
韩北放下筷子，认真地向赵青歌建议，“要不，你换手机号码吧。”
“…………”
韩北将赵青歌送回家的路上一直沉默不语，任凭赵青歌怎么逗他都不说话，无奈之下，赵青歌只好低头刷微博找段子。
没心没肺地笑了好一阵，一边的韩北实在是看不过去，道，“丑死了，别笑了。”
“……”赵青歌无语，收起了手机，“你在闹什么别扭？我以为苏钰城不能造成我们之间的鸿沟啊，那天你和他到底说了什么？”
韩北专注看着路面，手插在兜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青歌看着韩北的侧脸，有瞬间发现自己也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了解韩北。
两人默默地走了一路，韩北忽然道，“那天，苏钰城和我说喜欢你。”
赵青歌一愣，转头诧异地看向韩北。
韩北深呼吸一口，转头对上赵青歌的眼睛，“我很肯定，他是——真的，喜欢你。”
赵青歌微微张口，呆滞地看着韩北说不出话来。
这是她第二次从韩北口中说出‘苏钰城喜欢你’的话，这次，韩北的语调中不参杂任何情绪，就像是在复述一件不起眼的事情而已。
赵青歌忘了呼吸，脑中空白了几秒才缓缓回神，忍不住叹出口气，“……这都是什么事情……”
韩北停下脚步，侧过身子认真询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赵青歌轻笑一声，“能有什么感觉啊，诧异，觉得不可思议，觉得不可能……就是这样一类的。”
韩北微微点头，脸上是纠结不开的情绪。
“所以……比起苏钰城喜欢我这件事，更让我好奇的是为什么你显得比我还纠结。”赵青歌抬头看着韩北，路边的灯光倒映在赵青歌的眼眸中忽闪忽闪，韩北的脑中浮现出一幕幕的画面——和赵青歌的相识，相知到后来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中的默契，韩北的眼中忽然冒气了雾气。
韩北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猛然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赵青歌……我原来……”
“嗯？”
“……赵青歌，我原来……真的……”
韩北放下手，看着赵青歌道，“真的对你心动过。”
赵青歌眨了眨眼。
看着韩北用小拇指尖抹掉眼角的泪水，赵青歌微微笑了笑，问，“那现在呢？”
“没有了。已经……”韩北抬头深呼吸，闭上眼睛，静静感受了会儿夜晚的凉风，“……那时我真傻，怎么会和你讨论是不是我喜欢你这种问题呢？”
赵青歌扑哧笑出声，点头，“这个我同意。虽然当时我看起来很随意，可我真的很紧张。”
“紧张什么？”
“紧张我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处理不好，就失去你了。”
“切，说的好像你拥有过我一样。”
“怎么说呢，要是你从今以后不理我了，我可是会非常难过的，你知道，我朋友一直很少。”
韩北好奇，“你会难过到什么程度？”
“茶饭不思，终日以泪洗脸。”赵青歌沉思了一会回答。
“别，你说的好像现在很喜欢我一样。”韩北耸肩，顺便送给赵青歌一记白眼。
赵青歌皱眉，“我难道很寡情吗，怎么就不能这样了。”
韩北也跟着皱眉，“不是啊，我是觉得你这样子会很恐怖……”
韩北猛然住嘴，盯着赵青歌像是怪物的猛看。
“怎……怎么了？”赵青歌摸摸自己的脸颊，有什么脏东西粘上了么？
“你说失去我会终日以泪洗脸，那失去苏钰城呢？”
赵青歌倒吸口气，“怎么又扯到他身上了？！”
韩北却是正真的好奇，“怎么样，嗯？如果失去了苏钰城？”
“我有拥有过他的时候么？”这下轮到赵青歌像是看怪物一样地看着韩北。
韩北无语凝噎，憋了好久才缓缓道，“……你感情实在是太复杂了。”
赵青歌奇怪地看一眼韩北，“我简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了。”
韩北蓦然哈哈大笑起来。
赵青歌更加不解，只是看着韩北笑着，自己也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音。
送到赵青歌住的楼下，韩北看着黑黝黝的大门，道，“要不你换个住处吧？”
“啊……”赵青歌无奈，刚刚让她换手机号码还不够，现在连房子也要换吗？
韩北见赵青歌一脸郁闷，笑着伸手揉揉赵青歌的头顶，“算了，大不了我常来看看。”
“随你。”赵青歌笑着躲开韩北的手，刚想道别，就听见楼道口响起熟悉的声音。
“青歌。”
韩北和赵青歌皆是一愣。
从黑暗里走出一个身影，赵青歌看了一眼韩北，对那身影唤了一声，“姐？”
赵菁柔环顾了下赵青歌的屋子，细心地发现了厕所里的男士牙刷和拖鞋，便略有诧异地问道，“刚刚那个男生是你的男朋友？”
赵青歌摇摇头，倒了杯水递到赵菁柔的手里，“不是，不过是，非常好的朋友。”
赵菁柔笑出声，“是到哪种程度的啊，都在家里买了备用的东西。”
赵青歌眨眼，“就是非常……非常好的那种。”
“可是我听说，男女之间可没有那种非——常好的那种呢。”
“那可能是姐你没有注意到过吧。”赵青歌不想再解释她和韩北的关系，只好换个话题，“不过你怎么会在这？”
“……”赵菁柔捧起杯子润了润嘴唇，道，“都怪你不回来，我只好来找你了。”
每次赵菁柔提出想来看看赵青歌，赵青歌总是答应着，自己去找赵菁柔，却从未提及自己的住处。
赵菁柔这次是问了苏钰城，才得知了赵青歌的地方。
“你总不回家，可是每次我睡在房间里总想起小时候我们一起的场景，想你了就自然找你来了。”
“斑斑没事吗？”
“没事，妈照顾的很好。”
“那就好。”提到赵荷，赵青歌就显得不太自在，赵菁柔坐在赵青歌的床上，翻看了几眼赵青歌随意放在床上的备课本。
“好认真啊，青歌一定是个好老师来着。”
“还好吧。”赵青歌耸肩，想起班里几个调皮的学生，赵青歌露出笑意，“反正就是一群调皮捣蛋的熊孩子。”
“……原本，在妈的安排下，我大概也会成为一名老师吧？”赵菁柔低头翻着赵青歌的备课本，柔和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话题又扯回到了赵荷身上，赵青歌低声跟了句‘大概吧’便没了声响。
赵菁柔抬头看一眼赵青歌，又将视线转移到备课本上。
“青歌你为什么想到当老师呢？”
“……”赵青歌低着头，笑，“有人说我挺会教人的，所以……”
赵菁柔合上备课本，看着赵青歌，“有人？是刚才那个男生？”
“也许吧。”赵青歌耸肩。
赵菁柔靠近赵青歌，看着和自己相似的脸庞，却一直受到不公待遇的赵青歌，赵菁柔伸手拥住了赵青歌。
“青歌啊，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因为有你这个妹妹而感到自豪。”
赵青歌一愣，僵硬地挺直了背。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五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