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我还能再抢救一下》祀嘉子

32、只有我知道的社长（上）

　　距离爷爷那场乱七八糟的葬礼已经过了很长时间。无论胡桃一家接受还是不接受，生活依然在有条不紊地重回正轨。
　　奶奶继续经营着定食屋，没来得及见上爷爷最后一面的爸妈也逐渐恢复精神，不约而同地放下大宇宙那头让人焦头烂额的生意伙伴，安稳地在家陪着奶奶。而向来擅长振作自己的胡桃早早地就回归按时上下班，空闲打游戏，没事儿找男票的日常状态中。

　　一切都在逐渐恢复正轨，唯独坂田银时有点坐立难安。

　　拜他那从小就是高规格灵感的体质所赐，他不得不陪着老爷子的怨灵闹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虽然最后还是符合老人家一贯作风的热闹结局，但那最后只说给他听的遗言，却单曲循环般地一直绕在耳边，就连去吃一周一次巧克力帕菲都无法分散分毫。

　　[我不能再陪着胡桃啦，她就拜托你了。]

　　那些话经文一样带着球面立体环绕声在坂田银时的耳边响个不停，他甚至怀疑这是老爷子临走时下给他的诅咒。

　　因，因为……就算说着拜托给他，但就目前的情况看他才是那个更加需要被照顾的人啊！

　　老实讲，在服丧期间坂田银时其实有那么点希望能看见一个颓废的小胡桃。
　　最好是24小时黏在他在身边，稍微有点要离开的动静就会泪汪汪的抓住他的袖子说‘不要让我一个人’的那种。
　　尤其在上次被她说教后，坂田银时总是地迫切希望能重新找回自己身为成熟男友的尊严。

　　可胡桃却八风不动地沿着‘不叫苦’的路走下去了。
　　平日里明明就是那种稍微多走些路都会哎哟啊呀地撒娇要抱要背的类型，结果遇上正经事儿倒是憋的比谁都严实。
　　也不知道一直看起来那么大大咧咧，是不是在强迫自己不给别人添麻烦。

　　好吧，其实有很多时候他不得不怀疑，是自己时常端着态度，冷静过头才让那颗曾经的小汤圆找不到安全感——
　　再怎么说他也一把年纪了，大人的恋爱哪儿来的那么纯洁啊，从来都是跟情爱联系在一起好嘛！平常的亲亲抱抱都已经快要憋掉他半条命，真要完全放开的话，姑娘绝对会被吓到的，会被吓哭的，会对成年人的世界失望的！

　　可惜坂田银时满肚子说不出口的安慰和迟来的男友力还来不及爆发，胡桃就先跑回名古屋去了。

　　临近毕业，因为要准备论文资料，还要参加毕业式再加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胡桃干脆向寺子屋请了月假，这段时间都准备留在学校了。
　　坂田银时苦着脸把送人到车站，一路折腾着自己的脑神经想说点什么，可平日里忽悠人坑钱时的巧舌如簧彻底歇菜，半天才憋出一句‘自己小心’。
　　好在胡桃早就习惯了，抓住机会扑过去就是个八爪鱼一样的大熊抱，吧唧一口响亮地亲在他脸上。

　　尽管初春的温度已经回升，但天气总归还是很凉。
　　年轻姑娘似乎对冷热都没什么概念，胡桃那件短款和服原本就露着大腿，再这么不分轻重的地缠上来那景色真是十分养眼。
　　坂田银时连忙伸手想挡她的裙边，没想却碰到了腿。
　　掌心中的皮肤柔|嫩|细|滑软绵绵，外加被那一扑一抱一吧唧弄的颇有些心猿意马，他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爪子。

　　反，反正，就算捏了屁股，胡桃也不会生气嘛。

　　正低下头想做点什么，却听见广播里的报站声，恍惚一瞬间胡桃就已经离开他的双臂范围，抓着行李跳进了电车里。
　　看着她挤进电车隔着门板朝他挥手，坂田银时连干脆打碎车门把人扯出揍一顿的心都有了。

　　俩人刚在一起时胡桃还在念书，聚少离多，仔细算来真正待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坂田银时还觉得不错，毕竟她在学校有吃有玩有同学还得忙着课业，也省的自己这边出什么事情被她知道又免不了的担心。
　　可这次不过离开一个礼拜，他却觉得浑身不对劲。
　　原本暗自反省，打算从行动上好好弥补的决心成功被憋成一团旺盛的火，再加上老爷子的遗言，一外一内全都烧的他抓心挠肝儿地难受，恨不得直接冲到学校去找人。

　　最重要的是，除了最开始到学校的那段时间会每天按时打电话过来以外，最近真的很少和他联系啊！
　　干巴巴等了几天本来想晚上打过去，结果赶上假发家的大型企鹅离家出走，老友在他面前鼻涕一把泪一把（并没有），不得已只好陪他游了圈太空。
　　然后成功干翻宇宙飞船的坂田银时一回家就冲去查看电话的留言录音，结果还是一个都没有。

　　他终于有点慌了。
　　说来好像毕业季的时候会有很多公司到学校去招聘，他家胡桃长得那么好看，又那么招人喜欢，万一，万一……招聘会上出现了一个完全符合她审美标准的公司高管，以丰厚的待遇邀请她入职，其实纯粹就是贪图美色妄图……
　　最近性骚扰刚入职员工的新闻可不少啊！

　　坂田银时急得绕着沙发转圈圈，一边绕圈一边甩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不不，要冷静。
　　胡桃那丫头看起来是傻了点，但还是挺机敏的，身手也还不错，对付一般男人没问题……
　　那她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打电话？
　　是因为他抱怨过自己最近工作很多不想打扰他？还是认为他会觉得和女朋友煲电话粥很麻烦？
　　哎呀，毕竟他已经过了那种只想和女朋友看天看雪看月亮的年龄了。

　　那如果那个完全符合她审美标准的高管愿意陪她看天看雪看月亮呢……

　　坂田银时的冷汗流了一脸。
　　坐如针毡好几天，到底还是偷摸买了去大阪的车票。
　　做好自己是迷路到大阪的心理建设，正在胡桃学校门口探头探脑，却发现里面挤满了正在拍毕业照的学生。

　　即便满校都是黑压压的博士服，坂田银时依然一眼就认出人群中正说说笑笑的胡桃，顺便也没漏看旁边星星点点朝她偷瞄的目光。
　　银桑果然没想错，即便没有性骚扰的高管，还有连社会的万分之一残酷都没体验过的，处于靠本能生活的发情期髻狗。

　　他踟蹰在校门口，心里莫却名其妙地升起一股‘自家女友这么受欢迎，你们这帮愣头青也只能看看’的优越感。
　　只是那优越感还来不及吹起名为勇气的气球，就在他看见胡桃身边的那个姑娘抬手朝他所在的方向指来的瞬间漏气了。

　　坂田银时怂到在胡桃扭头看过来的瞬间就下蹲躲开。
　　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好像整个人都回到了作业没完成上课迟到还想偷偷溜进教室，试图蒙混过关的心态里。
　　当然啦，通常这种事情的结局都是被人抓包，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原本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打着哈欠慢悠悠走过去，顺便欣赏她惊讶的表情的场面彻底粉碎。
　　——被惊吓到的人明显是他才对啊！

　　“社长？”
　　声音在身后响起的时候，坂田银时只觉得眼前发黑，却死撑着不肯嘴硬，“哟，这里居然有300元啊！”

　　说完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社长，这么蹲在这里的话，会有更多人看过来的。”
　　他僵硬缓慢地起身回头看过去，果不其然胡桃正背手看着他笑的满脸得意，“来都来了，拿出你身为男票的气势走过来啊。害什么羞嘛，你知道我肯定会给你一个非常热情的反应的！”

　　向来在胡桃面前端着大人做派，努力装出一幅人模狗样的坂田银时连惯常的面无表情都维持不了，整个人都蔫了。
　　总觉得这丫头最近有成精的趋势，完全不能好好掌控了喂！

　　“对了，社长你有没有吃饭？要是没吃饭的话最好先去吃点东西。”
　　所幸胡桃很快就揭过这一页，不等他回答就挽着他的胳膊往校园里面走，“我们刚刚才拍完集体照，寝室还没来得及拍。我们还租了高中的男式校服，但是满枝她男票——哦，满枝就是我总跟你提的那个秀恩爱的渣渣——好像还堵在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赶来，所以可能还要再等很久……”
　　一段时间没见，胡桃憋了很多话想说。不过她及时地制止住自己的碎碎念，用手肘捣捣他的腰，笑着小声说，“你能来真好。”

　　坂田银时原本已经彻底瘪下去的自尊心瞬间膨胀起来，他选择性失忆地清清嗓子，“咳……要多久？”
　　“嗯……说不好，再耽误下去可能拖到晚上也不一定。”
　　脑回路已经转去如果人赶不上，用自拍杆儿能不能拍出自己美貌的疑惑中，胡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么说你果然还没吃饭？那我们先去吃饭好了，不过我不能陪你待太久，所以你最好拿着我的手机方便联系……”
　　“喂喂，好好听我的话啊。”
　　抽出手搂过胡桃的肩膀，坂田银时边揽着她边伸出拇指指着自己，“我是问你们准备租我多久，毕竟摄影师的时间都是很宝贵的。”

　　实话实说，坂田银时还是掌握着一定拍摄技巧的。不讨论什么专业角度，最起码他不会把人拍成矮粗胖——虽然胡桃一直怀疑那些都是在跟踪偷拍时练出来的。
　　所幸最后满枝男票来的也还不算晚，她们原本的进程并没有耽误很久。

　　拍完照之后就是散伙饭。
　　毕业班的同学聚餐外来家属不好参加，大家又不熟只能各自去寻乐。
　　坂田银时在很严肃地警告胡桃不许多喝不许太晚不许跟其他男性有过密接触之后，就揣着她的手机晃到马路对面找了家甜品店，一边吃芭菲一边用她的账号玩连连看。
　　期间还不时朝饭店的方向打量，在第四次刷新记录，并且开始吃第五杯巧克力芭菲的时候，聚会终于结束了。

　　一帮人熙熙嚷嚷地挤出门口，坂田银时也溜溜达达地走出店门。
　　走出来的胡桃不仅没红着眼也没红着脸，看上去神清气爽倍儿精神。隔着马路看见他，立刻就跟同寝的姑娘们一一熊抱，然后满脸笑容，伸着手臂朝坂田银时跑过去。

　　路上车光闪闪，银时急忙上前两步接住她，顺便被酒味扑了满身。

　　他不由分说地伸手捏住她的脸，“喂，我说什么来着，玩的太开心全忘光了吧，嗯？”
　　“你说不许多喝吧。”
　　往常这么做都会跳脚反抗的胡桃老实地任由他捏，反正也不疼，“没喝多少，我是喝完酒很快就会蒸发掉的类型。”

　　可惜坂田银时已经对她的刻意卖萌有了防备，继续面无表情地捏着她的脸，“啊，是吗……那这么大的酒味是还有多少酒量没蒸发出来？”
　　“没多少啦，真的。”
　　眼看不能蒙混过关，胡桃急忙把锅甩给各奔东西的同学们，“他们一个个来敬酒，总不能一直推脱吧，毕竟是散伙饭呢。”

　　坂田银时这才放过她的脸。
　　胡桃满足地搂着他的腰，过了一会才小小声问道，“社长，室友们今天都不回去，寝室只有我一个人太恐怖了……今晚跟你一起住行吗？”
　　坂田银时搭在她肩上的手一抽，差点整个人跳起来。

　　今晚跟你一起住行吗？

　　这句话对于坂田银时来讲那就是堪比核能源基地爆炸的冲击，轰隆隆的一字一字砸过来，把他原本就不牢靠的道德小保安直接轰成一堆渣。
　　行吗？
　　当然不行啦！
　　但已经被这么可怜兮兮的询问了还怎么忍心拒绝啊！

　　在找宾馆的路上胡桃一手挽着他的胳膊一手翻着手机挑选她的毕业照，坂田银时空端着个成年人冷静自如的架子，面不改色地慌乱着。
　　这姑娘明显就没安好心，虽然他对自己的意志力还颇有自信，但唯独银小弟是不可控的——别看那家伙平日里很谦虚，关键时刻拔地而起那是绝对不含糊！

　　就在他想到如果场面真的控制不住，要不要干脆敲昏自己算了的时候，胡桃就拽着他在一家宾馆前停下，表示这是她同学推荐的性价比超高的店。
　　坂田银时嗯了一声就僵着胳膊被她拉着往里走，努力控制自己不要低头去看胡桃的表情。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走过前台，穿过走廊，找到房间，然后胡桃二话不说迅猛地扑向了浴室。
　　在外面跑了一天，又是喝酒又是吃饭的，她早就受不了自己这一身的烟酒味儿了。

　　坂田银时一边心跳如鼓地听着浴室里的水声，一边眼角抽搐地盯着床头柜上的方形薄片不知所措。

　　要命啦，总觉得那个超薄冈本在呼唤自己怎么办！
　　冷静啊坂田银时！冷静！
　　就算那丫头真的有那个意思，身为大人的你也要忍住啊！
　　看样子也知道胡桃确实没喝多，再说万一，万一她真的就只是因为害怕在寝室里一个人才想跟他一起住，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呢！
　　要是他误会了什么，那原本可以温馨美好的一夜说不定就会变成建筑工地，会变成冷藏室的！

　　虽然一直在这么告诫自己，但银时还是忍不住，鬼使神差，缓缓向着那个小方片伸出了手……

　　咔嗒。

　　这是浴室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正独自紧张亢奋着的坂田银时触电般缩回手，动作迅猛地掀起被单钻进去，把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

　　“我洗好了，你可以去……社长？”
　　胡桃出来后就看见一坨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团状物，只剩下几撮卷毛零零散散地露在被子外面，她有点手痒，却还是体贴地先调低了空调的温度，然后放低声音问，“社长，你睡着了吗？”
　　坂田银时还挣扎在装睡和醒来之间，那边的胡桃已经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感觉到床垫另一侧的塌陷，他顿时浑身一僵，紧张的连卷毛都要竖起来！
　　在那短短的几秒钟里，所有感官好像被无限的放大了。
　　他可以清晰地听见身后衣服摩擦床单的窸窣声，能分辨得出她身上沐浴液和洗发香波的味道，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向他靠近时带来的温度——
　　真，真的上来啦！

　　坂田银时简直后悔的想去撞墙！
　　居然好死不死做了个最错误的举动啊！错过表演的最佳时机，这会儿再装做刚刚睡醒也太假了！

　　“真的睡了吗……”
　　就在他的理智临近崩坏的瞬间，胡桃小声嘟哝着，伸手捻了捻他的发梢， “嗯……那，银时？”

　　坂田银时募地睁开眼。
　　那气若游丝的‘银时’好像让她产生了极大的满足感，这姑娘在喊过那一声之后安静的连呼吸都轻了。她只是来回拨弄着他的头发，随即好像后知后觉地又想到了什么，把头抵在他的后背，再次轻声念着他的名字。

　　坂田银时在她那一声声的‘银时’里猛地翻过身，扣住她的下颚吻上那张正喋喋不休的嘴。
　　舌唇纠缠，扫过她的口腔，不给任何喘息的机会，是带有强烈占有欲的吻。

　　这才是大人的吻啊。

　　坂田银时这样想着，恋恋不舍地卷了下她的舌|头，想着这下总该知难而退，抬头时却正对上胡桃带着了然笑意的眼神。

　　“我说你啊……”
　　后知后觉的坂田银时低低叹气，抵着她的额头细细地亲吻着她的嘴角，含糊地压低声音，“不知道吗，在这种时候叫男人的名字……可是特别危险的。”

　　他这样说着，手却已经毫无阻碍地滑进了睡衣。
　　胡桃刚刚洗过澡，皮肤的潮意还带着热水的温度贴上去就舍不得再离开，坂田银时不得不调动起全部的意志力，忍耐着一动不动。
　　两人目光相对，胡桃就笑得十分开心，“不知道吗，对于你，我从不惧怕危险。”

　　这种战争通常都是一触即发。

　　经验丰富的敌方老将仗着自己经验丰富，特别喜欢欺负年轻可爱的新手将领。
　　在侵占要塞前快速地扫清障碍，这样城门才会毫无防备。

　　他耐心地一步步攻城略地抢夺主权，先走外线，突破各路阻隔的步兵。再主内线，一个个地找出最柔软的地方，用尽手段一一策反，至于最后的追击战——
　　那要视对方的战力而定。

　　不过为了利益最大化，开战前总要先达成点战前协议。

　　“求我也不会停的。”
　　坂田银时语气温柔的说着，撞开城门的冲击却是毫不犹豫的干脆利落。

　　胡桃应的义无反顾，全然不把对方的攻城记放在眼里，总以为饱览兵书的自己脑内有上千张布阵图，经得起大风大浪的侵袭。
　　结果无论是面对真枪实战时惊慌失措却非要故作镇定的小表情，还是一边英勇向前一边却又忍不住躲闪的真实反应，总是能刺激到坂田银时那根深藏的抖S神经。
　　炮台被直直地推进城内，他反倒收敛了气势，气定神闲等在城门口，非要看到对方沉不住气地主动挑衅才舍得派出点火力迎合。
　　新手将领节节败，被打到弃甲曳兵，眼看对方没了兵力，狡猾老将这才卯足火力展开攻势。

　　不过到底是谁攻陷了谁……
　　这个确实有待商榷。

　　大概是终于解了多年的痴心妄想——呸，大概是终于得偿所愿，折腾了大半宿的胡桃不但激动的一夜没睡，甚至在迎来晨光后仍然精神奕奕。
　　她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摸着坂田银时身上的疤，边心疼边无比满足。

　　“别闹……”
　　坂田银时被摸的烦躁，扣住她的手压在身下，含糊地哼哼两声，扭个头就又睡过去。

　　但胡桃没老实一会儿就开始挠他的肚皮。

　　不堪骚扰的坂田银时终于耸拉着眼皮子扭回头，扯着她的胳膊把人拽到怀里圈住按牢，“大清早的干嘛啊……不是下午的车吗。”
　　“正确来讲我们十一点就要到车站……啊！”
　　见他眼睛一闭又要睡过去，胡桃急忙伸手去扒他的眼皮，“社长社长，你觉得我昨晚表现的怎么样？”

　　坂田银时不想和她说话，并丢给她一个类似‘你说呢’的含糊眼神。
　　立刻心领神会的胡桃有点委屈地为自己辩解，“可是，可是我没想到实践起来会这么难……”

　　“我知道我知道，这种事一般都是熟能生巧……当然也有很多人无师自通。”
　　坂田银时好整以暇地环住她的肩膀，他明显还没有睡醒，安慰的敷衍又随便，不过说话的工夫就又有了回笼的架势。
　　“啊！那么！”
　　急切想要磨合彼此的胡桃赶忙抛出第二个问题，“你喜欢主动的还是被动的，顺便说一句，我哪种都可以。”
　　被直接掐住腰侧皮肤的坂田银时，强撑着沉重的眼皮子开口，“什么主动被动……你是要问男|上还是女|上？银桑可是进攻的类型啊……虽然偶尔换个方式也不错。”

　　屁嘞，明明是个越到关键时刻越怂的一逼，从来都要等着别人主动来找你的死傲娇。

　　胡桃忍住朝他翻白眼的冲动，虚心讨教，“那，‘日式叫法’和‘欧美叫法’你觉得哪个更好点？”
　　坂田银时抽了抽嘴角，……其实你不出声更好。

　　“说啊，说完了再睡！”
　　胡桃用力摇着他的腰，一副不问出答案不罢休的模样。

　　就算是有着大量的理论知识，也有着丰富的脑补，但只要到了实践课就会发现自己紧张的连手该放在哪里都不知道。
　　想象中，自己表现的该是选手级，扒摸夹摇晃样样精通的那种。但当坂田银时真的提枪上阵之后，她整个人就变成关节生锈的木偶——真是掰都掰不动啊。
　　可见昨晚的战况有多惨烈。

　　一大早就被女朋友生生摸醒，原本就是一触即发的状态，想睡还睡不成的坂田银时简直生无可恋。
　　刚想发作一下以获安宁，结果一垂眼就对上胡桃一本正经的大眼睛，忍不住认真地反思自己——果然昨天还是手下留情了吧？
　　他的目光落在胡桃凌乱的头发上，想起昨晚汗湿的发丝贴在自己手臂上的感觉，思维立刻不受控制地发散到某个不可说的领域。

　　“……社长？你又睡着了吗？”
　　太久没得到回应的胡桃提高音量，坂田银时这才懒洋洋地开口，“啊……你刚问的什么？”
　　整张脸都垮下来的胡桃撇嘴，“就知道你没听我说话……我问你，‘日式叫法’和‘欧美叫法’，你觉得哪个更好？”

　　“嗯，这个啊……”
　　坂田银时故意拖长音调，胡桃果然满脸认真地抬起头凑近，他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贴过去，手掌顺着脊背滑下去，
　　“我觉得，我们自己慢慢试出来更好。”

　　这回彻底不用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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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胡桃：我终于睡到我男神啦啊哈哈哈哈哈！