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GGAD]佛罗伦萨之旅》湖中仙女

2、GGAD佛罗伦萨之旅2

　　格林德沃在等待那位访客的同时也没有闲着，他尝试了各种方法，书上看到的、教授讲述的、自己设想的，等等，试图回到正确的时间，回到阿不思身边，但无一成功。这让他感到无比糟糕。
　　佛罗伦萨的风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本来格林德沃还对参观教堂和古遗迹抱有极大兴趣，在几次被信众的话刺激到而导致动手之后，他就不太愿意白天出门了。实验没头绪的时候，他也想过找达芬奇聊天，只是达芬奇好像经常不在房子里，偶尔格林德沃看见他，也总是在画架前或是在书桌后拿着炭笔和仪器在牛皮纸上画机械构造。
　　一个星期的时间倏忽而逝，期间也有一些有趣的消息，比如拉斐尔和米开朗琪罗的会面堪称凄惨，这位享誉全城的天才画师可没从他的前辈手上讨到好，博纳罗蒂大师毫不留情地讽刺他为“权贵的奴隶”、“抛弃艺术的可怜人”。格林德沃从达芬奇那里知道这消息的时候整个佛罗伦萨都炸开了。
　　拉斐尔和米开朗琪罗的先后到来本让佛罗伦萨的市民感到很高兴，两位大师加上本就居住城中的达芬奇，这个时代最出色的三位艺术大师齐聚鲜花之城，无论平民还是权贵，都满怀希望地希望三位大师为古城创造出更多的艺术珍品。结果三杰还没聚首，其中两位就先闹掰了，这下原设想的三杰合作还有戏吗？
　　当然了，这些消息并不能影响在达芬奇家“避世隐居”的格林德沃，额，也许应该称为“芒顿先生”。
　　达芬奇倒是表达了一下他的担忧。
　　“我总觉得米开朗琪罗下一个指责的就是我。老实说，他也确实有资格指责我。”他跟芒顿这么说，蓝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在艺术方面，我不能说我是纯粹的。我对我对作品投入了十二分的感情，但我曾经为了迎合教会而改掉了很多本应自然的画作。”
　　“迎合教会？！”格林德沃差点跳起来，“你是个巫师啊！你很有技巧，可是你的方向完全偏离，你把巫师的能力浪费在讨好一群渣滓上。”
　　达芬奇摇摇头，像阿不思常做地那样以高音开头：
　　“我们必须和麻瓜搞好关系，这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你也看到了，麻瓜与巫师的矛盾是多么深，冲突愈演愈烈，现在的反抗并不能取得效果。抛却这点不说，并非什么问题都需要通过武力来解决，更多的时候，我们应该保护麻瓜，而非敌对。”
　　“梅林的胡子，你说话的语气和阿不思一模一样。”格林德沃说，“让这他娘的理论见鬼去吧！”他忍不住爆了粗口。
　　屋子里一下陷入了寂静，油灯投出昏暗的光圈，达芬奇眼里跳动着火苗，灯光映着他的褐发，奇迹般地与格林德沃记忆中的一个人重合了。
　　格林德沃本想言辞激烈地辩驳一番，但看到面前的老人又什么都不想说了。
　　最后达芬奇开口结束了这场不愉快的对话。
　　“米开朗琪罗明天可能就要来拜访这了。你如果打算见他，最好是不要随身带魔杖，我怕你一言不和直接杀了他。还有，不要提魔法！不要妄图伤害麻瓜。”
　　……我对麻瓜没兴趣。这句话格林德沃没有说出来。

　　第二天一早，出于一种恶毒的心理，格林德沃带上魔杖就去了拉斐尔常在的街道。
　　结果他发现拉斐尔的画架前并不止他一个人。其中一个是米开朗琪罗，阿尔最喜欢的艺术家，他还特地用精妙的变形术将一丛丛灌木全都变成了米开朗琪罗的雕塑作品。另一个红发的人背对着他，看上去正在观察拉斐尔的绘画。
　　他慢慢走近，突然红发青年一回头。
　　格林德沃感到肺里的空气全被抽走了，一双无形的手卡住了他的喉咙。
　　那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他的密友。
　　阿不思也认出了他。
　　“盖尔！”阿不思邓布利多不确定地问。
　　“是我，阿不思。”他们互相抱了抱。
　　“你知道我们怎么会到这来吗？”阿不思问，“对了，这位是我的同伴，米开朗琪罗博纳罗蒂。”他向格林德沃示意一旁的人，“不过我想你应该知道。”
　　格林德沃瞬间黑了脸。
　　“他是个麻瓜啊，阿尔。想想安娜，想想我们的计划，想想更伟大的利益。”
　　“那又怎么样？盖勒特，你说的，”邓布利多低声说，回头看了一眼米开朗琪罗，然后把声音压得更低，“我们争取统治是为了麻瓜的利益，‘不论血统和出身，凭才能取得自己的地位’。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可是文艺复兴时期最伟大的艺术大师！”
　　“好吧，你总是对的。”最后格林德沃说。
　　“你怎么和米开朗琪罗碰上的？”然后格林德沃转向米开朗琪罗，“盖勒特芒顿。真没想到在这遇上您，博纳罗蒂先生，我是说，最近城里有一些关于您和这位大师——”他朝拉斐尔点了点头，“——不和的流言。”
　　“我确实不太欣赏这位后生的做派，（拉斐尔看上去很想给他来个恶咒，如果在场没有巫师他一定这么干了）但是不可否认他还是很有绘画天赋的。我是来求画的。”米开朗琪罗说，语气傲慢，完全不像是一个求画者该有的态度。
　　“我很喜欢拉斐尔先生的圣母像，完全跳出了宗教的束缚，将自然的人性表达得淋漓尽致。”邓布利多插话。
　　“相信三位大师的聚首一定能给鲜花之城带来更多的珍宝。”格林德沃欢快（并不）地说。
　　四个人又凑在一起说了一会话，这时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米开朗琪罗打算离开这里去拜访达芬奇。
　　“你也要去吗？或者我们可以一起走走。”格林德沃看了一眼拉斐尔，问邓布利多。本来他打算单独留下来，但是如果阿不思也在，他当然更乐意和阿不思一起走走。
　　“我想去拜访达芬奇先生。但是我想夜里你有空的话我们可以一起游阿诺河。”邓布利多说，“有很多地方，我们曾经说过要去。”
　　格林德沃沉默了，等他反应过来时，米开朗琪罗和邓布利多都不见了。
　　趁着还没有人围过来，他走到拉斐尔旁边，竖起魔杖。
　　“谈一谈？”
　　拉斐尔也迅速抽出了魔杖，但他看到周围的行人又放了回去。
　　“你想问什么？”
　　“作为一个巫师，用魔法去讨好卑贱的麻瓜。”格林德沃有些愤怒地说，“这算什么？离了教会和贵族，巫师还不能生存了是吗？”
　　“讨好麻瓜？芒顿，你真是疯了。现在是一个教会执掌天下的时代，巫师要想继续生存只能隐藏起身份，依附于麻瓜。”拉斐尔说，他看上去很震惊，“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有这种想法，现在的巫师大多都是支持隐藏起来的。”他的声音变得尖利，“你以为教会真的不堪一击？你没有好好看过教堂吧，那些壁画、雕塑、天顶画，参与绘制它们的人有许多都是巫师，他们在画中留下了魔咒，那些麻瓜绘制的作品，也或多或少蕴藏魔力。征服教廷，我想着世界上还没有哪个人这么想过。”
　　一些市民围拢过来求画，这场谈话不适合再进行下去，于是格林德沃不高兴地离开了。

　　米开朗琪罗和达芬奇的会面还算可以，至少米开朗琪罗在面对比他大得多的达芬奇时没有骂得太难听。仅仅指责他“对艺术不忠诚”。但是这样一来，米开朗琪罗等于是断然拒绝合作《创世纪》，也许他就是想要这样呢。

　　夜晚的阿诺河畔凉风习习，纯净的星空将古城拥入怀里。
　　阿不思邓布利多和盖勒特格林德沃沿着阿诺河静静走着。这时的鲜花之城正悄然入睡。
　　“你能确定时间吗？”在两个人互相讲述了来到这陌生国度的遭遇后，邓布利多问。
　　格林德沃手指划过空气，一行荧绿色的数字浮现出来。
　　3.8.1506．
　　“时间是对的，问题就是我们为什么会到这里又该怎么回去。”
　　“可能我们需要一个很强大的魔力场。”邓布利多说，语气有点低落，“我得赶紧回去，阿不福思和安娜还等着我呢。”
　　“所以你还是不能毫无牵挂地跟我走！阿尔，你不应该被家庭束缚，想想圣器，想想更伟大的利益。跟我走吧，离开戈德里克山谷，我们会领导一个强盛的巫师界。”格林德沃有些生气，他向前一步，堵住了邓布利多。
　　“盖勒特。”邓布利多叹息着，“我不确定那是否对。我总觉得我们想得太多了，巫师统治麻瓜，从来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可能这就是错的——”
　　他下面的话被格林德沃以一个吻堵住，几秒钟后，格林德沃放开了他。
　　“第一次遇见你是在姑婆家。在那之前，我从没想过有一个人可以比我更优秀。阿尔，不要退缩，不要放弃，你是世纪之星。你的才华，你的眼睛深深地吸引了我，再没有人能和我们比肩了。”
　　他抱住邓布利多，再次印上一个柔软的吻，邓布利多动了动，最后他叹息道：“至少别在这，在这教廷的土地上。”
　　“我不在乎，阿不思。”盖勒特握住他的手，说，“快乐、爱情、生命、承诺，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未拥有过他们。除了我们的梦想，我在乎的只有你。”
　　还能说什么呢？在这埋藏着无数秘密的古城，在这流水潺潺的河畔，至少在这繁星满天的一刻，在这微风袭人的一瞬，他们是真心属于彼此的。从□□到思想，从思想到灵魂，融合在一起。
　　愿星辰祝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